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了。
范殊惊奇的道:“大哥,这批贼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少辉道:“浣花宫的人。”
范殊皱眉道:“又是浣花宫的人。”
白少辉沉吟道;“由此看来,只怕劫持香香的贼人,也和浣花宫有关了。”
范殊道:“浣花宫怎么样?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白少辉想了想道;“殊弟,明天上路,我们最好改扮一下,别让对方认出我们本来面貌
才好。”
范殊不知白少辉还是烷花宫青鸾坛的护法身份,自然更不知浣花夫人传令缉拿自己的
事。闻言抬目道:“我们干么要掩去本来面貌?”
白少辉道:“我们改扮一下,免得引起贼人的注意,早有准备。”
范殊道:“大哥身边带着易容药蜡九,一定也精于易容术的了?”
白少轻笑道:“我只是懂一点皮毛。”
范殊喜道:“大哥,你几时教我好么?”
白少辉眼看夜色已深,忙道:“殊弟,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两人洗了把脸,白少辉取出易容丸,把自己两人,改扮成为两
个中年文士,才牵着马匹,离开茅屋。
渡过大宁河,地势更显得荒凉,举目四顾,远近都是插天高峰,仅有一条小径,盘曲向
南,范殊放开小白,两人纵身上马,手策缰绳,跟着小白走去。
行约里许光景,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山谷之间,忽见两个身体高大的灰袖僧人,手持镔
铁禅杖,迎面走来。
白少辉和范殊并辔徐行,突瞧到两个僧人从荒谷走出,早已暗暗存了戒心,一边朝范殊
低声说道:“殊弟,小心了。”
说话之间,那两个灰袖僧人已经很快走到两人马前,左面一僧,忽然禅杖一横,挡住了
去路,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止步了!”
白少辉一勒缰绳,问道:“大师父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左面一僧道:“施主从
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范殊抢着说道:“我们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大师父问这话的用意何在?”
右面僧人微露不悦,道:“此路不通,两位施主还是回去的好。”
范殊回头望了白少辉一眼,冷笑道:“出家人戒打班语,这里明明是一条山径,大师父
怎说此路不通?”
左面僧人合掌道:“阿弥陀佛,此处并非必经之路,两位施主何必定要从这里经过?”
白少辉道:“在下兄弟身有急事,两位大师父挡在路口,那是不准任何人通行了?”
左面僧人道:“不错,贫僧等奉命守在此地,确是不准任何人通行,还望两位施主多多
原谅。”
范殊冷哼道;“大师父是那一座宝刹出来的?”
左面僧人道:“贫僧只知奉命行事,劝阻过路之人,似乎不必说明来历。”
范殊又道:“那么大师父可知我们是做什么来的?”
右面僧人道:“贫僧也不想听两位的来意。”
范殊剑眉一挑,冷冷说道:“你们不想听,我偏要说,我们是追踪一个劫掳良家女子的
淫贼而来的人,如若不肯让路,那是有意放纵淫贼了。”
两个僧人听的脸色一变,左面僧人沉声道:“施主说话最好留神一点。”
范殊道:“难道我说错了,淫贼劫掳良家妇女,明明从这条路来的,你们不加阻拦,却
不让我们过去,不是有意放纵淫贼,还是什么?”
左面僧人道:“施主怎知淫贼是从这条路来的呢?”
范殊朝小白一指,冷笑道;“我们有小白认路,难道还会错么?”
两个僧人齐齐朝小白望了一眼,似是为之语塞。
白少辉心中一动,拱拱手道:“两位大师父奉命扼守入山之路,据在下猜想,若要通
过,大概要有贵寺信物才行了?”
左面僧人略作沉吟,合十道:“施主说的极是,来此之人,必须手持铜符,才能通过,
但并非敝寺信物,贫僧等奉命守山,只认铜符不认人。”
白少辉道:“大师父能否告知这铜符的来历?”
左面僧人道:“不知道。”
范殊道:“我们没有铜符,但一定要过去呢?”
左面僧人面色严肃的道;“两位施主一定要过去,那只有凭藉武功,硬闯一途可行。”
范殊轻笑道:“这不就成了?大师父早说了,我们不是早已在二三十里之外了么。”
两僧同时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两位施主最好三思而行,贫僧等奉命守山,如遇硬闯
之人,手下就无法留情了。”
范殊毫不在意的道:“谁要你们留情?”
白少辉只觉得这两个僧人,面目善良,不类歹人,闻言忙道:“殊弟暂匆出手,还是由
我来对付他们。”
轻轻跃下马背,从身边抽出了秋霜剑来,也不亮门户,潇洒一笑,拱手道:“两位大师
父请赐招来吧!”
