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在外人面前,可否唤我刘宇,或是刘侍诏?”
“自是没问题。”话顿,白颜瑜拧眉凝视着她。“锦玥”
“嗯?”总觉得他似有什么话想说,却总是吞吞吐吐的。
“我不在意你为何假冒我,不过”一抹精炯在他眼底划过,透显一份狡黠,快得一闪而逝,未令刘羽臻发现。“我可以要些报酬吗?”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五十三节 面圣
第一百五十三节 面圣
“呃”刘羽臻以指抹去额角沁出的冷汗。想回以颜笑,可脸颊却太过僵硬,这笑假得连白颜瑜也看得出。
她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要跟她坳钱?
“我指的报酬并非银两。”明白她心里所想,白颜瑜长指扣着颅侧,绽放眉眼柔芒,状似祥和,却令刘羽臻心底生起莫名的寒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以你的神通灵力,应该不会太难才是。”
“可是现在的我无半点灵力。”
白颜瑜笑容敛淡,双瞳锁凝着她。“你一定有办法的,因为你是神祇,还有什么能难倒你的?”
呃,他是直接忽略我说的话吗?就说没灵力了
“帮我找出当初灭了我们白府的凶手。”不让她拒绝,他蓦地握住她的掌。“我只能拜托你了,以你的神通力,一定有办法的。”
呃,好难喔!
“这太难了,我完全无头绪,真的没有办法。”抽回手,刘羽臻站起身。眸一转望视门板,心底有些烦乱,甚想逃走。
“皇上一定知道的,可他不愿告诉我,眼下只有你能帮我了,拜托你了!”白颜瑜倏站起身,箭步上前,朝她屈膝欲跪,却被刘羽臻迅速拉了起来。
“别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我唉算了算了,我试试吧。”
闻言,白颜瑜唇梢掠扬,半掩的长睫掩去他眸底的计算,再抬眸,眼瞳里已被浓郁的哀愁,与复杂的喜悦给填满了。
“谢谢你,黑龙尊者。”
一听见自己的别号,刘羽臻有些不自在地挠着头,现在的她都没有唤坐骑的习惯,甚至差点忘了墨彤的存在了,黑龙下次变身成锦玥后,再来唤出来叙个旧也好。
“不过得麻烦你,别让皇上知道我的身分。”
“这是当然。”白颜瑜朝她弯身致谢,后而轻摆衣袂,踱至门边,手推门扉欲离,却突被刘羽臻唤了住。
“等!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的化妆用具和画笔。昨日掉在我家的巷子内,而我现在不敢去拿”一思及昨晚羁罗之事,她轻啮唇瓣,虽然心底绕着不明不解,可更加浓郁的难受感,已压过羁罗所带给她的疑惑。
“好,待会儿会有下人来帮你,至于位置,你再同他道便可。”白颜瑜投以淡笑,推门而出。
望着掩上的门板,刘羽臻心底万分苦恼。
帮他找出灭了他们白家的凶手,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的无缘徒弟可真是知道?既然知道又为何不告诉白颜瑜?光靠她一个人,真有办法找出个所以然来吗?
或许改天真得想办法发烧,变成锦玥去找她那无缘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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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情况很糟糕
化妆用具和画笔全不见了!画笔不见尚算小事,可化妆用具不见可谓糟糕至极。当初做假胡子和假疤痕花了好些日子才做好,而今却因两日前遇上羁罗,哭花了脸,又不停摩娑脸颊,使得假胡子与假疤痕裂了开来。现在得重头做起。
两日过去了,皇上的病已好,尚不及完成,皇上竟招她和其余侍诏入殿。
能使脸色黝黑的粉末不难买,没有胡须就当作剃了,也无太大的关系,可最怪异的是,疤痕怎能说不见就不见?
她不怕见皇上,因为皇上未见过自己,她怕得是其他见过自己的侍诏,毕竟这样真是太过奇怪了。
入殿的途中,她拼命地以指遮颊,跟随于其他侍诏身后,前头有公公领着,这几日她未主动同其他侍诏打招呼,他们也未同她聊天,也好在如此,自己容貌骤然改变,他们未有发觉,就不知是现下无发觉,还是过去就未太在意她了?
蓦然,刘羽臻感到胸口闷痛复发。连两日忘了吃药,也忘了叫下人将药拿来,等面圣后,再请下人帮忙将药罐拿来吧!
