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遇上晦气的事,刀“瞎眼婆大概是要出头了。”
华天虹暗道:“我也真傻,想刀“风云会若无强有力的后盾,通天教与神旗帮岂不早将北方的地盘瓜分了?”
只听那五音真人道:“三分鼎立,害!据称雄之局,实非武林苍生之福,行旅客商,升斗小民,亦是录侧重重,生计艰难,华公子是英俊之后,少年有为,对此必有见地。”
华天虹暗暗付道:通天教果有进取之心,不知他们如何着手?思付中,他含笑说道:
“在下年轻识浅,武功浅陋,对于此等江湖大事,实在未敢置嚎。”他目光一转,朝玉鼎夫人望去。
玉鼎夫人嫣然一笑,向那五音真人道:“我这兄弟年纪虽轻,见识却不浅,武功说不上浅陋,但离登峰造极的境界当然还远。不过,他软硬不吃,浑话不听,浑当不上,谁也拿他无可奈何。”
五音真人朗声一笑,道:“华兄弟,玉鼎夫人目高于顶,据贫道所知,从无一人得蒙她的青睐”
玉鼎夫人摇手笑道:“真人别讲啦,他不领我的情,我也受不得太多的委屈。”
华天虹笑道:“兄弟几时把委屈姐姐受了,罚三杯如何?”他举杯就唇,一仰而尽。
放下杯盅,他忽然感到,那酒饮人口,微有麻辣之感,不禁浓眉一蹩,暗付:九毒汕姬对我讲过,那“丹火毒莲,,是毒中之王,莲毒在身,我即百毒不侵,若是遇上了无色无味的药物,口中反而生出异味
第十八章 身价百倍
玉鼎夫人看他神色有异,笑道:“怎么?你脸色不愉,是怪做姐姐的讲错了话”
华天虹冷冷一笑,道:“姐姐舌底灿莲,岂有错话出口?只是小弟胃口不佳,饮不惯药酒,还请姐姐见谅。”
玉鼎夫人花容失色,一把抢过华天虹面前的酒杯,对着烛光晃了一晃,猛一转身,朝那方紫玉望去。
方紫玉吓得脸无人色,哆的一声跪了下去,道:“婢子玉鼎夫人美眸之内杀机一闪,倏地银牙一咬,一掌拍了下去!
华天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玉鼎夫人的皓腕,笑道:“区区小事,姐姐难道要杀人灭口不成?”
但听玉鼎夫人怒声道:“混帐!无心肝的东西!”
华天虹瞧她气得泪眼晶莹,娇躯颤抖,不禁暗暗想道:若说是有心算计我,她又气成这副模样。若说无意,却又令人无法相信。
那五音真人与青虚子相视一眼,两人面上俱有迷惆之色,似是对于此事的内幕并不知情。
王鼎夫人手腕微挣,未曾挣脱,忽向那方紫玉恨声道:“这事说也无用,我饶你一死,你快自将双手卸下。”
那方紫玉泪珠滚滚,道:“婢子知错,谢夫人不杀之恩。”她放下酒壶,由衣襟下拔出一柄匕首,即向左手腕上切去!
华天虹目光犀利,一眼之下,看出方紫玉手中的匕首寒光闪闪,是一柄宝物,而且看来眼熟,似乎曾经见过。
他心头一动、脱口喝道:“且慢!”他伸手一攫,顿时将那匕首夺了过来。
玉鼎夫人似是又气又恼,恨恨地道:“你到底要怎样,难道要我一死明志不成?”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我又未曾怨怪姐姐。”他目光一转,朝那匕首瞥了一眼,陡然记起,那夜在落霞山庄之内,那冒名方紫玉的冶艳女子,正是用这一柄匕首将任鹏刺死!
他暗暗忖道:此事当真古怪,眼前这方紫玉,明明不是那杀人盗宝的方紫玉,然而这柄匕首何以又到了她的身上?
他念头转得极快,有意试试这方紫玉的武功,但觉众目睽睽之下,尊卑有别,不便出手。
忽听那方紫玉哀哀说道:“夫人说公子爷百毒不侵,婢子心中不信,一时糊涂”
华天虹朗声一笑,道:“试试原不要紧,只是味道不可太差,否则倒我的胃口,我会呕吐出来。”
说罢他将那匕首还她,取过那把酒壶,揭开壶盖望去,笑道:“小弟讲情,饶她一遭吧!”
玉鼎夫人对他似是百依百顺,闻言之下,朝方紫玉冷冷说道:“还不快谢公子爷,恼得我性起,当真将你毙了!”
方紫玉急忙向华天虹叩头道:“多谢公子爷讲情。”
华天虹笑道:“罢了”。他向那酒杯中望了半晌,看不出有何异样,早有侍女另外送上一只酒杯。华天虹自行斟了一杯、尝了一尝,但觉芳醇可口,毫无麻辣的味道。
但听玉鼎夫人娇慎道:“傻子,毛病不在壶中。”
华天虹转面笑道:“怎么使的手脚?让我瞧瞧。”
方紫玉脸色一红,端起酒壶,在杯中添注了少许,华天虹瞧她双手执壶,左手指在壶嘴上触了一触,不禁哈哈一笑,道:“原来毛病在手指上。”他端起酒杯,往唇边送去。
玉鼎夫人劈手夺过,将酒倾泼在地,道:“我若要谋你的小命,还用得着使毒么?”
