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歇息,能别下来活动,就别下来活动。”
“啊”刘羽臻为他所言“娘娘”两字而轻呼了一声,更为最后那句“别下来活动”感到烦恼。
又不能动,这下她真会生锈了!
“小洛其实我可以站起来不乱动的。”言下之意。她不想再趴着了。毕竟连续一个月都趴着入睡,而今竟连醒时都得这么做,那感觉真是不舒服,明知起身会扯动伤口,她还是想这么做。
刘羽臻望向古靖煌,却见他灿扬笑靥,似因为她未反驳“娘娘”两字而感到开心。
“乖,再忍耐几天可好?”古靖煌轻吻她的额,宠溺地揉着她的发。
“可是”唇方启,蓦地一道锐利的眼眸朝她射去,转眸一看,见白颜瑜神色凝肃地看着她,令她当即闭了口,将脸埋入绣功精致的软枕之上,咕哝道:“好吧不动就不动。”
她又觉得白颜瑜不似羁罗了,因为以前的羁罗不会这样瞪她,虽知道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她还是不禁感到哀怨,好想念以前的羁罗喔
白颜瑜这阵子对她是好,可是那笑容还是一样令人感到不太自然,不知是否“面具”带太久,难以拿下来了?
不知该怎么说,她一直觉得白颜瑜活得甚为压抑。也不知在压抑什么,让人感到有些沉闷,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让他真心开怀,真心地待她好,而非因为内疚才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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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日阳破云而出,瀣露自叶缓滑,冬日的阳光不炙,拂照大地,温暖洒遍人心。
皇宫。殿内熏香浅浅飘绕,金色床纱一幕由金丝卷起,一幕则低垂遮掩。
距伤口渗血已过了两日,刘羽臻也依言乖乖地趴在床上整整两日,然而此时,她面前却坐着神色凝重的白颜瑜,他剑眉紧蹙,一手握着飘送桂花味的酒壶,沉道:“喝下它。”
“不要”刘羽臻摇摇头,将脸埋在软枕内,咕哝道:“不到最后,不要用这招。”
“你该知道你的伤口是如何的棘手,凡人定难以处里好,倘若一个不小心,到时送命的不止是你,还有那些帮你诊治、动刀的疡医。”
“喔原来你担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些疡医的性命。”刘羽臻转首看向他,故意这般说,原只是想开开玩笑,却见他神色更加阴沉,未露出半点常伴于他的笑容。
见状,刘羽臻僵了一抹干笑,挥了挥手道:“呃,开开玩笑而已,别这么沉重,我没事的啦!如果真有事,你再强灌我喝桂花酒便好。”
她是真不想让古靖煌知道白颜瑜的身分,纵使他有能力治疗自己,她也不想涉这个险,倘若让古靖煌知道,届时白颜瑜会受到何种待遇,不用想她也猜得出来。
“你以为我是在同你玩吗?”白颜瑜优雅地将酒壶搁在一旁的茶几上,伸手抚上她的颊,就在霎那间换了个神情,那笑艳丽得令刘羽臻转不开视线,只有愣然看望的份。
“锦玥,如果连你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我又何必为你操心?”白颜瑜笑挑着眉,突捏了她的颊一把,敛了神情,神色又恢复原先的凝重,可指上力道依旧未减。“请你重视你自己,这样我才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我没有不重视自己啊”刘羽臻倍感无辜地瞅着他道。
“喔”白颜瑜再次挑了挑优眉,松开指,他抄了一旁的酒壶,将之递到刘羽臻面前,噙着浅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它喝了吧!”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九十三节 以口渡酒
第一百九十三节 以口渡酒
“呃”刘羽臻闻言一怔。语噎在喉中,未几回神,皱了皱鼻道:“我知道你故意这样说,不过我不喝就是不喝,不到最危机的时刻,我不想”
语未毕,蓦见白颜瑜执起酒壶仰首一饮,浓唇的芳香含在口中,他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颊,低头凑近她脸庞,贴住她半启的丹唇,将桂花香酒渡进她的唇齿间。
一阵浓芳沁入口中,刘羽臻喉咙未咽,胸口之气猛地上涌,骤然用劲一喷,“噗”地一声,浓郁的花香水气,全一股作气地溅上白颜瑜的脸庞,沾湿了他的面容,他双眸大瞠,呆愣地瞪视着刘羽臻。水珠自他额前的浏海淌滑,也自两旁发鬓滚落,全沾上衣襟,特是狼狈。
望着他愣然的面容,刘羽臻紧闭的唇瓣再也抑制不住地迸出一口气,含着无法压制的喜悦,恣意地爆笑出声。
极少时候能见白颜瑜露出这种呆滞的模样,刘羽臻望着仅离两拳之距的脸庞,咯咯地笑出了声,那笑如灿开的牡丹,笑弯了她的媚眼,忘了适才的吻,又或者说不在意适才的吻,此时在她的眼中只有白颜瑜,狼狈的白颜瑜。
原先因突如其来的水酒喷脸,令白颜瑜为之怔愣,后又因刘羽臻灿烂的笑靥,令他再度忘了反应,直待刘羽臻险些笑岔了气,抽痛背后的伤势,他才为之回过神识。
“痛”刘羽臻笑得泪水迷蒙,唇是上扬,可眉头却是紧蹙,她哀嚎几声,将脸贴在枕上,举起左手欲拭去白颜瑜脸上的水珠,却被他一手箝住。再次,他仰首含住掌中的桂花酒,低头凑近刘羽臻的脸庞,欲吻住她的唇,将水酒渡进她的口中。
有了一次的教训,第二次她更是当即反应地撇开了头,孰料白颜瑜松开她的手,改扣住她的下颚,略带霸气地吻住她的唇,将水酒渡入。
“噗”地一声,桂花酒再次被她使劲喷出,这回水渍迸上了两人的面容,刘羽臻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是认真的!
