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着浓郁的熏香味道,与这清淡的风格有些不符,这个纪狐狸,大男人还弄什么熏香,妖里妖气的,等下一定好好笑话他。。。。。。
想着,头有些晕,勉强走到床前,刚一坐下,便是软软扑到在塌上,意识尚存,力道全失,这感觉,和上回在山上差之不多,那熏香,有问题。。。。。。
老天,这是什么状况,今日怎么频频被人设计?凌宇洛啊凌宇洛,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人?
过了一会,房门一开,纪夫人走了进来,立在床边,笑吟吟道:“乖媳妇,觉得奇怪,是不是?”
凌宇洛有些气恼,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熏香,是我家祖传秘制,只对女子有用,嗅后立刻浑身绵软无力,你能坚持这么久,资质真是不坏!”
“你到底是谁?”凌宇洛淡淡说道。
“我么,我是你的婆婆啊!”纪夫人笑道:“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道上混的,江湖上送我一个绰号,叫做白变娘子,可惜嫁给岚儿他爹这个老古董之后,又生了个资质连我一半都赶不上的儿子,这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所以我一见了你,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凌宇洛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说话。
纪夫人呵呵笑道:“乖媳妇,我家岚儿在这京城,那是万里挑一,比他爹年轻的时候还更受欢迎,当然,你也比我年轻的时候生得还俊——”说着,忍不住在她光洁细致的脸颊轻轻一捏,啧啧赞了几句,又道:“这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没理由你们两人会对不上眼哪!这婚事一拖再拖,他爹不说什么,我这做娘的心里可是着急,今日机缘巧合,我自然要给我那傻儿子好好谋划一番。。。。。。”
凌宇洛有些了然,暗暗叫苦,却听见她又说道:“等下我出门去赴宴,岚儿他爹今晚也是有事晚归,府中家仆丫鬟自会恪守本分,不予打扰,这里是岚儿的寝室,等下岚儿回来见到,一定欢喜得不行,你们两人就放开手脚,好好恩爱,多给我弄几个宝贝孙子出来。。。。。。”
“等这生米煮成熟饭,下月选个黄道吉日,就把这婚事给办了,哈哈,乖媳妇,为娘可真是有些等不及了!”纪夫人越想越开始,大笑着走出门去。
房门关上,凌宇洛暗自运功,只觉得这熏香比当日在山上遭遇那贼人所点的迷香更为厉害,竟是一点内劲都使不上,调息一阵,亦如泥牛入海,全无作用。
转头一看,那只香炉燃得正好,轻烟袅袅,挥了挥手,心有余而力不足,距离又远,根本没发将之熄灭。
躺在榻上,咬牙切齿一阵,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自醒转,抬眼一望,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正在想那纪狐狸怎么还不回来,突然听见外间一阵凌乱脚步声,接着,男子的声音传来: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连路都走不稳了,真是!”
“你少管我!去拿酒来,我们接着喝!”
“懒得理你,方才在酒肆发酒疯,打烂那么多物事,我还要赶着去给你赔钱呢,你倒好,一开口就是我爹的旗号,说什么直接到丞相府中取银子,人家真的上门来,让我爹知道,还不打断我的腿!唉,我怎么摊上你这样的师兄兼主子?”
“没人让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我便是再也不。。。。。。喂,你往哪里走,我的寝室在这边,你也不是没来过!”
“纪云岚,你听着,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媳妇不媳妇的!”
“是,是,不提就不提,你上山当和尚好了!看清楚没有,那间便是我的寝室,你自己进去躺会,我尽快回来!”
“哆嗦鬼,我知道了!”
哎呀,这纪狐狸怎么说走就走了,不仅如此,还把冰山给带了回来,不知为何,一想起那几日不见的冰山,心中便是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只听得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有人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径直朝床榻位置扑了过来。
卷二 风光无限 第十八章 呼之欲出
凌宇洛躺在榻上,一时心乱如麻,眼见黑暗之中,那人歪歪倒倒朝自己扑过来,嘴巴张了张,不知为何,竟是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瞬间,那人已经到得帐前,在塌边轻轻坐了下来,还好,并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凌宇洛咬着唇,正暗自庆幸,却听得他长长叹息一声,便是朝榻上倒了下来。
“哎”随着那毫无顾忌的动作,他的手肘,正好撞到了她的胸口的柔软之上,痛楚传来,这一声低呼,便是再也憋不住了。
“是谁?”他酒醉之中,意识尚存,一个翻身压制住她,大手蓦然一紧,扣住了她的脉门。
“是我”那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酒气尽数喷在她的脸上,熏得原本还清醒的她也是昏昏若醉了。
此言一出,身上之人忽然僵住不动了。
“你好重,你起来,别压着我。”屋子里一片漆黑,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如此静默的他,却是让她惶恐不安,心已经快要跳出胸口。
“我一定是在做梦,在做梦”齐越伏在她身上,“酒这东西真好,喝了就能做这样的美梦,能够梦见仙女,仙女哦”
“不是做梦,你真的压痛我了,你起来,快起来!”凌宇洛低叫,“我不是什么仙女,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你快些起来!”
