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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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枭雄-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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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钢这回来了精神,迈上一步,挺着胸脯,问道:“嗯,其实我也觉得到时候了,说吧,您想教给我什么样的武术?”
    “你听过‘神打’吗?”道爷油然问。
    张金钢一下泄了气。
    “您说的是那种装神弄鬼,动不动就竖起两个手指头,“咚咚”直跺脚,说什么请某位大神上身的‘东东’吗?”他问。
    道爷笑了,道:“你是电影看多了。”
    随即,他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真正的‘神打’可不是装模作样糊弄人的东西,那是一种很深奥的武学,什么‘连环戳脚’啊,‘大擒拿手’啊,在神打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没有可比性。”
    听到道爷说得这么自负,张金钢有点不信。
    道爷似乎知道他有所怀疑,便从后腰“呼啦”一下抽出把菜刀,在张金钢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接过去。
    “拿着它,随便砍!”道爷吩咐,满脸的自信和无所谓。
    张金钢把菜刀接在手中,掂量两下,随后又试了试锋刃,有点心虚,苦笑问:“够分量,也够锋利,您真舍得让我下黑手?”
    “没办法,不试一试,你心里也泛着疑惑啊!”道爷说得轻描淡写。
    张金钢猛吸一口气,又非常认真地试探道:“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您想好啦,假如真出了事,您可别埋怨我?”
    “你今天怎这么磨叽,来吧!”
    道爷像没事似的吸着旱烟,眼睛却已眯成一道线。
    张金钢把心一横,举起菜刀,最后问了一句:“我可来啦!”
    “来吧!你再不砍我,我可要砍你啦!”道爷嗔怪地回答。
    张金钢忽然再一次收住势子,不甘心的问:“砍哪儿都行?”
    道爷好悬没气乐了,拿着旱烟袋敲了一下他的大脑壳,点点头,阴森地说道:“你要是敢再‘无厘头’,我一定把你的脑袋敲开花。”
    这一次,张金钢再无退路。
    他拿着菜刀,不再说话,眼光流转之间,看准了道爷身上的位置,一闭眼睛,菜刀砍了出去
    
    “原来‘神打’是这么回事啊,一开始我还以为就算它真的存在,也和所谓的‘铁布衫’、‘金钟罩’相类似,完全是横练的硬派功夫呢?”
    张金钢舒服地趴在自己的床上,道爷抓着他的一条胳膊,一只脚蹬在他的腋下,使劲地抻着。
    “那种外家功夫,上不得台面,虽然嵩山里的那个火头僧一个劲的吹捧,但和我的‘神打’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道爷似乎也很得意,答道。
    “嗯啊,啊这是您第二次提起火头僧,他和您很熟吗?”张金钢呻吟连连,舒服欲死,懒洋洋地问。
    道爷放下他的胳膊,说道:“咱们先不说他,今天我给你讲的拳法精义,以及三十六路真实演示,你都记住了吗?”
    “您就放心吧!”
    张金钢满口应承,随即又笑道:“没想到您之前教的那几手打木人桩的功夫,竟然就是‘神打’的入门套路,难怪人们常说,人老精马老滑,看来您是早有预谋啊,呵呵呵!”
    “啪!”
    道爷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气道:“‘马杀鸡’完毕,睡吧!”
    第二天,张金钢早早的将中午的配菜弄好,由于一直憋了泡尿,便急三火四地跑到伙房后面的厕所解决。
    解决完毕,正系着裤腰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并且有人在说话。
    “我想不干了。”一个人说。
    另一个人停下脚步,也叹道:“嗯,我也不想干了。”
    “这工作太危险,而且我整天瞅着那些东西,不管真假,心里都很痒痒。”先前那人也停下脚步,发出感慨。
    后面那人沉默一下,跟着张金钢就听到一阵“哗哗”声。
    “你怎么在这就把尿撒了?”先前那人不满,问了一句。
    后面那人笑道:“反正也没人,两眼一抹黑,哪儿还不是厕所啊?”
    “去你的吧,厕所就在眼前,你竟然懒成这样。”先前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厕所。
    结果他和张金钢一照面,便愣了一下。
    张金钢立刻认了出来,这是后来的那些勤杂中的一员,名叫于青山,据说是于管教的亲属。
    “哦,你在里面呐!”
    于青山显然没意识到厕所里会有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显得很不自然。
    张金钢笑了笑,然后点点头,扯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乔青山一呆。
    张金钢乘势挖了挖耳朵,低声骂道:“靠,这几天怎上了这么大的火,耳朵老是‘嗡嗡’瞎叫唤。”
    外面那人听到了厕所里面的应答,便也进了来。
    张金钢和他擦肩而过,认出此人名叫陈放,性格懈怠而且很小气,于是他回头摆了摆手,并且又友好的笑了笑。
    “他没听到咱们的对话吧?”陈放问于青山。
    于青山答道:“他的耳朵有点背,估计应该没听到,再者,咱们也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他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
    陈放将信将疑,叹道:“但愿如此。”
    张金钢一边往回走,心里一边琢磨:“这俩人看见什么东西如此犯愁,竟到了想离开监狱的程度?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老房,因为他知道,依着老房的做人哲学,他就算说了,老房也不会在意。
    不过,他倒是想在下午的时候和叶晨唠唠,谁知叶晨今天有事,竟然没有来上班。
    等到晚上睡觉之前,由于憋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忍不住,便把这事说给了道爷。
    “小心祸从口出!“这是道爷的警告。
    他有些不相信,反驳道:“您别在那杞人优天了,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这也能惹祸吗?”
    “好奇害死人!不该知道的千万别死皮赖脸的深究,否则必定会遭到麻烦,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道爷不耐烦,进一步告诫着。
    张金钢感觉他不是在说笑,便闭上了嘴巴,不过心里却一直在合计,难不成道爷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吗?
    


