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凯蹭着他的脸道:“小吉吉把我们都要了,不用避他,你说。”
勺帡羞得恨地无洞,见陈明吉眼发绿,依稀要要拿把枪来对付司徒凯,被迫叫嚷:“那你听好,我是普通人,你们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我来说,只有现在和以后,如果你们还要没完没了斗,把我夹中间斗,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恕不奉陪!”
陈明吉跺脚:“不幸的事已经发生!你的茶书吧被砸,海涛别墅失窃,你还没看出这家伙是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遭殃!”
司徒凯哈哈大笑:“你干脆说这场大雪也是我招来的!小吉吉,三宠四受是你说的,我们惟一需要讨论的是谁做小受。帡帡的话有道理,万事和为贵,我们没有必要剑拔弩张,我提议由打牌来决定。你是数理精英,虽然我和杉杉吃亏点”
正此时电话铃响。司徒凯目光一闪,放开勺帡至电话机边拿起话筒。
司徒凯身上的某种气息勺帡能感应到,紧张得手脚绷直,影视剧中抢劫犯围困雪野孤堡的镜头唰唰闪过。老天做证,虽然他扮过土匪也扮过警察,真正与持枪歹徒交火的事从来没有过,好像子弹这玩意义和团时代就验证过了,人躯不可能刀枪不入
却见司徒凯笑起来:“亲爱的小吉吉,大案侦破了,快去瞧瞧少了多少珠宝。”
陈明吉白了他一眼,抢过话筒,保镖头目带点沙哑的声音传来:“损失不大。董事长说淡化处理,以免竞争对手趁机造谣,导致股票受挫。您能过来一下吗?”
陈明吉应了声,放下电话便走。司徒凯喊住他:“案还是要报的,托一下关系,让警方别声张就是。莫谓我言之不预,案犯能把这么多人放倒,不像一个人单独作案。如果任由这伙人逍遥法外,他们的胆子会越来越大,说不定朝陈氏其他目标下手。”
陈明吉冷哼一声摔门而去。勺帡盯着门苦恼道:“阿凯,我们是在做客,你何苦刺激明吉?我还是去自己房里。”
司徒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恨不能登广告公布。宝贝儿,我再也受不了藏头缩脑,不想再演戏给那小子看了。”
勺帡心阵阵抽紧,拉住他的手道:“阿凯,你把我弄昏了三回,我不想问原因。只求你别跟明吉一般见识。就把他当痴障吧,有特殊天才的痴障应该保护对不对?跟你商量件事,我们可不可以假装没关系?反正他很快就会去哈佛。”
司徒凯大笑,把他拉到镜前:“照你的归类,满世界都是痴障。看看我们两个,天生招风引蝶的料,难道别人一捣乱我们就不过?别傻了,‘痴障小子’我会搞定,你只管跟我身边当乖宝宝。”
勺帡气都快透不过来,严重怀疑“乖宝宝”之类是将军对玉儿的呢称,当下脸堆乌云:“别这么叫我!我马上21岁,别让我觉得自己是痴障!求你不要刺激明吉,我好害怕!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求你了,别让我整天提心掉胆,我没兴趣得心脏病!”
司徒凯心一荡,他一直为勺帡替夜溯风担心吃醋,没想到小吉吉也让这人上紧,看来宝贝就这种性子。于是苦下脸道:“我也害怕,最怕宝宝被人抢走。我已经担心出心脏病,你摸摸,心率不齐啊,不定啥时一命归西!”
还别说,司徒凯的心脏真的乱跳一通,估计去医院能把测量仪弄瘫。可惜勺帡也修真,不买账,气恼地抽回手:“跟你说正经话呢!”
司徒凯面容一肃:“好,说正经的。我们结婚吧,荷兰、比利时、加拿大,好多国家同性结婚都合法,喜欢哪个国家?”
竟然想长久霸占!勺帡眼发乌,狠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大声道:“我不想去国外!我又没读你那么多书,我要在熟悉的环境生活!”
司徒凯忙搂住他:“好好,不去国外生活,结婚也就一张纸”
话说那头陈明吉下了楼,保镖头目立即迎上前,低声道:“作案的是莫莉莎,她自杀了,没有东西失窃。董事长指令彻查莫莉莎的来历,今晚最好扣下他们四个,乔芳是莫莉莎的同学,最可疑。”
陈明吉惊呆,莫莉莎为人伶俐,一直是她收拾主房,怎么会是她作案?当下说话都打结巴:“她她会不会是被人栽赃?快快快叫医生抢救!”
保镖头目摇头:“没得救了。至于是不是有人栽赃,很快就能查清。”
陈明吉没法相信莫莉莎就这样没了,喝道:“带我去看看!”
