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就把脸一转,不敢多看,生怕一个忍不住,坏事。
艳玲把手伸进张宽衣服里面,一声惊讶,掀开衣服看,前胸口都是一道道的刀口,伤疤已经结痂,隆起,如同一道道山脊,让人心疼。
“这是你和坏人搏斗留下的?”艳玲用手抚摸那刀口,心疼不已。
张宽也低头看,心里奇怪,这刀口是被宋佳弄的,这才几天,居然就快好了?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弄破手指头,也得七八天才能结痂,这几寸深的刀口,才两三天就结痂要好,自己身体是有什么特殊?
当下不好多说,张宽就拉起艳玲,“你回来还没见过你爸妈吧,我们回去吧。”
艳玲也不再纠缠,毕竟她是女子,张宽都不愿意干的事,她怎么好开口强迫,就收拾了一番,和张宽回去。
捷达停在通天大厦下面,艳玲一见,嘴角抽了两抽,心说车咋整成这样了,但毕竟还是没说什么。
张宽正要发车,徐娇娇又发来微信,问他在哪?
张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赶紧自拍一张照片,传了过去。眼下这相,不敢跟她视频,万一徐娇娇也吃起干醋,自己绝壁吃不消。
回到南张村,张桂芳家里正打麻将,张宽就把桂芳拉到一边,责怪道,“桂芳叔,你讲我的事不跟别人说,艳玲如何知道了?”
桂芳听了也惊讶,“不是你说的?”
张宽愕然,“我怎么会说?”
桂芳就指天发誓,“这事我绝对替你保密了,谁哄你谁孙子?”末了想想不对,又道“桂河也知道,当初我想寻人托关系帮你打听打听,桂河有路子,我就跟他说了。”
刚好张桂河也在外面打麻将,闻言进来,对张宽道“这事你放心,我都打听完了,案子了结,人家警察都调到市局,没人会查了。”
张桂河说话和他哥一样,都是大大咧咧,嗓门洪亮,外面的两个麻友都是本村人,一起道“好说好说,君宝你放心了,没人会在外面乱嚼你舌头。”
张宽就觉得脑袋一嗡,似乎村口的大喇叭正在广播张宽,你杀人的事没人知道。
张桂芳也觉得自己鲁莽了,责怪桂河把事情乱往外传,桂河又责怪另两个麻友。
倒是艳玲也不甘寂寞,上前训斥父亲,“你就是喜欢乱说,这种秘密怎么能给人说,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再说你们大人也太不小心了,知道是谁给我告密的?”
几人都怔住,齐齐看她。艳玲就一脸得意,“是果果打电话告诉我的。”
张宽就用手捂脸,“哎呀我去,连小学生都知道了。”
桂芳见是这相,就关了门问女儿,“那你什么态度,今天把这事定了。”
艳玲就把张宽胳膊一挽,喜滋滋地道,“我就要跟他。”
几个打麻将的也站起来,纷纷点头,“艳玲娃忠厚,重义,识大体,女中豪杰呀。”
桂芳闻言就叹气,“唉,艳玲那点都好,就是太重义气,这点随我,若是换了别家女子遇到这事,早就跑球了。”
众人又齐声附和“那是,那是,方圆五十里,那个不知你重义气。”
桂芳闻言一声长叹,忽而虎目圆睁,愤然而道“即是这,我女子跟了张宽,张宽即是我亲儿,但凡日后事发,别让我知道是谁背后使坏,我张桂芳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叫他全家付出代价!”
众人闻言齐声夸好,纷纷拍胸口保证,“跟你张桂芳作对就是跟我们全村作对,有事绝对力挺!”
一见这相,张宽眼前一黑,就知道,大局已定,无法再改。
第172章 熊倜
是夜,张长贵也被喊来,几个人就在张桂芳家里摆酒,大喝一场,互吹牛逼。
酒过三巡,文龙也从市里回来,寻到桂芳家里,也不见外,坐下吃肉喝酒。桂芳笑呵呵地拍他肩膀,“他表叔,你说滴对,君宝的确有个好宝贝,够大够好。”
众人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文龙却清楚,嘿嘿地笑,“那可说好,将来你女子吃消不住,君宝在外头寻人,你可别怨他。”
这话不好听,席间几个人都变了脸,桂河还挽起袖子准备干文龙,桂芳伸手挡住,“还是那句话,他把艳玲伺候好,我啥话不说。”
张宽已经听懂,却当不懂,低头吃菜。
倒是艳玲,杏眼圆睁,筷子一摔,“他敢!”
几人就被这相逗笑了,反倒是桂芳诧异,看着女儿想了半晌,难道女子已经知道张宽那宝贝尺寸?
