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守,与她狠拼一拼!”
他心念一决,顿时奋身上步,一掌击去。
但听挫嘟一声,那紫衣少女由肩后抽出一柄青钢长剑,一剑“八方风雨”,斗然一剑,反向皇甫星袭去。
她离开“落霞山庄”时,身上还只一柄匕首,不知何时又在背后插了一柄长剑,这刻避掌、抽剑、还招,一气呵成,快至毫巅,又辛又辣,凌厉慑人!
皇甫星一掌击空,倏感眼前一花,寒光四合,满眼俱是剑影,骇然之下,双足猛地一蹬,斜斜跃开了两丈。
紫衣少女一声不响,贴地一掠,快若电掣,长剑一挥,追袭而去。
皇甫星惊怒到了极处,左掌一竖,划了半个圆圈,大喝一声,一掌拍了过去。
“困兽之斗”岂同小可,皇甫星又是倾力发掌,那紫衣少女剑在半途,已被强猛的掌力震斜了剑势。
紫衣少女闪退一步,迅疾朝后一望,笑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打就打,大呼小叫何用?”
皇甫星左掌当胸,蓄势待敌,口中冷冷道:“我叫王康,我发一掌就得吼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他下山以来,出生入死,历尽艰辛,但却从未遇上此时这种凶险的处境,似谷世表与白君仪等人,虽然也要他的性命,但却有道理可讲,有转环的余地,这紫衣少女却是完全相反,她声色不动,看来风平浪静,可是一掌一剑,全是要命的招术,毫无半点犹豫,只要一个招架不及,顿时就得莫名其妙丧命。
那紫衣少女微微一笑,双眸一闪,重向四周环顾了一眼,道:“我叫紫玉,你是神旗帮的属下?”
皇甫星暗想:我这王康是假,她的紫玉谅必也不会真。
转念之下,他一本正经道:“我是通天教的,紫玉姑娘莫非是神旗帮的英雄?”
那紫衣少女蜂首一点,道:“这些不讲,我看你有点糊涂”她妙目一闪,迅即四顾一眼。
皇甫星道:“紫玉姑娘心慌意乱,是怕有人追来么?”
那紫衣少女道:“说你糊涂果然不错,你杀了任鹏,不思远走高飞,赶紧逃祸,反而大模大样,满不在乎,哼!明日事发,北五省天翻地覆,我看你躲往何处?调皇甫星暗暗心惊,强持镇定,道:“那任鹏是何许人物?明明是姑娘暗刺而死,与在下何干?”
紫衣少女双眉一耸,道:“天大的笑话!你连任鹏是谁都不知道,潜来‘落霞山庄’,目的何在?”
皇甫星暗想:“取莲之事绝不能讲。”他朗声笑道:“在下无意中闯入‘落霞山庄,,那任鹏是何许人物,他与姑娘两情缝雏,姑娘何以骤下辣手,谋害他的性命?”
那紫衣少女双颊一红,幸有纱中蒙面,皇甫星无法见到。她眼珠一转,笑道:“任鹏是风云会老当家的独生爱子,是你杀的也好,是我杀的也好,反正逃得晚了,你我二人都别想活命!”
皇甫星暗暗焦急,忖道:“此事当真不得了,‘丹火毒莲’在我身上,那是铁的证据,一旦落入风云会眼中,那时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他心中在想,口内朗声笑道:“原来任鹏是任玄的儿子,黄河以北尽属风云会的天下,此事非同小可,姑娘怎不快逃?”
紫衣少女与皇甫星一样,心内焦急如焚,外表佯作镇定,笑道:“我是逃得了,就怕你脚程大慢,会被风云会抓去!”
皇甫星截口道:“姑娘放心,在下纵然遭擒,也不攀扯旁人。”
紫衣少女笑道:“真的么?像你这样的好人倒是少见。”她莲步款乃,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皇甫星何等聪明,心念一转,知道今日处境之险,犹胜于陷身神旗帮时,当下哈哈一声大笑,道:“姑娘若想杀人灭口,那是打错了主意。”他大喝一声,一掌劈了过去。
紫衣少女黛眉一皱,眼看他击来击去总是那么一掌,偏生玄奥莫测,无法拆解,无可奈何,只得闪退一步,娇嗅道:“你真的想死?”
皇甫星冷冷道:“咱们一起去向任玄自首,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紫衣少女格格娇笑一声,道:“没出息!”她前后瞥了一眼,道:“快逃,余下的话慢慢再讲。”
这女人笑里藏刀,皇甫星与她周旋,实是暗暗胆怯,他当下冷冷一哼,道:“你先走,我跟在后面。”
紫衣少女双眉一扬,笑道:“为什么?”
皇甫星冷冷道:“你那暗箭令人防不胜防,在下不敢以背相向。”
那紫衣少女窃窃一笑,收剑入鞘,转身奔去,皇甫星亦知情势危急,举步若飞,紧随在后。
两人这一阵急奔,恍若风驰电掣,跑到拂晓,那紫衣少女依旧气定神闲,行若无事,皇甫星却已满头大汗,喘息可闻了。
忽听那紫衣少女道:“王康;你咬紧牙关,我们紧奔,就可逃出险境了。”
皇甫星道:“话是不错,就只怕在下奔得筋疲力竭,姑娘淬施辣手,在下无力自保了。”
他原来跟在紫衣少女身后,这一开口讲话,顿时大声喘息,掉后了丈许。
紫衣少女减慢脚步,与他并肩奔跑,笑道:“你很机警,是通天教下哪一位真人坛下的弟子?”
