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在那形意门中,道兄既非邵大侠,那也毋须介意了。”
邵元冲一时也无话反驳,但脸上兀自怒意未消。
南岳观主道:“姑不论老朽等人,是否六大门派中的掌门人,但既然关系数千人性命,
道兄总不至坐视不救?”
赛诸葛大笑道:“道兄说的极是,想敝帮帮主,副帮主三顾茅庐,硬把兄弟拖了出来,
当时说明了只要兄弟助他们消灭烷花宫祸首。至于六大门派所伏祸根,哈哈,兄弟纵有代谋
之心,叵奈六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漠不关心,兄弟又何能为力?”
白少辉听的暗暗好笑:“话已越逼越紧,看来这四大掌门人,已非承认不可了!”
果然,大智大师倏地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低宣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
戒打狂语,老衲确是少林大智,还望先生赐教。”
武当玉虚子眼看大智大师既已认了,也只好打了个稽首道:“善哉。善哉贫道正是武当
玉虚。”
这么一来,南岳观主和邵元冲也不得不但然承认,起身拱手。
范殊瞧的暗暗忖道:“这些人真也奇怪,人家早就知道了,何用扭扭捏捏的坚不承认,
但这回却又全承认了。”
赛诸葛慌忙起身答礼,道:“大师、道长好说,兄弟其实早已知道诸位来历,只是未经
诸位亲口承认之前,此等机密之事,兄弟确是未便奉告。”一面又朝邵元冲拱手道:夕兄弟
这才开罪之处,邵大侠幸勿介意。”
邵元冲虽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心中对赛诸葛和南北帮的举动,依然一无所知,启是
难免仍存怀疑。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老朽等人业已对道兄但然承认,还望道兄也能以诚
相见才好。”
赛诸葛肃然道:“事关武林安危,诸位道兄既然信得过兄弟,兄弟岂敢知而不言,信口
胡说?”说到这里,接着道:“诸位大概已经知道,自从诸位遭人劫持早有顶替之人,假扮
各位,当上了掌门人。”
大智大师合十道:“此事老衲已听南岳观主说过,衡山如此,其余各派,自然也是如此
了。”
赛诸葛道:“浣花宫派人冒了诸位之名,当上掌门人,就暗施手脚,如今各大门派中,
大概全已中了一种慢性剧毒。此种毒药,潜存体内,最迟可达数年之久,不发之时,一无感
觉,但一经发作,就无药可救。”
这话听的四位掌门人不禁耸然动容。大智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先生当已知道此种
慢性毒药的解法了?”
这位少林方丈似是对赛诸葛,已极为信服了!
赛诸葛摇摇头道:“此种慢性毒药,极为机密,除了浣花夫人,只怕无人能解。”
玉虚子道:“贫道有一椿事,想不明白,要请教先生。”
赛诸葛道:“道兄请说。”
玉虚于道:“浣花夫人既把贫道等人,毁容囚禁,又已派人顶替,接掌门户,六大门
派,可说全已在她掌握之中,只要她下个密令,六大门派还有谁敢不遵?何用再暗中使毒,
非把数千人置之死地而不可?这对浣花宫来说,岂不也是一种损失?”
赛诸葛点点头道:“问的好,只是道兄说的乃是目前的情形,试看浣花夫人有六大门派
的实力,供她驱策,横扫江湖,称霸武林,自可指日而待,但等到异己尽去,六大门派又有
何用?”
大智大师双手合掌,连诵佛号道:“阿弥陀佛,浣花夫人手段当真毒辣得很。”
赛诸葛叹息一声道:“兔死狗烹,自古已然,身中慢性剧毒,数年之后,同化异物的,
又何止是六大门派中人?”
邵元冲道:“听先生之言,似是她手下之人,也全都中了剧毒?”
赛诸葛道:“这虽是兄弟的推想,大概也差不多了/
邵元冲怒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她对江湖上人何仇何恨,竟然要毒尽天下武林同
道?”
赛诸葛仰天大笑道:“这一愿望,她永远无法达成的,江湖上六大门派,虽已尽入她的
掌握,但尚有两股势力,和她不相上下,成了目前鼎足江湖之势。
南岳观主奇道:“先生说的,不知是那两股势力,贫道何以从没听人说过?”
赛诸葛笑道:“这两股势力,除了敝帮,还有一个就是葬花门了。”
南北帮,在四位掌门人其中,还是今晚第一次听到,如今又来了一个葬花门,真是闻所
未闻,一时全都听的一怔。
只听赛诸葛续道:“兄弟和敝帮帮主,副帮主,再三思维,要挽救这场武林劫运勺唯一
可行之道,只有釜底抽薪,才可避免流血,保全不少人的宝贵生命。”
大智大师合掌道:“我佛慈悲,贵帮主如此用心,真是万家生佛,不知这釜底抽薪,要
如何可行法?”
赛诸葛微笑道:“这就要诸位道兄合作,先期收复各大门派了。”
宦灵观主苦笑道:“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但各大门派一则都已有人假冒,当上了掌门
人,真伪莫辨,二则贫道等人,全已被妖女毁去本来容貌,即使门人子弟见了面,也断难相
识,又有何用?”
