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节 夫子之职
第一百一十节 夫子之职
“玥”甫见刘羽臻。白驹逸心底划过一阵刺痛,他手指攥紧成拳,略略颤抖。“白颜瑜?”
“是。”刘羽臻敛眸不看,眼睛感到有些酸,瞬间扑上雾气,她扬唇淡笑,可思绪早已紊乱不已,一股诉说不清的酸涩蕴上心头。
她以为就算真与白驹逸碰面,以白颜瑜的身分面对即会没事,孰料真有事的却是自己的心情,难受的心绪,令打转的泪珠险些墬落。
不行,我是白颜瑜,温文尔雅的白颜瑜
刘羽臻深吸一口气,抬眸再次与他相望,看清他那张熟悉脸庞的瞬间,她心脏顿时漏跳了几拍,有些想逃,可更想得却是接近他。
他可有好好吃饭?怎瘦了?看来比过去憔悴几分。
白驹逸眸沉瞳凝地锁盯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你当真是白颜瑜?”
“呵,堡主说笑。在下不是颜瑜还能是谁?”刘羽臻牵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
白驹逸玻鹆萑裰蛔藕奂5卮蛄孔潘肷尾诺溃骸罢舛问**去了哪?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敛下眸,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亦如初识他一般,冷寒如冰。
“我”她干咽唾沫,嗫嚅着。
糟糕,快想、快想个借口白颜瑜也不知被带去哪儿,不过当初白芷烟以为洛公子看中了他的才华,那么
思绪狂转,片刻她掀唇而道:“三年前承蒙一名公子的赏识,欲提拔颜瑜的仕途之路,可颜瑜发现自个儿不适功名之汲求,这回回白翼堡,便不打算再回去了。”她欲扬起一抹好看的笑靥,孰料却扯了抹难看的笑容。
闻言,白驹逸缓步踱至刘羽臻面前,沉声道:“白颜瑜,同你说件事”
“呃,什么?”刘羽臻双目低敛,直视脚尖。
干嘛?她哪里说错了吗?
“你可记得过去我曾说过,你与我的一位朋友长得极像,可终究是有差别的,他身材较为纤细,且长相较你柔美。”蓦地,他伸手箝住刘羽臻的手臂,声凛而道:“可三年不见。你怎变得与我那朋友一模一样了?”
刘羽臻心下一惊,欲抽回手却被箝得更紧。
“这仕途之路不好走,三年来颜瑜反复生病,导致这身子日渐消瘦,瞧,适才还闹肚子疼呢!”刘羽臻眸视一旁伫立的禄栋,见他眨眨大眼,附和地点点头。
“是啊,适才夫子喊肚子疼想要回去呢!我道哥哥能帮诊治,可夫子就不愿意。”
“喔那正好,我这‘妙手神医’的称号也非空有其名。”白驹逸扯了一抹冷笑,他垂眸凝盯刘羽臻的衣袖,似要将之穿透一般,他知道,眼前人的左手腕上若戴有情锁,那定是他要寻找的人。
“不、不疼了、不疼了,颜瑜现在不疼了。”刘羽臻干笑几声,使劲一抽往后退步,执扇搧了搧,因风而撩起两鬓青丝,眸转他方悠然而道:“虽说才春天。可天气似乎有些热呢!”
刘羽臻抬袖拭了拭额角沁出的冷汗,又言:“看样子堡主似要出门,颜瑜这就不打扰堡”
语未落,白驹逸蓦地箭步上前,速如电掠箝住她手腕,语不含温度地平声道:“不打扰,既然你病得如此厉害,我刚好可为你诊治诊治。”白驹逸欲拉开她的袖子,却又被她猛地抽回。
“不用麻烦堡主,颜瑜这病一回白翼堡就自然痊愈了,颜瑜想这应是思乡病吧!”刘羽臻将手覆在身后,干笑几声。
“是吗。”白驹逸长指一攥,紧握成拳,深深地凝视着她。“可既然你身子不好,瘦了这般多,应当好好调理回来才是,免同我客气,就让我为你诊诊脉吧。”
语落,白驹逸上前展臂,几乎将她身子环住,硬是把她的手腕抽回,刘羽臻尚不及反应,手已被捉去,白驹逸倏地拉开她的袖子,然而在看见无配带任何装饰的皓腕后,身子猛然一震,一股失落瞬涌心头。
“多谢堡主的好意,可颜瑜真的好多了。”刘羽臻抽回手,贝齿轻啮唇瓣。躬身说道:“不用麻烦了。”
刘羽臻低垂着首,眸底覆着淡雾。
“没有”不是玥玥居然不是玥玥!
