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极为恭敬。但也可以看出他们气息琳淋的模样,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觉沉声问道:
“什么事?”
范殊道:“启禀堂主,属下发现孙领队被刺殒命,倒卧血泊之中。”
玉扇郎君神色又是一变,目注戴良,冷然道:“你不是孙一方?”
范殊目光一抬,故作吃惊,咦了一声,道:“堂主,这人”
玉扇郎君冷笑一声,手起指落,点了戴良穴道,抬目道:“你们先把他带下去看管,稍
待本座要亲自问话。”口气一顿,接着说道:“贼人刺杀领队,还敢乔装潜入此地,必有企
图,也许不止一人,你立即发出警号,要全宫戒备,迅速率人搜索。”
范殊躬身应“是”,带着白少辉急步奔入厅中。
白少辉抢前一步,从玉扇郎君手中接过戴良,随手一掌,拍开了他穴道。
玉扇郎君自然不疑有他,把戴良交给了白少辉,正待转过身去,先把香香救醒,但听刷
的一声,似是有人横跳开去,他久经大敌,耳目何等灵敏,听出声音有异,横目瞧去,戴良
穴道已解,往横里闪出。
心头立时明白,自己上了敌人的当,右腕一抬,手上已然多了一柄捂扇,冷森目光缓缓
瞥过三人,微哂道:“陆长生,孙一方被刺,那自然也是你捏造的了?”
范殊笑道:“堂主说的自然极是。”
玉扇郎君脸色一寒道:“你们背教叛堂,可知该受什么处分么?”
戴良沙哑着声音,尖笑道:“堂主也不想想,咱们若是怕受处分,那也不会到这里来
了。”
玉扇郎君冷笑道:“你们行藏已露,还想逃的出去么?”
范殊仰脸道:“我和孙兄系奉命行事,为什么要逃?”
玉扇郎君道:“你们是奉何人之命?”
范殊朝白少辉躬身道:“使者请亮符令。”
玉扇郎君听他说出“使者”“符令”字样,心中方自一怔!
白少辉已从怀中取出百花符令,右掌一摊,冷喝道:“韩奎,你见到夫人金令,还不束
手就缚?”
玉扇郎君骤睹“百花符令”,不禁脸色微变,突然仰天大笑一声,目中寒芒飞闪,冷冷
说道:“你们设想倒是周到的很,但本座岂是容易受人蒙骗的人?”
范殊道:“你敢违抗百花符令?”
玉扇郎君道:“我要把你们擒下,逼问出究竟受了何人支使?”
范殊披了披嘴,不屑的道:“韩堂主不觉得太过自信了么?”
东方玉《九转萧》
第二十九章 剑惩徽薄
玉扇郎君摺扇一指,道:“你们只管出手,本座要在二十招内,生擒你们三人。”
范殊轻笑道:“我只要十招之内,就可把你擒下了。”
玉扇郎君目注范殊,缓缓说道:“你不是陆长生。”
原来范殊这声轻笑,给他听出不是陆长生的口音。
范殊道:“我是不是陆长生,似乎并不重要。”
玉扇郎君心中暗道:“他说的不错,看来那假扮姚能的,才是三人之首。”
他为人城府极深,心念一动,口中干嘿一声,青衫飘动,一下欺到白少辉面前,冷冷喝
道:“尔等究竟是何来的?”
白少辉道:“韩堂主若能把我等擒下,严刑逼供,还怕问不出我等来历么?”
玉扇郎君面现愤怒,双目突射精光,冷喝道:“就凭你这句话,我该先把你拿下。”
话声方落,右手一抬,一点扇影,疾向白少辉头上点来,出手之快,直似雷奔电闪!
白少辉举掌一挥,封开玉扇郎君扇势,左手一记“赤手缚龙”,朝他右肩抓去。这一
手,正是少林绝技“十二擒龙手”指风飒然,同样的奇快无比。玉扇君心中暗暗吃惊,付
道:“此人身手果然了得!身形一侧,玉扇连挥,扇势急骤,有如雨点般攻出!
范殊刷的一声,掣剑在手,口中叫道:“大哥,这人交给小弟吧!”
闪身从横里抢出,振腕一剑,幻起两朵剑花,直向玉扇郎君推去。玉扇郎君冷哼一声,
扇势疾沉,“叮”“叮”两声,封开范殊长剑,同时扇影飞洒,展开反击,扇出如风,攻势
锐利之极!
范殊暗暗付道:“无怪他自抬身价,端的武功、机智,全都了得。”
转念之间,剑势陡地一紧,一剑快过一剑,全力朝他攻去。这一轮疾攻,剑剑连接,伤
佛天河下泻,寒光飞旋,奇招迭出!
玉扇郎君心头大震,他虽已看出范殊身负奇学,却未料到他出手这般锋锐,一时竟被逼
得反击无力,只有招架之功。
勉强应付过五招,口中一声轻啸,足尖点地,猛地旋身一匝,右手玉扇倏然划过,左手
一骄食中二指,陡向范殊疾点过去。范殊耳听“嗤”的一声,一缕尖历刺耳的指风,直往自
己‘七坎’穴上戳来。
这“七坎”穴位居双乳之间,玉扇郎君危急出手,自然要向敌人要害招呼,但范殊却是
暗暗恼怒,身形一偏,右手长剑斜拍而出。
这一剑,快得如同电光石火,玉扇郎君赶快塌肩滑步,已是不及。
但听“拍”的一声轻响,范殊的剑脊,已然拍中他肩头,右臂骤然一麻,登时垂了下
去,再也举不起来,手中玉扇跟着下落!
