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奇怪的是,我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关键的是他穿的衣服,白色长袍大褂,裤子的布料看上去很滑,裁剪的方式是我从来没见识过的,而最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他的鞋子那是什么东西,蹬蹬的发出响声,倒是有点像马蹄垫。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第一个念头反应过来的就是我投胎了?可是投胎不是应该从婴儿开始吗,为什么我现在感觉挺大的呢?
掀开白布,从这个带着阴冷气息的地方走出去,在门口关于门的奇特性又愣了好一阵子,我想我真的需要好好找个人来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外面写着“太平间”的字样,这个奇怪的地方取得名字倒是挺好的,人人都渴望太平,因为太平太难得了。
又一个穿着跟之前那个男人一样衣服的人过来了,他头发很短,有我从来没见识过的干净利落,他面色很冷,皱着眉头对我说:“你从哪里来的,怎么在这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允许我因为职业特点,会先仔仔细细地观察男人的身体构造,而眼前的男人在我鉴定下来一定是个极品,应该说办起事情来会很有力道,绝不会比霍霆差。想到这个名字,我暗笑自己没出息,总想那个畜生做什么。
愣了一会儿才记起回答问题,我指了指那屋子里说:“我刚是从那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吗?”纯良无害的表情是我的特技,通常这个时候男人都会生起恻隐之心,于是我接下来的要求就会无限量地得到满足,好吧,我承认我的职业习惯又来了。
皱眉男眼中闪现怀疑、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似乎又打量了我的衣服,在看到上面的数字的时候,他终于出现震惊的样子,他退了一步说:“你就是他们说的顾倾城吗?原来果然是跟他们说的一样,你躲在医院里了,难怪,难怪他们翻遍这个医院也找不到你,谁会想到你在这里呢?”他看了一眼太平间,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别处走。
他带着我到了一间标着休息室字样的房间,又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拿着衣服我又陷入茫然状态,我觉得花满楼的姑娘穿的已经够露的了,可是手里套衣服却还要露,上衣简直就只是一小块不了,遮住了胸部遮不住肚脐眼,而下身的,那超短的裙子都不能把腿遮住。看我为难,皱眉男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换吧,我会转过身去的。”
我轻笑出来,这男人倒是有趣的紧,在花满楼的时候多少男人站在台下色迷迷地盯着,吼着说要我脱掉衣服,半露膀子就能引得他们尖叫连连,面前的男人还真能做柳下惠不成?调戏心起,我脱下身上的衣服,随后哎呀地叫了一声,然后展开自认为最楚楚动人的样子说:“我的手好像扭到了,能不能请你帮我”
这里就只有我跟他,如果他要做什么那还真是轻而易举啊,我调戏他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个,不过一看他那转身不敢看我模样就觉得稍微控制一下就不会出什么事。
那人依旧是背对着我,但语气较之之前倒是冷了不少:“顾倾城,他们都说你是贞洁烈女,要你办事困难的很,怎么你在我面前就这么放荡呢?”
这男人的脸跟翻书一样快,放荡?哼,他还不知道我是从花满楼出来的吧,那地方的人能有多少是干净的。姐我当年难道没有做过贞洁烈女吗?结果呢,霍霆那畜生是怎么对我的,我恨不得将他整个撕碎了,可惜到最后我竟然是死在自己姐姐手里,因为我要伤那个男人,多么可笑的关系。
拣了衣服穿好,掩去那一抹伤痛,嬉笑着说:“这么经不得玩笑啊。”
当那个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的时候,我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是蓝色的,有些吃惊。我见过不少男人的眼睛,有黑的琥珀褐的,颜色深浅不一,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蓝色的,那种像海一样的颜色给人一望无际的感觉。很容易教人沉醉,可惜我是顾倾城,曾经千杯不醉的顾倾城。我多么渴望醉一场,却还没能找到让我心甘情愿为之醉的人。
他充满磁性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不想被抓回去卖了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我带你出去。”
卖?霍霆把我卖给花满楼,这里也有人要卖我吗?冷冷地笑了一声,忽然收住说:“我有那么值钱吗,怎么我都不知道呢?”
