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跟我有嘛关系?”司徒迟插嘴问。
乔沐希疑惑地看他,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事啊!”他摊摊手。
她知道司徒迟一向是个急性子,有什么不满的早就暴发了,也不会藏着掖着到现在,所以一听他说没事,就没有怀疑。她接着说:“哎,我问问你,是不是你让人狙击孙氏了?”
“可不是我吃饱撑的嘛,你过来不会是想让我放过孙氏吧!”他突然探过身,目光直视着她的眸。
她被他这个态度搞的有点摸不清状况,又问了一句,“司徒迟你真的没事?”
“没事!”他摇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其实她并不想干涉司徒迟的事,毕竟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出气,所以她很注意自己的语气,“我也不是要你停手,只要给他留条命就行了,怎么说我跟乔依雪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不好做绝”
他猛地站起来暴喝着打断她的话,“乔沐希你以为你是谁?我TM凭什么被你左右?你说向东我就向东,你说向西我就向西?”
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一脸暴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继续骂道:“我就是当时犯贱,好端端的帮你收拾什么人,就算你被欺负了也是你自家人欺负的,再不济还有你老公裴逸呢,有TM我什么事?我真是闲的蛋疼去管这些个闲事,这告诉你,孙光伟的事儿我不管了,他爱死要活的以后跟我没关系,省得你过来质问我,我里外里弄个不是人!”
“不是”她本能的反应。
他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又打断她说道:“乔沐希,别以为你自己多了不起,我司徒迟是喜欢你,但也不代表着你想让我干什么就给你干什么?以后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有什么啊?不就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嘛,你再金贵能有黄花大闺女金贵吗?都残花败柳了还拿自己当盘菜”
乔沐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这样难听的话,司徒迟本身就不是什么斯文的人,这次一生气,身上的匪气尽被激发出来,就算他曾经对她很温柔,说到底还是个恶人,你如果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那在他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没有等他说完,她站起身就跑出去了,她的脸皮不厚,这些话足以令她受不了!
二虎听到里面少爷的骂声,心想坏事儿,您现在是痛快了,以后还不悔死啊?
乔沐希跑掉了,司徒迟没的可骂也停嘴了,他有点发愣,刚刚只觉得痛快,可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二虎一看少爷这德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赶紧说:“少爷,乔小姐没拿自己的外套啊!”
司徒迟一看,人立马清醒了不少,酒劲也全都醒了,现在则是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他气急败坏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拿着她的衣服就追了出去。
乔沐希低头往外走,还没走出夜总会司徒迟就追了上来,他还拿捏着劲儿,有点不自然地说:“嘿,你的衣服!”手伸了过去。他想看看她生气到什么地步了。
乔沐希也不抬头,拽过自己的衣服继续往外走,司徒迟看她肩在轻轻的抖动,又看到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水泥地上,他心里一慌,拽住她的手腕就把她给拉了回来。
“放开!”她压低的声音有着哽咽。
他没那个耐心,钳住她的下巴就把她的小脸给扳了起来,果真看到她脸上遍布着泪痕,他心里酸酸胀胀的很是难受,“我”话梗在喉中说不出来。
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打开他的手,转身毅然地往外走。
这个时候他哪里肯放她走,估计她这一走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他拽着她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
“乔乔,别哭了,是我不好!”他放低姿态,心里却暗道:娘的,没本事你就别装大爷,现在还得去哄人家!
“不,是我不好,是我太不拿你当外人了!”这话是真的,裴逸在里面的时候她对司徒迟的那种依赖,使她有一种错觉,把司徒迟已经当成了她的亲人,就像哥哥的那一种,可是这一次她清醒过来,他只是一个对她有着某种想法的男人,这样的关系并不稳定,当某一天他不愿再付出的时候,那很有可能就是他向自己讨要利息的时候了。
这事儿可大发了,他赶紧说:“乔乔,刚刚我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都说酒后吐真言,其实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抹了把泪说。
“草,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他心里这样想的,没想到却说走嘴给溜了出来。
果真乔沐希更加气氛,整个人气的都发抖了,几乎是尖叫道:“你给我放开!”
这里还有装修的工人,他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哭的样子,更何况他要想哄她高兴估计得低三下四一会儿了,不管怎么说在这里都是不方便的,他干脆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
她尖叫,“放开、放开!”
