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男子狼被爬起身,忽地又一跌。
“喂!我不是鬼啦!”刘羽臻脱下安全帽,抓住男子的衣领。
“你、你别抓我、别抓我!”男子惊恐不已地摇着手。
“吼我是人啦!”
“你是人?”
“没错,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先生,请问一下市区怎么走?”这家伙真是怪异极了,没想到在这种文明的社会里,还有人会穿着古装提着灯笼,只是那灯笼在他跌倒之际已于地上燃起火来。
“呼我不是教书先生。”男子拍了拍胸口,长吐一口气,他将身上的灰尘拂掉,欲将掉在地上的灯笼拾起,却因灯笼已毁而蹙起眉头。
这时刘羽臻才注意到,这名男子身材壮硕且高大,令她不禁一想,怎么生得这般还这么胆小?俨然她忘了刚才自己也怕得要死。
“市区离这里有点儿距离,你往东方走就会到了。”男子指向刚才她来的反方向。
刘羽臻拍了一下额头,语气有些懊恼:“喔,那我走反了!”
“你现在往东走大概后天就可以到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后天?”
男子心下一惊,往后退了几步,朝她点头道:“嗯后天。”
“不好意思,我太大声了。”刘羽臻尴尬地搔了搔头。
“不关公子的事,是在下还未从惊吓中回神,在下还得赶路,这就先行一步了。”
“啊,等等!”刘羽臻忽地冲上前拉住男子的衣袖。“请问一下这边哪里有旅馆或可供休息的地方?”
“这你是说馆驿吗?”
“馆驿?”刘羽臻偏头暗忖:“是一间叫做“馆驿”的旅馆吗?”
“只要能住的就好了。”
“你往前走约莫两个时辰便会看到了。”男子指向前方。
“天啊,两个时辰不就是四个小时!”刘羽臻大呼。“不对!我有车呀,先生,那骑车大概多久时间可到?”
“你有马车?”男子往四处扫视,剑眉略皱。“怎没瞧见?”
“哈哈哈,先生你很风趣喔,在这时代有谁会骑马在路上乱逛,我指的车当然是指机车啊!”
“鸡车?鸡怎能骑,这般小只可是会被压死的。”
“不是吧先生你没骑过机车总该看过吧!”刘羽臻难以置信地瞠起双目。
“公子所言的鸡车在哪儿?”
“就是那个呀!”她指向档车。“这你不会没看过吧?”
男子摇头道:“这鸡车还真是前所未见。”
“你刚才所说的两个时辰是指步行,那骑车应该很快就可以到了。”刘羽臻边说边走向档车,她挥了挥手朝男子道:“先生,你也是要往前走吧,要不我载你一程?”看他灯笼也烧坏了,走这夜路没路灯可挺吓人的。
“那在下就感谢这位公子了,可是这该如何搭乘呢?”
下在?公子?这家伙真是超级怪,说话文绉绉的,我是不是遇到隐居在深山里闭不见世的怪人了?
“就像这样跨上来,你坐后面,要抓好我喔!”刘羽臻简单提点男子该如何跨上车,待他坐妥后,便发动了档车。
男子忽地惊叫出声:“这怎么做的?为什么会这般的明亮?”
“就灯泡啊,你家不会没有吧?难道还在用蜡烛?”语落,她不禁扬唇而笑。
呵这怎么可能!
“这东西大家理应都不会有吧”
未理会他所言,刘羽臻忽而道:“抓紧喔,出发了!”
语落,她催动油门往前奔驰而去,徒留下了一片飞扬的尘土,连带宁静的夜晚,又再次被引擎声给划破了。
卷一 第八节 赵旭峥
赵旭峥,就是那位搭便车的男子。赵旭峥,就是那位搭便车的男子。
他说今日午后他到临镇办事,办好事时已近黄昏,本来骑着马儿倒也还好,可沿途休息时,不知为何马儿突然受惊跑了,所以他只好打着灯笼步行回家,他说还好他随身带着灯笼,因为他这个人其他什么都不怕,就只怕黑,这似乎是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但她也没细问了。
赵旭峥说他家在馆驿继续往前走约两刻钟便可到,所以到馆驿后不需再麻烦她载了,可她同赵旭峥道,既然要走三十分钟,倒不如让她载,一下便可到。
“这”赵旭峥闻言思忖半晌,后道:“那赵某就在此感谢刘兄弟的帮助了。”
“只是我打算先去馆驿订房,之后再载你回家。”
“当然,刘兄弟方便就好。”
其实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她钱带得不是很多,怕缴不出房钱露宿荒郊野外,如果真的被赶出来,还有赵旭峥的家可以借宿,哇哈哈!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呀!
“倒是这只鸡怎比任何一种马匹都来得快稳,不知刘兄弟从哪儿买来的?”这鸡长得真奇特,从未见过,没想到会这般厉害,或许
刘羽臻无奈叹道:“赵先生,这叫做机车不是一只鸡,此机非彼鸡。”
“刘兄弟,赵某并非教书先生,真不明白为何刘兄弟一见到赵某就认为赵某是教书先生。”
“你称我刘小姐我便叫你赵兄弟如何?”
