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易长洲:「按电梯。」
江小小於是按下旁边一座电梯。
沉默就横在两个人之间,易长洲喝酒以後呼吸有点重,在安静的走廊里听得明显。他盯着电梯上红色的数字,眼里就映着如同血一样的红色的光。
等到电梯门开,江小小走进去,他一下子扣住江小小的腰,低下头就吻住她的唇。唇舌纠缠,江小小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长驱直入,易长洲的手抓得她很疼,扑过来的力气又太大,她一个没站稳就往後退,眼看就要撞到电梯,易长洲另一只手覆在她後脑勺上,把她按住更加没命地亲起来。
这个吻落得又仓促又急切,毫无章法丶乱来一气,有点像一只大狗在舔在咬一样。江小小推了几下没推开索性放弃了。易长洲倒是越吻越来劲,最後身体擦着她低低呜咽,像是恨不得在这里就那啥。
好险这是个电梯。江小小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丶要定
易长洲亲久了就得松开,头枕在江小小肩上,将人抱得特别紧,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又不能做什麽,可是又特别想做下去,於是乎全身绷紧,像个随时能爆炸的小汽球似的。
江小小被他勒得肋骨疼,微微动了动,就感到易长洲的身体瞬间一僵,声音沉了一个调:「别动。」
「你勒疼我了。」江小小抗议。两个人隔得近,她扭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耳朵,所以声音自然不用说得太大,甚至是小的。可这种小小的又含着怨懑的语气易长洲此刻听起来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样,令他的理智线崩地一声断了。
他把江小小按在电梯上不顾一切地亲起来,江小小一声惊呼被他吃进肚子里,手在人身上乱摸,身体更是不听话地往人身上挤,一边挤一边蹭。
江小小一开始还打算忍耐,後来实在忍不下去了,易长洲越来越过份,一副真打算在电梯里就把事儿办了的样子。
这电梯数字越来越小,一会儿电梯门一开,门外一堆男女老幼,万一有个认识的江小小简直不敢去想了,捶打踢踩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易长洲要麽轻巧卸了,要麽硬扛了,反正她打得也没有多疼,继续不要命地咬人脖子。
江小小:「到一楼了!」
「嗯。」易长洲一口含住人耳垂。
江小小说话的声音一软:「人看见。」
易长洲松开了嘴,两只手把江小小圈在墙壁之间,离得极近地盯着看。
江小小偏过头:「到了丶到了。」一边说一边推攘。
易长洲无奈地松开手,刚松开就听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外面等着一票小年轻,男的女的都有。
也许是他俩气氛不太一样,也许是江小小做贼心虚,总之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小小总觉得被看笑话了,於是气呼呼地在易长洲脚上一踩。
这一脚踩得实,易长洲也没防备,突如其来的一痛令他在门口的步伐一滞,江小小瞅准时间又补了一脚,易长洲咬着牙说:「你还来劲儿了?」
江小小哼了一声,走向另一边。
「去哪儿?」
「找出租车。」
「我也回去。」
江小小转过头:「咦?你不上去玩?」
易长洲脸色又沉了:「你希望我上去玩?」
江小小:「」
车开过来,江小小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易长洲站在车边:「怎麽了?」
江小小:「我回你家,我回我家,好走不送。」说完转身就走,被易长洲一把抓住塞进车里,他自己也坐进来:「开车。」
司机一听马上开车。
江小小被按在车上:「干什麽呀你?」
易长洲默不作声。
「我告诉你啊,j□j在我国可是不轻的罪名,足够你做个三四年的。」
「你知道啊,所以下次你得注意点儿。」
「什麽?」
易长洲瞥了她一眼:「咱们俩这种情况,你说别人是相信我j□j你还是你j□j我?」
「哈哈哈易长洲你太会说冷笑话了吧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那边快有动静了。」
「啊?」
「老头子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那边马上会有动静,你最好和我一起住。」
「」
「你也可以选择回江家,总之那个公寓不能再住。」
江小小一路沉默,直到车停在易家大宅门前。
易长洲牵着江小小的手走进大门,直接上了二楼。大宅里没有人,江小小靠在门上问:「江老先生的身体很差了?」
「非常差。」
「那你准备得怎麽样?」
易长洲的脸上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转瞬即逝,一伸手搂了江小小的腰:「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下对我的奖励。」
「奖励?」
他坚定地吻下来,就像不容人反抗地将唇覆在她的唇上,只是轻轻地一碰:「就像这样。」
江小小抿了抿唇,视线转移到二楼的雕花木扶手上,朝後退了半步。突然,她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似的,踮起脚吻住了易长洲。
易长洲很明显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电一般出手将江小小抱住,加深这个吻。他们从门口吻到玄关又吻到了床上,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房间里的温度高得彷佛要燃烧起来。
「啊」江小小挺直了身躬,像个暗夜里的妖精一样逸出压抑的j□j。
易长洲已经彻底疯了,变幻了各种姿势索取快感与满足,夜深得美丽又醉人,朦胧的白色窗帘外,一轮明月羞得用云挡住了脸。
金色的阳光晒到了江小小的脸上才把她弄醒。她睁开眼,半晌才让昨天晚上的疯狂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膝盖和腰更是在叫嚣着抗议昨晚的蹂蹑。
她用手撑起身体,头发凌乱地披散在两颊和背上,有几缕还垂到了眼前。横里伸过一只手来,将这些头发慢慢地梳理好。它进行得非常缓慢,缓慢得有些小心了。
江小小并没有回头,等那只手梳好了自己的头发并且安静地放在自己背上之後,她才随手拿起一件男式的大衬衫套在身上,揿开被子下了床。
真是酸啊!
