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长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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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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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想去二楼,却被万氏劝阻了:“二楼低矮,三公子怕是举手就能摸到顶上。也就放了些杂物,怕都落了灰。”

既然这样,夫妇两个都打消了念头。到旁处转了一圈,也就算了。

第三进是下人住的地方以及厨房所在,但庭院里依旧栽满了花花草草。这时候厨房里正忙碌着晚饭,人手进进出出的显得非常繁忙。一排供使女居住的屋宇还只开了几间——究竟杂乱着,两人随便看了会就回到第二进。

坐下后,卫长嬴提了第一进院子里的几间屋子,沈藏锋觉得可以,卫长嬴又问了都要送点什么进去,沈藏锋道:“就照平常的一样便是,也不可能让他们长住,不过是为防万一,将就一晚。”

卫长嬴就向万氏客气道:“回头我去布置,还请万姑姑指点些,免得出了差错。”

万氏忙笑道:“少夫人太客气了。”

说了两句,下人进来询问是否开饭,两人都允了。

饭菜才上来,外头忽然听得噼啪声,跟着一阵急风吹入却是下雨了。

这场雨下得突然,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万氏、黄氏忙招呼人点上烛火。

如此用了饭,黄氏领人伺候卫长嬴沐浴,恰好借着雨声和檐下铁马声掩护,小声问:“方才四小姐与公子说了什么?”

“姑姑没听?”

“万氏和婢子们站在一起,总不好当着她的面去听。”黄氏笑着替她擦着肩。

卫长嬴偏了偏头,小声道:“藏凝说想给他报仇,要拿我陪嫁里的古籍去栽赃刘家的人,被他打发回去抄书了。”又道,“他没问二房的事情,真是奇怪,姑姑你说端木氏这都是什么意思?”

黄氏先说她:“都成婚了,怎么还‘他’啊‘他’的?”才继续道,“原来四小姐是这么想的?婢子还道她是被端木氏挑唆了,故意过来为难少夫人的呢!”

卫长嬴嗔道:“唉,不说他了端木氏?”

“婢子听说,沈家重贤,论到阀主之位,对嫡庶看的不是太明显。”黄氏一面拿瓢舀了水往她肩上浇,一面轻笑着道,“虽然如今公子最得太傅欢心,可往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现下几位公子最长的也正值壮年,谁还没个念想?”

卫长嬴咿了一声:“果然是这个缘故?那今儿还送樱桃来做什么?”

“一篮子樱桃能值几个银钱?”黄氏笑着道,“而且这樱桃是给万氏拿过来的不说,还是当着公子的面。端木氏挑唆着四小姐与少夫人不和,那时候公子可都不在!”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向来都很得夫人喜欢,婢子在帝都这些年来,常听人议论她们贤德孝顺呢。”黄氏说到这儿,却是讥诮一笑,道,“相比之下,少夫人您才过门,去年又被人污蔑,颇议论过一番。若少夫人这会就对二少夫人流露出来什么不满,旁人还不都说少夫人的不是?若是咱们公子糊涂一点,没准也会觉得少夫人您气量狭小,故意和嫂子过不去!”

卫长嬴哼了一声,道:“所以我一进门,她就挑拨得那么明显,是生怕我看不出来、不和她置气?”

黄氏道:“依婢子看来,大少夫人也是这个心思。不然,昨儿个二少夫人挑唆的时候,大少夫人不也是袖手旁观,一点劝解的意思也没有!”

卫长嬴靠在浴桶上,思索良久,道:“这两个人都盼着我一进门就大吵大闹?我在她们眼里就那么蠢么?”

“少夫人请想想今儿个四小姐过来时是把四孙小姐也带着的。”黄氏笑了笑,“四孙小姐在诗文上天赋过人,向来很得太傅、夫人的喜欢。方才公子硬把她送了回去,若四孙小姐回头在夫人跟前诉说在咱们金桐院不受欢迎的事儿,公子是夫人的亲生骨肉,夫人肯定不会去怪公子,少不得怨着少夫人您不圆场咱们也不能挡着门不让她们进,老是过来,老是挑着理儿,少夫人是卫氏极得宠的掌上明珠,哪里来的好脾气一直容忍着她?”

卫长嬴沉吟片刻,道:“那姑姑以为我如今该怎么办?”端木氏有女儿做帮手,那么小的孩子,再胡搅蛮缠你也不能和她较真。当真日日过来,卫长嬴想想就觉得麻烦。

黄氏笑着道:“也好办得很,正有个现成的机会”