“刘兄弟真是爱开玩笑,男人怎能称做小姐?”赵旭峥不觉莞尔。
“你”刘羽臻翻了翻白眼,正要开口却被赵旭峥的声音给打断了。
“刘兄弟馆驿就在前面,有没有看到远方有一点光线,那便是馆驿。话说你这机车真是快极了,花不上半时辰就已见到了馆驿。”
“赵先赵兄弟,我看你真的不该再住在深山里了,这种东西在市区里随便就可以看到一大堆。”
“这东西不管在哪儿都没有吧”为何这位刘兄弟会说他住在深山里呢?难道
“你为何会隐居在深山里呢?”
“你怎知晓赵某隐居了?”赵旭峥惊呼,可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哈哈!看你的装扮就知道了,这时代谁会穿得像你一样呀!”刘羽臻哈哈大笑。若非隐居就是神经病,以为自己是古人,连说话也文诌诌的。
“可赵某没居住在深山里,只是离开了王城的纷扰,且这里位在王城的外围,算起来还是近郊呢。”赵旭峥低头看了看自身的衣着。“而且赵某这身衣着与他人无异呀!倒是刘兄弟那身衣着才很奇特。”
王城?这家伙会不会真的精神有问题呀?
“我说赵兄弟你呀”语未落,她忽地按下剎车,只听刺耳的剎车声响彻天际,伴随而来的是赵旭峥跌落下车的声响。
“唉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摔倒在地,这身衣服都磨破了。”赵旭峥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拂了拂沾满灰土的衣裳,他抬头望向刘羽臻,剑眉略皱。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刘兄弟,你怎了?”
刘羽臻双目圆瞠凝视前方,她被眼前这栋古色古香的建筑给骇住了,久久不能言语,好半晌她才跃下车,僵硬的身子往前迈了一步,缓缓摇头道:“不、不可能,一定只是刚好盖得像古代的建筑一般。”
“但、但为何没有电灯?为何全都是灯笼?”
她迅速旋身拽了赵旭峥的衣领急急大喊:“快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为何没有电灯?为何你的穿著会是这般?这不是你个人的爱好吗?为什么连别人的建筑都成了这副德性?”
“等等!刘兄弟别急,有话慢慢说。”赵旭峥轻轻地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指一一扳开。
“刘兄弟,听你所言似乎不知此地为何,那你怎生来到此地?”
刘羽臻苦涩地摇头道:“我说我是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的,你可信?”
“这这里再过去一点便是‘慈义镇’,慈义镇位在王城外西南方约两百里的距离,王城你晓得吗?”刘兄弟可真是个谜样人物,这身穿着与那所谓的机车他都不曾见过。
刘羽臻无力地退了一步,她摇头道:“王城那是?”
“王城原名为‘明荆城’,因为也是帝王陛下所居住的城郭,所以大部分的人都称明荆城为王城。”
“帝、帝王”她垂首后又迅速抬头问:“那现在是什么朝代?”
“延朝永馨四年。”
闻言,她登时跌坐于地,惊骇地愣望前方。“天呀王语涵你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到底是啥时代,历史上哪来的延朝?难不成她真是被抓来当啥劳子的巫女?可那玉凤又不是朱雀,啊玉凤到底想她怎样啊!哪有人穿越这穿法的,连档车也穿到这世界来了!
“刘兄弟,你可还好?”赵旭峥忧心地蹲下身,并将头凑到她的面前。
她抬眸,与赵旭峥四目相触,也在此时她才赫然发现这位胆小的赵兄弟长相居然不亚于时下的男模特儿。
目若利鹰,眉似剑虹,那张深邃的五官有着刚硬的下颚线条,再加上壮硕高大的身材让刘羽臻登时想到“型男”这个词。
可若不是方才已瞧见他那胆小的模样,还真是会被他的外表给骗,这人长得很“男人”,却怕黑得紧。
“啧啧妖孽呀妖孽”赵旭峥突然摇头喃喃道:“我说刘兄弟呀,你怎生得这般好看?比女人还美又比男人还俊,连赵某都不小心看痴了。”
闻言,刘羽臻朝他猛地一推,令他整个人重心不稳而往后栽倒。
“唉,这下衣服连背后都脏了。”他无奈地撑起身。
“赵兄弟,我载你回家吧。”
“怎么?刘兄弟不是要先订房吗?”
“不了,我没钱”刘羽臻敛眸,神情黯淡。
“那可怎办?”赵旭峥拧眉,神色有些狐疑地瞅着她,刘羽臻垂首,双眸往赵旭峥的方向觑着。
怎么办?只能靠你收留了啊!
“不然这样吧!刘兄弟若不嫌弃寒舍,就来寒舍住上一宿吧!”
“呵呵,那刘某这就感谢赵兄弟的借宿之恩了。”她拱手,学起古人说起文诌诌的话语来。
如果赵旭峥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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