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且非旁门阴功)一身功力,岂同小可?却说楚玉祥双掌祁连铁驼乍接,发觉对方功力
深厚,内力之强,几如泰山压顶而来,自己当然也要全力施为,才能接褥住他。自己练成两
种神功,(太素阴功和纯阳玄功)该甩那一种呢?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他心念甫动,忽起重
心,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把两种旷世神功同时使出。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大声叫道:“铁老,楚贤弟快请住手一条人影从远处飞掠而来。
祁连铁驼这一记双掌骤出。和楚玉祥比拼内力,原是使的诡计,心头也存下了杀机,企
图以内力毁去这个年轻高手。
那知他运起毕生功力,源源从掌心推出之际,突觉对方左手发出一道奇寒逾冰的阴气,
右手发出一道炙热逾火的阳气,同时迸发,自己功运双臂推出去的摧力被这一阴一阳两股力
道一震,悉数震回,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一个人就像断线风筝一般,砰然飞起,直摔出三
丈开外,又砰然堕地。
飞掠而来的那人看得心胆俱裂,只道被震飞出去的是楚玉祥,口中嘶喊一声:“贤
弟”
朝祁连铁驼飞落之处扑去。
白圭子、宁乾初当然也想得到被震飞出去的当然是楚玉祥,但当他们定睛看去,楚玉祥
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几时被震飞出去了?这下可把白圭子和宁乾初看呆了,方才听祁连铁
驼的口气,说蓬玉祥是东门奇的徒弟,但就是东门奇也不可能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
东门奇也来了,他看到楚玉祥一下就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那是说这里已经用不着他
了,正待悄悄离去。
祁连铁驼跌落在地,一张脸已经苍白得没有血色,委顿在坐,只是喘气。
葛真吾飞身落地,目光一注,骇异的道:“会是铁老,你怎么了?”
祁连铁驼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道:“完了,老夫一身功力都都被那
小子震散了”
葛真吾骇然道:“会有这等事?”
这时只见两名青衣使女匆匆奔了出来,说道:“令主,秦婆婆闭过气去,一直没有醒
来,请令主设法。”
葛真吾问道:“秦大娘是和楚少侠对了一掌,闭过气去的吗?”
其中一名使女点头道:“是的。”
葛真吾迅快的朝楚玉祥走去,说道:“楚贤弟,还认得愚兄吗?”
楚玉祥冷笑一声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令主,楚某高攀不上。”
葛真吾攒着眉道:“贤弟这是误会,唉,愚兄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你用什么手法伤了
铁老和秦大娘?”
楚玉祥冷笑一声道:“在下今晚原是找你葛令主来的,那位穿黑衣的秦大娘声言要把在
下拿下,还使出‘火灵掌’来,大概是被在下震闭了经穴,至于这位黄衫老人一语不发,就
向在下偷袭,最后还乘在下不备,和在下比挤内力,这又怪得了在下吗?”
葛真吾脸露焦急之色,搓着双手,抬眼望着楚玉祥道:“贤弟,愚兄和你结交一场,不
知贤弟可否听愚兄一言?”
楚玉祥冷然道:“我义父。义母死在你们江南分令手下,江南分令和我有不共戴天之
仇,我们是‘盟兄弟吗’?”
葛真吾道:“贤弟,杀死令义父义母的,并不是江南分令,这话一时也说不清,就算愚
兄说破嘴唇,贤弟也不肯听了,但今晚贤弟是找愚兄来的,铁老和秦大娘纵有不是之处,贤
弟可否先把他们闭住的经脉解开了,一切后果,均由愚兄一人承担,贤弟要杀要剐,愚兄绝
不还手。”
东门奇和祁连铁驼原是素识,深知这人眶脱必报,他被震闭了经穴,以他的武功,假以
时日,必可自解,那时仇就结深了,楚玉祥如果在此时替他解开了被闭经穴,日后就无颜再
向楚玉祥寻仇了,因此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楚玉祥道:“楚老弟,你应该答应他。解了祁
连铁驼被闭经穴,日后也可以减少一个劲敌。”
楚玉祥听出说话的是东门奇,当下就点头道:“好,在下原是嫌他们出手毒辣,略予薄
惩,你既然这样说了,在下就过去看看!”
葛真吾喜道:“多谢贤弟。”
楚玉祥举步朝祁连铁驼走了过去。
祁连铁驼喘息着道:“小小子,你杀了老夫好了”
葛真吾道:“铁老,楚贤弟是来替你老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来的,你不要误会。”
祁连铁驼委顿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被姓楚的小子一阴一阳两
殷真气把自己发出的真气逼了回来,这种集阴阳两股真气于一身的人,自己几乎连听都没有
听说过。
自己真气被逼,经脉闭塞,也就和练功的人走火入魔一样,一身功力等于尽废,这一生
不知能不能修复得了,要知一个练武的人,把自己一身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尤其像祁连铁
驼这样的人,成名数十年,必然有许多厉害对头,你武功比他高,他不敢碰你,一旦失去了
武功,就会生不如死。
俗语说得好,缕蚁尚且贪生,葛真吾说出楚玉祥是来替他解开受震经穴的,他岂有不愿
之理,只是成名多年,今晚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还要他来替自己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总觉
脸上无光。
他望望楚玉祥说道:“小小子,你这时杀了老夫自无话说,
你替老夫解开经穴,不怕老夫向你寻仇吗?”
