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对部下,也一向如此
也许他也是时候该让那个孩子知道,从前她虽然不止一次违背她命令,他也并没有真正降罪于她,但那只是看她还只是个孩子份上,现她,应该知道,她所做每一件事情,都会付出相应代价,即便遭殃那个人不是她,也会是她身边人。
坐白起臂弯之间孟青夏,也是神色一变,晶亮清澈水眸倏然睁得大大,微微颤动,她看着跪地上湛,终于意识到白起这一回,恐怕并不是说笑,而湛,真会因为她,而遭殃
湛低下了头,他脸色凝重,但嘴里仍是一丝不苟地回答道:“是,白起大人,背弃了您,湛应该付出生命代价,以偿赎自己罪过。”
生命代价!
孟青夏心底咯噔一声,脸色当即变得苍白了起来,而白起,一点也不像是吓唬她而故意这么说背弃了白起代价,孟青夏从来没有想到,白起竟然会真要降罪于湛,管严格说起来,白起离开前,所下命令,实属军令,而他们,违背了白起命令,确可以降下比死罪还要残酷罪名但是,但是湛可是白起身边得力部下,跟随白起那么多年,对白起是忠诚无二,即便湛真犯了天大罪过,白起也不应该这么无情
“既然你知道了”白起缓缓地垂下了眼帘,那深邃冷峻五官线条,都仿佛被一层冰霜覆盖,没有半点突破口,永远不会融化
“白起!不要不要这么做”孟青夏心中一慌,忙抱住了白起圈住自己手臂,她不安分地扭回了身子,抬起头来,惊颤水眸看着白起自薄唇一气呵成至下颚冷厉寒彻线条。
“不要,这么做?”
白起眯起了眼,孟青夏看到,他冰蓝色危险瞳仁里,正倒映着她那一张倔强而慌忙脸色,孟青夏咬了咬唇,然后将头埋进了白起怀里,山风拂动她头顶不安分发丝,轻轻地掠过白起下巴,孟青夏降低了音调,闷声示弱道:“白起,我只是担心你安危,总是什么都不知道遥远地方等着前方传来消息,这样滋味不好受,就像凌迟,所以,所以我才擅作主张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平定有扈氏伟大功绩中,能留下一点点关于我痕迹”
“关于,你痕迹?”白起凝了眸光,那湛蓝深眸之中,也陡然闪过一丝异样。
孟青夏并没有听出白起语气中微妙变化,她不敢看白起眼睛,并不是因为她这倔强又胆大包天性子会因为看了白起眼睛就胆怯,不敢为湛求情了,她只是觉得,这样话实难为情,而白起那双可怕犹如罂粟一般会让人上瘾眸光,总会将人看得透透彻彻,令人心慌难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许很久很久以后,你会因为成为一个伟大君主,和那耀眼桩桩丰功伟业,而被人记住,可是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是怎样被你带回夏后氏,后来命运,又是如何,连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会只记得有关你事,而忘记了我自己”
就如那个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古遗址,她可以从壁画上知道关于白起一切,可唯独,她不知道自己命运,即便有一天,她消失了,死去了,也不会历史上留下半点痕迹,这些,与白起,还有这个世界,丝毫记载
“白起,你不要责罚湛,好不好?求求你。”孟青夏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段时间,她好像越来越清楚自己优势哪里了,也越来越清楚,白起面前,要使什么样法子,让冷酷无情他没法生起气来。
湛仍是维持着那个跪着姿势,而人们只看到,那个小奴隶,将脑袋埋这个伟大强硬男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终于,白起神情有了些变化,孟青夏头顶,传来了白起揶揄声音:“你倒是‘有情有义’。”
“白起?”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她现可不怎么关心自己下场了,至少,肯定不会比湛惨
但他并没有立即允诺孟青夏求情,只是冷斥了一声:“即将自顾不暇,还有工夫替别人说情。”
“那你不如罚我好了,我也违背了你命令。”孟青夏恼怒憋闷道,看起来有些要破罐子破摔了,她都已经说了那样难为情地话了,可白起仍是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这让孟青夏有些沮丧,又有些气恼。
呵,竟然还知道拿自己威胁他了,看来,他确是,将她给惯坏了,才让她学会了如此肆无忌惮
白起神情也似有若无地起了些变化,他倒没有发怒,而是转而似笑非笑地勾起了性感薄唇,她耳边低语了句什么,果不其然,孟青夏那原本气恼又沮丧白皙面容,刷地一下腾起了殷红,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气,说不出话来
白起却也不再理会她满面通红,继而淡淡地扫了眼仍跪马侧湛,然后模棱两可地丢下了一句:“你罪名,回去以后,我自会再与你算,至于那些意图和有扈氏勾结,反抗于我人”白起顿了顿,复又说道:“传我吩咐,有扈氏如今已经因为他们罪过劫难逃,得到了天谴,念他们为有扈氏所蛊惑,愿臣服于我者,我将既往不咎,善待他们部族和子民,倘若不从者只能让他们得到和有扈氏一样惩戒了。”
白起话音虽然平稳,甚至是不冷不热地,但那骇人威严,却令人心中震慑,胆战心惊,不敢违背
“是。”湛低下了头,不敢迟疑,无论白起大人先前是否真要降罪于他,但至少,他性命,似乎真因为那小奴隶求情,而保住了?