皇甫星时时刻刻防她暗算,见她盘问自己,含糊说道:“敝教的事,在下不敢多讲,紫玉姑娘武功高强,不知在神旗帮内任何职司?”
那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在天机堂内效力,你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皇甫星暗暗想道:“这女人行为诡异,人所难测,口中决无真话,她说是神旗帮的,必然就不是神旗帮的属下。”
转念下,他随口道:“家师俗家姓李,师父的名讳,做弟子的不敢乱讲,姑娘尊姓?”
他信口胡诌,那紫衣少女微微一怔,笑道:“我姓方。”说罢,她告腕一舒,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掌伸了过去,接道:“我带着你跑一程,你就不必耽心我暗算你了。”
皇甫星练的左掌,当下身形一闪,移往她的左侧,方紫玉微微一笑,改将左手伸出,皇甫星伸出右手将她的手掌握住,只要她施放冷箭,自己就是一招“困兽之斗”击了过去。
双掌一握,皇甫星突然感到难为情,一则男女有别,方紫玉的手软绵绵的,又滑又嫩,皇甫星握在掌中,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再则自己堂堂男子,要一个女人带着走路,也感到颜面无光,因而刚一握住,便想松掉。
方紫玉五指一紧,反而抓住他的手掌,嫣然一笑,道:“你的轻功脚程,其实也很了得,掌法与内功尤为古怪,我也只有轻功一道,勉强胜你一筹。”
皇甫星冷笑道:“你若件件胜得过我,我早已死在你的剑下方紫玉格格一声娇笑,道:“你道我真的杀你不了?”她骄指如戟,霍地向他胁下戳去。
皇甫星戒心深重,岂能任她戳上,冷冷一哼,左手一挥,猛地一掌劈去。
只听方紫玉惊叫一声,娇躯迅即一旋,绕着皇甫星倒转了一圈,娇道:“你是真打?”
皇甫星浓眉一耸,道:“姑娘绵里藏针,在下却是卤莽人,生来不知客气。”
两人手拉着手,相视半晌,乍看之下,倒似一对少年爱侣在打情骂俏,默然良久,方紫玉修地暗咬银牙,拔足向前疾奔。
皇甫星任她拉着奔跑,心头忖道:“这女子行止不端,手段阴狠,与她同行,时时皆有杀身之祸,怎生想个法子将她制住,或是一走了之,或是将她杀掉,以免后患,我也好早早奔回山去,替娘治疗伤势,恢复功力。”
转念之下,他暗暗一摸怀中的“丹火毒莲”,不禁大感欣慰,觉得此番下山,虽然打击重重,饱受凌辱,丢了父亲所赐的铁剑,背上还钉着白啸夭的三根“锁魂毒针”,但是找到了“丹火毒莲”,母亲的病体可望好转,此行终算不虚。
方紫玉见他默默不语,久不讲话,倏地脚步一慢,伸手拉下蒙面纱中,转面笑道:“王康,你认识我么?”
皇甫星闻言一怔,凝目向她望去,不觉心头一跳,暗道:“怎么她长得与白君仪如此相像?”
原来昨夜在,‘落霞山庄”时,一则相隔甚远,二来灯光隐约,他又不喜窥人隐私,因之匆匆一瞥,但觉是个美艳妖媚的女人,其后即未曾细看,此时相隔飓尺,面面相觑,朝嗽之下,只见她杏眼桃腮,肤若凝脂,美艳夺目,妖娆撩人。
忽听方紫玉吃吃一笑,道:“你当真不认识我么?”
皇甫星又是一怔,暗暗想道:“她两次问我是否认识她,其中必有缘故,想她五官轮廓虽然酷肖白君仪,但却绝对是两个人,此中的道理
方紫玉见他沉吟不语,眼珠一转,倏地掩口一笑,道:“啊!我明白了!”
皇甫星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笑道:“在下也明白了。”
方紫玉黛眉一扬,道:“你明白什么?”
皇甫星微微一笑,道:“姑娘明白什么?”
方紫玉两道勾魂摄魄的眸子在他脸上一转,笑道:“我已明白,你是神旗帮的属下,并非通天教的弟子。”
皇甫星淡淡道:“在下也明白过来,姑娘是通天教的高人,并非神旗帮天机堂内的英雄。”
方紫玉笑道:“何以见得?”
皇甫星道:“何用多讲,在下不认识姑娘,因之姑娘断定在下不是通天教的弟子,由此可知,姑娘在通天教内,乃是名头响亮,声威不小的人物。”
方紫玉嫣然一笑,道:“你很聪明啊!”顿了一顿,接道:“听说白啸天有个女儿白君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此话当真?”
皇甫星重向她凝视一眼,道:“长得确有六七分相似,不过语态神情截然相反。”
方紫玉双眉一轩,道:“怎么样相反?”
皇甫星微微一笑,道:“白君仪骄狂自大,冷若冰霜,令人见了大起反感。”
方紫玉噗味一笑,道:“小鬼头,总因你相貌不扬,难获白君仪的青睐,所以讲出这种醋劲十足的话来。”她抿嘴一笑,问道:“我呢?难道也令你大起反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