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他想不出法子,唯有这方法能令她伫足。
方闻此话,刘羽臻心中突生怒意,猛一旋身,正眼直视着他,秀眉蹙起,切牙斥道:“你身为王朝之帝王,又为天界下派之神祇,竟敢如此不顾己命、更不顾百姓,这般任意妄为,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百姓吗!”
落下的声是少有的严厉斥责与正凛之气度,一时之间,干扰刘羽臻心中的混杂情绪顿飞消云散,转而充斥的是一股凝聚于内心的尊师之态,也在这一瞬间。原先环身的浅色淡紫光芒,竟有骤亮的趋势。
不曾见过面露怒相的她,顿令洛凡为之怔愣。毕竟往昔的锦玥吞下了封心丹,无了情绪,连怒意也无,唯有那短暂的一百年,受心魔之王改变记忆的锦玥是有着情绪,却不俱当师父的风范,对洛凡而言,当时的锦玥反倒像朋友一个可爱、贴心,甚至是有可能成为情人的朋友。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六十七节 计划?
第一百六十七节 计划?
见她面露威仪,古靖煌心中也浮现怯意。说到底,他终究是她的徒弟,虽然他想脱离这层关系,可是他拼命争取,拼命攥着她不放,彼此之间的横沟却还是这么大、这么深,他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想得的?
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她
念及此,古靖煌略松的指又再度紧握,就是不让刘羽臻离开,他神情流露哀伤,泪水又于眼眶中打转。
“你说要入宫来看我的,还送了我一包食物,我舍不得吃,整日攥在手中,怎知后来竟变了形,我只好放在桌案上,日日看着它,想说能否变回原样,却是没有”动之以情,不知能否奏效。
见他面露哀伤。字字真情,声声苦意,竟也锥得刘羽臻方才筑起的心墙破了一角。
那是巧克力啊,遇热是一定融化变形的
“我等你找我,等了好久,等到后来,我才决定主动寻你。”
“你命人于坊间散波流言,到底有何用意?你真觉得我会为了那些流言来找你吗?”见他如此难过,刘羽臻也不好再怒,垂着眉眼,尽是无奈遍满心田。
“你不是来了吗?”古靖煌自后环住她的腰,蓝色长发与她紫发交缠,看似缱绻难舍,却是让刘羽臻甚不自在。
“我会来这,绝不是因你散波流言的关系。”她抵抗欲离,却在他于耳畔低语之际,挣扎的动作骤然停歇。
“锦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语顿,他浅浅一叹:“今日我是过于冲动了,因为一开始,我真没料到伪装你的百姓,会都知道怎么使用那台名为档车的东西,这让我原本的计划有了变动,也让我知道你藏身在众人之中。你以计使计,乱了我的计划。”
“倘若我说没有,一切都是巧合,你可信?”刘羽臻垂首握住他的手背。将他的指用力扳开,可手臂却更加紧拢,不欲让她离开。
“我不信,我知道你想救那些百姓,我知道你明白他们若说不出答案来,全都会被压至天牢,你帮助他们不是也能帮助自己吗?如此对你而言莫不是双赢?”古靖煌将脸埋入她的颈窝,热气拂得她全身麻痒。“可是你没想到我会饮下竹叶青,所以被我给逼出来了。”
刘羽臻伸手推开他的脸,不耐烦地闷道:“痒死了,别靠这么近。”
只有最后一句他说对了,至于他前面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真是十分不解,还有白颜瑜到底有何居心?
“告诉我,你这计划白颜瑜可有参与?”
“你很关心他?”落下的语气,是十足明显的醋意。
“不说就算了。”刘羽臻哼了声,使劲地扳着他的指,现在彼此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灵力,现在的刘羽臻因为并非吞下丹丸而变身,是因发烧而转为神祇。灵力不太稳定,对上神祇模样的古靖煌,因彼此年岁上差别甚大,想与之抵抗虽是不难,可是比起凡人肉身的他,还麻烦了点。
若可以,她真不想动武。
“好,我说,你静静听着,别乱动好吗?”古靖煌反手箝住她的掌,与她十指交扣,因自身后紧揽,是以,未见着此刻她因困窘而烫红的俏脸。
“白颜瑜是参与了,更准确来说,这是白颜瑜提议的计划。”他唇瓣隐隐触碰刘羽臻的耳珠,似吻却又不重,惹得刘羽臻全身麻痒,他嗓音浓醇道:“如果你不走,我就将这计划说给你听可好?”
白颜瑜竟是白颜瑜!这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何没有告诉她?而且他又为何要瞒着无缘徒儿,私下将档车的使用方法,告知那些佯装她的百姓?
白颜瑜可是想帮助她,还是别有目的?
刘羽臻凝神垂眸,问题不停于脑中翻转打滚,一时无了反抗,兀陷凝重的沉思,未注意此时的自己几乎是偎在他怀中,仿似情人一般,相贴相依。
“那个小洛。你暂且先别同白颜瑜提及我今日有出现,还有我出现的消息必须封锁。”除了白颜瑜,还有羁罗,她甚怕让他知道她现身于宫内。
“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那我说请你放手可好?”
