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奇妙,隔着肚皮,想到里面的孩子,好似心里都是甜的,兀自又胡乱的猜测着,不知这孩子是男还是女,长的会像谁?还是既像父王,又像娘亲呢?
嘴角不知何时,竟露出了舒心的幸福的笑,叶迹翎低下头去,轻轻柔柔的将吻落在傅筝的肚子上,只是轻啄一下,又马上离开,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她,让自己无法解释。
睡梦中,傅筝的秀眉依然紧拢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强烈的不安让她睫毛不停的眨动,似是想醒来,却又怎么也睁不开眼,那般痛苦的模样,剜的叶迹翎心疼不已,他轻抚上她的脸颊,柔声唤她,“阿筝,你醒醒,你睡糊了,快醒醒!”
“遥哥”犹如梦呓般的低语,叶迹翎把耳朵贴上去,才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两个字,要喝他想了想,立刻问她,“阿筝,你是要喝水吗?”
这一声入耳,傅筝一下子清醒,倏的睁开眼来,看到放大在近前的俊脸,她诧异了稍许,才蠕动着唇,发出沙哑的声音,“夫君我睡着了吗?”
大还还来。“嗯,马车上你就睡着了,咱们早就回府了,现在都快子时了,既然醒了,就不要睡了,我让厨房做宵夜,起来吃饱了再睡。”叶迹翎摸摸她头顶的发丝,轻声细语说着,缓缓一笑,“晚宴都没吃什么,肯定饿坏了,呆会儿多吃些。”
“哦,好像肚子真空了。”傅筝颔首,说到肚子,又猛的想到了怀孕,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并下意识的偏过脸去,思忖了很久,才忍着心里的疼,艰难的说道:“夫君,这个野种,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介意,你恨不得掐死我,可是我不知你为什么又不杀了我,反而还要对我好,总之,不论你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怪你,或杀我,或拿掉孩子,或休我,我都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心里能泄恨”
室内,久久的无声,叶迹翎在她看不见的背后,迅速眨眼,逼回了眼角的湿润,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床褥拧成褶皱,直到她的低泣声传来,他才压抑的开口,“宵夜大概快好了,下来擦擦脸吃饭吧!”
语罢,掀起被子,打横抱起她,她本能的勾住他的后颈,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他,他闭了眼,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低喃,“阿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心里一直爱着一个女子,可是偏偏是你先嫁给了我,我不想喜欢你,一点儿都不想,可是情不知所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
傅筝睁着的眸子,忽的涌出更多的泪来,她双手按住了耳朵,用力的摇摆着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我也不想嫁给你,完全不想,为此我想过要逃,可是逃不了,有恶魔盯上我,我被迫失身,现在又怀了野种,叶迹翎,我不想爱你的,真的不想可是我办不到,我的心,不由我控制”
诺妍和海静端着红漆托盘进来的时候,傅筝哭的正伤心,隐约听到了什么“怀了野种”的话,她俩被惊的差点儿打翻了盘子,叶迹翎听到声响,抹去了傅筝的泪水,放下她起身出去,“将宵夜放下,就退下吧!”
“是!”
俩丫环低头进来,将盘里的粥菜一份份摆放好,心疼的看了一眼纱帐,缓缓退了出去。
叶迹翎取了银针试菜,确定每道菜都没问题后,才回身抱傅筝下床,傅筝哭的当口,抽噎着道:“你还不放心她俩吗?她们不会害我的!”
“不,我只是以防万一,就像那件着火的宫服,张毅无心害你,却一时疏忽,被人钻了空子,所以,万事都得谨慎些,以后,不论谁给你端膳,你都要检查一遍,知道么?”叶迹翎凝重的神色,仔细的嘱咐道。Pxxf。
傅筝点点头,半响才止了抽噎,再看着叶迹翎,只觉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被迫娶她,她被迫嫁他“对了,你怎么是被迫娶我?不是你亲自上书皇上,点名要娶大周平阳公主吗?
第146章:金屋藏娇,南阳婚定 (为萝莉highness巨额打赏加更
她的疑问,令正拿着汤匙盛汤的叶迹翎一僵,眸底有抹晦色闪过,顿了顿,才淡淡的答道:“中间出了错,是皇上和太后定下的婚事,并非我。”
“哦。”傅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不想细说,她也不便细问,便擦干了眼尾的泪痕,乖乖的拿起了筷子吃饭。
膳毕,叶迹翎没有走,拥着傅筝躺上床,修长的指,一遍遍的摩挲着她的五官,尽管这张脸,早已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可是想到离别,他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或许,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他都不会再看到她了,这一刻的容颜,他更要记得牢
送她走,藏起她,是为了保护她和孩子,也为了避开她与南阳的相见,避开他拥揽着蔷儿时,许被她看到的尴尬,他可以为她不去碰阮玥和胡秋洁,但面对蔷儿,他做不到
南阳公主,蔷儿这么久,该是有消息快送回来了!
