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改变了颜色,浓郁的绿色气息中开始混杂了一丝的青气,这青气仿佛是个另类一般,在青色气息中显得很是扎眼很是明显,虽然绿气如波涛翻弄小舟一般冲击着它,他却越发壮大,最后渐渐与绿气开始抗衡,开始抢占在经脉中的位置,邵争觉得经脉如烈火在灼烧,又像虫蚁在噬咬,说不出的痛苦难受,彷佛在经历炼狱一般。
不过他这种精神的煎熬反而助推了青气的强势,经过一个短暂的平衡之后,青气终于压倒了原来的绿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排山倒海一般,把绿气彻底压制,大量的绿气在这种压迫下转变成了青气,邵争也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从绿境向青境的转变。
片刻之后,体内真气终于稳定下来,邵争也完全达到了玉霞真诀的第五层青境。他只觉体内的真气比第四层多了五倍不止,以前听邵流飞说过,层级越高,境界的跨度越大,从第四层到第五层已经可以明显体会出来。蓬勃的真气,像川流不息的大江一般在他的全身经脉中澎湃流动,身体也彷佛有了使不完的劲。
当然,随着实力提升的还有精神上的自信,原本苦苦挣扎,任人鱼肉的境地突然没那般凶险了,有了第五层青境的支持,他觉得自己可以扭转目前的局面,因为第五层除了给了他真气和自信外,还有一个只有第五层才能使用的绝招。
不知为什么,在他真气转变的这段时间,那人竟一点动静都没有,或许也在奇怪他身上发生的事吧,不然一个捣乱,邵争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劫难吧,不过邵争却安稳度过了。
他抬头看了四周一眼,不过除了两个女孩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想解开两个女孩身上的禁制,但又害怕那人偷袭,心道:“还是先把这人制住再说!”怎么让他现形呢,他看了看地上的梨花花瓣铺就的简单床铺,突然有了主意。
只见身体在原地一个旋转,双手连环向四周拍出,转眼把周遭拍了一个遍,他此举是为了震慑隐身人,也是为了迷惑他的思想,掩饰自己的意图。
被他这一拍,四周的山壁上登时碎石纷飞,土屑飘扬,小小的山洞中也顿时弥漫开雾蒙蒙的粉尘,眼见第一步完美做完,邵争嘴角一笑,蹲身一个扫腿,一股淡淡青气随着腿势冲了出去,扑地撞到梨花铺上,原本排列紧密的梨花忽的冲了起来,四散飘飞,邵争随之双手一挥,空中的梨花散落更加均匀,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塞满了山洞中小小的空间。
意料之中地,随着花瓣的漫空飞舞,一个人的形体也隐隐显露出来,邵争嘴角不禁冷笑,口中漫念道:“沾衣青丝,无所不至!”同时双手捏法诀,如螺旋一般左右挥动,缕缕青云随着他的挥动,如绕指柔丝一般迅速蔓延伸出,一离衣袖,则在空中化出了四条淡青的小龙,向那人的身影急急追去。
那人刚刚震开身上的落花,小小青龙又缠绕上了他的四肢,他急忙鼓荡真气,也想如震开落花一样把青龙也震散,可是无论他怎么震动,那看似柔弱的青龙总是不散,甩也甩不脱,他又伸手去抓,可一抓却又抓了个空,那青龙好像没有实质一般,抓不到什么,却柔柔地绕着他的四肢,好像给他带上了淡青色的手铐脚镣一般,遁形是不可能的了。
原来这招正是玉霞真诀中的一个绝招,它是利用青境的真气,化出青云柔气,然后用这青云柔气幻化出小龙捕捉敌人的四肢,并通过作用敌人的四肢经脉,达到控制并消灭敌人的目的。这青云柔气有其特殊之处,即它是介于有质与无质之间的,有质因为它可见可作用于敌人的四肢经脉,无质因为他不可触摸,不可甩脱,一旦沾上,即难脱身。不过这招只有达到青境才可施为,因为只有青境的真气才能化出青云柔气。邵争刚才急怒之下,机缘巧合突破了绿境,到达第五层青境,正好把这招使了出来。
邵争见那人现出身形,切齿道:“无处遁形了吧!等着受死吧!”
那人听这话爆出一声冷笑,带着嘲笑的口吻问道:“小子,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竟然敢这么大言不惭!”
邵争冷冷道:“我不必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在我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个肮脏的魔人而已!”
“哈哈哈”那人突然狂笑不止,半晌才停,说道:“活了这么久,今天才发现还有比我更傲慢的人,小子,我倒是有点欣赏你了!”嘴里虽这么说,他的脸上却越来越严肃,两只眼睛发出骇人的光芒,瞪着邵争的眼睛。
邵争从他的眼中可以明显感觉到越来越浓的恶毒,虽说心里不怕,但潜意识里还是一个寒噤,全神戒备起来。
那人见邵争不语,突又说道:“虽然你挺有意思,但可惜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玩了,我还要到山上去杀光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呢,所以,小子,纳命来吧!”
