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害你了吗?噢,上帝,埃米特,我难过极了!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别猜想别认为我很强壮足以伤害他。”
她把埃米特推到小起居室里,那儿现在挤满了警察。取证人员正在搜集指纹。拉萝看了一眼正门,戴面具的人正是从那儿破门入室的。
里克森站在外面抽着雪茄,正和一个警官在交谈。他从牙缝里大声挤出一句:“别碰东西!什么也不许碰!听到我的话了吗?”他的神经已十分疲惫。
拉萝挥舞着双手,说:“什么也别碰!你知道这是谁干的?你当然又以为这是伊夫格林干的?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埃米特所描述的那样——又高又瘦。菲利浦又高又瘦,而且,他知道我的住址。我跟你说过,我怀疑他。”
“我认为不是你秘书,行了吧?伊夫格林又雇了一个刺客。”
拉萝拉拉睡袍,系上腰带。“感谢老天!你还在这儿。”她仰起眉『毛』,侧着头问道:“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一边。“从现在开始,你做什么都必须先征求我的意见。别把你的住处借给别人。别跟外人说什么!没告诉我就不要到处『乱』跑。甚至是去小便也得打电话告诉我。拉萝,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她垂着眼,没作声,没什么可说的。“你为什么呆在这儿?”
“拉萝,你认为谁可以通宵坐在这儿,监视你的住处?你以为我拿起电话就可以从大街上召来几位警察,让他们整夜守在这儿?”
“你真的打算整夜守在这儿,以确保我的安全?泰德,你太好了。真的,这真太好心了。你不打算告诉我?”她摇摇头,不知为何,这件事很令她感动。她充满深情地说:“谢谢!没有你这个大家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里克森从嘴里夺下雪茄,就好像它是毒『药』似的把它扔过院子。“噢,是的。我不喜欢这些事。”他的怒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拉萝想起里克森是搭一辆警车过来的,后来又开着她的车回到她的住处。“我想起来了,你没车。”
里克森的双眼透出顽皮的神情,“你以为我怎么回家?步行回圣…克里曼恃?”
拉萝眯着眼说:“噢,所以,你只得又回到我家门口。”他一定觉得自己十分蠢,所以不好意思告诉她。她羞怯地笑着说:“刚才你发表了一个了不起的长篇宏论,而实际上只是因为你没车无法回去,所以只好呆在这儿。最后又扮演了一回英雄,嗯?”
“拉萝,我只是想向你证实,我能做到,如果是个新手,他一定会下得裤子都掉下来了。”他停住话,清了清嗓子,用惹人注目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拉萝。“当然,如果不小心,总有一天,我也会死的。”
说完,他猛一转身就和别的警察一同走进屋里。
( 转载)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当警察结束在埃米特家的调查、取证工作后,里克森马上搭一辆车到圣…克里曼特,换上自己的车。他打开记事簿,找出卡洛儿…蒙哥马利的住址。她就住在纽波特皮吉,太平洋海岸高速公路旁的高级公寓里。蒙哥马利曾经有卖『淫』的记录,不管她住哪里,她都摆脱不了是个『妓』女的事实。
如果想见她,那么现在的时间正合适,因为此时是清晨二点。即使像干她这一行的,这一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已告一个段落。明天又是星期一,人们还得去上班。
她住在一幢有安全措施的高层建筑里。里克森在大厅里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起初,她不愿见他,后来,当他说自己是个警察后,蜂鸣器响了起来。
当她打开门时,里克森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她是个美艳绝伦的女人,高挑的个子,一头金发——具有北欧日耳曼民族的特征。她穿着件透明的丝睡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坚持要查看里克森的警察徽章,然后才说:“请进,我正在睡觉。”室内的摆设十分豪华奢侈,这说明她的生意兴隆。里克森很想让她多穿些衣服,可又改变了主意。如果不是在深夜来敲她的门,那他也就不会有这眼福了。他走到一张天鹅绒面的金黄『色』大沙发前,坐下。她从他身边走过,十分清楚他正在欣赏她的身体,内心有几分看不起。她穿着一双细高跟鞋,两条晒成棕褐『色』的柔嫩大腿十分撩人。
当她坐在沙发的对面后,她马上伸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包香烟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火。她身上的丝睡袍又轻又薄,张开着『露』出一只丰满的雪白『乳』房,她的皮肤洁白如『奶』油。她吐出一口轻轻的烟雾。说:“那么,你想干什么?”
他还在想着已有多久没和乔伊丝做爱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啊,我哎呀,介意我吸烟吗?”说着,他『摸』出一支雪茄。
“不能抽雪茄。想吸烟吗?”