白起说罢,便低斥了声身下骄火,策马离去了,连带着那不知道听了些什么而满面通红小奴隶,也一并伴随着这道高大伟岸身影而消失眼界之中
017 被打屁股
众目睽睽之下,白起一路将孟青夏从马背上拎下,然后丢了自己肩上,一路带回了他军帐,孟青夏当即觉得窘迫不堪,进了军帐,白起便将她丢了下来,好白起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孟青夏感到自己并没有被摔疼,身下是柔软皮毛铺就厚厚床榻,一得到自由,孟青夏当即想到了白起先前附她耳边说话,立刻小脸涨得通红,不顾刚被由上至下丢下来而有些晕糊糊脑袋,孟青夏手忙脚乱地立即就想躲得远一些。
可她这个念头才刚产生,白起就已经冷着脸床榻边沿坐了下来,修长手臂轻轻一捞,便将试图爬远孟青夏给捞了回来,孟青夏心中一惊,人已经跌回了白起怀里,此时此刻,离得白起越近,只会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况且现白起军帐内,四下无人,孟青夏便加分离地想要挣扎开了:“白起,你你放开我!我,我难受”
但白起可一点也不再吃她这一套,他那双诡异如深潭蓝眸有些意味深长地轻轻眯起,然后一把将孟青夏身子往前一拉,令她面朝下,屁股朝上,整个人跌他腿上,腰腹贴着白起腿,孟青夏猝不及防,便被白起钳制了动作,挣扎不得,毕竟,她那点力气,白起看来,只是花拳绣腿。
不由分说地,白起抬起手,“啪”地一声打了孟青夏屁股上,就像惩戒一个犯了错孩子一般,要知道,孟青夏现可不只是一个孩子了,被白起这样地对待,足以让她羞愤难当。
那一掌落了孟青夏屁股上,令孟青夏浑身一僵,呆怔住了,忘了挣扎,随即,那被白起打了一巴掌皮肉才隐隐传来酥麻麻疼痛感,白起可不是跟她闹着玩,为此那一巴掌,是真疼
可要指望她红着眼眶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向白起讨饶,凭她性子,那是不大可能事,此刻孟青夏只觉羞愤难当,但白起一手便钳制了她两只小手,另一只手随即又“啪”地一声落下了第二巴掌,让孟青夏根本没间隙可以躲。
这是怎么回事,白起先前她耳边说话,即便令她羞愤,可她也只是以为,白起只是说笑而已,哪里知道,白起竟真
“白起”孟青夏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她只觉得,那被白起打了屁股疼不疼还是次要,白起这种惩戒方式,却让她无地自容,与其说是惩戒,倒不如说,他根本是对症下药了,对付孟青夏这种犟脾气,就算罚她几棍子,她可能也未必会知道自己为什么错了,就像从前她吃苦头可不少,但那些丝毫并没能让她长点记性,而今天她被惩戒事,恐怕反而会让她记忆深刻。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白起声音低沉而悦耳,他耐着性子,给了她喘息空档,并没有立即落下第三个巴掌来。
孟青夏已经窘迫得不行了,她只想点逃脱白起禁锢,就连贴着他身上小腹,好像都因此而灼烫不已,屁股上麻麻疼痛感已经让她思维都有些短路了,难得地,孟青夏顺从了白起惩罚,检讨道:“我不应该,违背你命令,离开禹康”
不料孟青夏这样温顺回答并没能得到白起饶恕,他眸光一敛,抬起了危险唇角,缓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
孟青夏皱了眉,白起问题倒是让她为难了,一时间忘了他们此刻动作给孟青夏带了羞愤和窘迫:“还有因为我,还差点让你损失了心爱部下?”
孟青夏并不大敢忘记,先前白起要降罪于湛,似乎是动了真格,无论如何,湛怎么说也是受了她连累。
“你倒是想得周全。”白起嗤笑了一声,语气威严,而又带了些令人无地自容轻嘲讽次,孟青夏小脸一垮,便再也想不出来了,她除了犯了违背白起命令,擅作主张离开禹康“罪”以外,实想不出自己还犯了什么让白起不能饶恕罪名了,况且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立了功,人人都说白起一向是个赏罚分明君主,为何只顾着追究她罪,也不想想她都是为了谁才这样。
他总说她给他惹麻烦,可这一回,孟青夏确信,自己应该是功大于过。
见这个孩子,没有半分检讨,反而一脸气愤地模样,白起微微地皱了眉,语气也严肃了下来,若说先前他还有些捉弄她意味话,此刻白起,虽语气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却是严厉而威严:“这件事,若是发生别人身上,我必是要奖赏他,但身泛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