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有缘的人家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快两点了。根据这个时间,我掐指推算出值符的落宫,然后来到院子里的一处位置。把婴灵包放在地上,抽出一道师父给我画的‘往生符’往上一盖,用手指着,默念往生咒
念着念着,我‘呼’一下把符揭起来,猛的一抖,那符‘轰’燃了起来。我把符往地上一丢,烟雾渺渺中,只见这座房子的门的正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仔细分辨,是两扇门状的东西这房子的门的正中多了一道门!一道很小的,关着的门!
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地府的往生门我手心有些发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道门,只见这门上有两个兽头状的东西突然,我觉得这两个兽头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眼前猛的一亮,我想到当初市文物局丢的那只木挂件,以及那挂件上所刻的古怪兽头没错,眼前这两扇小门上的兽头,和那挂件上所刻的兽头一模一样!
由那挂件,我想到那只木八卦,以及当初被镇在石头村后山里的那个‘东西’突然之间心里产生一个念头,难道那东西原本是地府里的?它是从地府里面跑出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两眼一花,感觉那两只兽头似乎动了一下,然后,那两扇小门就缓缓的开了那是一种视觉上的‘开’,随着小门的打开,从我脚边的两个符纸包里钻出一种雾一样的东西那雾围着我缓缓转了一圈,朝那门飞去,‘嗖’的一下钻进了门里。那雾消失以后,两扇门就缓缓的关闭,然后一并消失了
就听屋里一阵急促的喘息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然后一切就归于了平静
我小心把耳朵凑上去,只听一个女人的,幽幽的道,“老公,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孩子?”
“会的”男人喘息粗气说。
我微微一笑,心里说,不错,会的,你们不仅会有孩子,而且会有两个
(几年以后,我回到老家,顺道去那学校探访,我看到有个女老师领着一对双胞胎在校园里散步。那对双胞胎看到我,双双停下来,指着我说‘妈妈你看,叔叔’,‘嗯,叔叔’那女老师嘴上说着,脸上却带着疑惑和惊奇,似乎在说,他们怎么认识你?不只那女老师,我自己当时都很震惊,我想,那对孩子,应该就是我当初送去投胎的两个婴灵)
从院墙跳出去以后,我离开家属院,朝操场方向走去。一边走,心里面一边想,难道太行山里那东西,真的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么?先不想了,抓紧去帮向风要紧,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站住!”身后突然一个声音道。随后,‘哗啦’亮起了手电光,这学校的保安
我撒腿就跑,但走了这么久,再加上超度婴灵耗费了我不少精力和心力,根本就跑不快。
“别跑!”
那保安追上前,挥起手里的橡胶棍便朝我打来。我低头闪过一击,抬手一掌砍在了那保安的颈动脉上。那保安闷哼一声,晕倒在地。我把他扛到教学楼的楼檐底下避雪,朝他鞠了个躬,道了声,“得罪了。”转身离去
顺着操场墙边的树,我爬上墙头,跳了出去。回到街上,我沿着街猛跑,来到一条宽阔的大街。没走多远,就见路旁的公话亭边停着一辆出租
“师父,送我到xx小区,要快”
(天气冷了,大家注意保
第十二章 寿宴
由于积雪太厚,所以车根本就开不快。一路上,我一面焦急的朝车窗外张望,一面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赶到那片小区时,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了。距离那楼还有一段,我便让车停了下来,匆匆付完账,我抓起包,跳下车,便朝那楼跑去。
终于来到跟前,我的心‘砰砰’乱跳,眼下雪已经快停了,温度降了下来,并且起了风,时而吹起雪尘,吸进鼻子里,凉的我直打哆嗦。放眼看过去,楼前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也没有车痕
阿风到底怎么样?我不敢乱喊,拳头捏的紧紧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楼门走去。楼门是掩着的,来到跟前,我用手一拉,‘吱呀’开了,楼道里看进去,空无一人。
我正要开口叫‘阿风’时,一个人‘呼啦’从上面跃了下来。我吃了一惊,本能的往后一退,正要抬脚踢过去时,借着门口透进来的雪光一看,这人却是向风。
“吓我一跳,你没事就好”我拍着胸口说。
“怎么样?”向风问。
“那两个婴灵已经投胎了,你这里怎样?抓住那法师了没?”
“没有。”向风摇摇头,“那法师没来。”
“没来?”我眉头一皱。
“嗯”向风说,“看样子不会来了。”
“难道说他知道有人在守着他?”
“不”向风抬起头,盯着上方的楼梯扶手。
“嗯?”我疑惑看着他。
“我怀疑”向风说,“那法师已经死了”
“死了?!”
