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铜卢子终于出手,前一息,耳旁还传来一句话,“你如何想杀了轩啸,将来的后果只有你自己承担!”
铜卢子本来还有所犹豫,但听了这句话之时,更是火冒三丈,忖道,仙界局势为何要看这小子的脸色,将来如何我不知,若是让他活在这世上,老子肯定活不了!
下定决心之际,虚空踏步,人影一闪,已过数十丈,待众人还未缓过劲来之时,只见那蜈蜒双锏较原先大了数倍,紫霞流光照轩啸接连砸去。
刹那间,轩啸双目张开,眉间那道红纹同时裂开,那便是他的第三只眼,果然如那噬魂兽一模一样。
轩啸嘴角一斜,那笑容森寒无比。
“咚咚!”铜卢子胸中剧震,在轩啸面前就如没穿衣服的孩子,有种一丝不挂的感觉,自己的弱点亦被轩啸看了干净。
铜卢子自嘲一笑,心想,兴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会有这种本事,不过是错觉而已!
轩啸踏前一步,迎上那威不地可挡的双锏,轻声喝道:“斩仙!”
清鸣剑诀之中最为钢猛的一式由如今的仙元之境使来,威力比当初不知强了多少倍。
可就这么看来,与那平凡的剑招亦是别无两样,不过速度却是奇快,由那铜卢子的左臂腋下斜挑而上。
人影穿行而过,时间顿时如静止一般,众人还当自己是眼花,全然不知轩啸是如何迈过铜卢子的身体。
连那铜卢子自己亦不知道轩啸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办到的,只觉腋下一阵刺痛,身体微颤,冷汗顿时便滴了下来,忖道:“这小贼是如何得知的?噬魂眼,一定是它!”
绿光暴射,血线飙出,只见那铜卢子左手一抖,手中锏兵再握不稳,显些脱手。
铜卢子狂吼一声,“我宰了你这狗杂碎!”
不可一世铜卢子自认这凡间无人是其敌手,不想最终还是被斩啸废掉一条左臂。
那玄元护体之气即便连仙兵之刃亦难伤其分毫,可轩啸这简单一剑却将其斩出一道裂纹来,如何叫他不吃惊?铜卢子天生仙元圣体,单靠元气修行,成名数千载,从未吃过这般大的亏,今日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不杀轩啸,难消心头之恨!
铜卢子怒然回首,锏芒虚幻,“桀桀”之声极是阴寒,瞬时化作那蜈蜒兽影,朝轩啸后颈之处击去。
轩啸反应自是不慢,先前一剑已是超常发挥,回身之时,只得以那元伤剑硬挡一记。
蜈蜒兽绕上无伤剑,盘旋而上,张牙舞爪地朝轩啸颈部咬去。
轩啸心中一惊,原来这一切都在铜卢子算计当中,此刻已是避无可避,他已经尽力,仍是无力回天,那便是劫数。
一道粗壮闪电当击至,“噼啪!”一声巨响,径直劈在那蜈蜓兽身之上,生生将其斩为两断,蜈蜒双锏乃是仙兵利器,说毁便被毁掉。
常人不知,可铜卢子却心知肚明,是有仙界之人插手此事,实力且不在他之下。
铜卢子不敢迟疑,趁轩啸认命之际,运起元气,单掌拍击在轩啸那肩臂之下。
轩啸胸中刺痛,心脉顿时被震碎,骨头再无完好,如肉泥般翻飞滚退。
数道人影朝他急疾奔去,哭喊连天。
那珑月在二女手中更是难过欲死,轩啸中了铜卢子全力一掌,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珑月哭喊道:“铜卢子,你这王八蛋,我这一生与你不死不休!”
一道黑影飘来,这便是先前出手助轩啸一臂之力的人,只见其蒙面凌空,叫道:“铜儿子,老子先前放你一马,不想你这狗腿子还敢伤人,今日你想活着离天凡界,很难!”
原来先前那一道非是闪电,而是剑芒,这等剑法早已达惊天地,泣鬼神之境,随手一剑挥来,便有灭世之威。
幸存于世之人飞身躲避,不忘回头张望,只见那铜卢子的手臂瞬时便被斩掉,痛呼之声响彻冰原!
二女见状,拖着珑月便穿入天空中那道裂纹之中。(未完待续。。)
第0282章 天元王(国足打泰国啊!)
“修行之道,在于修身,修身之始必先养性,戒骄、戒躁;勿争、勿显。。。。。。。”一老者身着白袍负手于堂内来回踱步,而身周坐着的孩童大多仅有十一二岁,趴在桌上睡了大片。
待这白衣老者道尽之时,仅一名眉青目秀的孩子依然坐得笔直,听得意犹未尽。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望着那孩子,言道:“祈善,师父说了这么多,你明白多少?”
这叫祈善的孩子站起身来,朝老者行了一礼,似模似样地学着成人的腔调言道:“师父见笑,徒儿认为修行,修的便是天道,行的是人道,若天随人愿,便是老天的功劳,若事与愿违,便是人之祸端。徒儿认为,成败关键便在自身,言之修天道,实侧为人定胜天之道,与师父之语不谋而合!”
