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郭明亮炸得浑身毛都竖起来了,她瞪向顾臣远,发现他不但没有一点侵犯别人的觉悟,反而还一脸淡然,好像刚刚只是失礼碰到她的手臂,而不是摸了她的胸部,“你说你不小心,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还捏了我?”
此言一出,成功让顾臣远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一丝狼狈的赧红爬上了他的脸颊。
当时手里本该触到的是坚硬的墙壁,突然变成了软绵绵的一团,又是在停电的环境里,出于本能顾臣远才想试着了解一下自己碰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到尖叫声响起,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是她的
顾臣远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脸上又恢复了之前泰然自若的神情,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郭明亮见他就说了自己不是故意的,连个道歉都没有,没诚意,肺都要气炸了。
好无耻好变态的人!
还有脸说是不小心按在她胸口的。不小心按到的话后边为什么还揉了一下?揉完后还摆出一副冰山面孔,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然后不做声。
瞧他那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占尽好处还矫情的模样。
作,真作!
“你道歉!”郭明亮咬牙切齿,MLGB的,被侵袭的胸部到现在还隐隐疼痛,害她只能辛苦地不动声色地佝偻着背靠在墙上,一点气势气场气息也没有,“不然我会去举报你在电梯里亵*渎少女,别忘了电梯里有监控器。”
郭明亮指了指电梯右上方的那个闪着绿灯的小小的监控器。
正要往外走的顾臣远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角落里那个孜孜不倦工作的绿灯,对着镜头,沉脸说了一声,“关了!”
绿色的小灯像是颤了一颤,瞬间熄灭。
郭明亮默默石化了,他是哈利波特啊,一句话就让灯给熄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扯住他的袖子,“你得给我道歉!!”
顾臣远漂亮的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挑挑眉,懒洋洋地开口了,内然而容却不是道歉。
因为他说的是——
“你多大?”
郭明亮愣住,你多大?什么多大?年龄吗?要他道歉和她的年龄有什么关系?
见她没有反应过来,顾臣远冷峻一笑,缓缓吐出两个音节,“B cup。”
没等郭明亮开口,他看了一眼郭明亮的胸口,说道,“可供购置面积小,后期崛起能力偏低,未来产业股业绩在对抗货币贬值中将出现滑坡现象,以此推断——”
他再度看了她捂得紧紧的胸前一眼,目光怜悯而冷漠,“我没有必要降低自己的标准去投资。”
郭明亮听了这话,理解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他刚刚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的胸太小,且没有后期发展的潜力,对于这样没有价值和意义的胸,我没有道歉的必要!
顾臣远不愧是锱铢必较的精明房地产商人,直接通过罩CUP的大小来确定自己购买投资力,很显然,郭明亮的胸不符合他意。换句话来说,他对她的道歉诚意是与她胸的大小成正比的。
想明白后,郭明亮怒火中烧,侮辱她的人格也就算了,竟然侮辱她引以为豪的 cup!她这是标准的B++!还没等她向他申明自己,顾臣远就唇角扯了扯,转身走出了电梯。临走前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抛下了一句话。
“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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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生气,她愤怒,她纠结,自己怎么就好死不死遇见了沈豫?她第一次约会的欢欣,恋爱的羞涩和甜蜜,以及对新生活的向往都尽数给了沈豫,可这些最宝贵的情感也尽数毁在了沈豫的手里。就好像她把一排排饱满漂亮的气球放在他面前,却被他一个一个、毫不留情地全数扎破一样。
难堪。
而且还遭到不要脸的流¥氓袭胸。
往事不堪回首,那就不回首了吧。
安顿好之后,郭明亮疲惫得啥也不愿再想了,倒床就睡。她笃信醒来一切都会更美好,醒来后,袭胸事件就不再是她成为落跑新娘后遭遇的最惨烈的经历。
的确不再是。因为后边有更杯具的事情等着她呢。
她这一睡便是三天。窗外鸟语花香莺声燕语统统无关风月。醒来后,那满是屎糊的眼睛即使在夜色中视力不佳,但也还是察觉了不对劲。对比窗外万家灯火通明,屋内却是黑云压城伸手不见五指。停电了吗?她扯了扯快要滑下去的睡裤,垮着脸摸索着去了卫生间,用完后,咦?没水?可卫生间里的水管子里明明可以听到楼上用户冲水顺流之下的哗哗声。
所有事实,指向一个真相:她被断了。水电!
至于是人为断的,还是费用不足给停的,郭明亮可没有想那么多。她脑子里只有个念头,这大热天的,可叫人怎么活呀?
