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沐垂了眼睛看他,眼光时不时觑了觑他的喉结,恰好此时聂青玉抬头,两人的眼光在空中对视了几秒。
“请问,你脖子上的喉结是真的吗?”
张沐一面问,一面又看了看聂青玉的喉结,觉得那喉结越看越奇怪,此刻真是万分感谢初中的卫生课,当时的老师可能,大概,貌似,应该说过这喉结是软骨,形状大多凹凸不平,可眼前人的喉结是完完整整一个完美的圆形。
聂青玉愣了一愣。眼神迷离,一副将将苏醒的笑容,却是遮不住的妍丽多姿“皇后娘娘,草民何时说过这东西是真的?”
面前圆鼓鼓的东西突然缩了下去,刚刚还是低沉的男声刹那间转为了略显柔弱高亢的女声。
“你”。
张沐指着聂青玉,不敢置信她居然以女儿之身躲在男儿堆里,再想起当日她擦拭宝剑的神情,不由有些胆寒。
如此嗜血的女子,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
她正要询问聂青玉与吴废后有何关系,为何要在卧佛寺的木匣里放置“白昂”的名字时,聂青玉却是拱手施礼,“娘娘,草民今日来为的是朋友,既然蛊已经解了,想必您也不会找他的麻烦,草民告辞。”说完后,不待张沐回答飞身离开坤宁宫,走得不是正门,而是最近的窗户。
张沐看着青色衣衫在眼前“嗖”的一下消失,暗想片刻,觉得这位聂青玉这样的妙人。若是日后再见,定要结交结交。
…
半个月后,朱佑樘从皇庄回来,在养心殿颁下撤除直隶皇庄的圣旨后,只将喜央找了过去,问了番张沐的身体状况,又宣召太医院的沈氏父子一番询问,确定她并无大碍后,叮嘱四人好好照顾娘娘,便不再多问了。
随后的几日,或许是因为朝堂上政事繁忙,或许是因为奏章不断,朱佑樘并没有驾临坤宁宫,也没有在其它宫殿中居住,只是随意地在养心殿的侧殿龙榻上就寝。
张沐虽觉得奇怪,但依旧暗自安慰,兴许是因为佑樘害怕回来时吵扰到她,才会如此,主动忽略了宫里甚嚣尘上的传言。
就这样,每日她独自一人睡在冷冰冰的木床上,看着顶上黄色的垂帘,慢慢入眠。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直到六月初一,一个依照规矩本该是皇上到坤宁宫的日子。
“喜乐,皇上说政事繁忙,要本宫早些就寝?”张沐站在窗边,看着愈发圆满的月亮,多日的愤懑终于挡不住,“皇上可还说了些什么?”
依照规矩。初一时帝皇必须驾临坤宁宫,以示皇后后宫第一人的尊贵,若是平日张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捂着耳朵欺骗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佑樘都不出现,事情绝对!绝对!有问题。
“你去的时候养心殿里还有别人吗?”
“这”
喜乐低眸看着面前的主子,支支吾吾不敢多说。
早知道,他就称病不起,如今真是两难,两难。
张沐见喜乐那窘迫的神态,大概也猜得到此时养心殿并不是只有荣华一人。
很好,很好,她嫁他不到一年,那些“后宫独有一人”的话看样子已经成为过期的当票了,她若再不出言询问,也许明儿一早那郑金莲就要捧着个肚子跪在坤宁宫前了。
“你回禀皇上,就说本宫突然头疼不已,卧床不起。”
喜乐领命下去,张沐左手支住下颚,感叹自己真是堕落,明明最痛恨耍弄心计的人,如今却不得不摆摆心计。
为今,只有期望。宫里的那些话只是“谣言”,不是“事实”。
否则,她情何以堪?
支走了旁边的喜央和轻尘,张沐从衣柜的最深处拿出一件质地非常轻薄的淡绿色低襟长裙,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在江面上涤荡的碧浪,长裙上镶嵌着淡淡的珍珠粉末,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
穿上身,将衣襟的胸口微微拉下,京城的夜晚并不温暖,一阵风吹过,张沐微微抖了抖。却还是坚持着将头上的长发放下,拿起桌上的粉扑在脸上扑上了些淡淡的红fen,不一会儿脸颊就如刚刚嫁人的新嫁娘,娇羞无比。
一切准备好后,她轻轻吹灭了桌上的灯光,躲入了被子里,眼睛微微闭合,装作沉睡的摸样,头脑却是万分的清醒。
虽然不知朱佑樘是不是背叛她,但这件事情却间接提醒了她,如今她没有任何亲人,张家人是张沐的亲人而不是她的亲人,而21世纪又是个梦得见回不去的年代。
她想有个至亲的人,一个永远不会担心会背叛自己的人,一个可以证明她是真真正正活着的人。
所以,她要个孩子!
…
养心殿
喜乐进殿的时候,殿内只有三人,皇上自然是端坐在正上方,左侧也如往常一样站着荣华公公,可右侧却是多了个女子,一个本该出现在偏殿的女子——郑金莲。
他跟在皇上身旁多年,一直以为皇上心里放着皇后娘娘,不知这次皇庄之行发生何事,居然让皇上性情大变?
