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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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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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沐本岔开的心神被这一喝收了回来,回神时没控制住脚上的力道,踩上一块石子,身子一歪,差些直愣愣地摔在地上,施一回五体投地之礼。

终归她没受这一灾,皆因朱佑樘在那声低喊后,眼见的她脚步一抖,赶忙上前几步近身,将她紧紧抱住了。

他本就生得高大,双手一环,自然而然将张沐压在怀中。张沐仓皇一跌,反应过来已在她的怀里,回想刚才冷汗叠出。

伴着这冷汗,张沐清台突地分明,想起礼节二字,挣扎着就要离他的怀中。她与他实在贴得近,脱离中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只不住地听见一副擂鼓般的心跳声。

张沐推了几把,箍着自己的双手愈发加力,女子的力气怎比的上男子的,几番推搡下来,她气喘吁吁,还未来得及缓上一口气,一手勾起她的脖子,身子一松,唇便被封住。

她大惊,没留神松开齿关,红舌席卷而入。

勾着她下巴的手愈发加力,惊恐中,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望前方,只见得那人也是直直地看着自己,一双眸子迷散着汹涌的情感。

张沐被扣在怀里,感觉着他从猛烈用力的咬、吮慢慢地趋向温柔,最终他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浅浅道:“姐姐”。

这一声瞬时浇灭了这缱绻场景,张沐灵台被这一砸砸的无限清明,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不知为何,这次她竟轻而易举地离了朱佑樘的怀中,张沐乘机快退两步,远离他的伸手范围。

朱佑樘捏紧双拳,闭上双眼,声音低沉暗哑:“沐儿”

张沐喉咙处突地有些哽,眼底也浸出一丝泪意,熟悉的滋味牵起她心底一阵一阵伤感。

哽咽良久,她终归说出一句“我不是你姐姐”。

又见朱佑樘上前一步,想要搂住她,张沐赶忙后退几步。她姓张名沐,就算要被迫做个太子妃,也不能做旁人的替身,这样对那女子不公平,对她更不公平。

声音已回了正常的音调,她内心沉重,却不愿表露半分,面上假假一笑:“我真不是你姐姐”。

朱佑樘停下脚步,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我你姐姐。”唧唧歪歪地说不清楚。

张沐心中略有异样,觉得再这么说下去怕有些不妙,只得赶紧转了话题,尽量将那话题带得安全些:“这宫殿放了什么么,你为何让我来这?”

朱佑樘没言语,只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沐再接再厉“太子可否告知?”

此句一出,太子身份顿时将二人间划下宽宽的界限。

良久,朱佑樘也不回话,转身走向那三块木块,待他走在那正中木块前方处时,突地出声“这是我母妃的衣冠冢。”

此语一出,宫殿里只听得凉风飒飒,鸟叫虫鸣络绎不绝。

“你母妃?”张沐脑弦一颤,想起孙公公曾告知的宫闱旧事。

永寿宫原主子名唤纪瑶,是云南瑶族人氏,算来也是当地的贵族。在一次瑶族平叛中被献入皇宫,王皇后安排她管理内藏书籍,是个清静之地。成化五年,皇帝再内藏见到此女就在寝榻之上临幸了她。唯一的一次被观音看上,送了个儿子。产下儿子后,碍于贵妃势力,多年未见儿子。五年后见到儿子,更因产下唯一皇嗣的缘故连升几级,成了淑妃。欢喜还未体验,第二日就急病而死。

这一番回忆下来,刚才的尴尬不快倒也淡的多了。

张沐点着另外两个木碑:“旁边的两个是?”

若按这番逻辑下来,那两个也是和他深有联系的人,兴许内里有一个是那位姐姐。

朱佑樘顺着她的手,看向两块木碑,淡淡地说:“你还记得张家河里,为救我死无全尸的两位兄弟吗?这两块木碑代表的正是他们。”

张沐哦了一声,那二人气节着实令人敬佩,如此看来他也算个敬重情意的人,若放在旁人身上兴许悲哀一阵就忘却了,他却立了两块木碑于此处。

张沐上前冲那二块木牌鞠了一躬,堪堪问道:“为何三块木碑都没写姓名呢?”她心觉奇怪既然太子有心祭奠,怎不遵守习俗留下名字。

按例木碑上最少应写下所埋之人,以及立碑人的名号,这样才算完礼,地下的人也不至于落得个孤魂野鬼无处寻根的下场。

朱佑樘身形一顿,神色颇为郁郁道:“在皇宫里立木碑很容易就找来杀生之祸,我既然发誓要立下碑墓,断不能食言而肥,只能折中立下。他日有机会,再习唐太宗将有功之人供奉于凌烟阁的做法,建一座阁楼供奉他们。”

这话也是有先例的。

皇家最怕的是巫蛊之术,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片,一个木偶人都能闹得鸡飞狗跳,血染宫闱,何况木碑这么邪乎的东西。

