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凤赖邪身旁的小白却忽然发出了不友好的低吼声,仿佛对凤吟充满了敌意。
动物的本能,让小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危险气息。
凤吟垂眼,俯视着小白,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即让小白身体里流过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仿佛从骨髓之中透出,冷的让它的牙齿不自主的打颤。
“不是,我只是有点累。”凤赖邪敏锐的通过心灵感应察觉到小白的不对劲,当下抱紧怀中的小小白,有力的笑着说道。
“累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血主有些担心的皱眉问道,伸出手抚过凤赖邪的脸颊。
轻轻一颤,凤赖邪有些别扭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碰触,随即若无其事的扬起微笑摇摇头。
“没有,我很好。”如果他能离她远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怕我吗?小邪。”凤吟轻轻一笑收回落空的手,温和的笑着,深邃的眸子盯着凤赖邪的眼睛。
“怎么会呢!”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上帝原谅她偶尔的善意谎言吧,她只是不想打击他的自尊心。
“我不想你怕我,你知道麽?”凤吟进一步的靠近凤赖邪,温和的笑脸上,浮动一丝惆怅。
凤赖邪嘴角的笑意有点僵硬,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貌似她亲爱的大叔大人也曾说过,只不过俩个人说出来的效果却大不一样。
“小邪,我想画你,让我画完那幅画。”凤吟走进凤赖邪,黑眸望进她的眼底,轻柔缓慢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流入她的耳朵,仿佛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一点一点的渗入她的思维。
缓缓的,凤赖邪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软,手上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抱住小小白,双手滑落,小小白跳下。
凤吟伸手轻轻的将她软下的身子揽入怀中,嘴边带着诡异的笑容。
凤赖邪琥珀色的眼睛,最终合上。
一旁的小白早已经急的低吼不断,可是凤吟只消一眼,小白便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四肢打颤的趴伏在地上,只有一双赤红的狼眼不驯的瞪着将小邪拦腰抱起的凤吟,那副摸样,仿佛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一旁的小小白则早已悄然躲藏起来,凤吟根本不在意其他,带着痴迷的眼神,他低头看着怀中昏睡的凤赖邪,那完美无瑕的皮肤格外的诱人,光裸在外的脖子是那般的惹人心动。
这件衣服果然很适合她,一如他为她挑选的一般。凤吟轻笑,如来时一样,悄然的离去,只留下愤恨不已的银狼和那躲藏在窗帘之后的小小白。
修长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它们的视野之中。
第1卷大叔不是人 chapters 065失踪
chapters 065失踪
“请问,你看到凤赖邪姐姐了么?”正当凤栖和凤歌看着火帝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却走到了凤栖的身边,局促的拉拉他的裙摆问道。
“璃茉公主。”凤栖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个西方血族的王室,并不惊讶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是全体王室贵族都会出席的晚会,璃茉以西方公主的身份出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小邪姐姐,但是现在又找不到了。”璃茉抿着嘴唇,她曾经见过凤栖,所以整个偌大的会场里,她只能找她帮忙。
“你就是西方的公主——璃茉?”凤歌注意到这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弯下身子同她握了握手。
“您是?”璃茉点点头。
“我是东方血族的皇子——凤歌,也是凤栖的哥哥。”凤歌轻笑着,礼貌的回答道。
“您好。”璃茉良好的教养让她很好的展现出王室的风采,只不过她左右飘忽的大眼睛却在寻找着凤赖邪的身影。
“小邪应该回房间了,我带你去找她。”凤栖对于这位小公主十分的友善,毕竟在血族,未成年的纯血都是被极好的保护起来的,所以很难有机会见到为成年的纯血。
璃茉点点头,下意识的拉住凤栖的手,对于一个年仅十岁的她而言,这满是陌生人的会场让她不安,她本来以为她的未婚夫——凤赖伯爵会陪同她一起出席,可是他只是把她送到会场之后就离开了,害的她一个人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走进来。
凤歌看着凤栖拉着小公主离开,浅笑的拿起一杯鲜血饮下。
“呃,那是什么?”路过走廊的时候,凤栖和小璃茉却意外的发现了趴在地上颤抖的银狼,凤栖一眼便认出那是凤赖邪的宠物——小白。
走上前去,他惊讶的发现它竟然被人施了魔法,挥手拂过它的额头,银狼赫然跳起,一双赤目燃烧着熊熊火焰。
“吼!!!”小白瞪着凤栖发出低吼声。
可是凤栖却无法理解它的意思。
“小邪呢?”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这只银狼应该始终伴随凤赖邪的左右,方才一人两兽一同离去,此刻,怎么只有它一个被定在了这里。