老者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大声叫好,将那熟睡的孩童们尽数惊醒。
老者颤声言道:“祈善啊祈善,你可是让师父大吃一惊啊,你师父我想了百多年都没想通的事,到你嘴中就这三言两语便给老夫醍醐灌顶之感,你这小脑袋跟你父亲与叔父可没什么两样!”
哈欠声突然将老者的话语打断,气得白衣老者吹胡子瞪眼,此子刚过十岁,唇红齿白,如此年纪便已俊到不行,浑身衣着光鲜,全然就是个翩翩小公子,这模样与那祈善倒是不相上下。
白衣老者横眉喝道:“杨硕!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师兄,不知道带个好头,反而在为师训道之时,大打瞌睡,你爹娘便是这般教你遵师重道的吗?”
杨硕嬉哈一笑,言道:“师父,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祈善弟弟知道这么多,只因你这番大道理都是叔父当年所说,我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以弟弟的天姿,悟出这些道理又有什么奇怪的?我爹我娘在哪儿,你见到的话劳烦转告一声,我很想念他们!”
老者冷哼一声,忖道:“这小鬼头跟他那老爹当真没什么两样,他黄泉山能人众多,为何非要将这小子送到我逸仙派来!”
当下叫道:“你爹是我天元出名的才子。你的天资又怎会敌不过祈善,你给为师讲讲,从你叔父的一番话当中,能感悟出些什么?”
杨硕面色变得严肃,再无先前那嬉皮笑脸的表情,言道:“废话太多,有何用,叔父向来不是个哆嗦的人,如此长篇大论无非是世人更能接受这人道之理。何为人道?便是安逸地生活在这世上。何为修行?就是活腻了,非给自己找不痛快!叔父的话总结而来,就一句:‘任何妨碍百姓安逸生活的人都不应活在这世上!’”
老者后背在这短短几瞬之间被汗湿,心中惊叫道。老天爷,这两个小怪物哪里是人?又哪里是我付天印能教得了的?你几个臭小子就这般走了,把这小怪物留在世间,是为恶心谁呢?
杨硕嘿嘿一笑。再次变回那鬼头鬼脑的天真模样,完全不似能说出先前那翻话的样子,与那祈善抱在一起。嬉哈打闹,足显二人关系亲密无间。
少许,待老者回过神来之时,杨硕叫道:“师父,时辰不早了,上次你说到叔父在冰原之上与那什么狗屁卢子的最后一战,后来怎么样了!”
这群小家伙顿时来了兴致,竖起耳朵,生怕听陋了什么!
付天印哈哈一笑,言道:“就知道人欠这群小兔嵬子还挂着这事儿!那今日,为师就跟你们好好说说。”
孩子们喜出望外,老老实实待着,连大气亦不敢喘。
付天印露出沉思的神色,言道:“那日,你们轩啸师叔与铜卢子正面交锋,几次差些死在那铜卢子手中,可到关键之时,你们师叔凭借自身剑法造诣,用那朴实无华的一剑伤了铜卢子,这家伙气急败坏,欲置你们轩啸师叔于死地。。。。。。”
这群孩子听得极是认真,小手捏得死死的,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付天印怒气冲顶,叫道:“凡界之人又怎会是仙界修者的对手?那铜卢子兴许是怕你们轩啸师叔将来报复,绝不允许他活在这世上,倾尽全力,务必要将他击杀,关键时刻,高人前来相助,一袭黑衣,叫人看不见的样貌,不过一招便将那铜卢子的兵器给废掉,可这畜牲仍是不甘,运起玄元之气,将你们轩啸师叔击至重伤,也彻底将那出手相助的高人给激怒,以那惊天剑法将铜卢子一臂斩断,最终还是被那狗贼拼死给逃了!”
话到此处,付天印叹了一口气,再说不下去,一个孩童言道:“师父,师叔的妻子被人抓走了,四地之人又死伤无数,这难道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杨硕双目怒瞪,喝道:“闭嘴,你这小兔嵬子再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付天印黑着脸叫道:“你才给闭嘴,小小年纪不学好,有你这样对师弟的吗?还敢叫别人小兔嵬子,撕烂你的嘴才是!”
杨硕一震,显是被付天印给吓到了,委屈言道:“我都是跟师父学的,师父喜欢撕别人的嘴,叫别人小兔嵬子,为什么我不可以?”说着,眼眶一红,叫道:“我爹娘不在,你们就欺负我,若不是我爹让我留下等叔父,我才不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付天印心中一软,暗道,我怎的会跟一个小孩子认真起来,哎,杨稀伯啊杨稀伯,你可知你夫妇二人的孩子像极了你,叫人又爱又恨啊!
此时,门口突然行来位妇人,可谓是绝色,对着两个孩子叫道:“祈善、小硕,我们回家了!”
祈善屁颠颠地跑过去,将这妇人一把抱住,奶气叫道:“娘!”
妇人见杨硕半天不动,便走过去瞧了瞧,问道:“小硕,怎的哭了,是不是你师父又欺负你了?”
付天印面红耳赤,节巴言道:“师妹,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他师父,怎么可能欺负他这个孩子?”
杨硕瘪嘴抽泣,颤声道:“叔母,不关师父的事,是我想我爹娘跟二位叔父了!”
一语便替付天印解了围,立马叫道:“易落,看吧,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