锦玥莫名的离去已将他的心侵蚀殆尽,这段时日他不停寻找,甚至动用武林盟中的影响力,号召高手协寻,却依旧寻不着,而今以为看见一丝光线,却只是可笑地被捻熄他,不是锦玥。
白驹逸缓背过身,静凝良久才沉声道:“明日我会去看察你的教书情况,看你还适不适任夫子之职。”
“啊?”刘羽臻猛抬首,愣然。
“太好了!夫子要回来了!”禄栋兴奋地跳跃着,突冲上前抱住刘羽臻。
啊!这么快,没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这我”
“怎么?你不想回来?难不成是嫌白翼书院太小?”白驹逸心含怒意,未多想便冷声直言,语中不乏讥讽,他自个儿也知是迁怒,仍不免这般说道。
“不,不是的,那颜瑜就在此谢过堡主了。”刘羽臻拱手作揖,并未因白驹逸的话而生怒气,反而心底感到愧歉。
对不起,白驹逸
“那颜瑜这就不打扰堡主了。”语落。刘羽臻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旋身往大门步去,临行前,她回首觑了他的背影一眼,心底酸涩泛滥成灾。
就这样吧,能远远地瞧他便好。
刘羽臻喟叹一回,不由自主地握住手臂,心中暗忖:“好在先前已施法将情锁扩张些许,往上拉成了臂钏,否则定会被发现。”
如今情况的演变,兴许是好事吧?能够以白颜瑜的身分接近他。足了
刘羽臻眸凝四周美丽景致,一时思绪万千,淡淡惆怅萦绕心间,见禄栋屁颠屁颠地随她而行,不禁噙抹淡笑,牵住他的小手一同往门口步去。
直到步出宅邸,她才顿住步伐蹲下身,将手覆于禄栋的肩上,轻问:“其实我三年没见大家了,有些不知谁是谁了呢,你可告诉我一些学堂的事吗?”
“好啊!”禄栋用力地点点头。“夫子要知道什么?”
刘羽臻转头觑了下四周,见到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堡主是学堂的什么人?为何只需他一句话我就能复职?”
“啊?”禄栋歪着头,模样有些吃惊。“学堂是伯父创办的,伯父去世后就交给堂哥了。”
“这样啊!那你是谁?”这话令禄栋更加吃惊了,他双眸瞠得铜铃大,只差没凸出来而已。
“别这样瞧我,其实我之前脑袋受过伤,有些事情忘了,尤其是对人的印象。”刘羽臻将唇凑近禄栋的耳边,气声道:“这可是秘密呀!绝不能让堡主知道,否则他定不会让我复职,那我就不能回学堂说故事给你们听了。”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我总觉得夫子变得怪怪的,总不知在傻笑些什么。”禄栋恍然大悟地击掌道。
那是温文尔雅的笑容啦!
刘羽臻翻了翻白眼。“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喔对,我叫白禄栋。”
闻言,她忍俊不住,伸手拍了拍白禄栋的肩,笑道:“你们白家姓名都很有趣呢!”白禄栋,白鹿洞?
“什么意思啊?”白禄栋圆睁双眸,满脸疑惑地歪着头。
看向模样俊俏可爱的白禄栋,她不禁伸手戳了戳他光滑的脸颊,秀眉一挑,噙笑言道:“白鹿洞,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可爱呀?”
“可、可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说可爱呢!”白禄栋鼓双腮,两手插腰噘唇闷道。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正太!”刘羽臻捏了几下他的脸。
“正太是什么意思?”
“就真正的男子汉的意思。”刘羽臻眸微撇,干笑着。
“我走了喔!记住,方才我说的话可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秘密,倘若你告诉了他人,就不再是男子汉了!”语落,她再次轻拍他的肩,捏了下他的鼻子,而后起身凝望后方大门一阵子,才旋身离去。
“夫子真的不一样了呢,是摔坏脑袋了吗?”白禄栋揉着鼻子,凝着刘羽臻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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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羽臻回到宅里,便将自己关于房内,桌上一迭迭的书本是她今日的目标,原打算从现在起至明早,要将这些书全都看完,可现在
她长指托下颚,坐于椅上喃喃着:“这么无聊的书要怎么说故事?”
“唉”她手执龙帝史传一书,连连哀叹好几回。“天执其道,为万物主;君执其常,为一国主”
望着龙帝史传一书,她不禁佩服白颜瑜,能将这种闷书以口语道出故事来,委实厉害。
她抬首看向窗棂外,夜幕渐落,深蓝与红澄交织,她一弹手指,登时,桌案上的蜡烛骤亮,见着摇曳的烛火,她撇唇再叹。
刘羽臻倏站起身,掌拍桌案,自喃道:“干脆教他们英文算了!这可是没人会的!”
可是在这世界会英文有何用?
“要不上化学课?那我绝对是史上的头一个!”刘羽臻有些兴奋地拍掌一击。
呃但是没任何仪器能做什么?
思及此,她抱头陷入一阵苦恼。
“实在是不了解古代的夫子到底是怎么教育学子的,想想孔子应是注重仁、义、礼、智、信吧?可我教的是小学堂呢!”教学宗旨就是培养正知正见,正所谓“童蒙养正”,那我该怎么教呢?
烦躁啊烦躁!
其实她烦躁另有其原因,她心底梗着、闷着,今日是穆清的生辰,她欲给他庆生却没做到,该怎么办?
刘羽臻踱至窗边,见外头黑幕骤降,黑蒙蒙的一片,几盏灯笼高挂门外,投射出的影子随光影摇曳。
沉凝半晌,她握住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罢了,今日都已遇到白驹逸了,还怕再遇到吗?穆清一年一次的生辰,怎说也不能忽略,更何况过去毓齐弟一直都很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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