两个灰衲僧人眼看白少辉从马上跃下的身法,轻如落叶,已知对方两人,极非易与。
此刻再见他抽出来的短剑,不过二尺来长,但青光湛然,宛如一湖秋水,分明是一柄削
铁如泥的名剑,益知对方必有惊人之艺。两人互望一眼,左面僧人手持禅杖,忽然退了下
去。
右面僧人怀抱禅杖,单掌当胸,打了个讯道:“施主请先。”白少辉义父薛神医精通各
家武功,师傅黑煞游龙更是一代奇快,白少辉在父师薰陶之下,对各派招式,自然耳熟能
详。
此刻一见那僧人怀抱禅杖,单掌当胸,使出来的正是少林寺名闻天下的“伏虎杖法”起
首式“慈悲为怀”。不禁暗暗皱了下眉,忖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心中想着,一面故作吃惊道:“大师父原来是少林高僧。”
右面僧人冷冷说道:“施主但请动手,不必多说。”
白少辉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大师父大概是罗汉堂门下了。”
左面僧人不耐道:“少林寺在外面走动的僧侣,都是罗汉堂门下,施主快请赐招吧。”
白少辉又道:“在下和贵堂主持大通大师曾有一面之缘,不知他来没有?”
右面僧人冷冷道:“大师已升任监寺之职,不在此地。”
白少辉暗暗一惊,忖道:“大通大师是和衡山南岳观主、武当玉真子同时失陷在贼人手
中,也同时被贼人移花接木,冒名顶替。现在少林寺的大通大师,自然是那个假冒之人,少
林监寺的地位,仅次于方丈,由此看来,只怕少林寺的僧侣,全已在此人控制之下了。”
想到这里,但觉武林中危机隐伏,已迫眉睫,但知道此项阴谋的人,除了自己,却只有
一笔阴阳张果老一人。自己和张果老分手之后,不知他找到了师傅没有?唉,就算找到师
傅,但少林、武当、衡山三大门派,已为贼人势力渗透,要想力挽狂澜,只怕也无能为
力右面僧人见他只是沉吟不语,心头大是不耐,口中低宣一声佛号,喝道:“施主再不
出手,恕贫僧有僭了!”
当胸左掌,突然扬起,一股强猛潜力,应掌而生,朝白少辉身前涌来。
范殊等了大半天,只见大哥还是怔怔的站立当地,似在想什么事一般,心中不觉吃了一
惊,急忙叫道:“大哥小心了!”
白少辉在这刹那之间,似是已有了重大决定,身形飘动,脚下横移数尺,秋霜剑随势飞
点而出。
那僧人禅杖向侧轻轻一推,卸敌势,抢先机,一招两用,呼的一声,横劈过来。
白少辉手中短剑,长仅二尺,镔铁禅杖长短轻重,全然不成比例,那敢硬接,身形一
闪,再次横移,避让来势。
那僧人一招得手,乘机欺上,又是呼呼两枚,接连攻出。少林“虎伏杖法”,名震武
林,出手威势,果然不同凡响,挥舞之间,幻出一片杖影,挟着呼啸,势如山涌!
白少辉被逼的连退了两步,右腕一振,秋霜剑使了一招“分云取月”,劲力集中一点,
朝重重杖影中刺了进去。
剑杖相接,响起“叮”的一声轻震,一片势道汹涌的杖影,顿时消失不见,只见一支银
光闪烁的剑尖,压在那僧人镔铁禅杖之上。双方似是各运真力,相持不下!
不,白少辉仅以一支份量极轻的短剑,压住了对方粗如鹅卵的镔铁禅杖,依然脸带笑
容,若无事一般。
但那僧人可不同了,双手握杖,尽力上挑,头上青筋暴露,黄豆般的汗珠,也一粒粒绽
了出来,依然无法挑得动分毫。
即此一压,已可看出是谁占了优势!
忽然那站在一旁的僧人沉喝道:“师弟退下来。”
手提禅杖,大步走了过来。
被白少辉压住禅杖的僧人,却在此时,口中大喝一声,突然奋力朝上一挑,这一挑,但
听“刷”的一声,果然被他挑了起来。
但因用力过猛,连杖带人突然往后摔去,所幸他武功不弱,翻了一个筋斗,就一跃而
起,只觉手中禅杖,似乎轻了许多。急忙低头瞧去,原来杖头不知何时已被人家利剑切断,
落在地上。
这一下,直瞧的他脸色大变,怒哼道:“施主原来是凭仗手上一柄利剑取胜。
白少辉原无毁他禅仗之意,是以只用剑脊压住他的禅杖,不想他自己猛力一翻,杖头碰
在剑锋上,才被削断,直等他翻身摔出,白少辉才发现对方杖头,已被削落。
此时见他居然说自己仗着利器取胜,不觉朗笑一声道:“在下自知手上是一柄神物利
器,才以剑脊压住大师父禅杖,若是真如大师所说,在下凭藉利剑取胜,只怕大师手上禅
杖,早已寸寸截断了。”
另一个僧人怀抱禅杖,沉声道:“师弟只管退下去,由我来会会他。”
话声一落,目注白少辉徐徐说道:“施主请吧!”
白少辉突然剑返入匣,从腰间解下九转萧,随手一拈,朗笑道:“在下就以这支竹箫,
会会大师父高招吧!”
灰袖僧人不知自少辉手上乃是一支坚愈精钢的宝箫,听他说出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