历流觞下身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好在那一脚踢歪了一些。要不然这丫头简直是混黑道的，下腿真狠！
不过看着她现在低头害怕的样子，一时倒也气不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低沉的呢语：“现在，我们扯平了。”
唔凌微笑的身体微微震动一下，抬头，看了看历流觞。扯平，你那样对我，我就这样对你，能扯平吗？！她像是听见笑话，一抑头，“你觉得可能吗！”
历流觞僵住表情，有点不自在，慢慢的他脸上的难堪却成了一种讽刺意味着他确实心虚！
闪光灯眼底掠过一丝微怒的火花，随即黯淡下来自己的没本事，还不是任人鱼肉。辨解这一句二句，有什么意思。
突然觉得视线开始莫名地模糊，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下坠的泪珠滴落在大腿上，终于湿成不可挽救的一大片
右手放在心口，用力压住体内闷闷的疼痛直到麻痹
呵！我没事！还能活着。虽然我的现在过得支离破碎，但我，还是有未来，有希望，有可以期待的幸福！
她大口喘息，似劫后余生！
有一种庆幸，亦有另一种深深伤心！活着，就要被所有的条条框架所束缚，不可能象刚才那样，直接的表达内心真实的感情。
还得继续对所恨的人说“爱”，还得对欺负了自己的人努力微笑，还得辛苦的继续这痛苦的生活眼睛里浸渍泪水，眼前的世界隔了一层冰冷的水色。
她还活着！
虽然没有人和她分享这喜悦。
*
历流觞将凌微笑抱起来，走到阳台上晒太阳，护士来换了被子，整理的房间。
坐在历流觞的腿上，眯着眼睛的凌微笑不知在想什么。她似从那种大起大路的情绪里走出来，现在变得安静而从容。多了一些神秘和距离感。
虽然抱在怀里，却感觉很遥远。遥远的似二个世界，彼此根本无法真正走进对方。
历流觞抿紧唇，眯起眼像是在研究她冷静的眼眸。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谁都对刚才那一场发狂守口如瓶。
房间整理好了。历流觞放下凌微笑。他还有工作要做，必须离开。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轻松地和她笑着再见，亦没有再次承诺给她带礼物回来。
有什么东西变了，很玄妙，谁也说不清楚。
*
当电话再次吵醒凌微笑的时候，天近黑了。
坐起来，身上的痛没有那么刺激了。小的伤口已经结了难看的疤痕。
凌微笑苦笑起来，现在接电话对她来说，成了一件极不愉快的事儿。
又是陌生号码。凌微笑接起来，轻轻的道了一声“喂。”
“你好，我是韩小初！”
“你好！”凌微笑静静答应了一声。
“你的身体没什么吧？！”韩小初礼貌的问候却没有一丝真诚的温度。
凌微笑也只有客气地回答。“谢谢你的关心。你的身体还好吧？”
韩小初停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是，我也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二个人平时在家里碰到了也只是点点头，这会子电话根本不知说什么好。
“听说，觞哥，是为了我打你的，真抱歉，我知道这事已是迟了。”韩小初的话很慢，句子都是经过细心的挑选。
凌微笑皱眉，不知对方的意思。她不是白痴，不会认为对方真有这份好心来向自己陪礼。但若说是要示威，感觉，口气又不象。“那天，我没有听你的电话，本来是我的错。”这句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舒服一些。在她的心里，多少对韩小初的感觉到有丝丝内疚。
韩小初有些诡异：“那么，你不怪觞哥这样对你罗。”似乎这个凌微笑比她想象中的更沉得住气，更不好对付。
凌微笑淡淡反问：“那样，与事无补。”她还没有蠢到要和韩小初推心置腹的程度。
韩小初道：“那么，也好，你准备接第二招吧。”和凌微笑这样的人对抗是一种很刺激的挑战，很好，她也不喜欢伪善的面具。她要一步一步，把这个丫头逼到绝路上去。
凌微笑抓到一丝信息，追问：“那你的第一招，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韩小初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你说呢。”
凌微笑苦笑，说什么，身体到处都在叫嚣着疼痛，自然是自己是输家。虽然她不清楚韩小初是怎么弄的，但起码，她明白无误在所有的人并没有怀疑她之前，承认了自己的阴谋。
如果说韩小初是一个小人，那也是个比伪君子要强悍的真小人。她用暗器当武器，可是，使用之前，还是会和对手打招呼。
这是个在某方面极度自信的一个女人。要不然，单看她守在历流觞身边这么多年，若是只是想霸占历夫人的位置，估计，历流觞早就和她结婚了。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那个
她想要的是那个男人的爱情。凌微笑在韩小初得意的冷笑声中淡淡地道：“我，祝你成功！”
