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发对乔沐希没有预约的到来感到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她又差来闹的,心里不由有些抵触,想打发她,她岂会看不出来,浅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了,麻烦你通报一下!”
钱发愣了一下,什么叫最后一次?他不由想到她的态度总是有礼又有些疏离,带着疑惑他还是去通报了,裴成方对这个儿媳还是颇喜欢的,他很清楚,要不是裴逸太过分,她也不会闹这么厉害,所以当即让裴成方放人进来乔沐希走进书房,也没坐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带着些许的歉意,“爸爸,对不起,我和裴逸离婚了!”
裴成方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无论听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可是这件事的确让他愣了两秒钟,他回过神,没有乔沐希想象中的暴怒,而是十分平静地问:“沐希,你早想和他离婚了对吧,你每次跟我说,都不是气话,你做的这一切有违你本性的事都是为了离婚?”
“是!对不起!”她知道这件事能骗过裴逸绝对骗不过裴成方。
“没什么对不起的,说到底也是我裴家对不起你!”裴成方摆摆手。
乔沐希没想到裴成方的态度会是这样的,说实话虽然他让裴逸设计自己,也就这点对不起她,别的时候对她一直都不错,要知道裴家的人没被他训过的真是少之又少。
“沐希,日后要是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
这句话生生令她感动了,她最怕别人对她好,她很软,声音也有些哽咽,“嗯”了一声,裴成方呵呵低笑道:“说实话我真是很欣赏你,做人低调,做事高调,可惜你跟我们裴家无缘!”
乔沐希坐在车上,离婚后轻松的心情消失不见,或许是裴成方令她伤感起来,她才意识到,就算离婚了,有些事情也无法回到结婚之前。
几乎是刚回公司,秘书就跟进来说:“唐泽皓来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唐婉苏,乔沐希说:“让他进来吧!”
唐泽皓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一看见乔沐希就说:“你凭什么把我妹妹打成那样?”
乔沐希靠在椅子上笑道:“两个巴掌,换她嫁进裴家的希望,不值么?说到底你应该感谢我!”
“什么意思?”唐泽皓心中一动。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别跟我说你妹妹只拿裴逸当哥哥这类话,骗不了我,要不是今天我打了唐婉苏,也不可能成功的和裴逸离婚,你妹妹想嫁进裴家那是万不可能的!”她一想起今天这些事心情又好了起来,原来打人也是一种痛快的事,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
“你跟裴逸离婚了?”唐泽皓吃惊地问。
“怎么,唐婉苏没跟你说?”知沐希问。
唐婉苏也不确定二人到底离没离,所以才让唐泽皓来探听虚实的,唐泽皓没想到裴逸真的离了,裴家不是不允许离婚的么?
“我。。。。。。真没想到我妹妹会给你们带来这样的麻烦,其实她跟裴逸没什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嫁给裴逸的,那个男人不值得托付!慢走,不送!”对于裴逸的朋友她都没有好印象,直接下了逐客令。
唐泽皓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留下一句“打扰了”便转身离去。
还没回家,裴逸的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颓废,“叫上大伙,晚上聚一聚吧!”
唐泽皓直接把车向琼浆玉液的方向拐去。
大伙都到的时候裴逸正在包房里喝闷酒,几个不知内情的人起哄,“裴少今天怎么主动跑来喝酒,不怕嫂子跟你算帐?”
“来,庆祝我离婚,大家不醉不归!”裴逸举杯,一饮而尽。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被这个问题击傻了,像他们这些所谓豪门是不能容忍离婚的,裴家更是有家规不许离婚,裴逸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还不庆祝我恢复自由身?”
人们回过神,纷纷附和起来,裴逸又是一杯酒下肚,唐泽皓坐在一旁没吭声。
有人提议,“裴少,这几个月光吃一样腻了吧,还不换个口味?”
话一出口大伙都笑了,平时他们开这样的玩笑很常见,裴逸有些不悦,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马上有人按铃叫找尤姐,让她带个头牌陪陪裴少。
裴逸没有拒绝,尤姐来的很快,身后跟着的那个白衣女子还是上次的那位,裴逸喜欢的类型。尤姐把女子往前一推,“我们现在的头牌梳梳,多少人盯着她呢,都没敢动,一直给裴少您留着呢!”
裴逸抬起眸,的确是他喜欢的类型,这个女人比苏苏个子矮,比乔沐希个子高,清纯的脸感觉和苏苏一样,脸上柔柔的表情却令他想起乔沐希,这是一个介于乔沐希和苏苏中间的女人,他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尤姐忙把梳梳按在裴少身边坐下。
唐泽皓有些不明白裴逸了,如果他真的喜欢苏苏,干什么还要接受这个女人?如果他不喜欢苏苏,怎么还找个这样酷似苏苏的女人,就连名子梳梳都跟苏苏是谐音!