喜乐垂眸,不敢多猜,只是将张沐的意思转达。
他虽然欣赏娘娘,但一个奴才之身能帮得了什么,也只能将说辞添油加醋一番。
“皇上,娘娘就寝的时候突然头疼不已,泪流不止,额上似有青筋暴露。”
朱佑樘坐在龙椅上,他听完喜乐的禀报后,立马放下手中的奏章,思量了片刻,下了到旨意,命荣华去太医院请三位御医速去坤宁宫诊治。
而后,拿起手中的奏章。继续看着。虽然表面上是盯着奏章,但心里终究放心不下。
罢了,他也躲了许久,所有事情终究是要说清楚的。
朱佑樘轻叹一声对养心殿前的喜乐道:“摆驾坤宁宫!”
…
养心殿到坤宁宫路程并不远,不一会儿朱佑樘就赶到了坤宁宫,这时坤宁宫已经站着三位太医,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宫女见皇上驾到,忙不迭的进去通报,喜央、轻尘、蔡姑姑三人因为早就得了张沐的吩咐,皆略带慌张地走出坤宁宫,迎接皇上。
“娘娘怎样?”
“启禀皇上,沈太医刚刚已经给娘娘把过脉,说是肝火旺盛,虚不受补,如今奴婢已经照着太医给的药方命人抓药去了。”
蔡姑姑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心里虽然有些害怕,表面上却是神态自若。
她在宫中多年,见过刁横无礼的贵妃,见过笑里藏刀的太后,偏偏看不透眼前这个皇帝,也看不透此刻躺在寝宫里的皇后娘娘。
朱佑樘面带疑虑地看向站在左侧的男子,若没记错此人在太医院资历尚浅,给皇后请脉依规矩应该是他父亲才对,怎会是此人?
虽然想不通,但因为心里记挂着内里的张沐,朱佑樘也多问,便信步推开门走入寝宫。
后头刚来的二位太医也要跟着进去,却被蔡姑姑等拦在外面:“娘娘说了,她相信沈太医的医术,诸位不必再入一次了。”
沈琠听见此话身子僵了僵,神色复杂地看向儿子。
他在太医院呆了三十年,见多了后宫妃子利用太医行恶事的阴谋,当年将儿子带入太医院时,也曾担心他性格单纯会被人利用,没想到如今当真陷入了后宫争斗。
沈家危矣
Ps:一直在想要不要写床戏,犹豫中,各位亲给点意见吧。
初入宫闱 30 勾引(不喜者慎入,内有xx)
30 勾引(不喜者慎入,内有xx)
房里很暗,没有一点光亮,月光透过纱窗柔和地洒在桌角上,给房里添了几丝冷清和孤寂。
朱佑樘摸着黑向前走,虽然步履艰辛,但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若是让荣华他们掌灯,沐儿肯定会醒,到时看着沐儿那双信任眼睛,他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在磕磕绊绊中走到床沿,看着张沐安稳的睡容,朱佑樘松了口气,拂开挡在她眼前的发丝,将它亲腻的勾回耳后。
他多久没看见她睡觉的样子了?
这个世界上,也唯有她能给他如此安稳的感觉,所有的心慌意乱、一切的焦躁不安在此刻居然刹那间就都拂平了。
“都多大了,睡觉还这么不安稳,”朱佑樘将她露出被子外的白皙手臂放回去,替她掖好被子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深深地印上一吻,转身就要离开。
“佑樘!”
床上人突地轻轻一声喘气,左侧翻身的动作将她身上的被单搅乱,内里的薄纱露了出来,发出这声后,床上的人又睡了过去。
原来是梦话。
朱佑樘松了口气,想起张沐每次翻身都会下意识松被子,第二日都会着凉,便走回床边,打算替她再掖一次被子。
当他走到床边时,看到的画面令他双眸微眯,何时沐儿有这样的衣服。
真是该死的好看。
薄薄的绿色长裙下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散落在一旁,一缕刚好搭在她的胸上,肚兜只能遮住一半的雪白娇嫩,随着呼吸上下晃动。没穿长裤的下身这该在薄衫下,私秘密处的*光若隐若现,一双光洁莹润的大腿几乎裸露在外。
月光在她的衣衫闪出晶亮的光芒,朱佑樘看着眼前的娇躯有些移不开眼睛,他从来都是到沐儿是可爱的,是聪明的,是美丽的,但此刻却神色如同天上仙女一般躺在床上,柔美的娇躯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如同话本小说里走入凡间的狐媚妖怪。
“该死,”朱佑樘向后退了一步,理智告诉他在一切没解释清楚前不能碰张沐一下,但双眼却贪婪地看向床上的人,舍不得离开半分。
张沐听见了朱佑樘暗暗的低咒声,她从始至终就没有睡着,轻轻吸了口气,即便不愿意还是要继续她的计划,红着脸,举起右手装作“不小心”地打落了身上所有的被子,而后慢慢地睁开迷茫的眼睛,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佑樘,我又在做梦吗?”
不待朱佑樘回答,张沐已经朝他走去,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闭上眼,红着脸故意抬起膝盖轻顶他腿间的那处。
“沐儿,你在点火。”朱佑樘沙哑低吼。
张沐娇嗔瞪他一眼,小手拂过他的唇,故意踮起脚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拂,激起他的颤栗。双臂紧揽在男人颈后,表情又痛苦又舒服的小脸埋靠在他颈间轻轻喘吟。薄纱透明处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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