“嗯”
向风用手往上指了指,“你那天在六楼所遭遇的,附在镜子里的那个‘人’,有可能就是他”
向风的话,令我后背直冒凉气,脑袋有些发懵。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吞吞吐吐问。
“推测的。”向风说。
“照你这么说,那法师先是在这楼上布好局,然后自杀,把自己也困进了局里?”
向风不答,而是朝我招了招手“跟我来。”
这楼好像停电了,每层的声控灯都不亮。我用手机照着,跟随向风一直来到四楼,顺着走道一直来到尽头,停了下来。
“到这里来做什么?”我问。
向风指着旁边一间房说,“阿冷你看”
这间房的正下,是那三楼女技师的家。
“怎么了?”我看了看向风。
“看这锁”向风说。
我把手机凑到跟前,仔细一看,只见这间房门的外锁有撬动的痕迹,不禁眉头一皱。
“这”
向风取出罗盘,往那门跟前一凑,指针出现轻微的摆动。
“这间房有古怪”
我和向风两个坐在走道里,靠着墙睡了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亮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小师父,怎么样?”
“你楼里的鬼已经除了”
“太好了!太谢谢你了!”
“谢倒不用,你过来一下吧,帮我开一下四楼一间房的门”
“四楼?”
“嗯。”
“好好,我马上过去”
不一会儿,房东来了,‘蹬蹬’的跑上楼,脸冻的像青面兽似的。
“小师父,这间么?”
“嗯。”
房东看了看向风。
“他是我师弟。”
“哦哦”
“我问你,这上面一直没来过么?”
“没有。”
“别人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楼里的租客肯定没人上来,他们知道这上面闹鬼咦?这锁怎么这样?”
房东说着,掏出钥匙,往锁眼里一插,‘啪’就打开了,然后打开内锁。门刚推开一条缝,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房东把门猛的一推,往里看了一眼,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向风一伸手,将他给扶住了。
屋里看进去,里面的景象吓得我吸了口凉气只见客厅的墙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而客厅的正中,却盘腿坐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死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发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身体又僵又硬,但并没有腐烂,也不知死了多久。在这死人的跟前,摆着一个烧纸物的那种盆子,盆子里很多纸灰
“我的天哪,这就是那法法师啊!”房东叫道。
房东报了警,警方不仅验不出死亡原因,连死亡时间也验不出来,最后定性为自杀。至于墙上的血,不是那法师的,而是某种动物的。至于这法师的来历,我们从警方那里得知,这人是一个四川人,多年前在他老家本地曾经犯过案子,其他就不清楚了
回去的路上。
“阿风你觉得,那法师是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的么?”我问。
“不好说,我感觉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我嘟囔说,“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明明死在屋里的,那门是谁从外面给他锁的?”
向风摇头不答。
后面一段时间,我往市里那家浴足城跑过两次。那女技师帮我打听出了一直帮万金山做足疗的那个技师,不过,那技师早就走了。从时间上来推算,那技师走的时间,正是我们在老村和万金山交锋,万金山逃跑那时候。我怀疑,那技师很有可能是被万金山出钱给打发走的这只老狐狸,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跑去了哪里。万金山虽然比狐狸还狡猾,但毕竟和我们照过面,他身后还有一个比他更狡猾的人,我们连面都没照过,那个人,名字叫高启恩
连续一段时间,雨馨一直住在师父家,偶尔回一趟市里。我和阿风两个,每天便跟着师父继续研修奇门方术,有时帮人看看风水。有一次,我接了笔风水大单,那一单的收入,足够吃喝两年的,所以不愁物质。
这一段时间很平静,除了临镇一个老头儿喝醉酒,半夜回来的路上在坟地睡了一觉,得了撞客(鬼上身),家人过来向我们求助,其它没遇到什么怪事。万金山一直没再出现过,高启恩更不用谈。至于那杨老爷子,可能是由于万金山害了他,所以,好过来以后,只对曾经和万金山交往的过程印象深刻。关于其他人,其他事,记忆很模糊,想的久了头就疼,所以,没说出什么对我们有价值的事而且,每次我过去,那老爷子都拽着我要跟我结拜,我都怕过去了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到了阳春三月,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大地,照的人懒洋洋的。柳树抽条,野花盛开,绿油油的池水里,青蛙游来跳去,到处都是一派盎然春意。
这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杨叔正准备带着我们四个小青年(按他的话说)出去踏青,我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阿冷阿冷!”
电话里传来小晴那大嗓门儿。
“咋啦?”我问。
“我爸今天过60大寿,你们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