在经历了一个晚上的煎熬后,郭明亮假装对自己油腻腻的头发视而不见,准备去物业询问。
刚出门要走,视线里却瞥到门上好像有什么什么东西。
左一张,右一张,贴在她的门上,没有粘着的下半部分被风吹起,跟催命符似的,森森的令人直冒寒气
郭明亮靠近,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不就是催命符吗?
单子上的内容短而精少,口气却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电费告罄,及时缴费,断水断电,过时不候。”
另一张也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只不过那个‘电’字变成了‘水’而已。
郭明亮从那苍劲刚遒的笔势,力透纸背的力道,仿佛可以看得出写字的人是个强势专横不容违背的人。
字的下面还有一个方形的拓印,印面不大,上面似乎还写了个字,郭明亮左看右看,研究了半天,才认出来,好像是个...
屁?
哈哈哈,竟然有人会起‘屁’这名字?这人要姓葛,不得嗝屁咩。
笑够了,郭明亮又垮了下来,自己欠着费呢!又捋了捋头发,得得得跑去物业中心。
海澜名苑的物业中心可以直接向水电局汇款。物业中心大叔很亲切热情地替郭明亮办理业务,“请先付清上个月的水电费,合计是,338。4元。”
郭明亮呆滞了,什么?那个住户竟然拖欠费用?这让全部家产只有158元现金的她情何以堪?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艰难地说,“大叔,您看,我身上钱没有那么多,能不能先预交这个月的?”
“哦哦,可以的可以的。”大叔乐呵呵地点头。刚伸手接郭明亮手上的单子时,旁边的电话铃就响了。
“喂。”大叔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全身立马就激灵了一下。握着电话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还伴有立正挺胸抬头一系列整装动作。
“啊?顾总,是的,有一位,恩恩,对,是女孩子。嗯,好的,我问一下。”说到这里,大叔期期艾艾地看了郭明亮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当他看到单子下方那个拓印时,目光一凛,顿时多了几分敬畏,“哦,有的有的。真要那么办理?哦,好,一切照您说的办。”
放下电话后,大叔深吸一口气,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慈眉善目地对郭明亮说,“不好意思,这个月受理水电缴费的业务时间已经过去了,你还是下次赶早吧。”
“刚刚不是还可以的嘛?”
“是我不好,记错了。”
“大叔,您就行行好吧,这大热天的没有水电可怎么让人活呀?”
“行。”大叔回答得干脆,“先把上个月的338。4交了就让你缴。”
“......”
郭明亮闻言不禁迎风落泪,她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好选择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地走了出去。
就在她即将跨出去的那一刻,大叔又叫住了她,“等一克!”
难道是因为自己背影太过落寞惹人怜?郭明亮一喜,转身,“恩人啊”叁字还没出口,手里却被塞进了一张纸条。
大叔叹着气,“我做不了那么大的主,你还是去找做得了主的人吧,喏,这是地址。看你可怜背影跟没人要的串儿狗似的,拿去吧。”
郭明亮莫名,还是展开纸条一看,嗯?D幢19...17?这号码不是她对面的门牌号么?难怪看起来眼熟。此刻拿到这样一个号码,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捏着纸条,她问,“可以做主的人是谁?”
大叔憨憨一笑,手一伸,指向了门口。
“我们上头的BOSS,江阳房地产的老总。”
郭明亮顺着看过去,立马囧了。不禁宽面条泪,人生真是寂寞如血啊!
那张8寸海报那么大的,被人为贴在墙上的人形照,气宇昂轩,颐指气使睥睨苍生又冷淡骄傲的人,赫然就是东岑里,电梯里碰到的那个流氓!
晚上,郭明亮理理领口,颤颤巍巍地站在了1917号房门前。
在吃完一包只有6角钱的红润排骨面后,郭明亮咬了咬牙,在保持风度和服软求情两者之间挣扎了许久,终于选择了后者。
只要先免了这半个月的水电费,到时候闺蜜洛杉矶出差回来,向他借了补上,谁还和这个什么屁总有半分瓜葛呀。她是奸商的女儿,从不吃眼前亏。
她最后深呼了一口气,坚定地按下了那个暗红纹斑的门铃。
“谁呀?”门内传来应声。
郭明亮呆住了,怎么听声音是个女的?那一声回应,好似包含万种风情,像泡在酸奶里一样,优
柔娇媚。
她是不是敲错门了?还在疑惑中,门忽然开了,一位着酒红丝质睡袍的美女,披散着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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