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劫:嗜血暴君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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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劫:嗜血暴君之宠-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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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脱下来,朕要出宫!”

    顾秦本就一身汗,这会儿一吓更是冷汗百出,他垂首道:“陛下冷静,纯瑕此刻已经被送回醉红楼。”

    “可安然无恙?”慕容星晔一把抓住顾秦的双臂,紧张的问道。

    “回,回陛下”顾秦哆哆嗦嗦,慕容星晔一吼“快说”,他如实道:“人是安然无恙,可是已经小产”顾秦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跟着垂靠在地。




心伤

“什么?!”

    慕容星晔恼怒的一脚踹向顾秦的肩头,顾秦“骨碌骨碌”的滚出一丈远后停住再次跪好。

    宫外险恶,宫心难测,慕容星晔当初就不该应允纯瑕离开,哪怕是没了孩子。

    “过来!”

    慕容星晔刚劲的锋眉紧蹙,像脱水的鱼儿般,呼吸都变得艰难。

    顾秦不敢有半点恍惚,忙膝行致慕容星晔跟前,这么高的极兆阁,慕容星晔一怒之下将他丢下去都不无可能。

    “为什么非要等朕问你,你才禀报?”

    慕容星晔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虎视眈眈的眼睛里更是一片令人畏惧的狰狞。

    “这两日边疆战事告捷,臣惟恐陛下分心导致判断失误,遂斗胆做主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顾秦一片赤诚,就算慕容星晔赐死他,他也一心为曦晋,死不足惜。

    慕容星晔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抚着红漆木柱上不久前留下的血迹,心铮铮的疼,长长的吐息道:“起来吧。”

    “陛下”顾秦未起身,而是欲言又止道。

    “说吧。”

    慕容星晔眼色越来越沉,沉到不知名的幽暗中去,他无力的开口,心被什么东西箍紧了一样难受。

    “曦晋现在面临两大敌国的侵扰,是最艰难的一关,陛下想成就大业就务必要放下儿女私情。”

    顾秦一袭话虽是忠言却也逆耳,实乃九死一生的谏言。

    见头顶迟迟无声,顾秦的心怦怦直跳,过了许久,慕容星晔才再度开口:“你知道朕想接纯嫔回来?”

    “是的。”顾秦应声,虽然慕容星晔一直没挑明纯瑕的身份,但皆是心知肚明。

    “好,朕就如你所想。”话锋一转,慕容星晔凌冽道:“害纯瑕丧子之人,杀!”

    顾秦叩首道:“微臣遵旨。”

    言毕,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小续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陛下,边疆战事告急,各位大臣已经聚在议事殿了。”

    慕容星晔眸光一凛,飞身走下极兆阁,大步奔向议事殿。




芥蒂

牡丹将煎好的药送来时,纯瑕已经穿戴整齐,准备离开。

    “身子还没好,你这是要去哪?”

    牡丹放下汤药,看着纯瑕面无血色,虚弱的可能随时倒下,忙拉着她坐下。

    纯瑕淡淡一笑,“我想去雾江畔看看,听说这个季节那里花开遍地,美不胜收。”

    “你现在连走路都吃力,还谈什么去雾江畔啊,快把药喝了,躺下歇着。”

    “牡丹,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牡丹刚要说话,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怕是急不可耐的想回林傲居了吧?”纯瑕和牡丹循声看去,曲界一脸醉意的握着酒瓶,扶着门讽刺道。

    “公子!”牡丹嗔了一句,忙向纯瑕解释道:“公子喝多了,你别生气。”

    纯瑕勉强一笑,她哪里有资格生曲界的气,她害的曲界遍体鳞伤,又用语言伤了他的心,哪里还有脸面生他的气。

    “想林风墨了是吧?”曲界伤痛交加,他就是忘不掉他舍身相救却换来的纯瑕无比嘲讽的一幕,他因为她,竟然变得如此小肚鸡肠。

    “公子!”

    牡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这样口是心非的一句话,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啊。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么?”

    纯瑕不答,推着牡丹道:“快让他别喝了,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

    “怎么,除了林风墨,你还会关心我?”

    曲界句句如刺一样扎在纯瑕的心上,纯瑕只笑不语,如果曲界这样心里能舒服,那就让他尽情的发泄吧。

    牡丹上前欲夺曲界手中的酒壶,曲界一瞪眼,平日的温润不复存在,吓的牡丹当即收了手。

    突然有哭声乍起,芙蓉跟跄着跑上来,一头扑到曲界脚下,声泪俱下道:“公子,不要赶芙蓉走,芙蓉知道错了。”

    曲界嫌恶的抬起脚,充耳不闻的越过芙蓉,向曲阁走去。

    纯瑕跟出来,与牡丹一起将抽泣的芙蓉拉起,纯瑕不明所以的冲曲界喊道:“耍酒疯也要有个度吧,作何赶走芙蓉呢?”