两条腿彷佛不是自己的,一走带得半边身子都在软,不知道走路姿势有什麽异样没有,但感觉到身後两道灼热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
她走进卫生间将门反锁,放水洗澡。
易培国如果真的不行了,易宪治掌握大权这麽久,在这场兄弟争产的斗争里已经占了优势,虽然不知道他会用什麽手段对付才进入总公司的易长洲,但易长洲此时肯定是自顾不暇。他在这个时刻还肯照顾她,真的让她很感动,以至於一时昏了头,主动送上门去了。
江小小抹了一把脸,有点懊恼了。
洗完澡出去,易长洲还在外面,不过已经穿截整齐,也洗漱过了。他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摆着她喜欢吃的软饼水饺煎肠等早餐。
江小小愣了愣,走过去坐下,沉默地吃起早餐。
易长洲也吃起来。
「要不我回江家好了。」
易长洲吃饭的动作一停。
「免去你的後顾之忧。」
「不,你在这里住。」
「可是」
「你觉得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住下来。」易长洲放下筷子站起来,「跟我来。」
江小小疑惑地入下筷子,跟着易长洲上了三楼。在易家住的这几天里,易家人丶佣人丶管家,所有人上上下下,但她从没看见过除了易培国之外的人上过三楼,甚至她连三楼有几个房间丶地板是什麽颜色的都不知道。
「你想带我去看什麽?」随着台阶的往上,江小小忍不住好奇地问。
易长洲转过头来,忽然朝她一笑,那笑里充满狡黠与骄傲:「马上你就知道了。」
三楼就只有一个房间,在最里面的一面墙上有一扇雕花的木门,其他的宽敞面积全铺着厚厚的地毯,做成了小型的室内高尔夫球场。
旁边靠墙有一条走道,易长洲牵着她直接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一间很古老的书房,彷佛很久没有人进来,空气中有隐约的潮湿气味。书架上放着许多牛津字典那麽厚的硬皮书,书背上烫着漂亮的英文金字。
唰地一声,易长洲拉开了窗帘,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江小小眯了眯眼,易长洲欣长的身体被阳光裁煎成完美的比例,鼻梁更是挺直得相当俊美:「过来。」
他的声音彷佛在咒语里浸过,令她不由自主地迈过去。
易长洲打开了老旧的原木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型的钛合金保险箱。这个箱子与这张书桌以及这个房间都显得那麽格格不入,充满了现代社会高科技文明的冰冷严厉。然而易长洲的手指放上去,那个箱子就像认识他的手指一样,指示灯变成绿色,啪地一声,盒盖弹起。
江小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易长洲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展开递到她面前。她甚至不敢用手去接,只是就着易长洲的手匆匆将上面的文字扫了一眼,然而只一眼就被震惊了,紧接着细看了一遍,甚至下面的全英文副本亦看了一遍:「这是?」
易长洲点点头,小心地将文件放回原处,又将盒子关上放回抽屉,然後在木旧的木椅上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腿。他的嘴角擒着一缕微笑,就像初升旭日一样温融和暖。
江小小当作没有看见,在桌沿上坐下来:「那你打算怎麽做?」
易长洲没有出声,一把将江小小扯到自己的腿上并按住她的肩膀。江小小挣了一下就放弃了。
「昨晚怎麽回事?」易长洲忽然这麽问。
江小小的呼吸滞了一下,一脸茫然地问:「啊?」
易长洲扣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充满被挑衅的危险:「昨天晚上,主动亲我,你是怎麽想的。」
他这句话内容是疑问,可语气完全没有寻问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命令,彷佛答案不对就要将人活活整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