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能?”
“他见我就想杀,恨我入骨,再者”刘羽臻音调渐弱,语中透着无奈,话中似牵着浅浅遗憾。“就算他不恨我,我也不敢与他在一起,就怕憾事再次发生,我已无力承受。”
慕红纤指突地一握,攥紧掌中荷包,蓦然,刘羽臻发出惊讶叹声:“咦?”她执起慕红的手,摊开她掌中荷包。
“刚刚看只觉得眼熟,现在看这荷包好像有些熟悉啊!和毓齐弟给我的好像啊!”
闻言,慕红手骤然一握,将绣工精致的荷包塞入怀中,她的神情有些怪异,令刘羽臻看不清也摸不透,狐疑的心高吊着,紧拧的眉宇也未舒展。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两百零四节 埋怨
第两百零四节 埋怨
“慕红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其实没必要将我带出皇宫,倘若你在宫内就医好我,还能受到小洛的赏赐,就算你想要问我与羁罗过往的相处,待我醒来你再问我不就得了?”
慕红撇开眼眸,神情淡敛,未让刘羽臻瞧出丝毫情绪,唯独那双眼瞳略眯,好似蕴着些许怒意。
静默许久未得答案,刘羽臻伸手将她娇颜扳向自己,直视她眼眸言道:“说话啊,这是为什么?”
慕红沉闭眼眸,秀眉微拧,沉默好半晌才压着嗓音道:“我以为我已露出很多破绽了。”
“什什么”刘羽臻晶眸一转,微微飘忽,神色透些古怪,似参着烦恼与躁急。
拜托、拜托不要真如她想的一般
“锦玥,你恨羁罗吗?”
“恨。”肯定的话语甫落,但见慕红身姿微颤,缓睁眼瞳,眸底的情绪融上苦涩。却闻刘羽臻后落的话语,秀眉再锁。
“曾经很恨,可是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比起恨他,我更恨我自己”一旋身,刘羽臻缓步走至一旁的店铺,那袭因手术而沾上血渍的衣裳随风轻摆,她伸手执起挂在门前随风摇荡的串珠装饰,垂下睫扉,无意地把玩着,可思绪却是飘绕的。
真是他吗?可是他怎可能会救她?他是这么地恨她,怎可能会救她?
“锦玥我”
“不说了,快去买桂花酒吧!”她不想赌,不管慕红是否真是“他”,她都不想再靠近她了。
救了白颜瑜后,她必须回宫,这一次她必须在心还能承受之际,将彼此的羁绊划开,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她怕管不住心,所以
刘羽臻转首看向慕红,神情平静隐含坚决,后撇首续朝酒铺而去,两人一前一后默不做声。
一路上慕红思绪紊乱,挣扎着是否该将答案说出口,又怀疑着锦玥有无可能已是知晓?但若真如此,她适才又怎会问自己?
锦玥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羁罗?
慕红。即是当初在慕容府收回的触觉小红,羁罗为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认为锦玥若面对他说出来的话一定不可信,倘若是面对一个帮助她的、来自天界的神祇,那么她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才会高。
对于锦玥,羁罗是一直矛盾挣扎的,想相信却又不愿相信,然而适才听她所言的真相,比当初身为白驹逸的他,所听的故事更加细节,更加令他感到心痛与愧疚。
他不敢相信,害怕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倘若她所言为真,那么真正在受苦的,一直以来都是锦玥。
羁罗要她饮下桂花酒来证明一切,却又十分矛盾地感到害怕,害怕到时她饮下桂花酒,真是使自己魔化,那么自己体内含有的魔息,委实是来自于锦玥。如此也能解释数月前他莫名魔化的原因了,那正是锦玥险些遭到砍头,饮下桂花酒的之时。
他几乎已相信刘羽臻的话了,可是他又不敢面对,那样的愧疚是多么地沉重,那样的伤害是多么地深刻,他心中极为慌乱,既是要她饮下桂花酒来证明,又不想她饮下桂花酒,以此来告知自己的错误。
“锦玥!”见她步入酒铺,羁罗忙上前攫住她的腕,少有激烈跳动的心脏,此时如擂鼓般跳响。
“怎么?”