第四十章:必行的科目

    两天之后,清晨。
    张金钢正在清洗老房脱下来的厨师服,道爷带领勤杂给犯人们送完了早餐之后,独自来到了伙房。
    “老房呢?”道爷问。
    张金钢撸了撸手上的泡沫,答道:“您到里间看一看,如果没在,那您就跑一趟厕所吧,他多半在那拉屎。”
    道爷面色很淡然,往里走去。
    一会儿,他转悠了回来。
    “没在啊?”张金钢问。
    道爷背着两只手,点了点头,正当他想向伙房外面走的时候,迎面正碰上叼着烟卷的老房。
    老房朝着道爷笑了一下,来到水池边把张金钢挤了过去,洗了洗手,低声叹道:“憋了好几天,本以为能拉出来,谁知蹲了半天,连个粪蛋都没有,看来老子到底是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啦!”
    察觉到道爷没走,便擦擦手,转身问道:“你有事啊?”
    “嗯。”
    道爷也掏出旱烟袋,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接道:“新来的那几个勤杂,又有两个没来,眼下人手不够,你看是不是跟领导们提一提,再填补几个啊?”
    “哦,这我倒是没注意,哪两个没来?”老房掐灭了烟,又点上一支,问道。
    道爷漠然回答:“一个叫于青山,另一个是陈放。”
    “他俩为什么没来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做饭的人手,那么多的活,如果就眼前这几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他又补充说。
    张金钢心里忽然感觉很古怪,暗想难道于青山和陈放真的辞职了?
    老房皱了皱眉,道:“行啊,人少属实干不过来,你放心,这事我会跟上面提的,如果他们不再从外面找,那就把原先的勤杂弄回来几个。”
    道爷点点头,看了张金钢一眼,叼着旱烟袋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金钢在被窝里问道爷,倒底知不知道于青山和陈放没来的原因,道爷并不回答。
    张金钢只好把疑问藏在了心底。
    老房并没有食言,果然把意见提了上去,随后又从外面找来三个勤杂,一个叫花庆春,一个叫董力,还有一个黄赢。
    三个人好像原先就很熟稔,相互间总有些小话,当和别的勤杂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又没有太多的言语了。
    在这三个人之中,那个花庆春长着一副恶人脸,满身的腱子肉,行走如风,表情极为彪悍。
    另外俩人虽然长得没他凶恶,但也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自从他们三个来了之后,别的勤杂似乎总有些忌讳,无论是神色还是行为,显得小心翼翼,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大家打成一片的氛围了。
    道爷对于花庆春三人的到来,并没有予以特殊的理睬,只要他们不生事,把活干得还可以,道爷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既往的做派。
    “监狱领导挺会找啊,竟然弄来了三条生猛的大汉,呵呵呵,假如咱们伙房再送来什么米面之类的东西,力工是不用愁啦!”张金钢偷偷调侃。
    老房笑了笑,并不插话。
    这一天下午,张金钢从医务室出来,离老远便看到一辆倒骑驴,上面堆的东西如同小山包,等他走过去才知道,原来是送货的。
    “哦,你回来得正好。”
    老房刚从伙房出来,旁边陪着送货的小贩,一看到张金钢,大胖脸立刻现出了笑容。
    张金钢苦笑,眼珠一转,试探着说道:“又是肉啊,又是鱼的,东西可真不少,新来的那三个勤杂估计可有得忙了。”
    “你啊,就别指望啦,那些勤杂比老子的牌儿还大,眼下正在印刷厂后面的宿舍休息,倒腾东西的任务只能指望你和他了。”
    老房口中的他,指的是送货的那位。
    张金钢立刻把脑袋耷拉下来,嘟囔着说道:“监狱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招来的勤杂个个是大爷。”
    搬完货物之后,老房为了奖赏张金钢,特意将货物中的一箱水果打了开,从里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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