芥蒂

芙蓉羞愧的低下头,哭的更凶了。

    曲界停下脚,心中泛起连连的苦涩,他在纯瑕心中就是这样不堪么,他真是高估了他自己。

    “你要走便走,我没道理拦着,但我醉红楼的事,你一个外人也最好别插手。”说完曲界回了曲阁,一壶酒倾注灌入口中,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滑入胸腔。

    纯瑕哽在原地,望着曲界最后消失的地方,眼泪掉落了下来。

    牡丹想解释清纯瑕对曲界的误会,却见纯瑕垂头走进雅阁,关上房门,不一会儿里面间或传来她嘤嘤哭泣的声,那种压抑的悲伤任谁听了都揪心万分。

    芙蓉无颜抬首,拉着牡丹求助道:“牡丹姐,你劝劝公子,别赶我走。”

    “醉红楼的姐妹们一向上下一心,你既出卖了姐妹,就等同出卖了醉红楼,公子不留你,我也帮不上你。”牡丹拂开芙蓉的手,任其跌坐在地,哭声凄凄。

    芙蓉受林风墨引诱,趁纯瑕不备在她的熏香中动了手脚,出卖良心,被赶出醉红楼皆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牡丹更是不会对这样的人辩解挽留。

    芙蓉走后的第二天,纯瑕也悄悄离去,在宁静的夜晚,她不辞而别,曲界坐在醉红楼的房顶的瓦片上,目送着纯瑕离去的背影,那痛苦的隐忍是月光也无法掩饰的伤愁。

    有些事,已经不需要解释。

    就算纯瑕解释了,曲界还是一样受了一身的伤。

    就算曲界解释了,纯瑕还是在心底误会过他。

    离开了醉红楼,纯瑕拖着虚弱的身子无处可去,又没有银两,便当掉了林风墨给她的月牙壁,来到了雾江畔的聂家村。

    聂家村的人乐于助人,听说纯瑕丧夫丧女,一个人孤苦伶仃,便容她租了一间茅屋住了下来,从此她化用妹妹的名纯依,过上了简单平凡的生活。

    一身粗布衣裳,头上系个灰色发巾,素净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便是纯瑕此时的样子,她挎着一个空篮子正准备去村里的菜市买菜,却被聂媒人拦了路。




雾江畔

“我说纯依,昨天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聂媒人指的事就是替村头的聂大柴来向纯瑕提亲,聂大柴个子不高,又好吃懒做,就因为这样的坏毛病才拖到三十出头还没成亲,一听说村里来了个漂亮寡妇,这有事没事的跑去看,总是变着法的和纯瑕说话,吃了纯瑕几次闭门羹还不罢休,这又叫聂媒人来提亲。

    纯瑕一笑,“让聂大婶白跑一趟了,纯依生死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嫁他人,还请聂大婶告诉聂大哥一声。”不等聂媒人再开口,纯瑕大步离去。

    聂媒人追上她,喋喋不休,纯瑕一路笑着,等到人多的时候,纯瑕闪身甩掉了她,继续去买菜。

    菜场的大叔大妈每次见了纯瑕都给她便宜一两文钱,看她无依无靠觉得很可怜。

    买好菜,纯瑕又匆忙赶回去,家里还有三四件等着她绣的布匹在家,眼下这是她支持生计的唯一方法。

    刚一进屋,就见一男子坐在凳子上自顾的喝着茶,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难道是那个偷偷给她送东西的人么?

    纯瑕每次出门,回到家里时总会多点东西,吃的用的,开始纯瑕以为是聂大柴,问了他他又说不是,莫非就是眼前这个男子?

    “你是?”纯瑕客气的询问道。

    那男子回过身来,顿时惊了纯瑕的眼。

    “林风墨!你,你不是”

    纯瑕明明记得一个月前传来林傲居少主被刺死的消息,怎么死了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难道是她眼花?纯瑕猛的晃了晃眼,最后确认是林风墨,神出鬼没的林风墨。

    “死了?”林风墨哼了一声,将玉牙壁摔在桌上,只听“啪”的一声,桌子应声而倒,玉牙壁跟着掉在了地上。

    “喂,这可是我唯一一张吃饭的桌子啊,你说砸就砸?!”纯瑕心疼的看着四腿分家的桌子,瞪眼吼道。

    “你将我送你的玉牙壁当了六十两,还好意思心疼你的烂桌子?!”林风墨堵气的拾起他的玉牙壁,说道。




雾江畔

“好笑,这东西既然你送我了,怎么处置当然是我说了算!”

    纯瑕丢下手里的菜篮子,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喝了起来。

    林风墨瞧着纯瑕这样不会照顾自己,顿时急了,上前拦道:“这水是生的!”

    “生的怎么了,只有你这种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哥才喝不得这样的水。”

    林风墨笑了笑,“还是一身的刺儿。”

    “噗”的一声,纯瑕喷了林风墨一脸的水,然后用委屈的眼睛看着他道:“我不是故意的”才怪!

    林风墨愤恨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铁青的脸直抽筋,气结的指着纯瑕,“你”了半夜也说不出话。

    纯瑕坏笑着不说话,忽然门外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探头说道:“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纯瑕抬头,那眉那眼,不是乐儿是谁,她高兴的叫道:“乐儿,你怎么也来了,来了也不进来!”

    乐儿局促在外,微微笑着,“乐儿改日再来看你。”说着冲恋恋不舍的林风墨挤了挤眉。

    林风墨盯着纯瑕看了几眼,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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