裴二跟裴三在外面等着,丝毫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他们现在对司徒迟也是很信任的,所以少奶奶说了让他们在外面等,他们就在外面吸烟,也没提出异议。
谁都没想到司徒迟会反弹啊!
乔沐希尖叫着被他拉回他办公室,他一把就将她甩到沙发上,然后锁上门,乔沐希吓坏了,不是她乱想,他这分明就是想把她给强
她不敢再往下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司徒迟向她一步步走过来,他抬起手粗鲁地扯开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
乔沐希此时也顾不上哭了,她看着他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跑掉,她的脸上难掩惊恐的神色。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他走到她面前竟然“扑通”一声给跪了下来,她的嘴惊讶地张的更大。
他虔诚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上,带着哭腔说:“乔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让酒精给蒙了心,我一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却让你看成不正经的男人心里就憋屈啊,今天偏偏在我喝了酒的时候你过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呜呜”
乔沐希彻底石化了,她还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哗拉,虽然她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眼泪,可是看他的肩一颤一颤的,分明是在哭,这点无疑。
“乔乔啊,都是我的错,我要是真像刚刚说的那样想,我就不会追出去了,也不会把你拉回来了,更不会屈尊给你跪下了,我实在是心里难受啊!你要是真的因为这个生气不理我,我以后的日子都将黯淡无光的!”其实他刚刚是被她的眼泪还有她激动的模样给吓怕了,他知道这女人狠着呢,说不理你就不理你,现在能跟她处到这种地步,不知是他付出了多少才换来的,这一下子要让自己几句话给毁掉了,他以后真的没地儿哭去,所以给她跪下在他看来是很值的,只要她能原谅他。
“那个你你先起来吧!”她却觉得不好意思了,凭心而论她真是欠了司徒迟的,他对她的付出她其实一直记在心里,尤其是裴逸那件事,他黯然独自回F市的时候还让她心里难受了一阵呢。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坚持道,语气很是坚决,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我原谅你了,起来吧!”她赶紧说,让司徒迟这样的男人给她下跪,她有压力啊,司徒迟是谁?在F市跺一脚能震三震的人!
司徒迟一听,抬起头,“真的?”
“你没哭?”她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脸,别说泪了,连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谁说我哭了?大男人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他铮铮地说。
“我还以为你哭了,好啊你诈我!”她一把抄起旁边的软垫就砸了过去。
他被砸的满屋跑,嘴里不断地求饶,“哎哎,我跪了还不行啊?你还让我哭?”
“你跪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她开始拿他的话来回击。
“祖宗,还没完啊,你打也打了,我跪也跪了,您就饶了我好吧!”他仍抱头鼠蹿。
其实她早就不气了,他下跪就是最好的诚意,如果他真的不拿她当回事,那根本就不会给她跪下,可是这口气还是要出的,她拿着垫子追的不亦乐乎。
追到半截,她才想起他把门给锁了,这样影响是不是不好?所以就停下来解了锁,然后拉开门,“扑通”一声,二虎栽了进来。
原来二虎把手下都赶走,然后自己好奇地听门角呢,他一边听一边奸笑,就知道少爷外强中干,看起来气势汹汹地进来,关上门还不是得服软给人家下跪?他以为少爷就是说说好话,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他了呢,结果没想到乔沐希会突然开门,乐极生悲了!
乔沐希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二虎刚刚把什么都听了去,她脸一黑,多丢人啊,清了清嗓子说:“司徒迟,你的部下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司徒迟更气,自己下跪竟然被二虎给听了去,这脸都给丢尽了,他的威严啊!他气的跺跺脚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的!”
二虎欲哭无泪,此时连求饶的胆子都没了!
乔沐希拿着衣服走了,司徒迟阴沉地盯着站在他面前耷拉着头的二虎,想了半响说:“司徒家有个想法,要去南非开矿挖铁钻石,你就先去探探路子吧!”
二虎一听,腿一软就给司徒迟跪下了,“少爷啊,您饶了我吧,我已经够黑的了,再去南非肯定就找不到老婆了!”
他可知道在矿区那边乱的很,有的时候拿枪把你干掉是常有的事,让他孤身一人去那个地方,打死他都不去!
二虎这颇具幽默的话把司徒迟给逗乐了,他点点头说:“罢了,看你这么大岁数还没老婆的份上,就不让你去了,这样吧,写份一千字的检查,合格了抄写一百遍,不许让人代笔,否则的话发配到南非,谁求情也没用!”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占用工作时间!”
二虎苦着脸,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总比去非洲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