如此陷入思绪之中,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绕过多少宫殿,这才突然顿住步伐,刘羽臻未抬首也知到了目的地。她放下遮颊的手,如其他侍诏静静地低头等候公公的通报。
众人依序被唤入御书房,一者出,一者入,刘羽臻排在最后,见前方人数越来越少,心里不由得越发紧张。
她很确定皇上没看清她的容颜,但一思及那天晚上,皇上很肯定地说已看见,她心底不免还是会有些忐忑不安。
而且现在大家都以为她是男子,她如此迷迷糊糊地当了个官,虽说她不怕会被判罪,毕竟自己的身分是皇上的无缘师父,若被发现是女儿身,大不了摊开一切,可就怕因此惹来皇上的纠缠,是以,她希望能早些帮白颜瑜找到灭门的凶手,而后辞官。
“刘侍诏。”
唉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刘侍诏。”身旁人的叫唤,顿令刘羽臻回了神识,猛一抬首,赫然发现已轮到自己,她忙不迭拂了拂官服。垂首步入御书房。
方入内,她摆了衣袖,单膝点地,恭敬的道:“微臣刘宇,参见皇上。”
“平身。”熟悉的嗓调,带些慵懒,古靖煌一手翻阅奏折,一手执毛笔,细细地批阅着。
刘羽臻依言起身,头依旧低垂,可眼瞳却左右打转。慎视周遭。没有奢华的金砖,却有精致的镂空翔龙雕刻盘踞于梁柱上,正中央的书案披上金黄桌巾,上镶金黄宝石与流苏,然而,扫视的眼瞳突被一个特显眼的拐杖给吸了睛,拐杖由金黄布条包覆着,斜倚于桌旁。
见状,刘羽臻顿时怔愣,随后紧抿双唇,唇角仍无法抑制地上扬,偷偷窃笑。
果真扭伤脚了,谁叫他不懂尊师重道呢!这就是天谴!
“刘宇,你这技法不多见,不知师承何人?”
“微臣自小就擅于尝试各种素材与技法,未承师教。”
“喔?无师自通啊”古靖煌语气融些讶异的惊奇。“你可知,你画中人的神韵,与朕心中人最为相似,唯脸型姿态过于女气,倘若与卫侍诏所绘相融合,更似朕的心中人。”
卫侍诏?好像是那个叫做卫世弦来着。
真不知她的无缘徒儿到底有何打算,她大致猜想过一回,既然要复制百来张,定是欲以那些画来寻人,可是他明明就已知,现在自己呈现的样貌并非锦玥模样,还想用这法子寻人,不是很奇怪吗?
“刘宇,朕命你于两日内,同卫侍诏相互沟通,绘出与朕的心中人,最为相似的肖像图。”
“是,微臣尊旨。”
静默一阵,古靖煌突道:“刘宇,抬头给朕瞧瞧。”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
刘羽臻无声轻叹,缓缓抬首,目不斜视。迎上古靖煌那双晶透且深邃的瞳眸,过去虽见过微服出巡的他,印象却已薄弱,而两日前的夜晚,夜幕深降,看得未有清明,如今见到身着一袭龙袍,全身透着尊贵气息的古靖煌,一派隽朗风采,且严肃自持,有别于她先前的印象,特是稳重,委实让她有些讶异。
甫看清刘羽臻的样貌,古靖煌清澈的瞳眸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后又转化为淡然,毕竟世上美丽的男女他看得多,唯一能入他心底的,也只有那一人罢了。可惜的是,那日夜晚明明有机会看清楚她的样貌,却被迅速遮掩住,即使他说已看清楚了,可实际什么都没看到,若非脚扭伤严重,他早已追上去了。
而今唯有照着原来的方法执行寻人计划了
“下去吧。”古靖煌摆手道。
“是。”刘羽臻垂首往后退了几步,才旋身步出御书房,当跨过门坎,门扉掩上之后,她才幽幽一叹。
转明眸,赫见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伫立于一旁,似乎正在等她。
“刘侍诏。”一名眉目清朗,身材高挑的男子率先发声,并拱手作揖。
“你是”刘羽臻上前,也拱手回礼。
“卫世弦。”
“喔,原来是卫侍诏啊!”刘羽臻不着痕迹地细细看察,见他身后跟着四名男子,印象中也是侍诏身分。
“皇上下旨,要我与你共同绘制画作,至于其他人在身旁观摩学习也好。”
看来这个,卫世弦在这群人中,应是属于领头者,方才跟在身后时,就隐约感觉到这些侍诏似已分为两派,其中一派就是卫世弦这群人。
“嗯,那么我们这就至雅艺殿讨论吧。”
刘羽臻作势“请”的手势,由他率先迈步前进,而自己则默默地跟在后头,主要原因是她不想太过招摇,毕竟未来得辞官,除了白颜瑜,她不想在宫内与太多人有所牵扯,次要原因是因为她不认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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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世弦艺术造诣果真不错,以凡人而论,谓之旷世奇才,可是在她这个于天界以艺术名闻遐迩的神祇眼里,仍有许多不足的地方,不过也算是极为不错了。
刘羽臻就怕锋芒过甚,招来麻烦,是以,她几乎未发表意见,仅默默地听卫世弦所言而着墨,借以隐藏自身的绘画能力,这幅画全由他主导,如今看来,他在众侍诏里的地位,确实算是领头。
落下最后一划,刘羽臻搁下画笔,画中的人果真与锦玥维妙维肖,她原想避免画得太像,可是在卫世弦的指挥下,根本无法更改。
“大功告成。”刘羽臻吹了吹有些湿润的图纸,转眸看向卫世弦,正巧与他四目相接。“是否该呈给皇上看?”
“明日吧。”卫世弦转首看向门外,天已浮上一层彩霞。
“嗯,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刘羽臻摀着不太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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