“不,我”她的一只『乳』房仍『裸』『露』在外。她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
里克森终于开口:“你为什么不多穿点?”他觉得自己脸红了,“你知道”
她照他的话做了,可这并没起多大作用。透过她的外衣,他仍能看到里面。
“告诉我,你对尤丽…帕金斯有多少了解?”
“我知道她死了,因为这件凶杀案是各家报纸的报道焦点。”
“你认识她吗?你们是否偶而一起工作,接客?”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香味。他不知道这是古龙香水产生的效果,还是她的身体本来就有这种香味。她的身体这么美妙,闻起来一定也很香。可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其实是昨晚拉萝身上的古龙香水味。他设想,如果让拉萝也穿上这么一件睡袍,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他擦擦眼睛,觉得他得去冲个冷水浴,再喝上一杯浓咖啡。
“是的,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几回。有时客人喜欢玩三人游戏或者只是想看几个女人在一起。男人喜欢这类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当然懂。她叉着一条大腿,一边说话,一边上下摇动着。他『舔』『舔』双唇,清清嗓子,拼命想着此行的目的。
“你认识她的客人吗?是否有人会伤害她?她可能会敲诈什么人吗?”
她在烟灰缸里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掐断,然后走到屋子另一侧,那儿有一个用镜子装饰的酒吧。她拿起一瓶伏特加,倒进一个水晶杯里,“想喝点什么?”里克森摇摇头。当她重新坐到沙发上时,她的睡袍完全敞开了。
“可怜的尤丽,她竟然有个畜牲一般的丈夫。你知道是他『逼』迫她出来干这个行业的吗?她从未花过自己挣的钱,一个子儿也没用过。他像喂鸡汤似地把它塞给她。当她兴奋起来时,她会替任何人做任何事。我告诉你,尤丽这孩子喜欢它,非常喜欢它。”
“他们做可卡因生意?还是别的类似的事?”
“不,据我所知没有。尤丽大多是从嫖客那里搞到毒品,我猜她男人也会从街上买一些。他是个酒鬼,他自己并不吸毒。可是,小子,他只是为了让她保持兴奋才去买的。”
里克森说:“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呢,你是否知道有人想杀她或她丈夫?”
“当我第一次从报上看到这个消息时,我就确认是他干的,可是,他也被杀死了。所以至于她的客人,我认识的并不多。她经常满足客人的虐待和『性』受虐的要求。我并不提供这类服务。有时,这类客人会很难侍候。我的客人直截了当地只要『性』,外加一些小游戏。我的客人大多是有身份的专业人员。”
“她有没有跟你特别提起某个人或许是个与她一直保持联系的固定客人,他可能是个重要人物,一个法官?”
卡洛儿…蒙哥马利把头往后一仰,大笑起来。她银铃般的笑声十分悦耳。
“法官,啊?我不记得她提到过法官,但是,我知道她经常见一个固定客人。她告诉我,在付小费时,这个客人也十分慷慨大方。她有点喜欢他。可是,一个法官”
“你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吗?”
她看一眼里克森。“没有名字,即使有也是假名。”接着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侦探你叫什么名字?”她笑了起来,『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他缓缓地说:“泰德,泰德…里克森。请谈谈她的其他客人。除了刚才提到的之外,她还有过什么固定的客人?”
卡洛儿…蒙哥马利在手指上缠绕着一束金发,然后把头发放在嘴唇上,动作十分撩人。“我再想想,好吗?隔了这么久,有些人都记不清了。我也不记得谁是她的客人,谁又是我的客人。”她身体往前一倾,双手叉在腰上,这样一来,她的睡袍敞得更大了。“我是说,如果你和什么人『性』交后,你一定忘不了她。可是,泰德,相信我,就算经历了几千次交易之后,在大街上撞到那个人,我也会想不起来。不过,她真的有一个很奇怪的固定客人。”里克森想,跟这个女人说话时,最好还是别看着她。“跟我谈谈他吧!”
他发现,等他目光一移开,她就把睡袍拉紧,靠在沙发上。很显然,没人参加的游戏是没什么乐趣可言的。
“她告诉我是个白人,很年轻,很瘦。他让她给他穿上纸『尿』裤,让她打他的屁股,然后放在一张特制的高椅上喂东西给他吃。他从来不和她发生『性』关系,连碰都不碰她。”1 供嗅用的可卡因等毒品。
“也没名字,对吗?”
她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你知道这家伙以什么为生?”
“泰德,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去找『妓』女,让她给你穿上纸『尿』裤,喂东西给你吃,你会跟她谈你的生活经验吗?让我喘口气。据我所知,这家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