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狱,纯瑕用手遮住阳光,不适的眯起了眼睛,慕容星晔一身血污,这辈子还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这个怎么看都让他觉得不顺眼的曲界。
“想要怎样的赏赐,你尽管说。”
慕容星晔摆出用权势压人的架子,好话也不中听。
“金钱、女人,我曲界一向不缺,权势、名利,又非曲界贪恋之物。”从来都是他曲界拿钱砸人,今儿竟然有人要用钱砸他?!
纯瑕欠身施礼,“纯瑕谢过曲界公子的再三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他日能有幸与曲公子同桌共饮,必以三杯水酒相敬为意。”
“酒就免了,不过你答应我三个条件还没兑现呢!”曲界豪爽的扬扬手,说道。
“什么条件,你一起说出来吧,我来替她兑现!”慕容星晔横在纯瑕和曲界中间,闷声问道。
醉红院
“我要她陪我你行么?”曲界挑衅的看着慕容星晔,在山上那会儿他还要掐死纯瑕,这会儿又要替她兑现承诺,什么狗屁男人!
见慕容星晔沉下脸,纯瑕忙穿梭到他俩之间,将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分开一丈远。
“曲公子,你看我家相公身上都是伤,能否借一个方便的地方,让我给他清理包扎一下伤口?”
慕容星晔白了一眼纯瑕,亏她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他还以为她只顾着勾引男人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呢。
曲界指了指马车,示意纯瑕上车。
纯瑕回身欲扶着慕容星晔,却被他毫不客气的甩了去,“我死不了,死了不就成全你了?”说罢气呼呼的向马车走去。
好吧,看在慕容星晔为了她而满身伤的份上,今日就不与他计较了。
纯瑕几步跟上,顿足在马车旁的曲界面前,他笑着向纯瑕伸来一只手,手指修长,晶莹瓷白,纯瑕笑了笑,并不去牵他的手,而是自个翻身上了马车。
不管曲界是真心或是假意,纯瑕只能领情不能靠近,她有她的仇恨,有她的牵绊,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已经配不上任何温润的男子。
曲界的脸在纯瑕的手从他的掌心上方掠过时,闪过一纵即逝的忧伤,他征服了那么多女子,有家的没家的,为何独独征服不了她,难道是他的魅力比不上那个玩世不恭的无情男么?罢了罢了,总不能真的霸王硬上弓强要了她吧,以她的脾气还不以死洗辱!
曲界上了马车在纯瑕对面坐下,他勾起一丝蛊惑的笑,看的纯瑕红着脸低着头,羞意从耳到颈灼灼的发烫。
慕容星晔咳了咳,纯瑕便识相的向他靠去,曲界愤愤的盯着慕容星晔,慕容星晔挑眉,用眼神示威道:怎样?不服气么?!
窗外流动的人群释放着无尽的喧嚣,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曲界扭过头不再看慕容星晔,马车行了一路,到达了皇城最红最销魂的醉红院。
醉红院
纯瑕和慕容星晔这边前脚离开了牢狱,万户群和裴清后脚杀了过去,他们急急忙忙赶到却还是扑了个空,一问谁人带走的,说是醉红院的老板,曲界。万户群和裴清面面相觑,莫名的感觉又沉上了三分。
烫金大字的横匾,四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粉色的薄纱帐随风飘舞,渺渺轻扬如美人的水蛇细腰,惹人怜爱迷醉的想要握住不放。
还没等他们进去,就已经听到莺莺燕燕的琴曲小调,调笑声声。
慕容星晔这会儿倒是来了兴致,他常听那些个大臣们私下议论纷纷,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这令人销魂的美人窟,他自是要好好欣赏一番。
纯瑕想之又想,毕竟是女子,出入这样的地方自是不雅的,可眼下除了曲界这里可以借来休息,实在没有它法,只能硬着头皮将脸埋的低低的跟着进去。
曲界刚踏进了醉红院的门,一群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便迎了上来,馥郁的香味浓烈刺鼻,她们一口一个公子叫着,听着就令人浑身酥麻,直打冷战。
有熟客坐在一旁听着小曲搂着姑娘,见醉红院的老板回来了,忙打招呼,“曲老板,几日没见,去哪发横财啦?”
“有张老板给曲某捧场,哪里还需要另去谋财啊!”曲界笑道。
“哈哈哈,曲老板果然快人快语!”
曲界一边上楼,一边说道:“曲某还有事,张老板尽兴!”
“那是一定!”说完,张老板抱着怀中的女子狠狠的亲了一口。
纯瑕避开这些不堪入目的香艳场面,始终低着头。
曲界褪去外衫随手丢给前呼后应的女子之一,正声问道:“牡丹呢?”
“公子,牡丹正在陪客,要不要去叫她?”
曲界微微不悦,牡丹虽是醉红院的姑娘,可明里暗里的人都清楚的知道那是曲界的心头好,他不由的问道:“陪谁?”