“不好。”古靖煌声中参着笑意,相扣的指松开,上移至她的颊,轻抚摩娑着。“除了这个,其他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我就只要这个和适才说的,其他都不用了。”
“喔?那么那些冒充你的百姓呢?你可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好啊,认为她不会见死不救,故意这么说是吧。“那些流言也是你放的,我为何要担心他们?”
“流言是我放的没错,可他们会佯装你入宫,为求一个愿望,却是你指使的,要不我何必这般麻烦,直接”他语未落,当即被刘羽臻给截了去。
“我?我哪有。”刘羽臻拍开他的掌,手肘一击,撞上他的腹部,令他因疼而收手后退,也使她有机会旋身跃离。足落,距他已有三丈之远。
“呵,别说不是你讲的,那为何他们都知道我们的事情?”
“我怎”话未落毕,刘羽臻瞬间滞住,眸一转,暗忖着:“难不成这也是白颜瑜所写?还是另有他人?倘若是白颜瑜,他可是想帮助我?”
“我知道你不记得那一百年的事情了,可是你记起来了吧,你吞下封心丹后,对凡事都冷淡的那段时日。就算不是全都记上了,也该记起一些才对,要不怎可能将往昔的事情,告诉那些佯装你的人呢?”
刘羽臻眼珠子打转,心绪也跟着转了几圈,她不知该不该将白颜瑜所做的事告诉他,还是默不出声,静看白颜瑜到底想做什么来?
她想,当第一夜里饮酒,由白颜瑜的态度看来,应该已知道不少他们的故事,甚至比她还清楚,所以让百姓冒充她的主意,有无可能真是白颜瑜做的?可是之前曾问过他,他却说不是
刘羽臻拧双眉,眸一扫,明白自己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可是等会若开门,让外人见到无缘徒儿神祇的样貌,不知会不会被吓到呢?
念头方闪,竟突见一道白光掠过眼前,她心一凛,下意识挥袖施法隔挡,然而,在看清空中光芒所现咒字之时,她速凛神,手划剑印,喃咒朝古靖煌指去,一抹白光自她指尖乍放,虚空中浮现着与适才相同的咒字,却又更加璀璨。
白芒瞬间击上古靖煌的身子,当下,他摆动的手臂一滞,霎那间,仿若成了僵硬的雕像,除了五官外,其他四肢动也不动一下。
“竟想对我落下定身之术。这招是还给你的。”刘羽臻双臂环胸,朝他撇了撇唇,未几,却是喟叹又言:“小洛,现在的我真是没心情同你玩了,你所放的流言,对我来说不痛不痒,与其浪费人力在那上头,倒不如专心治国。”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六十八节 生疏
第一百六十八节 生疏
“一万年了,你离开天界已有一万年了。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休息,我也是很努力在治国之上,可是我这么努力,你有看到吗?”
古靖煌双瞳凝锁着她,浓郁的悲伤已在心里瘀成哀怨,湛绿眼眸氤氲雾芒,泪无再滑,可划过痕迹的心扉,却仍淌着万年未歇的血。
他一直都放不开,他一直都在等待。
“我不是在玩,我是在等你等你哪天愿意给我机会,等你哪天愿意将视线自羁罗身上转至我身上!”末句,他难过地落下嘶吼,其声之大,令刘羽臻为之惊愕。
“你小声点,在这世界别谈到‘羁罗’两字,百姓很敏感的。”想起往昔同赵旭峥去了趟天帝庙,那时就因这两字造成百姓的恐慌。
“外头无人,我早就下令了,当你入内便将所有冒充你的人压至天牢,其余侍卫也须远离我们百丈之距。这里除了你我,无他人接近,要不你自己以灵觉感受便知。”古靖煌嗓声沉,隐略可见几缕白芒窜于他身,刘羽臻知晓他正靠己力,欲突破定身之术。
“天牢?”刘羽臻眼底隐掠薄怒,秀眉一拧,指曲成拳,甩袖道:“你不能伤害他们,不管那些流言是否是我所散波,不管他们为得是什么,总之,他们其中定有欲帮助我,欲帮助黑龙尊者的信徒存在,你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你不走,我就不会害他们,甚至愿意奖励他们。”
“我不能不走。”刘羽臻烦躁地紧闭双瞳,思绪紊乱地飞掠而过,如此来回踱步,最后终无奈地抬眸道:“这样吧,我告诉你我身在何处,可是我不会告诉你哪个人是我,你得靠自己寻去,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皇宫这般大,宫女、太监、朝官多不胜数,饶是身为皇帝的他,也该难以找到她才是。至少这么做,可以保全那些冒充她身分的男女。
古靖煌面无表情地锁视着她,因她所言而陷思考,片刻才道:“好,你说。”
“我现在就在宫内做事。”语落,她速旋身,提步欲离,怕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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