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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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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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的岁月改变了很多东西,包括老县长的家庭。
 因为家里困难,老县长在老家没娶媳妇,来我们县上以后,娶了个年轻的女中学生为妻,她给老县长生了个小子——我小虎弟弟。这个女人嫁给老县长时只有十六岁,老县长自己年纪大了点,难免有一点宠她。这个女人却不尊重老县长对她的一片情,她贪图享受、爱慕虚荣,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穿衣打扮,根本不怎么管孩子。老县长工作特别忙,但是,他总要在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关心关心儿子,所以,小虎自小就与爸爸关系更亲近。老县长被判刑不久,那个女人与他离了婚,后来投入了一个革委会头头的怀抱。小虎与妈妈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更看不惯妈妈的行为,所以,与后爸关系处得也很差。可是,自己爸爸被关起来了,他心里苦闷却找不着人倾诉。
 到了上山下乡运动时,小虎一气之下就去了陕北农村。虽然家庭出身不好,但是他很争气,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大队民兵队长。一个黑五类孩子,在那个年代能有这样的出息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呀!
 可是,命运往往喜欢作弄人。1975年秋天,小虎弟弟插队的地方爆发山洪,他为了抢救国家财产,壮烈地牺牲了!
 “当时我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个女人没有告诉我,也许她是看我当时那样子,不想让我伤心吧?难得她还念着当年的一点情份儿。”老县长讲叙这一切的时候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我从他攥紧的双拳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悲痛。“我平反出来,家没了,儿子没了,那心情真是悲痛欲绝啊!可是,文革十年使得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我们的干部队伍遭受了很大的损失,党和人民都需要我们擦干眼泪、挺起胸膛继续为人民工作啊!党和国家培养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又怎么能为了个人的得失而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呢?”
 看着我的老县长父亲,我心里敬佩万分:他老人家的胸怀是多么的宽广啊!
 “父亲,您不回我们县工作吗?”这是我第一次称呼老县长为父亲,心里居然没有任何的为难,反而觉着很兴奋。
 老县长略有点不习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笑了,问道:“怎么,这么大了还离不开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我也不想留在省城,想回咱县里来,但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老县长在我们县工作将近二十年,在他心里我们县早已经是他的家乡。“你知道吗?省城三种人很多,他们被清除后,急需要新的干部补充进来。”
 这时,老县长转过话题,关心地问我:“一枫啊,你们县革委找你谈过话了不。”
 “谈过了。”我回答。
 “你做好出来工作的准备没有?”
 “我??????”我一时语塞。县革委会领导找我谈话之后,我当时兴奋莫名,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可是,仔细想想,自己这十年来一直被批斗管制,离开工作已久,而且自己的心态只怕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可能拥有往日的朝气与激情,我实在是害怕自己会辜负了党和人民对自己的信任啊!
 “咋的啦?”
 “整整十年没工作,我怕、我怕自己适应不了当前的新形势。”
 “混账话!”这是老县长今天第一次斥责我,他言词严厉甚至有一点恼怒。“我这个半文盲都能适应,你为什么不能?你这是心态问题。是不是文革那些个事在你心里还有阴影?是不?”
 我低着头不敢言语。
 老县长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道:“一枫,你知道我平反出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啥事吗?”
 “???????”我不知道。
 “我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你的情况,然后,立即向县革委会反映了你的问题,并要求他们尽快解决。”老县长回过头看着我:“一枫,你可要给我争气,别让父亲我失望,听见没有!”
 这是老县长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父亲,我激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县长父亲双手搭到我肩上,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一枫啊,凡事要向前看,不要纠缠于过去,知道吗?一枫啊,这世上没有过不了的坎,也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你跟了我九年,又经过文革的十年磨难,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只要端正了心态,坚定信念,积极进取,我相信任何问题、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们,对不对?我说的是我们父子!”
 我的眼泪再次淌出,因为我知道老县长父亲今天来看我的目的,他是特地来开导他的儿子的,他为儿子担心哪!我站起身,紧紧握住老县长父亲的手,斩钉截铁地说:“对,任何困难也难不倒我们父子!”
 我们父子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坚定如注,意志坚硬似铁!
 终于,我的渴望直接喷发在我的衣衫里。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污秽不堪的西裤,内心陷入深深的恐慌,可是,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恐慌什么??????