方紫玉接口道:“婢子使的不是毒药。”
华天虹转面问道:“那是什么?”
方紫玉娇靥生晕,道:“是”
但听青虚子呵呵大笑,道:“华兄弟不必多心,夫人爱你如手足,紫玉岂敢害你的性命?”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想必是蒙汗药吧,我也真想睡一会。”他伸手抱过那异兽雪儿,笑道:“这小东西好大的本领,等闲的江湖高手,真不是它的敌手。”
玉鼎夫人含笑道:“可惜你养不活它,不然我就赠送给你。”
华天虹道:“君子不夺人之所爱,纵然养得活,我也不要。”他目光一转,一望五音真人,道:“真人是上坛主持,远来曹州,谅必是有要事办理?”
五音真人拂须一笑,道:“普天之下,只有华兄弟一人,见过那个刺杀任鹏的凶手。当日华兄弟被迫自尽,吃下‘丹火毒莲’,任玄只道华兄弟已死,失了线索,因此旷费时日,至今未能缉获凶手。如今闻得华兄弟死而复生,自然会赶来曹州,从华兄弟身上着手。”
华天虹点头道:“真人料想周洋,言之有理,但不知真人到此,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五音真人道:“任玄只有一个独子,此事实非小可,倘若刺杀任鹏之人不属一帮一教,那倒没有什么,若属一帮一教之人,江湖之上,立即就要掀起滔天大浪,牵一发而动全身,两派火并,乃至三派混战,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玉鼎夫人笑道:“非但通天教注意此事,神旗帮也在暗中留意,眼前目光都注视在你身上,你的一言一行,皆可左右此事的发展。”
华天虹道:“事无佐证,凭我一句话,任玄岂肯相信?”
五音真人道:“那是当然,不过话虽一句,却看怎样说法,穿针引线,移花接木,华兄弟仍有上下其手的余地。”
华天虹暗暗想道:他这弦外之音,是想我移祸江东,将事情推在神旗帮头上。嗯,那假冒方紫玉的女子长得酷肖白君仪,此事好生费解!
但听青虚子道:“华兄弟,你那一招掌法,真是周一狂传授的么?”
华天虹点头笑道:“周一狂被困在神旗帮总坛,那一招‘困兽之斗’,正是向他借来的。”
玉鼎夫人讶然道:“如何借法?”
华天虹道:“他想我杀白君仪,约好事成之后,我断了左手,算是还他的掌法。那人三心两意,又想我杀害白君仪,又想我寻找金剑助其脱困,莫衷一是,我也感到无所适从。”
玉鼎夫人冷笑道:“荒唐,杀白君仪还可,断下左手还他的掌法,哪有这等规矩?”
华天虹道:“我倒想寻找那柄金剑,助他脱困,也算还了他的人情。至于那金剑主人向东来的武功,我实在没有觊郧之心。”
玉鼎夫人黛眉一扬,道:“你清楚向东来的事扦华天虹道:“也是听周一狂说起。”
五音真人端起酒杯,向华天虹一举,道:“华兄弟,你满饮一杯,贫道向你讲几句话。”
华天虹自从吃了“丹火毒莲”之后,体质大异常人,任何有刺激的东西,吃到他的腹中,都似石沉大海,一点反应没有。他也不怕醉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真人有何见教?”
五音真人道:“帮会势力遍及天下,勒索行旅,鱼肉乡民,藏污纳垢,迫害忠良,为祸之烈,不胜枚举,我通天教则赖香火供应,出于信徒捐输,实不屑与帮会相提并论。”
华天虹暗暗想道:此人倒有口才,通天教明明是邪教,他却振振有词,大有唯我独尊之慨。
他心中在想,口内却漫应道:“神旗帮和风云会都是组织庞大,根深蒂固,加以挫败倒还可说,想要连根拔除,实非徒托空言之事。”
五音真人点头道:“华兄弟所见甚是,不过事在人为,若能将为首的人物铲除,何愁其不风流云散,化为乌有?”
华天虹暗道: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只惜武功之道无法勉强,那为首之人又该如何铲除?
他出道以来,历经艰险,九死一生,对人对事,都已十分老练,这时随口说道:“神旗帮与风云会都是卧虎藏龙,同有奇才异能之士在内,既非乌合之众,则其上下一体,那为首之人如何才能铲除?”
五音真人道:“华兄弟见事透澈,实令贫道佩服。”他语音微顿,环顾席上之人一眼,接道:“不瞒华兄弟讲,若是仅有一个神旗帮,或是单只一个风云会,则通天教早已脱颖而出,传遍天下了。”
华天虹道:“如此讲来,通天教是胜一方而有余,敌两方则不足。”
五音真人柑掌笑道:“正是如此,倘若帮会之间小有摩擦,势力互有消长,通天教即可相机起事,一举灭掉双方。”
华天虹暗忖:这话好狂,神旗帮与风云会堪称高手如云,通天教内又有多少本领大的?
忽听青虚子道:“华兄弟年少有为,如果乘时而起,逐鹿天下,何愁不能继承华大侠的雄风,名扬四海,成就一世的霸业。”
华天虹淡淡一笑,不置一词,目光一转,朝玉鼎夫人望去,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