张沐不解,就算她与那二位有过一面之缘,冲他们的木碑鞠上一礼是为正常。可倒不至于特意将她带来,如此行事似乎有些劳师动众了。

思忖间,朱佑樘一手伸来,拉着她跪在正中木碑前。张沐看着那木碑,心里大约有些了然。槐树下泥土松厚,这一跪二人衣角混泥遍布。

她瞟向旁边的朱佑樘,见他虔诚地望着那木碑,双目紧阖,双手合掌,应是在与他母妃交流。

张沐亦合掌闭眼,冲着木碑祷告:几日下来她总觉得太子心里藏着诸多秘密,想笑时不敢笑,不想笑时总是强迫自己,希望娘娘在天之灵能够保证他此刻所想的一切皆能实现。

待她睁眼后,发觉朱佑樘已经许完愿望,站起身等在一旁。她赶忙冲木碑作了个揖,站起身来。

二人走出宫殿,喜乐在外面等得团团转,看见张沐与太子出来连忙赶到太子跟前耳语起来。张沐百无聊赖地站在一侧,数起地上的小石子。

“喜乐,你送沐儿回去。”

朱佑樘下了指令后,一个飞身离开此地。

张沐骇的嘴巴大张,原来皇子也能学飞天遁地的功夫。

储秀宫 026 求助

推荐上了200,加更一次;下次上300,再加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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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领着张沐回到储秀宫,人一送到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一刻也没有多呆。

太子妃遴选结束后,没选上的采女早已经分配到各家的宫殿里,如今这储秀宫只有管事姑姑等宫女,守卫自是散漫。

夜色已淡落,月亮斜斜挂在枝头,弯弯钩钩,凉幽幽的。

张沐稍息几步,推开木门,房内早已有一人坐在椅上,手执茶杯等待。

她看见张沐出现,欢快地跳下椅子,道:“沐姐姐,我等你好久了。”说话人正是玉凝。

张沐阖上门,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高兴不已。自打她被贬至花园后,再没见过玉凝和轻尘。那日遴选结束后,她本打算与她俩聊上一聊,却不想蔡姑姑性子急,早早将他们分配各家宫殿。

近来被太子缠绕,一直没空找他们,没料到今日玉凝今天来找她。

“玉凝,你怎么来了?”

玉凝捞起桌上的茶杯,为二人沏上茶,不待张沐举起茶杯共敬二人,她早早拿起自己的茶杯咕噜咕噜喝下肚,一气呵成。

“沐姐姐,玉凝今天有空就来看看你。”跟着顿了顿,“难道姐姐不欢迎我?”

惊喜过后,张沐才想起一事。这玉凝虽然孩子脾气,但也不会违背明晃晃的宫规。要知道宫女有各殿的时禁,她八成是违了宫禁的时间来这里。若不是千赶万赶的委屈,玉凝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端起茶杯,瞟了眼玉凝,叹口气:“玉凝,你虽强装欢笑,但我与你好歹也处过几日,自是知你的脾气。昔日你脸上皆是欢喜,今日却愁云黯淡。难道在沐姐姐面前你还躲躲藏藏吗?”

再一看,玉凝的大眼睛已盛满泪珠,良久,她放下茶杯,右手捏紧,眼里的泪珠儿开始大滴大滴落,“姐姐”

哽咽过后,就是一阵哭诉。

原来玉凝落选后被分到宸妃的宸宫,负责殿内的陈设布置。她收敛性子,刚到的几日工作勤奋,也颇得管事的赞赏。本以为可以风调雨顺的过下去,却不想在宫里遇见当日东华门外迎接下马的太监。

莫名地那太监对玉凝心存厌恶,百般为难。初始只是将玉凝放置的陈设颠倒次序,或是在她搬物件时猛地出声,踢脚拌人,玉凝在宫里没有权贵相帮,只得忍气吞声。却不想而后愈演愈烈,那太监仗着后头有人,昨日竟强压上玉凝,欲行男女之事。

“姐姐,幸好昨日同榻的宫女及时回来,我才能逃过一劫。在宫里也只有你和轻尘姐姐两个熟人,轻尘姐姐因为作弊一事,被贬至洗衣局,自身难保。我思量再三,唯有找你,如今你身份高贵,一定能帮我的。”

玉凝推开椅子,突的跪在地上,冲张沐磕起响头,咚咚咚咚砸在木板上,分外清晰。

张沐赶紧拉起她,见她额角已有血色,待扶她坐下后,在衣柜里翻找止痛伤药。

这屋子她住的不久,所以对摆设什么的并不清楚。只记得当日蔡姑姑带她进来时,曾提过在衣柜上方放着一盒九蓉蓝玉膏,说是对散瘀有很好的疗效。

“找到了”张沐翻开前侧的衣衫,伸手一摸终于抓到了藏在衣橱内侧的膏药。

张沐拿起药膏,打开瓶盖正欲将药膏涂在玉凝额上,两手却被玉凝抓住,动弹不得。

“沐姐姐,若你不帮我,就算这伤口消肿又怎样,还不是要受那阉人的侮辱,倒不如死了算了。”

张沐大骇,这番话听上去有些绝世之感,连连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玉凝哽咽不语,依旧拦着张沐不肯上药。

长叹一声,张沐放下药膏,坐在椅上,想起对策。

虽说明面上她是未来太子妃,但毕竟妾身未明。再说玉凝是宸宫的婢女,太子插手影响不好,容易引起宸妃的不满。本是件宫婢之间的争斗若经太子一手,兴许会上升到两殿之间的矛盾。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找宸宫里的人,内部解决。

可是她入宫甚短,认识的人多是宫女,谁又有那样的影响力呢?

突的,朱佑杬三字蹦上她的脑海。

“玉凝,四皇子如今可住在宸宫?”

玉凝不知张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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