 老县长后来一直在省城工作,最终在市政协主席的位置上光荣离休。这期间,他因为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来市里,但是,他依然给予我无穷的鼓励和帮助。
 我偶尔地去省城开会都要去拜望他,见他依然是孑然一身,我就对他说,父亲,将来您退休了就回H市,让儿子来照顾您,好吗?可他总是说,到时候再看吧。
 1988年,延迟离休不久后的老县长忍受不了对家乡、对往日革命战友的思念之情,也是经过我多次劝说,他终于搬回了H市养老。
 老县长回来养老,最高兴的当然是我,我想把他老人家接到家里,让我来照顾他的晚年。没料到老县长却一口回绝了,他说喜欢一个人住。我说,您老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他说,我回来不就是与儿子团聚的?不过,我可不想跟儿子住一起,被儿子天天管着哈。说完,他哈哈大笑。
 我拿他没办法,只有自己多往他那儿跑跑。那时我几乎天天要去看看他,不管多忙都去。我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也要去请教他,弄得他老是说我,你自己都快老了,还离不开我。我就耍赖,再老我也是您的儿子。他假装苦笑,哎哟,我真后悔当年提拔你,更后悔认下你这个儿子。可是,我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其实很高兴。
 后来,老人家年纪大了,慢慢地就变得有点依赖我了,两天没见着我,就要打电话让我去一趟。我急慌慌地赶过去,问他有什么事,他巴巴地看着我说:“儿子,我想你。”
 “想我给我打电话不行吗?”
 “我??????我就想看看你。”
 我看着他老人家又好气又好笑,乘机再次劝他:“父亲,您干脆搬来跟我一起住,不就天天可以看到我了吗?”
 “我还是不想你管着我。”他依然不肯。
 我当时真有点生气了,就冲他发火:“搬一起去不就不用念着吗?父亲,儿子我也很忙!”
 老县长父亲就可怜巴巴地说:“儿子,就这件事你别逼我行不?”
 “您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我叹口气,道:“父亲,您让儿子我很为难,您知道不知道?”
 老县长父亲就说:“儿啊,你千万别不要老父亲哪?我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啦!”
 我立刻后悔得眼泪都出来了。“父亲,儿子怎么会呢?儿子这辈子的政治生命都是您给的。是儿子不好,惹您生气了,您老打儿子出出气。”说完,我乖乖地把头低下,伸到他老人家面前。
 老县长父亲摸着我的脑袋说:“这么好的儿子,我怎么舍得打呢?”
 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他老人家的恩情,我只希望,作为儿子我能够好好照顾他、陪伴他,给他老人家一个幸福美满的晚年!




☆、第十一章 我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行不

第十一章 我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过了两天,几位老友约我去钓鱼,说这是县人大前李老主任的儿子的面子。
 老李的儿子李刚可是当红炸子鸡——我市某区公安分局的小小分局长,不过他干妈是省里的高干,是个老寡妇。前一阵子,老李的孙子开车压死一个人,好像是酒后开车吧?这老寡妇一出面,死者就成了精神病人——医院有证明,死者1990年10月1日,因精神病发作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就诊8小时34分,交警大队再给一个说法,就成了死者精神病复发自己撞的车。李家人菩萨心肠,给人家送去五万元丧葬费,还让死者儿子进公安局做正式工。那户人家死了个疑似精神病人,得了笔丧葬费,解决了儿子前途问题,当然也就不追究了——这世道奇怪吧!
 我不管这世道,我这退了休的人,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了,我管那些做什么?我只管去钓鱼,其实我也不会钓,只是没事找事找个乐子。
 钓鱼的地方是私人承包的一片湖叉子,用渔网围成很多大小不等的水面。
 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钓鱼,若不是自己退休了,确实太无聊,我是不会学上钓鱼的。我认为钓鱼就是把时间浪费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而这种等待的结果是无法肯定的,有时会有收获的惊喜,更多的是一阵短暂忙碌后的失望。现在很多干部都喜欢这个娱乐,我觉得很不正常,因为这不应该是一个干部所应该有的心态。革命干部首先必须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地工作,而不是撞大运等待天上掉馅饼,商人的心态似乎更适合这种游戏,他们就是在等待一个的机会,一击必中。如果一个政治家把政治也看成是一场钓鱼游戏,那就太可怕了,他们还能真正为人民服务吗?!
 在鱼塘边坐了老半天,连一片鱼鳞也没钓着,我直觉索然无味,找乐子的心情也没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老县长父亲打来的!他老人家告诉我他从省城赶回来了,希望我能回家一趟,他有话跟我说。我立即收拾好钓具,与老友们告辞,匆匆赶往家里。
 老县长父亲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自己这阵子乱七八糟的,冷落了老人家,他该不会是怨我吧?
 骑了好一会儿摩托,一回到家,就见老县长父亲正在院内树荫下坐着等我——我给了他家里钥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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