无论怎么样，只要离开历流觞，她愿意闭上眼，跳进韩小初的陷井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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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约 疼痛的契约
疼痛的契约（3158字）
*
韩小初放下电话。她瞪着前方，觉得好奇怪。明明，明明不是说这些的，可是面对那个凌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拿出自己的最好最强悍的一面去应对。
似不是这样，不足以证明自己比对方更好，更适合历流觞一样。
她其实，没有她说的那样坚定，有办法。
她知道历流觞对自己的感情，在某个层面上，是任何女人，包括凌微笑永远也比不上的。她只要开口，不管是上床，还是历夫人的位置，历流觞都会立刻答应她。可是，她不要这个。
她不要这种要求来的感情。她要的是另一种，完全由历流觞自发的真正的男女之间的感情。
可是，历流觞那天告诉她。感情是理智无法左右的。其实，就等于在说，我，不爱你！
不爱我，可以！我愿意在你的身边长长久久的守护，直到某一天，精诚所至，石之为开。但我绝对不能允许你爱上那个凌微笑。
有些事，她一个人就可以办到。可是某些事，不找些帮手不行。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方御邪！手机，按了2键，在她的手机上，第一顺位是历流觞，第二，就是东方御邪了。
“御，有时候吗？”
“如果是陪小初妹妹，我当然是永远有时间。”东方御邪笑语。
韩小初笑笑：“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东方御邪嘿嘿一笑：“问吧！”
“如果我恨一个人，不希望她再出现于我的视线中，我要怎么办？”韩小初的声音里没有恨意，只是淡淡的。
东方御邪沉呤了一会儿，道：“凌微笑么？！”
韩小初道：“和聪明人说真是舒服。”
“你打算怎么做？”东方御邪谨慎的问。
“不知道，但我希望，她能离开觞。她家不是缺钱么？她不是为了钱才和觞在一起的吗？她能为了那个原因屈服第一次，就必定能为同样的原因做第二次第三次的屈服。”韩小初靠在床边，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到的腹部伤口的胀痛。虽然是个很小的伤口，但却能这样的疼。大概是因为太深了吧。什么东西伤及内脏都不会是轻微的痛。
东方御邪道：“觞控制了凌微笑，并不是完全因为喜欢那个丫头。而是猫戏鼠一样，能长长久久的让凌天生那边痛得挂心。如果你现在放了这个丫头，觞哥绝对会生气的。”
“我不放。我不想让觞哥生我的气。” 韩小初轻轻地补充道：“但是，你可以。”
东方御邪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我可以？！”
韩小初肯定地道：“是，你可以。”
“为什么？”东方御邪声音低哑。
“因为，你爱那个丫头！”
东方御邪完全没有了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想到韩小初的意思：“你是要我假装喜欢那个丫头，帮她逃离觞！”
韩小初笑了：“是。你肯不肯，为我做这一件事。”
“你想过没有，感情的事，本来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她这样离开了觞，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会忘不了她。这样，你也愿意。”东方御邪小心翼翼的埋住自己的心情。
“我不愿意。”韩小初苦笑：“但，已是没有办法。再发展下去，觞铁定会爱上那个丫头的。我们都知道觞是一个多么重情讲义的人，他总是说要选择自己所爱的，然后爱自己所选择的。如果他爱上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在他们的感情还没有真正深入之前，斩断这所有的绮丽，让这成为一场绚烂的梦也好~！”
东方御邪道：“我试着去说服她。”
“不，你只要现在接近她，让她对你产生好感就行，我会挑一个最适当的时候，再告诉你。”
东方御邪停了一会儿，才说：“小初，你知道，我和觞都一样，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要觞，根本不需要除掉凌微笑，你只要和觞说一声，你要嫁他，就可以了。”
韩小初笑笑：“说我需要的只有这个，我何必等到现在。”在这一份爱里她已是伏得太低太低，只有这一点，她坚持自己的骄傲。她要他亲自来求她嫁给他。而不是什么道义什么同情什么要求！
东方御邪道：“可以。我会按你所说的做的。只是，你要好好顾全自己的身体。”
电话挂了，没有人提到幸福。似历流觞和韩小初在一起，就连她自己都隐约感觉，没有幸福可言！
*
大概是白天昨多了，走了团。
半夜，凌微笑被惊醒了。身子被搂在一个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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