楚玉祥剑眉一轩,朗笑道:“在下怕你寻仇,就不会过来替你解穴了。”
白圭子和宁乾初互看了一眼,两人心中不禁对楚玉祥轻轻年纪,有这份豪情,感到无比
的心折。
葛真吾在旁劝道:“铁老,你就不用说了。”
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应了,自会给他治疗了,你要他双掌和在下手掌相
抵,在下要运功了。”说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铁老,你快伸出手来,和楚贤弟手掌相抵。”祁连铁驼到了此时,只得
伸出双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
楚玉祥缓缓吸气,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用力后吸,把逼入
祁连铁驼体内逼住他经穴的真气,从掌心缓缓收回。
祁连铁驼纵有数十年修为,他如果没有能力化解这两股逼人体内的真气,也许化上二十
年苦修也是白费,但解铃还是系铃人的话,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把真气全收回去了。
楚玉祥双手一收,说道:“好了。”
他话声刚落,祁连铁驼坐着的人已经倏地站了起来,洪笑一声,一道人影已经破空掠
起,瞬失所在。
葛真吾望着楚玉祥目露感激之色,低低的道:“铁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该谢谢贤
弟”
楚玉祥没去理他,只是冷声道:“秦大娘人在哪里?”
一名青衣使女道:“还在厅上。”
葛真吾朝楚玉祥一抬手道:“贤弟请。”
楚玉祥没有说话,当先举步走入大厅。
这时厅上重又点了灯烛,秦大娘双目紧闭,脸红如火,躺卧在地,一直不省人事,她身
边伺立着两名青衣使女。
严铁桥站在一旁,早已吓黄了脸,更是没敢作声。
楚玉祥走到她身边,朝两名使女说道:“你们把她扶着坐起来。”
两名使女依言扶着秦大娘坐起。
楚玉祥伸手抓起她右手,和自己掌心相抵,一面缓缓吸气,把逼入她体内的“纯阳玄
功”吸了回来,等他放回素大娘的右手。
秦大娘果然缓缓睁开眼来,但她可没有祁连铁驼那样,经楚玉祥吸回真气,立时恢复过
来,只见她双颊如火,身躯一阵颤动,切齿道:“姓楚的小子,老婆子只要有
一口气在,不会放过你的”
楚玉祥大笑道:“楚某岂在乎你放不放得过在下?”
葛真吾眼看秦大娘依然身体发颤,心下不禁大奇,说道:“秦大娘,楚贤弟已经给你解
开被震闭的穴道,你应该没事了才对!”
秦大娘厉笑道:“这姓楚的原来是你好兄弟,老婆子一身
功力都被他破破了,还会好吗?丫头咱们走”
楚玉祥施展神功,同样是震闭经穴,何以祁连铁驼没事,秦大娘反而被破了一身功力
呢?要知祁连铁驼和楚玉祥比拚内力,他把数十年修为,一下从掌心发出,这是任何人都无
法抵挡得住的,但楚玉祥一身兼两家之长,分从掌心发出两种旷世神功,只在一瞬间就把对
方功力逼了回去,内劲既未消散,只是受到两种神功的压力,硬逼回去,只要把侵入他体内
的内力吸出,自可立时无事了。
至于秦大娘,不同的是她练的“火灵掌”,并非玄门正宗,只是乾阳功夫的旁支,但楚
玉祥练的却是道家乾天纯阳功夫,“火灵掌”遇上“纯阳玄功”焉得不被破去。
秦大娘话声出口,两名青衣使女只得扶着她往厅外行去。
严铁桥慌忙走了过来,说道:“楚少侠,你答应过在下的,也请你替在下解了。”
白圭子道:“楚少侠,慢点,贫道要问问他,暗算贫道和宁老施主,是什么人支使
的?”
葛真吾目光一注,问道:“我并没命你去暗算白圭道长二位,这是谁的主意?”
严铁桥躬身道:“这是秦总管交代属下的,在令主未来以前,副令主和属下都是听命于
秦总管的。”
葛真吾哼了一声道:“去偷袭东海镖局,也是她的主意吗?”
严铁桥低头道:“是的。”
白圭子道:“葛令主,贫道要把严铁桥带回双环镖局去。”葛真吾看了楚玉祥一眼,徐
徐说道:“今晚江南分令已经一败涂地,在下还能不答应吗?不过在下希望和楚贤弟单独一
谈,暂时留下来,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楚玉祥道:“在下黄夜前来,原是有事找令主来的,自然要和你单独一谈了。”
白圭子道:“那么贫道和宁老施主先告辞了。”
楚玉祥走过去朝严铁桥肩头一拍,说道:“好了,你已经没事了。”
白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