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特别大,眼睛鼻子也都很大,但是身体却很娇小,徐光看过这样的人,也不惊讶,努力的想要说声谢谢,但喉咙不听话,他只好点点头。
徐光看过的变异人不多,实在分辨不出这个女子的年纪,见她在房内忙来忙去似乎在调配药物,徐光毕竟看过老管制作过两次天使,也收过教廷的材料,他发现那女子用的药物有些似乎价值不斐,但她却毫不吝惜地用了,在她忙着配置药物时,徐光试着动动手脚,但四肢都很麻木,他只好猛吞口水,试着让自己的喉咙恢复正常,可惜他连口水都很少,刚刚没咳走的水份很快就被他吞完了,还好过了一阵子,他发现喉咙可以用了,他清清喉咙,尽量放大音量沙哑地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女子惊讶地看着他道:啊!你能说话了,真好,这样等一下我就轻松了,我弄点药给你吃,你之前都吞不下去,这次可别浪费。,徐光感觉她的声音还不错,听起来似乎还很年轻。
她根本没理徐光的问题,又继续专心配药。
徐光没办法,只好继续尝试身体的各种可能性,能量循环?失败!感知?失败!小管?没回应!小雷?没回应!手脚的感觉?很迟钝!徐光叹了一口气,试着转动眼珠和脖子,居然还可以,他又试了几下头部的动作,虽然不太舒服,但还可以动,他就放下心来,静待那女子把药配好。
过了不久,那女子端着一大碗浓稠的黑色药物走了过来,徐光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药物多奇怪,都要配合医生的治疗,但看到这碗浓稠的药物,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那女子把药物放在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掀开盖着徐光的破烂兽皮,徐光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脚动不了,原来他们都被绑住了,手脚上密密的缠着骯脏的带子,看来非布非皮,像是一种植物的纤维或树皮,那女子解开带子,只见那带子上涂着一层黑黑的药,散发着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就跟碗里的药一样,徐光顿时放心不少,那药不是用来喝的,应该是用来治伤的。
果然,那女子帮徐光解开带子,找出一些干净的树皮,剥下一条条新的树皮带子,涂上药膏之后,又帮徐光绑了起来,这次徐光请她不要绑住关节,那女子接受了,只是提醒徐光要注意伤口,过了半小时,徐光的手脚都重新包扎过,这时徐光才知道自己受伤之惨,简直到了不忍卒睹的地步。
他的手脚都是灼伤,有些皮肉都焦掉了,似乎整个被削掉了一层,但这种奇特的药物确实很有效,他看见伤口都生出新肉,也没有发炎和化脓,伤的虽重,伤口也痛得厉害,但应该不致于有生命危险。过了不久,那女子把他的衣服打开,又开始涂抹他的前胸和背后,一面说道:你昏了五天,我在村子外面发现你的,那时翼虎族的人刚到,他们也遇到那场雷暴,受伤的人不少,我们把你一起搬进来,后来他们才说你不是他们的人,所以爹爹把你搬回来,让我治疗你,你别害怕啊,我虽然还没祭过神,但我爹爹说我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啊。她细心地用膏药把徐光涂了一遍,又帮他把的兽皮被子盖回去。
徐光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还感觉痛楚,但觉得痛就表示还好,应该只是一些皮肉伤,趁着刚刚涂药,他也活动了一下腰背,感觉也还好,他就跟那个女子道:我叫徐光,可否请教大名?
那女子笑道:你果然是城市人,我们变异人没什么大名小名的,我爹叫我云雀,这里是犀鸟族!我们是方圆百里最有福气的部族,神使在我们这里降临呢,你们城市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徐光眨了眨眼睛,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不是自己管了闲事的犀鸟族吗?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真的是缘份吗?
徐光笑了笑道:我确实是城市人,但我对你们的神使也很熟,这次是特别奉他的命令,来参加供奉大典的。
云雀皱眉道:你可别胡说,你就算是城市人我也会治你,爹爹也不会赶你走,你用不着拿神使的圣名说谎。
我说的是真的,可惜我遇到雷暴受了重伤,身上的标记也失落了,但我还是希望看看这次供奉,最好有机会和各位族长谈谈,这次总共来了多少部族?
