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想了想,羞涩的说道,“臣妾还想服侍陛下。”
慕容星晔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他抱起宁妃,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时,又回身对贴身内侍吩咐道,“去传太医给那个贱人瞧瞧,别让她死了,她的死期还早着呢。”
“是,陛下。”内侍小续子连忙应道。
夜风四起,凄凉至极,纯瑕突然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她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却要受尽折磨,为什么慕容星晔泯灭人性却依然高枕无忧?
纯瑕趴在地上,吸着泥土散发出来的味道,身体像散了一样,痛的她想就此离去,但轻生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的命还拴着圆喜一家的命,死对她来说是比活着还要沉重的负担。
太医院的阮太医背着小药箱奉旨前来给纯瑕瞧伤,纯瑕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慕容星晔还没报复够,他也不舍得她死。
阮太医看了纯瑕身上恶劣的伤势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像似在怜悯纯瑕。圆喜跪在一旁,紧紧的握着纯瑕的手,夜那么宁静,纯瑕甚至听到了圆喜的泪水滴落的声音,她想她并不需要怜悯,因为还有人在为她哭泣。
当纯瑕难过的看着那些辛辛苦苦救活的紫夙齐兰被连根挖起时,很多事就这样力不从心的发生着,她心中仅剩的一点希翼与生计也一同被迁走了,就像紫夙齐兰,最后消亡。
狩猎
几场大雨过后,燥热的天气微微转凉。
正逢狩猎之日,慕容星晔带着上千神射手,下旨要纯瑕随行。纯瑕身上的伤不过刚刚复原,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折磨。自从夏妃过世,慕容星晔再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去戮辽山狩猎,就连贴身伺候的也只是一两个太监而已,因为当年夏妃颇受宠爱,除了早朝几乎日夜伺候在君侧,慕容星晔狩猎自然要带上她,只是没想到,那一次他没能带她回来。传闻夏妃是为了给慕容星晔收集晨露泡茶而不小心被蛇咬伤遂引来猛兽被食而死的,慕容星晔万万没想到,他最心爱的女子,却因为他到最后连一副全尸都没留下,所以从那以后,慕容星晔再也不带女子去狩猎,可这次他偏偏带上了纯瑕。
纯瑕想,慕容星晔是想把她丢弃山林或是饿死,或是被吃,总之不是好死就可以。
出发的时候,纯瑕的双手被粗绳的一端捆牢,另一端系在金漆黄穗子的龙辇上,她亦步亦趋紧跟其后,漫长的路途扯痛着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慕容星晔在舒适的车辇里小憩着,时不时撩起车帘看看周围无限旖旎的风景,再瞧瞧跟在车后走的异常辛苦的纯瑕,确认她是否托他的福还残喘幸存着。
万户群骑着马,威风凛凛的走在龙辇的一侧,偶尔不怀好意的瞥纯瑕一眼,见她跌跌撞撞,嘴角就很自然的泛起一丝得意的笑。
没水没粮,整整一天的路程,纯瑕唇口干裂,汗水湿濡,饥肠辘辘,像个逃难者一样狼狈不堪,手腕被粗糙的绳子割的早已见了血肉,微微一动都会痛的钻心。
夜色渐黑时才到了戮辽山,冷风瑟瑟,行军队伍在事先备好的营帐里歇息了下来,慕容星晔下了龙辇就像牵一只狗一样,将纯瑕领进了营帐。帐内摆设一应俱全,用的到的用不到的都备置妥当,不过搁在长桌上的那一落奏折就显得不怎么应景了。离了宫,慕容星晔怎会再理国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狩猎
“过来。”慕容星晔敞开衣袍露出半壁雪白的胸脯,他坐在色泽俱佳的毛毯上,扯了一下系在纯瑕手上的绳子,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纯瑕缓缓起身走去,才几步而已,姿势却很趔趄,一是累,二是疼。
“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走起路来就步履虚浮呢?”,慕容星晔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在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
纯瑕冷笑,向慕容星晔摇尾乞怜只会自取其辱,她就是死都不会那么做,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羞辱她。
慕容星晔见纯瑕不答,伸手来解她腕上的绳子,动作很轻像似在顾及她绽裂的伤口,可那绳子早已陷入皮肉,想不疼都难,他一边解一边说道,“你入宫少说也有三年了,这强硬的性子怎么还没调教过来呢?”
看来为了报复纯瑕,慕容星晔已经将她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纯瑕低着头,再次沉默。
“路上朕看了你很多次,朕想,只要你求饶,哪怕只是一个柔弱的眼神,朕就许你到朕的车辇上歇息,可是等到了天黑,等到了营帐,你依旧不置一词,死咬着你的倔强不肯屈就。”慕容星晔顿了顿,执起纯瑕的手腕细细的端详着,“你说,朕是不是又该罚你了?”