邵争听着脸色大变,忙问道:“莫非你们真的大举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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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牢之术!
那人顿住身形,嗤笑道:“废话,我们圣教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多年了,今天我们就要把你们这帮伪君子的头颅剁下来,看你们还怎么再吹嘘什么天下正道?”
邵争本来确实也想到这点了,但听这人确认魔教真的入侵,还是有点吃惊,心中寻思道:如果让他们奸谋得逞,那就真的是一场浩劫了,我必须阻止他们,必须从这里出去!心中这么想着,却不知道怎么出去,想到这人无声无息进到洞中,或许会有什么方法,于是决定先套套他的话再说。
邵争主意一定,开口问道:“料想阁下定是魔教中的一个人物,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眼见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中,还是报上你的匪号,等我出去了也好让人收拾你的尸骨,免得在这里烂了也没人知道!”
那人越听越怒,哇呀一声怪叫,一边吼道:“兔崽子,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断,我就不是涂自在!”一边欺身上前。
邵争见状把手一伸,阻止道:“你有点修养好不好?怪不得别人说你们魔教没有规矩,还真是没有规矩!你且停下,我还有重要的话要说呢!”
那人怒哼一声,却真的停了下来,听他还要说什么。
邵争道:“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涂自在,我说看你怎么这么面熟呢?”
那人奇道:“你当真认识我?”
其实邵争哪里认得他,不过在诓他而已,当下说道:“我自然认得你,能无声无息进入山洞的人,天下除你之外,我真想不会还有第二个!”
这句话说得那人很是受用,说道:“小子,今晚也就这句话还让本大爷舒心,圣教五行使者我虽然不排第一,但我的土遁之法却绝对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沾到了土,恐怕我们圣教主也是拿我没有办法!”说完,又桀桀低笑几声。
邵争听了他的话,也随即恍然,他进到洞里原来用的是土遁之法,这种法门虽没听过,但想来应该是在土里讨生活的技术,不由暗暗失望,因为自己肯定是不能用这种方法了,自己能不能进到土里还是一说,弄得灰头土脸却绝对不是他愿意做的。
涂自在见他神情变换,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不由心中冷笑,把手拢在袖中,暗捏法诀,默念一声:“圣法土牢!”随后手指伸出指向邵争脚下,只见邵争脚下的泥土突然耸起,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一般,呼得一下,就没了邵争的脚踝。
邵争大惊,急要跳起,却怎么也跳不起来,那土带着一股极强的吸力,把他的双脚牢牢吸在了地面上,任凭他如何挣扎,双脚总是纹丝不动。
涂自在嘿嘿一笑,轻蔑道:“跳?你以为我的法术是小孩子的游戏吗?被我的土牢困住的人,从来没有逃出去的,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邵争大怒,右掌聚起绿光向土上拍去,可是令他惊讶的是,本来在地上还松软的泥土,此时竟然坚逾金铁,这一掌下去,土没有变动,反而他的手掌被震得隐隐作疼。
涂自在冷眼旁观,看邵争在那里苦苦挣扎,看到得意之时,情不自禁又笑了起来:“怎么样?还抱着希望吗?看人做垂死挣扎真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畅的事情,好想多看一会啊!可是还有更多的人要我去杀,只好把你的死期稍微提前一点了!”
口里说着,手中却不闲着,手指不断屈伸,法诀变换万端,突然脸上露出一阵神秘的狂喜,笑道:“哦,死神来了!”
他的声音变得谦恭诡异,彷佛真的在迎接某人一般。
邵争看得头皮发麻,只是双脚不能动弹,徒呼奈何!
这时,涂自在突然把双手举起,轻轻道:“土之精魂,埋葬此人吧!”
地下的泥土一阵颤动,彷佛听到了某种召唤,欢跳着向邵争的身上粘去。
邵争刚刚只有双脚被土覆盖,可是此刻,那跳跃的泥土却噌噌窜到了他的腰间,如层层水波一般,要把他逐渐吞没。
邵争慌乱地把泥土往下推去,可软软的泥土只要碰到他的手,就突然变硬,而且这泥土来势很快,彷佛涨潮的海水,不一会就到了他的胸前。
涂自在看着他的惊惶,越发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你要死了,你要很痛苦地窒息死去,然后会剩下什么呢?剩下这一堆血肉无存的骸骨?哦,还有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是我不喜欢美人怎么办?我不会享受啊,我只会折磨,我要把她们脱光,割下她们白嫩的肉儿下酒,味道肯定不错啊!哈哈!”
邵争不听还好,一听他提到两个女孩,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比起自己的生命来,他更关心的却是这两个心爱的女子,就算死他也不能容忍她们受到伤害,他要救她们,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这泥土马上就要要了他的命。
“给我冷静下来,你个废物!”他在内心对自己喊道,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他需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