梳梳自从上次看到裴逸就已经沦陷了,一屋子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他,昏暗不明的房间内,他像个帝王一样坐在中间,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玩世不恭,却抓挠着你的心,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她小心地为他倒酒,小心地伺候着他,他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动不动就发怒,相反对她很和气,这令她的心又向下陷了几分。
一屋子人又叫又闹,一直到了半夜,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裴逸站起身离开,梳梳也跟着他站起来,大伙都在起哄,很明白,这个女人裴少要了!
琼浆玉液有裴逸专门休息的房间,他走进房间,梳梳也跟了进来,裴逸坐在床上,梳梳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他盯着她,半响才命令道:“过来!”
她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锐利,“处(河蟹)女?”
她轻轻地点头,他忍不住想,乔沐希还是处(河蟹)女吗?他摇摇头,乔沐希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他愿意有多少女人她都管不着,借着酒意,他把梳梳拉过来,她身形一倒,跌在床上,他的身子压了上来,她羞涩地闭上眼这样的场景有些重置,只是地点不对,乔沐希香甜的唇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他也拥着她一同睡去,此时身下的这个女人不是她的味道,他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为什么满眼都是乔沐希,为什么拿别的女人跟乔沐希去比较?虽然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不正常,却无法说服自己跟身下这个女人在一起,感觉不对!
梳梳还在等着他的吻落下来,等着体验一场幸福的风暴,她的手紧紧地拽住床单显示她很紧张。预想中的情景没有发生,只觉得身上一凉再睁开眼,只看到夺门而去的背影!
她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吗?还是他不行?
裴逸坐在车上,手臂架在车窗上吸着烟,他为什么排斥别的女人?为什么总是想起乔沐希?难道他爱上乔沐希了?不可能,这个想法一出就被他否定了,肯定是他被乔沐希闹惯了,现在下子解脱有些不适应罢了,人不是都有奴性嘛,他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乔沐希在干什么呢?时间都已经是半夜,她肯定睡下了,他把烟熄灭开上车往家走。她不是爱他么,他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离了婚她就再也管不着他了,他怎么也得回去闹闹她,让她心里难过难过!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勾起唇,划出个优美的弧度,一个得意的笑。
开进别墅区,由于婚离的太匆忙,都没有划分财产,他裴逸也不是小气的男人,这栋房子他是打算留给她的,他手里还有钥匙,从今往后他要好好闹一闹她,以解这段时间受的气。
停了车,别墅里面黑着灯,显然她已经睡了,她的生活一向很有规律,早睡早起,他下车几步跃到门前,用钥匙开了门,客厅里不算太黑,有月光糅合着外面的灯光照进来,他感受到几分冷清,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是哪里呢?环视一下客厅,还是那些家具,他也没开灯,走上楼想也没想就推开她的房门。
站在房间门口,他愣住了,房间十分整洁干净,却没有她,床上平平整整,预示着床的主人并没有回来睡过,她去哪里了?难道也跟他一样去庆祝恢复自由身?会不会找个男人庆祝?他转身快速地推开二楼所有的房门,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想起些什么似的,又重新返回到她的卧室,大步走进去,拉开柜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他的手扶在柜门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走了!
这时他才想起客厅有什么不同,她最喜欢抱的靠垫不见了,一个幼稚的、曾被他嘲笑过的熊头靠垫!
乔沐希离完婚后就没有回家,东西是让齐瑶派人搬回来的,她是打定心思离婚,所以衣服或是首饰等物都归好类,只要打包就能带走,她搬到哥哥的房子里去住,跟裴逸的那套别墅她不打算要,本来这段婚姻才维持了几个月的时间,没理由要人家的房子,她又不是裴逸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裴逸坐在乔沐希的床上,一股孤寂之感升了起来,他说清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很复杂!他每当甩一个女人都会给对方车子或是房子作为补偿,互不相欠。乔沐希什么都没有就净身出户,他竟然感到愧疚,一些他不在乎的女人都能得到不少,他娶回来的妻子偏偏什么都没有!
他低下头,抚摸着她的床,是很普通的白色床品,连花纹都没有。她一向喜欢碎花的床品,粉色或是黄色要么就是蓝色碎花,她曾说过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家,更觉得温馨,现在她连床品都换了。再扭头看向窗户,果真窗帘也被换成简单的素色,曾经被他耻笑过的碎花窗帘也不见了,她是打定主意一点痕迹都不给他留下吗?
拿起电话,想也没想就给她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接,他有些不安,她独自一个女人住在哪里?没结婚的时候她一直都是住在乔家的,她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