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抱负,能成就什么事业!”邵争故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血木悲伤欲绝,说不出话,蓝湘遂替他说道:“血郎认为老祖宗先前分裂部落的做法非常不妥,可能老祖宗认为部落分裂了,彼此有了间隙,就会找您调解,无疑会巩固您的地位”
“蓝湘,别说了,还是快求老祖宗放过你吧!”血木插口道。
“让她说下去,我倒想听听她还能说些什么?”邵争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蓝湘毫不畏惧,继续道:“我认为血郎比你看得远,他发现燃烧森林边缘的翔龙教统一了金睛教,火睛教,所以建议你让分裂的部落统一,以免被各个击破,您不听!翔龙教主邵争邀请您到藏妆楼赴宴,明显是个借口,意图伺机挟持你们,您不听血郎之劝,不带一兵一卒就贸然前去,亏您功力高强,如果您和几位首领出了什么意外,血雕部落岂不是又要陷入混战状态吗?”
邵争听她言辞铿锵有力,不由撇撇嘴,心中暗自佩服:“这个女子真是胆气过人,凭她的见识谈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蓝湘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虽然第一次见面您就要吃了我,有些话我还是要劝劝您,血郎在中土呆过很长时间,对于我们人类的文化知道甚多,如果您能重用他的话,血雕部落必然会繁盛起来,虽说不至于在燃烧森里称王称霸,至少可以成为一支令人生畏的势力!”
邵争眯着眼,等她说完,忽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达官显贵之女?”
蓝湘微微颌首:“我父亲是七山王蓝无益,封镇西将军!”
“怪不得!怪不得!”邵争喃喃道:“果然是将门虎女!血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血木忙惶恐答道:“回老祖宗,以前您不是抓了一个人类老者吗?您嫌他皮老肉硬,就赐给了我!那个老者我一直养在殿中,他教会了我很多人类的东西,他死后,我很仰慕人类文化,就偷偷跑到中土,混在一家私塾之中,可巧这个私塾正是蓝湘家出钱开的,她经常去巡视一番,偶尔也与我们交谈几句。天长日久,我开始迷恋上她的学识谈吐,美丽容颜,就倾心追求。蓝湘也是个奇女子,与我相恋后,舍弃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只身陪我来到这个妖怪遍布的森林,老祖宗,您念在她一片痴心,放过她吧,就算您想吃,我可以到中土再给您抓几个,只求您让我把她安全送回,我可以抛开与她的情意,只求老祖宗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哦,这么容易就放弃了?”邵争皱眉问道,“蓝姑娘,你觉得呢?”
“从我决心来到这里的那刻起,就没打算再回去,如果这里真的容不下我,那就取了我的性命吧,不过,我的灵魂还是会追随血木,永远和他在一起!”
“嗯,说的很感人,不过,今天你是死定了,血木,我看她越来越讨厌,你给我当堂杀了她!”
邵争厉声道。
“不,老祖宗,您不能这么做!”血木哀求道。
“我若是一定要这么做呢!”邵争还是步步紧逼。
血木转头看了看美丽的蓝湘,咬咬牙,突然低声道:“如果您一定要杀她,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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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紧逼!
“你竟然敢反抗我,真是好大胆!”
蓝湘笑道:“血木你做得对,对于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为何不奋起反抗?你不是说这个老东西杀了你的父亲吗?他自恃辈高,盛气凌人,什么事情都是颐指气使,你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何必总是如此服从于他?”
血木惨然一笑:“蓝湘,你哪里知道他的功力之高,实际上刚才咱们说出那话,等于判了自己死刑,他是我族不出世的奇才,早已修成半仙之体,更是贵为火凤殿下十三护卫之九,天大地大,从此再无我们容身之所了!”
蓝湘温柔笑道:“血郎,死就死了,总比卑躬屈膝地活着好!”
“只是,蓝湘,我连累你了,我没有给你幸福的日子,反而让你死在燃烧森林这种荒凉之地!”
邵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着他们在那里卿卿我我,其他几人也知邵争有意捉弄,心中想笑,却又不敢就此笑了出来,就在这个当口,跪着的血木突然双袖一抖,喝道:“蓝湘,快走!”随着喝声,万千翎毛化作道道红光射向邵争全身各处,邵争没想到血木毫无征兆就敢对他动手,距离又近,一时猝不及防,眼见红光已射到身前,忙鼓起全身真气,准备硬硬接下这一招。
这时,旁边坐着的何青玉突然挥动衣袖,一阵绿芒闪光,白光瞬间消失无踪,与此同时,候风侯乐早招出金棒火棒,大喝一声:“找死!”搂头砸下,血木本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也不闪躲,闭目等死,蓝湘听从血木的话,飞向门口,听得声音,转头一看,忙停住脚步,惨呼道:“不要啊!”一面喊,一面却又飞了回来。
邵争心中另有打算,也不想就此杀了血木,忙喝道:“且慢!别杀了他!”