玉扇郎君骇然之下,猛一咬牙,左手闪电抄住扇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长笑,怒喝道:
“小子拿命来吧!”
欺身直上,刷刷刷,一连三招,玉扇挥洒出一片玄光,急袭而至!这三招连还迸发,快
速无匹,但听扇风轻啸,扇影如轮,威力极强。
范殊没料到他右肩被自己拍中穴道,左手使扇,还会有这般凌历攻势,不由的心头一
惊。疾退三步,避开了玉扇郎君一轮快攻。
玉扇郎君冷哼一声,仆身探臂,一点扇影,直向范殊追击过去!他身形一仆之势,跟进
寻丈,扇头往前直送,快如掣电,点到范殊胸口。
白少辉在两人动手之际,心知义弟足够对付,早已闪身挡住了厅门,他主要目的,是怕
惊动分宫中人,当然也防玉扇郎君乘隙逃出。
此时骤睹玉扇郎君左手使扇,形同拼命,在义弟后退之际,一点扇影,直射而上,心头
不觉吃了一惊,急急喝道:“殊弟小心!”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范殊身形后退,足尖才一沾地,玉扇郎君快同流星的一点扇影,已
然追击而至,心头恼怒异常,双眉一挑,口中叱道:“你要找死!”
挥手一剑,迎着玉扇削出!
但听“叮”的一声脆响,剑扇交击,人影乍分,两人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范殊那还容他出手,一退即上,右腕连振,剑光电闪,挥起漫天精芒,朝玉扇郎君洒点
而出!
玉扇郎君眼看寒芒刺目,扑面洒来,却也毫不退让,左臂疾伸,一柄玉扇,飞旋飘忽,
同样舞的风雨不透,避敌还击,有守有攻,招中套招,式中藏式,煞是凌历!
两人身法招术,俱皆迅捷无伦,小厅上地方不大,扇来剑往,搏斗虽烈,却局限在两丈
方圆之内,交相盘旋,倏分倏合,变幻不已!
激斗了二十余招,依然不分胜负。
白少辉守在门口,看的暗暗皱眉,付道:“玉扇郎君左手使出来的扇招,竟然比他右手
还要凌历得多!”
戴良已把香香移到小厅右角,心头更是着急,望着白少辉直使眼色,意思是说时间宝
贵,催他可以出手了。
白少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突听范殊清叱一声:“撒手!”
“叮!”剑扇交击,范殊剑光一闪,剑尖顺着玉扇郎君的扇骨直滑而下,朝他握扇五指
削去!
这一剑快逾火花一溅,玉扇郎君若不及时撒手,五个指头势非立被削落不可!
玉扇郎君临危不乱,五指霍地一松,狞笑道:“本座就送给你吧!”
手中玉扇疾若流矢,猛然往范殊小腹射去!
范殊眼看玉扇激射而来,两人相距既近,来不及以剑去拨,心头又羞又怒,双足一滑,
横飘尺许,避开射来的扇势。
玉扇郎君这一缓手,突然长笑一声、左手扬处,一蓬黄色烟雾,从他袖中飞出,迎面打
来。
范殊入厅之前,鼻孔中早已塞好了九毒娘子的药浸棉花,气恼之下,快过交电,随身欺
上。银虹乍亮,只听一声惨叫,血雨飞洒、玉扇郎君一条左臂,已被齐肩削断。
玉扇郎君踉跄后退了一步,痛的直是咬牙,瘦削脸上,色如巽血,肌肉不住扭动,双目
通红,紧盯着范殊,突然历吼一声,纵身一跃,凌空扑起,双足连环,陡地向范殊当胸踢
来。
他这一记鸳连环腿,拼着一口真气,奋不顾身的飞袭而起,全力一踢,不但快速无伦,
而来势力道极强。
范殊冷笑一声,长剑一转,挽剑朝他胸腹刺去!
白少辉叫道:“殊弟不可再伤他了!”
范殊剑势一偏,改刺为拍,但听“拍”的一声,剑脊拍在他腰背之上,玉扇郎君一个身
子,摔落地上,登时昏了过去。
范殊长剑一收,余怒未歇,望了地上的玉扇郎君一眼,说道:“大哥,这种微薄小人,
还留他作甚?”
言词之间,似是十分激愤!
白少辉道:“香香和他有杀母之仇,而且其中恩怨纠缠,不是我们所宜代劳的。”
飞鼠戴良已经飞快的奔了过来,俯下身去,伸手从玉扇郎君怀中掏摸出六七个白磁小
瓶,形式大小,完全一样。不由呆的一呆,搔着头皮,抬头道:“白老弟,这下可把我兄弟
难倒了,这些小瓶,看来都是解药,但迷药一道,可得对症下药,差之毫厘,就失之千里,
不知道这位香香姑娘是中了他那一种迷药?”
白少辉道:“他瓶上有没有字?”
戴良道。“没有,要有字就好办了。”话声未落,范殊站着的人,突然一个踉跄,朝地
上坐了下去。
白少辉瞧的大急,慌忙一个箭步,掠到他身边,问道:“殊弟,你怎么了。”
戴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