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两条鱼都能笑成这样,那明天我叫人将长寿湖里的金鱼都捞上来给你观赏,让你一笑便是一天,好不好?”
“哦,你笑话人家!”纯瑕羞怯一嗔,粉拳直击慕容星晔的胸口。
花开并蒂
慕容星晔笑着抱紧纯瑕,怀中的人是他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抱不够,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呵护不完的,只要有她在畔,他便觉得踏实心安。
纯瑕腻在慕容星晔的怀中,忽而想起还在暴室的圆喜,紧张抓着他的衣襟说道:“圆喜被关进了暴室,放她出来好不好?”
慕容星晔蹙眉,“你怎么开口闭口都是她,与我独处的时候就不能专心致志一点,不想那些乱七八糟与你我无关的事?”
纯瑕努努嘴,狡辩道:“她是我的贴身侍婢,是你的珍淑仪,怎么能算是与你我无关呢?”
慕容星晔深吸一口气,若是惩戒圆喜,纯瑕只会一天比一天不安,若是不惩戒又不解他心头之恨,罢了罢了,只要纯瑕开心他什么都可不去计较,“依你的意思,将她贬为侍婢,继续留在你身边服侍你?”
纯瑕摇头,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圆喜对你痴心一片才会做出那么多的糊涂事来,不如恢复她的身份,冰释前嫌既往不咎了好不好?”
“你愿意与她分享我?”慕容星晔执起纯瑕,一板一眼的问道。
纯瑕垂眸,虽然不愿意,可慕容星晔是君是王,就算没有圆喜,她还是要与别人分享他的爱,既然这样,倒不如成全圆喜,“我得到的是专属于我的那份真心,她要的是她所求的那份情感,说是分享,也不尽其意。”
“你总有你的道理!”慕容星晔俊脸微恼,想起作恶多端的圆喜,目光转瞬犀利而嗜血的说道:“那先说好,她若是再敢犯你,我绝不留她。”
纯瑕贴脸于慕容星晔的胸膛,听着那均匀有力的心跳,手臂环住他的腰,温婉道:“君之怜悯,妾之感激。”
慕容星晔忍不住勾起嘴角,“若是真的感激,就用行动来表示罢。”
纯瑕羞涩一笑,抬头凑近慕容星晔的薄唇,轻轻将唇瓣扣了上去,软软的触感,潺潺如水,两人动情的相吻,恨不能将彼此融进骨子里,再也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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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去冬来,皇宫在一派祥和中迎来了第一场瑞雪。
纯瑕由纯妃晋升为宝贵妃,一度笑话慕容星晔庸俗,即便示她如珍如宝,也不至于连封号跟着彰显出来罢。
至于玄虚已久的皇后之位,慕容星晔却迟迟不肯立新。
就连顾秦也跟着头疼,“陛下,微臣实在是想不出让宝贵妃心甘情愿做皇后的办法。”
“朕给了你几天时间了,想不出就完了?”
慕容星晔凝眉指着顾秦数落个不停,心想怎么让纯瑕做皇后比登天还难呢。
“臣以为,宝贵妃心系于陛下,只要能与陛下长相双好,如胶似漆便已满足,至于皇后之属,其实并不重要。”顾秦一头冷汗,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谏言道。
慕容星晔平和了口气道:“可朕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不想她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顾秦道:“有陛下庇佑,宝贵妃又何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说呢?”
慕容星晔认同的点了点头,既然顾秦也这样说,那他就不再绞尽脑汁的去想说服纯瑕为后的理由了,就按照纯瑕的提议,册封苏妃为后。
回到阡华宫,纯瑕正用袖掩唇,笑容满面,手中的一封书信引来她不住的轻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
慕容星晔挥手示意内侍勿用通传,大步走进去,拎起匍匐在纯瑕脚下的“依依”,并不去看信上的内容。
纯瑕难掩喜色,抖着信道:“蕴儿来信说,曲界带上她去看最美的日出日落,来不及与我告别就走了。”
慕容星晔逗弄着“依依”,不解风情的说道:“大冬天看什么日出日落?!”转眼看向纯瑕,用试探的口气问道:“你也想去看么?”
纯瑕夺过被慕容星晔折磨到不行的“依依”,笑道:“景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看者是否情投意合。在情人眼里,再凋零的花瓣也悠然,再枯落的叶子也柔美。”
慕容星晔了然,执着纯瑕的手道:“那晚上我带你去看月亮好不好?”
纯瑕开心的点点头,抚着“依依”柔顺的绒毛,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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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纯瑕裹着厚厚的裘毛披风,扶着梯子小心翼翼的攀上了阡华宫的屋顶,冷风袭来,慕容星晔用炙热的怀抱温暖着她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相依,感受着刺骨的寒风扑面。
纯瑕抬头睨着不作美的夜空,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慕容星晔的小腹,努嘴道:“看月亮也不挑个天,阴云密布,黑压压的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星晔怕纯瑕冷,拼命的裹紧她,听她这样一说,不满的反驳道:“唉!是谁说景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者是否情投意合?月亮不在天上”慕容星晔将纯瑕的手搁在胸前,那里强烈的心跳好似打在她的掌心,不断的传来令她安心的频率,听他道:“在这里!”