“是裴清大人的二公子,裴严。”有姑娘答道。
曲界冷哼一声,这个裴严处处和他作对,仗着他爹裴清的势力整天游手好闲,纸醉金迷。
醉红院
“去准备两件干净的衣裳,还有伤药、纱布,送到三楼雅阁。”曲界一声吩咐,即刻有两个姑娘应声向楼下走去。
一行人转过二楼的回廊,正往三楼的楼梯走去,路过一间房时,突然有个衣衫不整,发鬓凌乱的女子冲了出来,正巧与走在最前头的曲界扑了个满怀,追着她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平角大方裤,腰像桶体像熊的男子,一看便知是个莽夫。
有姑娘轻声问道,“紫樱,怎么了?”
紫樱抬眼一看撞的是曲界,忙从他怀中弹开,声小如蚊的唤道,“公子”
曲界不问缘由不问究竟,向后一伸手,便有姑娘会意的将他刚刚脱下的外衫递到手里,他温润的将衣衫披在紫樱身上,抚着她轻颤的手臂,看向那个莽夫。
“曲老板”莽夫露出一排黄黄的牙齿,笑道。
“紫樱姑娘服侍不周的地方,曲某代她向您赔个不是,但想必阁下也知道醉红院的规矩,姑娘不愿接的客就请带着银子自便。”说完,曲界抱着紫樱向三楼走去,丝毫不给莽夫还口的机会。
醉红院虽是立了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不想接的客人,姑娘就可请他走,但却极少有客人是姑娘不愿接的,毕竟曲界带她们是不同的,所以她们才心甘情愿沦落风尘,陪君共朝夕。
慕容星晔本是想瞧瞧着这里的姑娘到底有多惊艳,是他后宫的佳丽多,还是这醉红院的美人多,可这会儿却因为曲界的举动而没了心思,他实在是小觑了曲界这个人。
紫樱在曲界的怀里保持着不安的姿势,曲界低头看了看她,冲她魅惑一笑,那笑彷佛能羞的花合云消,紫樱每次都能看痴了。
“公子,我”紫樱试图解释经过,却发现难以启齿。
曲界也懒得追问,管他什么原因什么经过,惹他醉红院的姑娘不高兴就得滚,天王老子都照样不给面儿。
“不用解释,我知道了。”曲界将紫樱抱到三楼的空房间,留下几个人陪着,转身去了雅阁。
醉红院
雅阁的装饰很单调,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满屋垂着素净的白纱,加之淡淡的馨香,给人一种脱离世俗般的安逸感。
曲界吩咐下人准备了洗澡水和食物就闪的没了人影。
慕容星晔赤着上身,手里捧着水果点心,又摆起了臭皇帝的架子,伸出一只胳膊,纯瑕为之擦洗,再伸出一只腿,纯瑕还要为之擦洗。
纯瑕使坏,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皮开肉绽的地方,慕容星晔立马吃牙咧嘴的叫了起来:“喂,伤口还疼着呢,你给我轻着点!”
“我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手虚浮不稳,难免擦错位置”
慕容星晔捏了一块点心喂到纯瑕嘴边,纯瑕正欲吃下,却恍然想起她怀着澈儿时慕容星晔宠溺的举动,顿时恨恨的扭过脸,自己拾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慕容星晔的手僵在半空中,想不通纯瑕为何打算吃的时候又转了性,只好返手将点心塞进他自己的嘴。
纯瑕看着慕容星晔身上的伤,眉头微蹙,联想起他在牢狱中用背脊为她阻挡鞭笞的疼痛,抛开那些怨恨,她是不是也该谢上一句?
“我现在给你上药,你忍着点疼。”纯瑕温着声,用从未有过的谦和说道。
慕容星晔继续吃东西,生怕过了这顿没下顿,含糊的说了句“轻。。。点”。
纯瑕打开药瓶,顺着那翻开的皮肉慢慢倾洒,慕容星晔忍痛吞下嘴里的东西,虽不喊疼,可手中的点心早已被他捏变了形,头上细密的汗珠更是大颗大颗的顺着面颊流淌。
慕容星晔一生光华耀眼,若是不和她打赌,这皮肉之苦恐怕到死也受不上半次,虽是感激却也有几分得意,谁让纯瑕在暴室时日日饱受鞭笞之痛呢,说来说去,罪魁祸首不正是他慕容星晔么。
纯瑕小心翼翼的为慕容星晔包扎着伤口,白纱一层层从他的左肩绕过前胸,纯瑕轻轻的系紧。慕容星晔看着他身前细心专注的纯瑕,喉结微动,“纯瑕”
醉红院
纯瑕抬眸撞上慕容星晔璀璨如星般的眼,他看着她不说话,她忙低下头去。
“啊”房外不合时宜的传来令人浑身酥麻的娇|嗔|淫|喘,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缠绵激烈的画面。
纯瑕一怔,手里的纱布顺着指缝溜了下去,跌跌撞撞,滚落出一条白色的轨迹。
“纯瑕”
纯瑕起身去拾纱布,却被慕容星晔拉了住,他轻声唤她,欲色迷离的眼睛看着她,那酡红的双颊竟让他觉得美?他的下体被那没完没了的叫声激的血液贲张,抵不住欲望的充斥,猛的将纯瑕扣在怀中,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吻,歇斯底里般带着强取豪夺的味道,灼热的掌心扣着纯瑕的双肩引来她不住的轻颤。
他,竟然吻她!
纯瑕挣扎着又顾及慕容星晔的伤而不敢猛推,见他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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