赛诸葛朗朗一笑,道:“这个山人自有妙计,只要诸位道见信得过兄弟,光复各大门
派,又何难之有?”
他自号赛诸葛,口气当真大的赫人,好像他真有诸葛之能!
白少辉暗暗忖道:“南岳观主说的有理,这些掌门人既已被人假冒,又复毁去面貌,等
于已成了毫无实力,又无号召之人。要想光复各大门派,岂非难如登天?但赛诸葛却说的这
般容易,倒要听听他究有什么奇谋?”
大智大师等人听的疑信参半,半晌才道:“先生成竹在胸,还望不吝指教。”
赛诸葛抱拳道:“兄弟已经说过了,但得诸位道兄合作,此事就包在兄弟身上。”
大智大师目光缓缓衲过玉虚子等三人,合十道:“老衲等人,但凭先生吩咐。”
赛诸葛面露笑容,连说“不敢”,一面朝白少辉、范殊两人说道:“这三日之内,山人
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两位老弟能否帮忙?”
白少辉拱手道:“在下兄弟愿听调遣,军师但请吩咐。”
赛诸葛捋须笑道:“老弟言重了。”
说到这里口气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三天时间,兄弟要和四位掌门人详细研商合作
大计,巫山分宫覆败消息,天亮之前一定可以传到浣花宫,兄弟猜测明天中午,精锐后援,
必可追踪赶来,对敌之事,兄弟也无暇兼顾,因此想请两位老弟代劳。”
白少辉忖道:“原来他要自己两人拒挡强敌。”心念方动,只见赛诸葛微微一笑,从袖
中摸出三个密柬,抬目道:“山人这里有三个密束,上面注明开拆时日,两位老弟只须依柬
行事,自可化险为夷,如是山人料想不错,大概无须两位搏击,就会自动退走。”
浣花宫巫山分宫,全军尽覆,双方仇恨已深,这赶来的人,自是奉命报复,那会不战而
退?这活不但白少辉、范殊不敢置信,就是大智大师等人,也深觉赛诸葛有些自吹自擂,言
过其实。
白少辉接过三封密柬,口中说道:“在下兄弟,自当遵命。”
赛诸葛道:“那么两位老弟就请到前舱休息,这三日之内,全仗两位守护,不准任何人
入中舱半步。”
范殊心中暗道:“好啊,我们又不是你手下,居然摆出一副军师的面孔来了。”
白少辉答道:“在下兄弟理会得。”
范殊忙道:“大哥,香香被玉扇郎君迷失记忆,咱们该问问军师了。”
白少辉赶忙从怀中摸出许多药瓶,正待开口。
赛诸葛微微笑道:“韩奎从然善使迷药,但迷药决不可能使人仅仅迷失某一段时间的记
忆,也许是他使用某种迷药之时,同时也使了某种截经手法。使闻入的迷药,滞留在某一经
穴,而这一经穴,又是职司记忆的经络,才会使人丧失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范殊问道:“军师是说香香还被玉扇郎君点了穴道?”
赛诸葛笑道:“这不能叫做点了穴道,因为一个人的脑间大穴,全属要害,纵是点穴高
手,也不敢轻易出手,因为稍一不慎,立可致死,此种截经手法,可能是韩奎师门的特殊秘
技”
他在说话之时,已从白少辉手上,取过一个玛瑶扁瓶,和一个翠玉葫芦,拔开瓶塞,闻
了一下,然后把玛瑞扁瓶还给白少辉,说道:“这瓶中就是解药了,山人早已把治疗之法,
写在一张纸上了,两位老弟可在鸡鸣前,按法施救。”说着,果然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招好的
素笺,随手递过。
范殊忖道:“此人真是专会故作神秘,替香香解除迷药,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也要写
在纸上?”
赛诸葛一手拿了许多磁瓶,并没还给白少辉,接着说道:“这些瓶中,全是韩奎师门的
独门解药,可否暂留山人之处?”
白少辉道:“军师有用,那就留着好了。”
赛诸葛把药瓶收入怀中,说道:“山人谢了。”
白少辉道:“军师如别无吩咐,在下兄弟告退了。”
赛诸葛道:“还有,那位香香姑娘醒来之后,山人想派她一件任务。”
范殊道:“什么任务?”
赛诸葛道:“两位老弟负责全船安危,也许还要应付强敌,山人想请她把守前舱和中舱
之间的门户,不准进入,如若有事,要找山人,可在舱门上轻弹三指,山人自会出来相
见。”
范殊道:“在下记下了。”
当下,推开后舱,抱起香香,一同进入前舱,赛诸葛立即亲自关上了中舱舱门。
前舱地方不大,和中舱只有一门之隔。前面的一道舱门,直通船头,两边各有一张板
铺,铺上被褥齐全,四周同样遮着黑布,木板上钉着一盏油灯。
范殊把香香放到右首铺上,悄声说道:“大哥,这军师鬼鬼祟祟的好似不信任我们
呢!”
白少辉道:“殊弟莫要误会了,此人看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