金棒火棒都到了血木的头顶,因为邵争的阻止,生生停住,候风侯乐怔怔道:“教主,为什么不杀了他!”
邵争没有回答,却转头痴痴看向旁边的何青玉,激动说道:“姐姐,是你吗?姐姐!”口中说着,早站立起来,激动地抓住何青玉的手:“姐姐,我想得你好苦,你终于出现了!”
何青玉犹豫半天,还是把手使劲抽了出来,低声道:“请教主自重!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肯定没错,就算我的感觉错了,现在也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姐姐说,天下用毒的人很少,怎么可能这么巧,你们都穿绿色衣服,都是用毒,而且都带一个玉字!秦?何?秦的下半部分不就是“禾”吗,你一定就是姐姐对不对?”
“这些都是碰巧而已,难得教主你对那位姑娘还这般念念不忘,我想不管她在哪里,都会感激你的这片痴情,不过,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秦什么,我叫何青玉!”
邵争见她面无表情,说得也不无道理,踌躇半晌,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来,而且众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也觉很尴尬,于是说道:“对不起,何姑娘,我刚才有些失态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血木把蓝湘护在怀里,惊讶道:“你们不是血风他们!”
“我们自然不是,你们的五个首领已经死在我们教主手中,这位就是我们教主,而我们几个都是翔龙教的护法!”飞焰调侃道。
“你们你们竟敢伤害我族前辈,我跟你们拼了!”他说着就要起身,奈何候风侯乐两个大棒压着,挣扎半天,竟站不起来。
邵争已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过来,当即笑道:“为什么要替他们报仇,你刚才不是还要与他们拼命吗?”
“拼命那也是我族内部的事,你们杀了我族前辈,我们血雕族就要同仇敌忾,杀了你们!这是我们血雕族的传统!”
“传统?”邵争哈哈大笑起来:“难道娶人类当妻子也是你们的传统?”
“你”
“你一直在背叛你们的传统,现在倒把传统拿出来了,难道你族有学习人类文化的传统,有饮茶的传统,有痴情的传统,你们的传统应该是憎恨人类,吃人血肉才对,依照传统,你应该吃掉你的妻子,你吃吗?”
“这你”
“传统还不是你的先辈定的,你的先辈可以制定传统,你为何不能定出新的惯例来!”邵争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咄咄逼人!
血木也沉默了,沉思良久,痛苦道:“我族人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不管怎么样,我都有义务替他们报仇!”
“呵呵,看来你对自己的族群很是忠诚,我想问你,这种忠诚是不是建立在维护族群利益的基础上?”
血木没有回答。
“如果是的话,那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你们的族群发展壮大?如果想的话,就抛弃你那狭隘的复仇观念吧,我可以说,我能给你们族群带了更好的发展机会,那就是加入我们,在我翔龙教的扩展中,你们的族群也会更加发展壮大,如果你们还是一味的闭目塞听,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敌视一切外来势力,你们离灭亡的时间就不远了!”
“哼,我的先辈说,只要我们族群永远站在一起,群起攻击一切威胁我们的势力,我们就可以永远保持强势,你说我们会灭亡,我相信在燃烧森林,还没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没人?”邵争笑道:“怎么会没人,我就可以!只要我今天杀了你,然后再变出一个你来,随后让乔装的首领命令自己的分部互相厮杀,互相消耗,我可以让你们血雕一族,就此灭绝殆尽,你不信吗?”
血木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血雕一族真有可能在燃烧森里彻底消失了。
邵争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轻笑道:“我听你夫人说你有一番抱负,如果血风没死,恐怕你的这番抱负就会永远埋没,或者,会像今天这样,真的血风和四个首领归来,步步紧逼,你可能真的会兵行险招,然后被血风把你们两个当场杀死。而且,还有一点我要说的是,你的父亲是被血风所杀,你不为他报仇,你不觉得良心痛楚吗?你对得起他吗?以血风和四个首领残忍的性情,他们在你面前**你的夫人,生食她的血肉,你能袖手旁观吗?”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血木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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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雕的臣服!
蓝湘掏出手帕,温柔地为他拭去泪水,轻声道:“血郎,我说句话你别怪我,我觉得这位教主说的确实有理,也许真到需要改变的时候了!”
邵争摆摆手,候风侯乐拿起长棍,血木则一下坐到地上,脸庞痛苦地扭曲着,内心想必也在进行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