“不用了不用证明了。”
“证明?喔可是我得喝桂花酒救白颜瑜。”刘羽臻抽回腕,仍旧旋身入内。
“我救就好!”羁罗再次扣住她的腕,将她往自己方向拉扯,却被她用力扯开,一阵无声的对视后,刘羽臻突旋身入内,于酒柜上一一拿酒凑近鼻端细闻。
羁罗长指扣于裙裾,那张娇颜甚沉,柳眉紧拧未舒。
他该怎么做是否该直接变回原样让她知道?不说不定她本就知道,所以才会这样拒绝他,可是
矛盾纠结的情绪令羁罗十分烦躁,他长指握了又松,如此数回,然而尚未做出决定,便见刘羽臻拿着一壶酒步出门外,神情异常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就是证据。”语落,她唇沾壶口。仰首饮下,见酒水映着街上艳红灯笼,化成晶珠延着唇角滑落。
仅一口,她将酒壶随地一扔,“碰”地一声响,浓欲桂花香息扑绕四周,一滴热泪伴着内心骤发的浓郁悲哀缓缓滑下,她盯锁眼前也露出难受神情的羁罗,摇首苦笑道:“果然是你”
不行了,她好难受、好生气,原来这种气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当她确定慕红是羁罗之际,她才知道心中对他存有的埋怨,并非这般容易化解,呵尤其见他似乎不再恨她,似乎信了她的话后,她心底的怨气也才敢爆发出来。
她果然是孬啊!面对恨她的羁罗,她不敢将心中的怨气爆发,面对明白事情真相的羁罗,她才敢这么想、这么做。
念及此,她心底漾起苦笑,可泪水却已模糊了视线,抬首,见羁罗已现红发绿眼的模样。而自己垂落两侧的紫发也爬上些许深紫。
凉风掠过,将桂花香朝四周拂送,酒铺老板倍感疑惑地望向一地碎酒壶,眼前却是无人,仅因屏障之术让他俩仍处透明。
“锦玥”羁罗以指揪住胸前衣襟,是为心底强烈的悲伤、绝望与愧歉感到痛苦,他上前一步,然,未触及刘羽臻衣袂,便见她如燕鸟般拔飞而起,足落屋檐。那样的距离登时使他俩屏障撕裂,现出了身姿。
在黑夜中,他俩发色特为明显,更因四周魔息狂发,旋起黑色旋风,顿令四周百姓放声尖叫,全数退离数丈之距,只敢远远看望。
“说好不再相见了,你走吧”刘羽臻一甩衣袂,心意已决,不再见他那双透着愧歉的眼神,一展双臂蹬足跃飞,朝皇宫方向而去。
她果然是矛盾的,说不怪他只怪自己,可实际上对他仍存埋怨。
若说心中对他的爱意,其实是不曾减少的,可是她知道得将那爱意埋藏起来,为得是不让憾事再次发生,可现在她心底仍是怪着他的,她不愿看他愧疚的眼神,但她却想让他抱着愧疚的心,就算只是一下也好,至少能让她气消些。
“锦玥!”羁罗俊挺的身姿拔飞而起,身形一旋,原先的轻罗纱织衣裳化作一袭红色滚边黑衣,他红发如丝缎飘扬,于空中掠成一道红线,朝锦玥而去。
地面上,众多百姓躲在后方交头接耳地谈论他俩,然而在听见羁罗唤声的当下,街道上是一片哗然。
“啊!是锦玥,是准皇后锦玥!她身后红发的家伙是谁?”
“红发难不成是魔物羁罗?”
“怎么可能!别胡乱说话。”
“锦玥既然是黑龙尊者,那红发的家伙是羁罗也不无奇怪。”一人如此谈论,语落的瞬间,四周弥漫一股凝窒的气息,骤然间,众人再次哗然。这回是为国家,是为世界,是为生存而害怕地讨论着。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两百零五节 旧情人
第两百零五节 旧情人
今日的月色偏绯红,似已见四周蕴漫着不寻常的氛围般,昙云时掩月无光、时散令其透红。
两抹人影划过红月于空中飞掠,一者追逐,一者奔逃,如此跃足于屋檐之上,速疾迅得不同常人,人影为一红一紫,穿梭于大街小巷。
蓦然,红影箝住紫影手腕,越过广大宫墙,不知是飞窜还是坠落,终消匿于观看的百姓眼里,短短瞬间,所有疑惑自动于百姓脑中拼凑补强,后化作一段甚为纠结复杂的三角爱恋故事
“唉呦!”
闻声便知,非飞窜,乃坠落。
刘羽臻左腕受羁罗所控,方越过皇宫高墙,一个踉跄瞬间朝地亲吻去,好在羁罗眼捷手快,一个用力回拉,顿将她下坠的趋势止住,使她反撞上自己的胸膛,不过如此却令羁罗心中窃喜。
“别逃了。”羁罗手一环,自后将她纤腰揽住。
“放手。”然而,响应他的却是硬冷的语调。
“玥玥玥,别再跑了,对不起”
“不恨我了?不怀疑我了?”闻言,刘羽臻优眉一挑,心中虽因魔息而感到哀伤,可这哀伤里却参着一股解释不清的喜悦,矛盾地困扰着她。
她明白羁罗的愧歉使自己感到喜悦,却也明白彼此不能在一起,彼此即便和好也无未来可言,除非当她自己不再爱羁罗后,他们才有可能在一起。
“不敢了,夫人!”
“你夫人个头啦!你脸皮有无这般厚啊!”刘羽臻双颊微红,心中喜忧参半,自眼眶中滑下已分不清是悲哀还是喜悦的泪水,过去她总说不恼、不怪罪,可是当真面对了,才知道自己其实是恼的,甚是那是一股不报不快的恼意。
只是她明白,就算她宣泄了心中的怨气也不能如何,如今能做的、该做的,也只有远离羁罗,拒绝他是为了他好,呃说不准也能让他心痛一下,见着他吃醋的神情,如此一来,也算是渲泄了这几年的怨气了。
只是刘羽臻忘了,如此做到头来伤的也是自己,谁叫她也爱着他呢?
“何、何、何来妖孽!”
短短几分钟,朝他俩聚集的侍卫已多达百位,然而众人眼神却由一开始的恐惧转成疑惑,再成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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