53章 死人了!情敌结盟
莫莉莎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伙保镖封锁了现场。见小少爷随保镖头目来到,一位戴着手套的保镖轻轻推开门。
浓浓的血腥味飘出。陈明吉虽是大外行,也只一眼就看出莫莉莎已经死透:她平躺于床,上半身衣杉整齐,下*半身光的,裤子从外到里合一块扔地下,像是一股脑儿扒下来的,切断股动脉的匕首握在她手中,鲜血溅上天花板,整张床都被鲜血染红。作案的小型麻醉枪则摆在桌上。
说起来,用刀自杀最快最不痛苦的方式就是切断股动脉,因这样做会暴露私*处,很少人这样自杀,料不到一个未婚女子会这么干。
陈明吉眼角抽动,掏出手机就给司徒凯打电话。保镖头目低声道:“董事长指令淡化处理,把司徒凯喊来不合适。”——且不说不查清莫莉莎没法放心,一个年轻姑娘在海涛别墅非正常死亡,传出去也对小少爷名声不利。陈父的“淡化处理”,意思无非把这起死亡事件压下来,以陈氏势力,抹去莫莉莎在这世上活过的痕迹小事一单。
陈明吉面无表情道:“司徒凯是我的对手,也是合伙人,我要听听他的意见。”
保镖头目还是头回听说司徒凯是小少爷的合伙人,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一个恍惚陈明吉已按下键——不打电话了,人家发设定短信,根本没给他阻止的机会。
二楼客房中司徒凯收到短信,第一时间担心他的宝贝的安全,为保险起见,决定叫上夜溯风一块去现场。
夜溯风开门后吃一惊:司徒凯身上的敌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并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就他与神族打交道的经验,其典型特征是实用主义,等到这家伙认为他没有用时,开发剩余价值把他卖去人肉包子店也不奇怪。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同盟军。三人客客气气相跟而行,司徒凯简短说明:“死人了。发生这样的案子,没伤亡倒不正常。”
一楼候着两位保镖,见勺帡和夜溯风也跟后头,其中一位忙用对讲机请示。
司徒凯不耐烦道:“我们三个不会分开。”
保镖礼貌地颔首,继续请示,然后礼貌地做了个手,头前领路。
很快员工住宿区到,勺帡和夜溯风被拦在警戒线外。
司徒凯皱了下眉,见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也就没反对。当他来到近前,保镖再次将虚掩的房门推开。
勺帡下意识地望过去,当即吃惊地捏住夜溯风的手,后者忙拉着他转了个向。
死去的人只剩一具尸首,没有信息散出,不到近前感应不到是谁,夜溯风完全没想到死的会是莫莉莎。她的死状,实在不像年轻女子会采取的自杀方式,如果是盗窃犯伪造的现场,也应该选择合附其身份的方式。难道是陈翔同下的手?就为给陈明吉一个教训?又或是她说了要帮陈明吉追小帡的原故?那小帡的安全还真成问题。或许司徒凯说的对,陈翔同根本不能信任。
司徒凯立于门口,做出了和夜溯风一样的判断,只是理由不同。他感到这种死状很像鬼上身后的死法——陈翔同可能早就打主意要借身体,以便弄倒保镖和工作人员,免得更多的人知道它留下的财宝。普通鬼魂要上生人身不容易,上去了要出来也不容易。陈翔同肯定是借阴阳宅的风水伺机上了莫莉莎的身。从血迹看,莫莉莎的死亡时间是十点一刻左右,那正是陈明吉把夜溯风喊去的时间。大概陈明吉在屋里招魂,陈翔同急着赶去,又出不了莫莉莎的身体,便把不幸的姑娘干掉了。
这些话没必要对陈明吉说,他故作淡然道:“明显自杀,报警了吗?”
陈明吉朝保镖挥了下手。待众人退到警戒线外后,冷冷道:“昨晚我带保险箱进屋时,莫莉莎正好送水果来。我去冲凉,出来看见她已经擦过箱子。她是因为碰了那只箱子而死的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这么危险?想害死我身边所有的人?!”
司徒凯瞪了他一眼,手抚他的肩温声道:“逝者已逝,别太难过了。其实有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女孩子挨了情人的白眼都可能想不开。”
“是这样吗?”陈明吉垂目,片刻猛摇头:“她只是一个职高生,怎么可能用麻醉枪把这么多人搁倒?会不会是鬼上身?我曾祖是一个优秀的猎手,海涛别墅又是他留下的,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司徒凯想不到陈明吉也能做出这个判断,叹了口气欲再安慰,猛然心一紧:“乔芳烧的假钞!她还去过你房间”
“她没事。”陈明吉沉着脸道:“她是我曾祖秘书的外孙女,没把那女人变成陈家媳妇是他最大的遗憾,不会伤害乔芳。”
司徒凯放下心,嘱咐:“那只鬼箱子即是黄金箱,赶紧存进银行!我担心它会像守财奴似的盯着,可别再让人碰。”
陈明吉点头:“我今天就办,看来我非得娶乔芳不可了。”
司徒凯同情又觉得好笑。陈明吉的奶奶是红影星,陈翔同对这门婚事别提多恼火,逼到儿子离家出走。可后来偏偏是不争气的“败家子”重振了陈家。而今它已是鬼魂,还要干涉后代婚姻,实在无理可喻。不过,小混蛋若娶了乔芳,那就不能老来闹自己。于是亲切地揽了陈明吉的肩:“你才读大一,总要大学毕业才能考虑结婚。先恋爱,说不定你能发现乔芳的可爱处,也可能她会移情别恋。好啦,死者为大,赶紧处理莫莉莎的后事。”
陈明吉沉沉道:“莉莎是单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