这事。。。。。。为父心里不好受啊,却是无法言语,只能低头喝酒。
酒毕,桂芳留住张宽,语重心长地道“君宝啊,我还是那句话,你将来成就了事业,男人嘛,我懂,不管你在外头怎么混,回家了就要对老婆好,这是常识,真要那天,艳玲跟你吵了,你来寻我,我帮你劝她。但有一点,你不能欺负她,女人嘛,只要你平时对她好了,即便是偶尔有些小矛盾,都是好解决的。”
回到家里,文龙对张宽道“你娃干的好事,今天董事长不太高兴哩。”
张宽一听赶紧给徐娇娇打电话,果然没睡,语气很不高兴,问张宽,“你未婚妻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张宽就慌,撒谎道“寻死觅活的,这事得先缓缓。”
娇娇就一阵难受,却无法说,嘴里道“这几天我心情不好,你别来寻我,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
说完就挂电话关机,却是一夜未合眼,噩梦连连。
张宽也是难受,天知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睡不着觉,就一个人开车出去乱转,到了渭河边上,望着滚滚渭河水,拿出埙来吹。
自他学埙起,最近一直在练《渔舟唱晚》,张宽已经吹的有些眉目,加上此时心情,倒也似模像样。
一直吹到十二点,心情好了许多,正准备回去,却见河堤上过来一个人,打着手电,走进张宽身边,唯唯诺诺地问,“伙计,你在这多久了?”
张宽看看对方,约莫四五十岁,一脸的淳朴,是个地道的关中汉子,不似坏人。就答“我在这三四个小时了。”
那人就问,“那你可见过一个女娃,十五六的样子,穿着红上衣,牛仔裤,白运动鞋。”
张宽就摇头。
那人又拿出一张照片给张宽,“你看看,就是这相,你见过么?”
张宽仔细看一眼,相片上的女子青春烂漫,活泼可爱,却是个美人胚子。看完笑笑,依然摇头,“我一直在这吹埙,没见有人来过。”
那人就一脸悲伤,“这是我女子,就在渭桥中学念高一,往日早回家了,今天都十二点,还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
张宽惊了一声,“你不报警?”
那人就苦笑,“警察说失踪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张宽就气愤,“狗屁,最近新闻上多少女学生失联,他还是这说辞?”当下就给梁骁打电话,那边接了,问他有什么事。
张宽就说有个女娃丢了,你管不管?
梁骁一阵苦笑,“我是缉毒警,这事你找派出所啊。”
张宽就道,“派出所没人管。”
梁骁答,“你稍等,我打个电话,等下给你回过去。”
没过三分钟,有陌生号码电话过来,张宽接了,是个温厚的男中音,上来就质问,“是你说有人失踪派出所没人管?”
张宽一听这声,就吓了一跳,心说好大的官威,嘴上却不服输,回道“事实如此。”
那人哼了一声,“你在哪?”
张宽就报了地址,说了大概情况,那人道“你们在渭桥路口等着,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张宽才想起后悔,好端端的揽这烂事做什么?他丢了女儿于自己何干?偏偏自己要出头,现在好了,警察知道自己的手机号,脱不了干系。
当下后悔无用,就带着那人上了自己的捷达,前往渭桥。
路上问他,“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答,“我姓梁,是大梁庄的人,叫梁永红,我那女子,叫梁燕飞。”
张宽嗯了一声,“我叫张宽。”
两人在渭桥上没等几分钟,一辆蓝白条纹的长城皮卡就呼啸而至,一个壮的跟熊一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嘴里叼着燃了一半的烟,用眼乜着张宽,“谁丢了人?”
张宽手一指梁永红,“他丢人。”
梁永红就对熊样的男人点头哈腰,“是,是,我女子丢了。”
那人看了一眼梁永红,就把目光对准张宽,“你说我们派出所没人管?”
张宽听了头大,这厮是专门教训自己的吧?人却不怯他,“事实如此,人家一个大姑娘不见了,你们谁管?”
来人听了唏嘘一声,“话不要乱说,这几天沙河村里出事,警员都去那边,所里忙不过来,腾不出人手,咋能说是没人管?”
他说话很不客气,嗓门又大,让张宽很不舒服,却无可奈何,当下就问,“那现在梁大哥女子丢了,你一个人来有什么用?”
来人就发火了,“怎么说话的?我来不管用谁来管用?”
张宽也火了,你个人民警察就是这态度对人民的?正要回口,梁永红将他拉到一边,可怜巴巴地问道,“警官,我女子你帮忙给寻寻,都好几个小时了,没个音信。”
那人哼了一声,对张宽道“把你的车放到一边,跟我走。”
张宽一怔,“我跟你去?”
“是呀,你不是质疑公安民警的能力么?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办案。”
张宽就把车放在渭桥下面,上了皮卡。在车上,张宽才问,“警官贵姓?”
“免贵姓熊,单字一个倜。”
“熊蹄啊?”张宽笑了笑,心说这名字真不错,跟他身材很搭。
“熊倜,风流倜傥的倜。”警官一脸严肃地教育他,“没文化,真可怕。”
皮卡开到交警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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