纯瑕窝在慕容星晔的颈间,寻着他的体热,嗔笑道:“油腔滑调!”
“那你想不想听更油腔滑调的?”
慕容星晔将唇抵在纯瑕的额头,贪恋的闻着冷气与她身上的香气并存的味道。
“我不想听你也会说的。”
纯瑕用幸福的姿态腻在慕容星晔的怀中,即便是寒冬腊月的天,也无法阻挡她对慕容星晔炽热的爱恋。
“那就是不想听了,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慕容星晔板起脸,装作不悦的说道。
纯瑕伸手环住慕容星晔的腰,哄道:“谁说不想听了,想听的很呢!”
慕容星晔宠溺的抚着纯瑕的发丝,瑟瑟的风吹散了几缕柔韧,他扣着她的双肩,柔情无限的说道:“你就是皎洁的明月,无论是否被阴云密布,都永远的存在我的心里。”
纯瑕莞尔一笑,梨涡浅现在双颊,触景生情,同样煽情了起来,“没有繁星的夜空,我亦不觉得阴沉森冷,因为,我有属于我的星夜(星晔)。”
慕容星晔捏了捏纯瑕如悬胆般的鼻子,畅笑道:“还说我油腔滑调,我看你才是花言巧语!”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随你时间久了,自然沾染了你的品行。”
“好,等下我非要你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进身者赤’!”
纯瑕脸颊绯红,蹙眉叫道:“哪里听来的荤话信口而出?!”
“这不是荤话,是枕边话,我还有好多呢,等下一起说给你听!”
“我不要听!”纯瑕嘟起嘴,羞云覆脸,红至耳根,她捂着耳朵道:“我不要听不要听!”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别乱动,当心滑下去。”
纯瑕乖顺的重新依在慕容星晔的怀中,两人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相依在寒风之中,偶尔相视一望,鼻尖轻触,说不尽的缠绵,续不完的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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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狂飘的日子,也逼近了慕容星晔的寿辰,曦晋陷在冰封雪地中,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慕容星晔每天早朝过后不再像从前那般整日政事缠身,余下了大把的时间陪在纯瑕身边。
可纯瑕,却绞尽脑汁的在想怎么支开慕容星晔。
“今晚还不许我睡在这儿?”
慕容星晔眉目清朗,却压抑着不解的怨气,一口热茶刚咽下,就被气的放下了杯子。
纯瑕绞着手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我们这样天天在一起,日久难免会心生烦腻。”
“哦,那你现在是看见我感觉到烦腻了?”
慕容星晔握着茶杯的手不觉得收紧,他现在专情了,可她却对他厌烦了,这说的通吗?!
“我是怕以后你对我厌倦了。”
“怎么会呢!”
慕容星晔起身靠近纯瑕,见纯瑕向后一退,顿时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纯瑕偷瞄了一眼慕容星晔阴沉的脸,想了又想,思之又甚,一咬牙道:“不如在你寿辰之前,我们暂时不见罢?”
“离寿辰还有半个月呢,你说这段时间都不相见了?”
慕容星晔虽是不知道纯瑕这是怎么了,可有气有火他都不愿冲她发,依旧愠着脸,等待纯瑕的解释。
纯瑕用沉默作回应,慕容星晔便更生气了,他若是做错了什么,她直接讲出来就好,隔三阻四的回避他,现在甚至直截了当的说不见面了。
好,不见就不见,看看不见面的时日里谁更想谁!慕容星晔一赌气,狠下心来,哪怕纯瑕哭着跑到菊欢宫来求见,他也绝不妥协!
“好,那么腊月甘五之前,谁也别违约!”说罢,慕容星晔甩袖离去,纯瑕站在原地目送慕容星晔离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委屈的坐下来。
叶芷端着绣架和已经绣了一面的双面绣腰带,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叹气道:“主子这又是何苦,直接告诉陛下实情何必让陛下胡思乱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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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瑕低头浅笑,接过双面绣腰带,手指抚着上面精心设计的图案道:“如果不这样,怎么可能在瞒着他的情况下将这腰带绣完?”
“可是陛下分明误会了主子”
叶芷支好绣架,忍不住哀叹了一声,可怜主子用心良苦,陛下却全然不知。
“不会的。”
纯瑕一双眼清澈如水,泛着洁净的光,只要她开口,慕容星晔不需要理由就会成全她,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拨云见日,不参任何猜忌。
叶芷见纯瑕如此笃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加了几块炭到炭炉中,转身整理着各色的绣线,争取帮纯瑕尽快完成这双面绣。
纯瑕挫了挫手,将腰带固定在绣架上,捻起针线,仔仔细细的绣着每一针,彷佛那针针线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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