怎么回事,这场景竟是有些熟悉呢,那炙热的气息,那双有力的手臂,那强健的男性身躯,与记忆中的那晚,那个醉人的时刻,渐渐重合
不对,什么地方弄错了,是弄错了么?
哦,是自己太想念二师兄了?这思念成痴,什么人都看作诗他,实在要命
但是,也不对,自己明明知道身上之人不是二师兄,而是这冰山,为什么心跳还是如此强烈,已经无法呼吸了,胸口一口气憋得死紧,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昏厥。
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从脸颊,到下巴,再到嘴唇,打着圈儿不住摩挲,口中喃喃唤道:“别走,我的仙女,不要拒绝我,如果不是做梦,那该多好”
他的声音,怎么会那么温柔,又带着丝丝的伤痛,一声一声,叫得她的心尖微微生疼,面对那缓缓靠近的脸庞,便是连出阻止的力气都全然消失了。
“我的小仙女”他又叫了一声,终于将嘴唇贴了过来。
唇畔相触的瞬间,凌宇洛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原本紧绷的东西被一下子扯断了,又仿佛所有的紧张都是为了此刻的接触,剧烈的轻松与满足感袭来,全身顿时松弛散开,飘飘渺渺,起起落落,如坠仙境。
他的嘴唇,坚韧而又柔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感,将那亲密的动作一点一点加重,引出她一声低吟,樱唇不由自主开启,被动亦或主动地,接受他长舌的侵进纠缠,包裹住他,回应着他,他嘴里还是带着酒味,香醇而浓郁,随着那唇舌的动作,又尽数传到她的口中,熏染了意识模糊了神智。
一屋黑暗之中,看不清相貌身形,只听得喘息之声逐渐加重,此起彼伏,男人的粗重与女子的娇媚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
好烫,好烫,好奇怪!
这样火热激动的感觉,并不陌生,不是第一次,绝对不是!
“齐越,你住手,听我说”孬种昏昏,越想越是疑虑,越想越是心惊,身体四肢软绵无力,只得微微侧脸,避开他又一次凑上来的亲吻。
“我不住手,我不要住手,我还要,我好想你,好想”他的唇,逐渐下移,朝着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胸口一一进攻,大手也不闲着,探向她的领口,顺着那冰肌玉骨,一路下去,待得触到那柔软浑圆,忽的疑感抬眼,茫然出声:“有些不一样了呢”
“该死,不要再乱摸了,你住手!你给我住手!”凌宇洛被他撩动得浑身颤抖,用尽全力轰吼出来的声音,仍是软弱无力,甚至带着死死哭声:“齐越,你清醒些,我有话问你!不是说你酒量好吗,怎么会醉得如此厉害!”
“哦,这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扳正她的脸,又伏下去寻找她的嘴唇。
“我问你,你是不是”刚一开口,又被他赌上,吻得七荤八素,纠缠不休,着心中有事,自然是着急得不行,偏偏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唯一能动的唇舌,却是被他纠缠得死紧,无奈之下,只好压下疑惑,随他的心意,接受他如火如荼的进攻。
天,这感觉,怎么会如此契合,如此美妙?
他的身躯,越来越烫,越来越硬,惹得她也是随之颤抖起来,那双手臂一点一点收紧,牢牢禁锢住她的纤腰,与他紧密帖服,全无缝隙。
是的,就是这样,啊,老天
就在浑身的血液都冲入脑中,激动得险些昏死过去之时,奇越终于放开了她,一个翻身,在她身边躺下,重重喘气,片刻之后,方才颤声道:“你怎么会在岚的房中?”
什么?凌宇洛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没喝醉!”
——什么做梦,什么仙女,全是骗人的,他根本没喝醉,趁机在占她便宜!
“有些醉了,不过,我能探出你的内息来”
是了,他一上来就扣住她的脉门,自然知道是她了,那么,后来的亲密行为时他故意的?
凌宇洛张了张嘴,又听得他问道:“谁封住了你的内功?或者,对你下了药不成?”
还有谁,自然是纪狐狸的娘了!
凌宇洛闭上眼,实在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冷静作答:“床边那个香炉有问题,你快去吧它熄灭了,再把窗户打开透下气。”
语毕,便是听得一声轻响,香炉的熏香应声而灭,齐越坐起身来,平平推出一掌,掌风过处,窗户打开,一股风吹进来,热烫的身躯渐渐冷静,紊乱的气息也是逐步平稳下来。
“为何忽然换作女装?”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比起刚才,显得冷静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女装?”凌宇洛微微有些失望,想了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