阿筝,对你,算是我金屋藏娇吧,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我在你之前,先爱了蔷儿,我的心背叛了她,已是对她不起,不能再委屈了她
“夫君,你一直看我干嘛?”傅筝不安的询问,心中腾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来。Pxxf。
叶迹翎被她的目光刺到,心虚的偏了眸,暗暗咬牙,他真的很想抽自己几巴掌,怎能爱上两个女人?这是爱吗?可这不是爱,又是什么?他对谁也割舍不下,对谁也忘不了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他几乎不敢看她,轻声答道:“没什么,就是想你。”是的,还没送她走,他便开始思念,甚至想像着,他们多久才能再相见?
“夫君”傅筝被他的情话,羞的小脸染上红,讷讷的低声道:“我就在你跟前,你还想什么?”
“想,很想,很想很想你”叶迹翎喃喃而语,一回眸,精准的吻住了那张柔软的唇,将他无法言喻的所有情感,悉数融入这一吻中,掠夺了她全部的呼吸。
傅筝鼻尖一酸,双手反拥住叶迹翎,感受着他的情,任他炽热的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攻城掠地,将她带上缠绵悱恻的天堂
彼时的她,并不知道,他的温柔,只是这一晚,是很久之后回忆起,最后的一次温柔
这一夜,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她不再迟疑,哪怕梦中遥哥哥谴责她的背叛,她依然无悔,她想,她说不定哪天就莫名的死掉了,她不能再浪费时间和他赌气,她要去爱他,尽她所能的爱他,可以为他拿掉这个孩子,洗去她带给他的耻辱,也彻底的让她忘掉那一夜的惨痛记忆,安心的伴在他身边,她想,她的这一生,萧遥已成虚幻,她看不到,也抓不着,唯有他是真实的,她失去了萧遥,再不能失去他
于是,她主动去解他的衣衫,在那热吻之下,竟是那么的迫不及待,她嫣红着脸嘤咛着,“夫君,要我,要我”
她的热情,令他却手足无措,身体是那么的渴望要她,理智却一次次的拉笼他,她怀孕了,不知有身孕的女人,还能不能与男人行房,他的迟疑不决,却使她哭出了声,她拍打他,伤心的质问他,“你在嫌弃我,对不对?我是残花败柳,你嫌我脏,对不对?我真的好脏,真的我自己都觉得脏,那个淫棍不止欺负了我,还留下了这个孩子,时时刻刻来提醒我,我是被强暴过的女人,我配不上你,配不上”
“阿筝,不是的,不是”叶迹翎抱紧了她,心碎成殇,日后,若她知道了真相,她会怎样的恨他,该是怎样的恨,他还能奢侈的让她原谅他么?
“不是又是什么?是什么”
傅筝一直哭到睡着,她所有的疑问,叶迹翎不曾回答一个,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再亲吻她,痛苦的蹙着眉头,她也曾故意往他身上蹭去,碰触到了他身下炽热的坚挺,他的身体那么诚实的起了情欲,可是他却做了柳下惠,从始至终,坐怀不乱
陷入黑暗前的一刻,她在想,他终究不爱她,终究是嫌弃了她残破的身子,男人无论爱不爱一个女人,都想要这个女人是清清白白的,何况是骄傲如他
五更时分,叶迹翎穿衣离开。入宫,却不是直奔金銮殿,而是往太医院行去。
天才亮,这个时辰,太医院只有一名值夜的张太医,和几名学徒,乍见到他,几人惊了惊,赶忙跪地请安,“参见恭亲王!”
“太医留下,其它人先退下!”
“是!”
学徒退出,关上了门,张太医小心翼翼的道:“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张太医,本王来此,是,是有一事相询,就是咳咳,本王想知道,有孕的女子,还能否被临幸?”叶迹翎问这话时,囧的俊脸通红,其实他知道,肯定是不能的,因为后宫一旦有妃嫔怀孕,皇帝都不会再翻这个妃嫔牌子,让其养胎的,他也做好了这个打算,但昨夜傅筝那样伤心,深深的误会了他,他又有苦难言,且他自己也差点儿忍的发疯了,再想到她怀孕分娩还得八九个月,蔷儿又不知何时才能来,意味着他得夜夜孤枕难眠,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闻言,张太医楞了楞,本能的抬眸,在瞧到那一张囧的泛红的妖孽脸时,诧异的几乎想笑出来,但他自然是不敢笑的,连忙重咳了几声,低下头去,“听说王妃有孕了,下官恭喜王爷,王爷若想行房,也非不可以,但要适量,轻来轻往,不要挤压孕妇的肚子,次数也要减少,怀孕前三月,最怕的就是胎儿不稳,导致流产,所以,能不行房,就不要行房,王爷可以召其它侧妃侍寝的”
“停,那就是说,怀孕三个月后,再行房比较妥当,是不是?”叶迹翎听的皱眉,直接打断,简短的问道。
“是,三个月前想行房的话,就一定要记得下官方才说的,轻来轻往。”张太医也囧了,虽然他是大夫,但这种问题,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到。
和张张能。叶迹翎点点头,抿唇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