第十一章 请安

卫长嬴沐浴毕,进了内室,却见沈藏锋不在,心想约莫他还在洗着。
这一日劳碌下来,她也累了。摸了摸长发,还有一点点潮意,但已经不会洇湿被褥,就让黄氏等人铺了床,打发她们退下,直接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身上的锦被被揭开,有人压了上来,她呢喃的说了几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就被吻住。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了,进入时的不适让她忽然惊醒过来,睁眼一看,沈藏锋赤。裸着俯在自己身上,而她入睡时穿的中衣、亵衣都被解开,揉在一旁。
卫长嬴轻轻呻吟了一声,沈藏锋听见,便抬起头,在她颊上亲了亲,轻笑着道:“抱紧我。”
百子千孙帐钩微微摇晃着,窗外夏雨吹打铁马的嘈杂掩住了室中声响。
缠绵过后,沈藏锋吻着她脖颈良久,见卫长嬴有些乏了,便起了身叫人进来伺候。他翻身坐到榻沿时,卫长嬴恰好看见他背上的伤——纵横交错,抓痕宛然,虽然被清洗过,然而还是血迹斑斑。有几处,甚至已经有些化脓的意思,尤其是肩头的一处咬伤,齿痕周围,一片淤紫。
卫长嬴虽然一直惦记着要把他管得乖乖巧巧,此刻看着这样过分的伤痕也不禁一呆,道:“你这伤怎的一直不上药?”若是上过哪怕一回药,照理也该开始出现结痂的地方了。现在这伤势看起来就是一次药都没上过,伤口才恶化至此。
“过两日就好了。”沈藏锋拾起榻边的中衣一边披上一边道,他此刻背对着卫长嬴,语气漫不经心,神色却有些狡黠——他知道妻子这么问,显然是心软了。
果然他要起身时,卫长嬴下意识拉了他袖子一把。沈藏锋故意问:“怎的了?”
卫长嬴咬着唇,道:“还是上点药罢,我瞧你这中衣上,都沾了些血水粘住了脱下来怕是极痛。”她记得黄氏说过的话,伤药大抵会有药气,沈藏锋受伤的地方又多,敷了药之后,与人离得近些就能嗅出来。到那时候他才新婚,就要用起伤药,不管用在什么地方,传了出去都要让人取笑的。
当然这种取笑卫长嬴也免不了,可能被取笑的还要厉害点他不上药就是不想被取笑吗?还是为了我考虑?
沈藏锋心想:你都这么说了,我若就这么答应,那也太傻了。便笑了笑,道:“不妨事的。”
话是如此,他侧过头时,眉头下意识的紧紧皱起,似乎在忍受着伤口的恶化与疼痛这一幕自然要让卫长嬴看个正着。
卫长嬴看着他背上已经洇透中衣的一处血痕,抿了抿嘴,到底说出了沈藏锋算计已久的话:“姑姑们给的药膏你放哪儿了?拿过来我与你擦一擦。”
淡绿色的药膏虽然毫无药气,但抹到伤口上却清凉得很——卫长嬴上药的力道谈不上温柔,指尖拂过伤口时偶尔还会刮到,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然而沈藏锋自小摔摔打打,也不在乎。感受着妻子柔软的指腹在自己背上轻轻揉过,他嘴角不禁暗自勾起,柔声道:“辛苦嬴儿了。”
卫长嬴替他抹了半晌都没把伤口全部敷上药,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当晚下手有多狠,此刻心情正复杂,既愧疚又心虚又不想承认,就没作声。

沈藏锋也猜测到她如今的心情,暗自好笑,想再逗她几句,又想到明儿个她还要去母亲跟前请安,闹得太晚怕是精神不济,也不说话了。

两人在沉默中上完了药,卫长嬴道:“你今晚最好莫要仰卧了,别把药在被上蹭掉。”
话音刚落,沈藏锋就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卫长嬴立刻想起自己睡着时他做的事儿,脸上腾的一红,把装着药膏的盒子朝他一扔,恼羞成怒道:“管你怎么睡,我困了!”
沈藏锋收好玉盒,见她把被子一翻,人往里一钻,裹紧了被子一副今儿个晚上就不出来了的样子,笑着提醒:“你不要人进来伺候了?”

自然是要的,不然也睡不舒服。
下人进来服侍之后又退下,卫长嬴再次裹紧了被子,却被沈藏锋从后拥住,她推着他的手臂,气恼道:“我想睡了!”
“嗯。”沈藏锋的下巴抵着她头顶,带着笑意道:“我也是。”
卫长嬴全身绷紧,过了片刻,却听沈藏锋呼吸趋于平稳,是真的睡了,这才放松下来,倚着他胸膛,沉沉睡去。
这一晚睡得不怎么好,雨越下越大,屋檐下的铁马几乎被打得跳起来,那叮叮当当的嘈杂声整夜萦绕在耳畔。即使困极了,还是被吵醒了两三回。
中间沈藏锋似乎也醒过一次,动了一番手脚,被卫长嬴掐了几下手臂——到天明之后,黄氏等人进来伺候,主仆一群人看起来都恹恹的。
强打精神梳洗更衣,草草用了点饭,卫长嬴便对沈藏锋道:“我去给母亲请安。”
沈藏锋道:“正好无事,我与你一起去。”

然而两人叫人拿出木屐,正在廊上换,前头沈聚就从西面的回廊上跑了过来,行礼之后禀告:“太傅让公子去一下书房。”
“可说何事?”沈藏锋问。
沈聚摇头:“来人没有说,只说请公子立刻过去。”

沈藏锋沉吟了一下,卫长嬴道:“既然父亲有事,那你快过去罢,我自去母亲那儿。”她心下微微一哂:沈藏锋被叫走的这么及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大房、还是二房在做这手脚?

或者是婆婆苏夫人
带着这样的疑虑和揣测,卫长嬴到了上房。

守门的婆子见着她很是客气:“三少夫人来了?且请稍等,容婢子去禀告夫人。”
片刻后出来,就请她进去。
因为下着雨,进了庭院后就从西面的回廊走。但见院中扶疏的花木都被雨打得东倒西歪,一路上看到廊下挂了三五个鸟笼,笼中各关了一只画眉鸟,正婉转的鸣叫着,与雨点打在铁马上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正堂的门口,四五个彩衣使女排成一列,目不斜视。等卫长嬴走到了近前,才整齐一致的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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