他还真会绕弯子,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不就是想找个借口再次欺辱我么,何必呢,我不过是被他刀俎的鱼肉,翻来覆去都没有逃脱的可能,他多此一举了。纯瑕看着自己血肉外翻的手腕,淡淡的应道,“是。”
“那你说朕该如何罚你呢?”慕容星晔的表情冷了下来,阴晴不定是他的习性。
纯瑕思量着怎么答,若是求死,他一定不会成全,若是求饶,他或许要罚的更重。就在这时,万户群的声音从营帐外传了进来,“陛下,晚膳备好了。”
“传。”慕容星晔漫不经心的应了应,手指用力的滑过纯瑕手腕上的伤口,纯瑕抽着嘴角忍着剧痛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帐门掀起,几百道菜应接不暇的摆了进来,直直的摆到了营帐门口,早闻慕容星晔昏庸残暴,残暴纯瑕是彻彻底底的领教了,可这昏庸才正正式式的上演。不过是出来狩猎而已,看情景这御膳房都跟着搬了过来,她不禁对慕容星晔又恨上了三分。
狩猎
晚膳备齐后,万户群在桌旁跪下,端起碗筷准备伺奉慕容星晔用膳,可慕容星晔却开口道,“奔波了一日你也累了,这里有纯瑕服侍就行了,你退下吧。”
纯瑕不说,慕容星晔也早已想好要如何罚她了。纯瑕手腕刚刚被他那么一按,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渗了血。
万户群似乎也明白了慕容星晔的用意,笑着放下碗筷,低头叩拜,然后起身离开。
“还不伺候朕用膳?”慕容星晔起身坐正,瞥了纯瑕一眼,说道。
纯瑕伸出快要断裂的手,缓缓端起黄金做的碗筷,慕容星晔矫情的指了指摆在最远处的一道菜,“朕要吃那个。”
纯瑕心知摆在慕容星晔面前的才是他平日最爱吃的菜,其他不过是充充样子,以显皇室权贵,她隐忍着起身去夹,却又听到慕容星晔恶毒的说道,“跪着过去夹。”
纯瑕刚欲反抗,却突然想起了临行前秋瑶姑姑的叮嘱,她说,陛下让你跪就跪,让你走就走,此行只有你一个随行的宫女,所以你一路上都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忤逆陛下,因为没有人会保你周全。可是,秋瑶姑姑啊,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一一照做,也一样不得周全。
纯瑕乖顺的跪下去,用膝盖行走,一步一步,也分不清身体到底哪里痛,哪里不痛。纯瑕夹了菜转身跪走回慕容星晔身边,将菜喂到他嘴边。
慕容星晔看着纯瑕,显然没有要吃的意思,纯瑕擎着手腕过了很久,他才微微偏头吃了下去,这样几次,她端着碗的手开始颤抖,身体感知的痛也越发的剧烈,转身隐隐流出一滴泪,滑落嘴边吞下了肚。
结束了晚膳,纯瑕已近昏厥,可慕容星晔却牵了她的手说道,“戮辽山有一个很美的湖,叫蓝蝶糊,朕带你去看那里的蝴蝶。”
慕容星晔又在打什么恶主意,纯瑕已经痛的没力气去理会,只由他牵着走。
踏着微醺的晚风,在如星般飘落般的花雨中穿过一个小林子,突然成群的蓝翼蝴蝶扑脸飞来,它们或停在纯瑕鼻尖,或落在她肩膀,像似在和她嬉闹,月光照在它们身上,如同洒落了一层银粉一样美。
纯瑕惊呆了。
狩猎
慕容星晔在蓝蝶湖边负手而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忧愁的吐出一口气,声音淡淡的问道,“喜欢这里么?”
纯瑕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敛起笑卑恭的站好,似乎慕容星晔真的只是单纯的带她来看这里的美景而已,只是缺少一个理由。
“过来,伺候朕沐浴。”慕容星晔侧脸邪笑着对纯瑕说道。
呵,我就知道,不能将他和暴君分离一丝一毫,他怎么会做没有阴谋的事呢。纯瑕走上前,慢慢解开慕容星晔的衣扣,直到他赤身走进湖水里也不敢正视。
“朕一个人洗有什么意思,你也下来。”慕容星晔靠在湖中一块受了日月洗礼的石头上,向纯瑕伸出一只手,声音慵懒的说道。
见纯瑕怔在原地,慕容星晔催促道,“还不快下来,你是想朕亲自拉你下来,还是回宫之后就再也不想见到圆喜了?”
闻言,纯瑕咬唇褪下衣衫,一道道伤痕,一个个伤口,新的旧的,愈合的流血的,残败不堪的暴露在这样的美景之下,她不过刚将一只足踏入水中,慕容星晔就快速将她拉了下去。纯瑕“啊”的一声跌入水中,连连呛了几口水,身体如灼烧般的痛使她顷刻间意识到,慕容星晔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的蝶,这里的美,而是因为这里的湖水,是咸的。
纯瑕痛的直吸凉气,慕容星晔却笑的开怀的抓着她的胸说道,“这里美的不只有蝶,对么?”
纯瑕蹙眉不答,湖水渗入皮肉痛的她连喘息都吃力,慕容星晔却突然将她按到一旁的大石上,捉了她的腿缠绕在他的腰间,纯瑕想阻止,可是慕容星晔已经快速的入侵了她并开始猛烈的进攻。
纯瑕的背和身后的石发生着的摩擦,伤口在湖水的作用下剧痛如绞,然这一切折磨在慕容星晔的眼里却丝毫不算什么,他握着她的腰不断的反复并喊道,“叫啊!上次叫的不是很悦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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