云雀摇摇头道:我不懂这个,你问别人吧。
徐光知道云雀不想告诉自己,便也算了,他试着坐起来,休息了一下,那云雀又捡了一些药材,向外面走了,徐光便试着下床,他的体质很好,恢复的也很快,只是腹中饥饿,没有能量也没有食物,这恢复起来当然慢了,等一下再跟云雀要些食物吧,他扶着床沿站起来,觉得没有什么困难,又试着走了几步,虽然有些疼痛,但还不至于走不动,便一路扶着家具,推开房门,走出房间。
你怎么起来了?正在熬药的云雀吓了一跳,受了这么重伤的人居然醒来就能走了,这可真让她难以置信。
抱歉,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喔等一下,我去熬粥肉干你应该不能吃
就麻烦先给我一些肉干吧,我试试看,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不行的,你太久没吃东西,不能吃那么硬的。
就先给我一小块吧徐光露出祈求的表情
唉给你我去熬粥了云雀用一把小刀,割了挂在屋下的一块肉干一刀,把肉块递给徐光,又帮他盛了一碗水,然后开始准备熬粥。
徐光三两下就把肉干吃掉了,味道还不错,他肚子有料,力气渐复,看云雀还在忙,刀便放在一旁,便自己又割了一块肉,三两下又吃掉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便站在肉干下,一块块的割下吃掉,等他回过神来,一大条兽腿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他这才不好意思的对刚开始添火的云雀道:云雀,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把肉吃光了,过两天我再帮你猎一些野兽吧
哎呀~你真的吃光了云雀吓了一大跳,你肚子没问题吧?
不那么饿了,舒服多了哈哈哈徐光笑道
云雀讶异地看着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像重病号,倒像是个大食客,她怔了一下,摇摇头,还是继续熬粥,一面关注药炉的状况。
徐光吃了东西喝了水,又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看外面的庭院颇有些空间,他便跟云雀道:我到院子活动一下!也不等云雀反对,便推开门出了院子,那院子晒了一些不同种类的药草,旁边的架上还吊了一些肉干,这时太阳正烈,药草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徐光拉开架式,摆出了战天拳的架式,他慢慢地动着,但不像上次受伤,这次他动了许久,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不放弃,继续打着战天拳,他打了一段时间,在太阳的照耀下,他开始出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这些感觉他都很久没有品尝过了,自从他练成能量珠,寒暑对他的影响已经不大了,这次修炼给了他一些新的感觉,虽然没有带出能量,但是似乎有了一些不同的体会,当他正慢慢沉浸在这种协调的感觉中时,院子的门突然碰的一声被推开,几个人走进来,他们惊讶地看着徐光,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的丑陋男子叫道:你不是那个城市人吗?你怎么能站了?
徐光听出他的声音,他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要把他赶出去的男子,但他也不计较,对他微微点头道:云雀的医术很好,我已经恢复健康了,只是需要一些锻炼。
那人惊讶地看着他道:你不是城市人吗?难道你不怕辐射?
也不是每个城市人都怕辐射,我好像也不太怕,哈哈哈~
那人皱起眉头怒道:我听说城市人里,不怕辐射的人都是服用了我们部落中的圣药的,你也是那些劫掠者吧!
我不是劫掠者,也没服用过圣药,你可以找你们部落的高手来看看我是否服过圣药。
云雀在屋内听见他们说话,便从厨房出来,看见那些人,便喊道:乌雁,就算他是个城市人,你也不准烦他,他是个病人!
病人?我看不像,我看他还强壮得很!那乌雁道
既然他好了,我们就把他赶出去吧!其中一个干瘦矮小的人尖声道,另一个高壮却一脸呆样的大汉也喊道:滚出我们的部族,你这骯脏的城市人!
徐光耸耸肩道:如果主人要我离开,我便会走了,至于几位吗似乎不是主人啊
那些人中的那个呆脸壮汉冲了出来,他拿着一条木棒,便往徐光招呼,徐光习惯的举起手一挡,预期的能量没有发出来,被那木棒狠狠的敲在手臂上,喀的一声,木棒断成两截,那人向后飞了出去,乓的一声撞在门上,把门撞开,直滚了出去。
徐光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能量发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他甩甩手,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却有一股能量在被击中的地方流动,徐光抓抓头,满肚子疑惑。
那乌雁看他带来的帮手滚了出去,以为他遭到什么攻击,便喊道:城市人到我们部族打人,把他拿下!
他的帮手们冲向徐光,碰碰碰的几拳,徐光还在查看能量的状况,呆呆的站着不动,那几人又不知道为什么弹飞了开来,那乌雁看傻了,大叫道:妖法!你是术士!
云雀怒道:他又不是我们族人,怎么会是术士?
那乌雁大愕,但却拿不定主意该进还是该退。
徐光被他们打了几下,发现被击中的地方都产生了一些细微的能量,他试着驱动这些能量,但毫无反应,那些能量激荡了一下,便缓缓的消失了,徐光关注这些能量的去处,发现他们竟然就这么渗进他的肌肉筋骨中,一点都没有回归经络的感觉,徐光又抓了抓头,好像有些灵感,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乌雁最后决定退了,拉起几个被撞倒的伙伴,倒退着走出那个被撞开的柴门,一面放话恐吓道:你竟敢打人,你等着,我会带人来抓你!
乌雁!你就不用忙了,没有人会来抓人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乌雁的后面响起,乌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几个形态各异的老人正站在门外,其中一个正弯腰看着那个被撞飞出来的人,他还在轻声地呻吟着。
族长大人、天鸦大叔,爹爹,这个城市人打人!乌雁告状道
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