“吼!!吼!!”一听到“小邪”两个字,银狼的反应越加的暴躁起来,可是发出的急切低吼声,却让凤栖无法理解。
凤栖心头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只怕事情有变,站起身子,他望向长廊的反方向,那是通往地宫的入口,银狼一直不住的向那里咆哮,难不成
火红的红色玫瑰,铺满了整个地面,丝绒的地毯看不见一点缝隙,熟睡的人儿娇红的脸颊,身上的红色礼服宛如一朵绽放在玫瑰之中的大玫瑰花,让人心旷神怡。
凤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交叠着双腿,端着手中的酒杯,漆黑的眼睛,却一顺不顺的盯着眼前的美景。
大手一挥,红艳的礼服一瞬间被纯洁的白色所代替,由一朵绽放的红玫瑰变成了一朵洁白的白玫瑰。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迷恋,唇角微微扬起,仰头喝下杯中的鲜血,红色的液体染红他的唇片,妖媚异常。
抬起手,伸出食指,挥向凤赖邪。
只看见熟睡的人儿忽然站立了起来,只是那空悬的双脚和软绵绵的身子显示她并不是自己站起来的,紧闭的双眼和歪着的脑袋,表明她依旧处于沉睡阶段。
“”一声轻唤自凤吟的口中逸出,只不过,谁也没有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喊了谁的名字。
凤赖邪的眼睛缓缓的张开,只不过眼中不再是那俏皮的神色,失神的大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
凤吟的指尖微微晃动,凤赖邪软绵绵的身子便如同被线牵引的木偶,随着他的动作坐在了百花间的椅子上,双手安然放在膝间。
凤吟笑着看着那熟悉的画面,伸手招来,那副未完成的画,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眯起深邃的眼睛,凤吟深深的望进凤赖邪无神的眼底。
凤赖邪失踪了。
在那一晚离开舞会之后,她便彻底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凤栖几乎找遍了王宫所有的地方,依旧不见凤赖邪的身影。
眼看着离凤赖邪失踪已经三天了,凤栖心中的不安无限的扩大,再接到来自伯爵府的消息之后,凤栖彻底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懊恼的将双手插入发间。
该死的,他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离开,他应该把她安全的送到房间才对,无限的懊恼和悔恨,凤栖恨不得时光逆转。
一旁的凤歌第一次看到冷静的凤栖出现这般着急的摸样,不禁有丝惊讶,那个处变不惊对什么事情都淡然处之的凤栖,即使变得如此紧张,对一个人类的小女孩,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在意。
“伯爵那边一样没有消息吗?”凤歌不忍看她这样着急,开口安抚道。
“没有,伯爵府那里已经传来了消息,凤赖伯爵在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伯爵府,此时更不知道身在何处。”凤栖无奈的摇摇头,本应找凤赖商量一下,结果却找不到人,即使找到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凤赖伯爵解释这一切。
“你先不要着急。”凤歌轻轻一叹,这三天来凤栖为了寻找凤赖邪的下落已经三天三夜未合眼了,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在意那个小女孩。
“我”凤栖抬起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如此在意,但是他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把凤赖邪找回来,不管是为了对凤赖伯爵有个交代,又或者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吼!”趴在凤栖脚前的小白,赤红的双眼也已经充满了血丝,这三天来。它一直企图用自己的心灵感应找到凤赖邪的下落,却发现那边没有一丝回应,仿佛永久的沉睡一般。它远远比凤栖更加担心,它明明知道犯人是谁,却无法开口告之,只能干着急的到处寻找凤赖邪的气息。
“那个小丫头,还没有找到嘛?”火帝走到两人身边,撇着嘴问道。
他头发被烧掉的地方,已经被他用魔法修补,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一点痕迹,本来他是打算第二天找那个小丫头好好算一算总账的,可是,自那晚之后,她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凤歌摇摇头。
“我要去找父王。”凤栖赫然站起身,既然所有的可能他都已经找遍了,唯有父王这些天来甚少出现,他心中本来就对父王对小邪的态度极为担心,在小邪失踪之后,他更是没有见过父王几次,每每心中升起怀疑之后,父王便已经离开,使得他完全没有机会开口。
“你疯了!”凤歌眉头一皱,一把将冲动的凤栖拉下。
“你想去问父王什么?问他是不是他带走了凤赖邪?”
“我”凤栖愣愣的看着第一次展现严厉的凤歌,他的眼中满是肃然的光。他说的没有错,自己确实是想当面问问父王,事情是否与他有关。
“凤栖,别忘了,他是血主,是我们的父亲。”凤歌出口的话语有些严厉,语气之中不难听出一丝告诫的味道。
凤栖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
长久以来,他都是父王最听话的孩子,从来不曾忤逆过父王的任何一个决定,难道如今,他当真要因为凤赖邪去质问他一直以来惟命是从的父亲?
凤栖沉思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