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列传之二 南天凤舞by 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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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捕列传之二 南天凤舞by 徐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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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成这样还说没事?」急痛攻心,凤飞扬眼睛都红了。

「接回就没事了,你别难过。」南宫少天微微一笑,抬手碰碰他的脸。

「干什么?」凤飞扬敲了他的手背一记,又别扭地低说:「你别乱动,我来替你接。」

纵使凤飞扬手法俐落,南宫少天还是感到一阵灼痛。

「很痛么?」

「不痛。」

「那你有伤药在身么?」凤飞扬轻声问。

「我忘了带,不过没关系,我歇一歇就行。」南宫少天痛得皱眉。

凤飞扬沉默了一会,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然后慢吞吞地从衣袋里掘出一个白瓷瓶。

「我身上有。」

南宫少天一震,轻声说:「你把我送你的药带在身边呢。」

「我、我忘了把它丢掉不行吗?」

凤飞扬的脸更红,抬眼一看,南宫少天那混蛋,竟然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哼,罪无可恕。

凤飞扬把冰凉的金创药倒在伤处,使劲揉了几下。

「唔,轻点。」

「不用些力怎活血去瘀。」

「喂,你不是想乘机报仇吧?」南宫少天几乎可肯定答案了。

凤飞扬也不否认,朝他吐吐舌道:「是又如何?」

可是定睛一看,却又发现南宫少天的脸出奇的惨白。

「喂,痛得利害么?」

南宫少天闷哼一声,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少天,你怎样了?不要吓我!」

凤飞扬着慌了,南宫少天朝他一笑,有气没力地安慰道:「别怕。」

「我能不怕吗我!」可怜的凤飞扬连声音都发抖了。

「没事儿的。」南宫少天摆摆手,又忽然省起一事,向凤飞扬问道:「我的剑呢?你有看见吗?」

「什么时候了?还管那口破剑。」

「昊天剑不是破剑。」

凤飞扬叹气,无可奈何只好先给他找,找遍方圆几丈,最后竟然在南宫少天身畔找到,昊天剑原来就落在他身旁,只是视线被挡着了才看不见。

「不就在这儿吗?笨少天,你自己挡着还敢叫我找。」

凤飞扬弯腰把脸拾起,忽然『匡当』一声,昊天剑齐中折断,一分为二。

「」

「」

「对不起」内疚的感觉像尖锥一样刺着凤飞扬的心。他知道昊天剑是南宫世家传了百年的家传之实,少天看重这剑比自己的命尤甚。可是为了救他如果他没发脾气走到悬崖处就好了,他们就不会摔到这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深谷,也不会毁了少天的家传宝物。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看着那哭丧的脸孔,南宫少天只是淡淡一笑。

是我的错。凤飞扬咬着唇,蹲下来握着南宫少天的手,轻声道:「回去之后,我马上找最好的工匠重铸昊天剑,保证将它回复原状,好不好?你不要忧心,会伤身的。」

「铸不回也没关系。」南宫少天反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一定可以重铸的。」凤飞扬垂头说。

「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平安。飞扬你平安无事真好」说着南宫少天忽然一阵抽搐,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点点腥热的鲜血像雨点般落在凤飞扬雪白的脸上,眼前的境像忽然跟十年前擂台上,南宫少天伤心吐血的情境重叠。凤飞扬心头一阵熟识抽痛,忍不住悲声嘶叫。

「少天!!」

* * *

「我有一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十年,一直没敢说出来,可是我知道我再不说,这个秘密就会把我迫疯」

「这十年来我一直重复在造同一个梦,但不管重复多少次,梦境依然那么震撼,每一次也让我尖叫着醒来」

「少天,你猜到我梦见什么吗?嗯,我梦见你。十年来从不间断地梦见你,梦见那天发生在梅林的事,还有发生在擂台上的事。在一个又一个的黑夜,我看着你伤心、绝望、血洒擂台在数不清的晚上,我被你眼中的怨怼迫得尖叫惊醒我很怕梦到你,很怕看到你眼中的怨怼,还有那些你眼中包含着,但当时我还不明白的东西。但渐渐,我更怕梦不见你,只要三天没造那个梦,我就浑身不自在。」

「嗯,你猜到了吧?我喜欢你,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深深爱上你。十年前我不懂的,在日后我慢慢的明白了。你望着我的眼神,你吐的血,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温,我终于完全明白了它们的含义。只可惜我亦同时明白,你那深情的眼神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个俏立在花瓣雨下,一个叫凤飞扬的女子。」

「当你知道是我男儿身时,你眼中的怨恨让我心冷。从此你亦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再看我一眼。就算你被策封为金牌名捕,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圈子,你依然竭力避开我。那时我就明白,你不会爱我,而我我也不能违勃伦常,拋开一切去追求一个得不到的梦。既然如此,我只好让你恨我、讨厌我。至少,在你的生命中我不是一个过客,我可以以一个对手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少天,你听到吗?少天」修长白晢的指尖在南宫少天紧闭的眼睑上一下一下的抚过。