当下,刘羽臻的想法即是如此。
“不要!”刘羽臻转过头,将脸埋入枕内。
今日白颜瑜一大清早就来此殿,还遣开下人,原来是有其目的,他要她喝下桂花酒,后帮她治疗,可她就是不想让白颜瑜的身分曝光,当初在火场有火掩护。如今在宫殿内,骤发的魔息与灵力,纵使只有短暂几分甚至几秒钟,也一定会让古靖煌发现的。
“锦玥,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了。”白颜瑜将她的脸扳回,神情凝重,眉眼间的担忧表露无疑。“你的伤都是因我而造成,就算如你所言,到时让皇上发现了我的身分,即使是死刑,也是我所应得。”
刘羽臻别过螓首,将脸埋在枕内摇摇头,静默好半晌,她才抬头略带哀怨地瞅向白颜瑜道:“对待我,难不成你只有内疚,没有半点友情之类的吗?”
不可否认,她现仍是非常想和白颜瑜当朋友,如同当初在他府邸久住时,那样的日子是她非常向往的,不是爱情,是友谊虽然当初的他,对她没有半分真实,一切都是演戏,她还是十分喜欢当初的日子。
“内疚?是我是内疚,我是自责,但是”白颜瑜伸手将她的上半身揽了起来,半倚在他的胸前。刘羽臻微抬起头,睁着一泓不解的亮眸,与他双目对视。望进他那双火炽炯炯的眼瞳,见着他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少去了常挂在唇角笑容,不知怎地,竟令她心跳突漏了一拍。
“但是什么?”刘羽臻巴眨着眼,面对他突然的亲昵,俏脸也不由得染上一层迷人的娇红。
“锦玥你曾说过,过去在天界时,你一厢情愿地爱着我,却因自己为魔帝之子,魔化时险些杀死了我”
“不是险些,是真的杀死了你。”刘羽臻淡敛长睫,未有挣扎地威在他胸前,趴了整整两日,有机会能换个姿势是该珍惜。
“后来因我的体内有着你的魔息,又不知遭谁yin*,转了性子,灭了这个世界,出现了半魔化的状态。因你担心我会持续魔化,只得用昊光之气将我封印,而我因受封印之苦,对你怀恨在心,又被天帝破散了灵魂。投胎化作数名凡人。追杀你的白堡主是我,慕容府的大公子是我,过去曾列在王城四美中的花魁莲玉也是我,还有慕容府的一名丫鬟小红也是我。”
刘羽臻抬眸望着他,不解他怎突然将过去曾告诉他的事情缘由再度提了一遍。
“你曾说过,那日我魔化后的容貌几乎与羁罗完全一样,兴许我的灵力更胜白堡主,又说当初灭门受人yin*,使我对你恨之入骨,也有可能是因幕后主使者明白我的身分与能力才这么做。”
“嗯”刘羽臻点点头,将视线转向窗外升起的朝阳。熙和的阳光洒下一片绚丽,为大地带来盎然的生机。
今日无早朝,古靖煌也因这几日朝事繁忙未来找她,白颜瑜才可以这么早来找她,而今看看时辰,差不多已辰时,白颜瑜该是时候走了。
“时辰差不多了。”虽然不明白白颜瑜到底想说什么,可是看情况,她该赶他走了,怕晚了让古靖煌见着,定会对白颜瑜这么早的来访感到疑惑。
“锦玥你曾说过,你与慕容旭峥和白堡主都曾相爱过,可是真的?”
“你难不成又在怀疑我说的话了?”刘羽臻微蹙黛眉,瞥了他一眼。
“是,我是怀疑。”
闻言,刘羽臻心底有些气闷地鼓起颊,她轻啮唇瓣,半垂眉眼不欲看他。
面对白颜瑜,她一直觉得他似当娈时期的羁罗,起初的不信任,到后来的全心全意,可现在听他所言,那相似感瞬间成无,难不成如今的他,对她仍是不信任?
见她鼓着双腮,所有的不满表露无疑,白颜瑜淡噙笑意,缓凑上她的面前,几乎与刘羽臻的鼻端相贴,带有浓郁桂花香的热气敷鼻,充斥着痒意,搔挠彼此。
“我怀疑你说的爱”白颜瑜的嗓音有些低、有些沉,如包覆四周的桂花香般,浓醇得令闻者也酣醉其中。
“怀疑你所说的一厢情愿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为何他们都会对你甚至我也”
语未落,他低下头。将带有桂花香的唇覆上眼前瑰瓣,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刘羽臻半阖的眼瞬间瞠大如铜铃,气恼的思绪顿时化作一团惊愕的纷杂。
白颜瑜轻柔地吮吻着,温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