虽然明知对方听不见,凤飞扬依然深情款款地吐露着心事。南宫少天已经昏迷了两天,他真的很怕那沉睡的人不再醒来,他真的很怕他再不说,永远也没机会说了。所以就算明知南宫少天听不见,他还要说。也许,亦正是因为对方听不见,他才敢把积压在内心深处,连自己也不敢触碰的心事,表露出来。

南宫少天吐血的原因在于内脏被压伤,凤飞扬自是难辞其疚。可是二人身处的谷底四面被延绵的山脉围绕,与世隔绝。就是想替南宫少天找个大夫也不能。凤飞扬只好把他扶到一个山洞,日夜不绝地为他运气疗伤。

「嗯」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干涸的唇边逸出,凤飞扬听了几乎直跳起来。

「少天?少天?」

「水」

凤飞扬听了连忙含起一口雪,待雪溶化了才哺到南宫少天的嘴里。

「少天,你好些了么?」凤飞扬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虽然他只是在照顾伤患,虽然对方还是昏迷不醒,但对像南宫少天啊,怎到他不心如鹿撞?

「好冷」辗转反侧了一会,南宫少天瑟缩着低喃。

「冷?」昨天发烧今天发冷?凤飞扬大急,经过了两天两日不睡不休的照顾,再加上不断给南宫少天渡气,他的丹田已经空荡荡,再运气怕要走火入魔了。

但看着南宫少天不住发抖的身体,不给他取暖怕会捱不下去啊。想到取暖,凤飞扬忽感一阵潮热,身子烧红得跟煮熟的虾没两样。但咬一咬牙,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解开衣衫上的扣子

清晨,昏迷了三天的南宫少天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咦?飞扬?

朦胧中那个视他为死敌的男子竟然安详地躺在他身上?而且二人身体紧密贴合,好象呃好象还裸裎相对?

会有这样好的事吗?不会有吧?难道是梦?嗯,一定是!那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南宫少天连忙紧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可是可是肌肤相接那种销魂的感觉,还有凤飞扬那柔滑细腻的身子也未免太真实了些。

想了又想,南宫少天悄悄拧了自己一把。

好痛!难道不是梦?!

稍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子,凤飞扬还好好的在睡。南宫少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渐渐失了神,情不自禁地轻抚他的脸颊。

忽然,凤飞扬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南宫少天一惊,慌忙合上眼睛装睡。

同一刻,凤飞扬冉冉转醒,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少天熟睡的脸。他怔怔的看着这张英挺的脸,指尖轻轻扫过那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凤飞扬心头一热,忽然大着胆子,偷偷的在那略为干涸的唇上落下一吻。

良久,唇分。

凤飞扬羞红了脸,缓缓抬起眼睛,赫然看见南宫少天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啊~~~」偷香贼竟然恶人先告状,发出一声彷似惨遭非礼的尖叫声。

南宫少天还没回过神来,凤飞扬已经习惯成自然地打他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叫道:「混蛋!你竟然装睡!」

南宫少天摸摸脸颊,呆呆地问:「飞扬,你刚才在干什么?」

「打你耳光!」竖起眉毛,凤飞扬凶霸霸地说。

「打耳光之前呢?」南宫少天轻问,声音彷佛带着一丝迷惘,又透着几分盼望。

这轻巧的一句话,竟令张牙舞爪的人儿气软心怯,只见凤飞扬低低地答道:「替、替你疗伤。」

「疗伤???」

凤飞扬重重点头。

「那个你还好象吻了我?为什么?」南宫少天又问。

「我、我、我、你、你」凤飞扬结巴了半天,忽然恼羞成怒:「你睡昏头了你!」

「嗄?」不、不是吧?

「嗄什么?笨蛋。」凤飞扬瞪了他一眼,匆匆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跑出山洞。

* * *

晚上

「飞扬,你今天哪里去了?」南宫少天小小声的问。凤飞扬今早跑了出去就一直没回来过,他还以为他干脆不回来了。

「找吃的啊,你没看到我打了头大雁回来?」凤飞扬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烤雁,有意无意地避开南宫少天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我哪回得去。这山谷活像个瓶子,四面厚实得连一道缝也没有,峭壁又滑不溜手,猴子也爬不上去。」想到从此被困,跟亲人再无相见之日,凤飞扬不禁难过。但奇怪地,身陷绝境的他,心里竟没半丝惊慌绝望。难道是因为有那个人在身边的缘故?

南宫少天见凤飞扬偷眼看着自己,脸色又阴晴不定,故忍不住问道:「如果你爬得上呢?你会怎么?」

「那我早就回去了。」

「」

「干吗?你生气?」

「没有。」

「明明是有。」

「真的没有。」

「你还抵赖呢。」

「」

过了一会

「飞扬」

「嗯?」

「不要担心。待我伤好了,我试试爬上去。成功的话,再放根绳子下来接你。」南宫少天温柔地说。

「要是失败呢?」

「」

「你再摔下来非成残废不可,那时谁来照顾你一辈子啊?」这话虽然尖刻,但语气却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关怀和着紧。

南宫少天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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