可能是我眼中的不屑惹怒了他,他竟然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咙,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霍霆用厚实的布绑住我的嘴巴一样的难受,他从来都是不屑与吻我的,因为他说他怕脏多么可笑,当时我反问过他:“既然你嫌我脏,那你为什么一遍又一遍地要我,难道是因为你已经不可自拔的迷恋上我的身体了吗?”
“不要脸的东西!”我记得我当时换来的是这样一句话,我是有多不要脸啊,一次次任他欺凌都没有勇气反抗,只因为他妈的顾倾国,只因为爹娘说要我照顾她,因为她身体比我不好。她是比我不好吗?我真看不出来她哪里比我弱了,至少她比我更贱,下贱到爱上了霍霆!
心底的怒火一波一波将我吞没,愤怒的时候就算是一只绵羊也会暴走。我一个抬腿,猛顶了他的裆部,我很清楚那里会带给男人最难忍受的疼痛。在他捂住那个部位,面容扭曲的时候,我心虚地看了一眼,然后拔腿就走,这个男人变化太快,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脚深一脚浅的声音,还有那个男人强忍痛意说出来的话:“顾倾城,你给我站住,我是来帮你的,真的,我是颜”他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身体就被一股猛力强行拽住,面前是三个高大古怪的男人,他们的着装是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也许是传说中蛮夷人吧,他们戴着的黑色的是什么东西,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眼神,感觉上阴森恐怖的。
由不得我说上几句,身体就被这几人扛着带走,这一路经过的人竟然都没有阻止,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外来的人就欺负我吗?使劲地挣扎起来,口中喊着:“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放我下来,小心我妈妈派人来抓你们。”
抗我的人狂笑起来,跟他旁边的人看笑话一样地说:“你还以为你是顾大小姐呢,顾家在你出车祸住院之前就已经没了。你妈妈?等你也死了去阴间找吧。”
这一句话下来我却听得迷迷糊糊,什么车祸,什么住院,这是哪来的东西。这一搅浑,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也越发的觉得这地方的陌生,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一连串的问题搅得我脑袋发昏。
被狠狠放下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带着四个轮子的轿子?还会移动?那又是什么东西,高得看不到顶的房子?这房子都不是木制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看着很是光滑的东西,冲口而出:“我这是在哪里,你们都是什么人?”
三个男人的笑声回应我傻乎乎的问题,瞪着他们要开火的我却神奇地看到他们的笑容立刻僵住,手笔挺挺地放在裤子上,朝身后的某处严肃地凝视,然后统一地低下头说:“霍总,人已经带来了。”
黑色的轿子一侧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系衣服的男人,工整笔挺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很有气势,这是什么衣服,竟然如此神奇,而他脖子上还有一根像是带子一样的东西,跟那把刺进我体内的剑是那样的相像,我有一时的怔忡,当看到他摘下戴在眼睛上的东西的时候,我却整个的震惊了,憋了很久,口中终于畅快淋漓地冒出两个字:“畜生!”
第3章 我要定你了
那铁轿子又开始移动了,载着我跟那个畜生,我都不屑于喊他的名字,感觉那会污秽了我的声音。我本可以很潇洒地转身离开,可惜那几个大汉将我硬塞进轿子里,还为此磕着头,痛了好一阵子。
好吧,回忆到此结束,我要专心对付身边的这个人了,这次大概又是他玩的花样吧,带我来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风俗习惯跟我们那边完全不同的地方,是要孤立我吗?
目光狠狠地划在他脸上,恨不能扣下两滴血水来,可惜他气定神闲,显然很自信能够制服了我这种菜鸟级的复仇者。对,我用复仇者来形容自己,总不能让我那一剑白挨,总不能就这样略过我在花满楼中的岁月,总不能让顾家白白覆灭。霍霆,真是取你性命也不足以抵偿你所犯下的罪孽。
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一半光明一半阴暗,而他用阴暗的一面对着我,说:“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我咬着牙吐出“废话”两个字,然后说:“你要说什么赶紧的,等离开了这里,我未必会愿意听你说话。”
他双眼眯成一条线,似乎是在笑我的狂妄,目光只是稍稍在我脸上掠过就不再流连,对前排的男人说:“就在这里把我们放下吧,等我电话你再过来。”
电话,那又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使劲摇了摇头,以前霍霆也总会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嘲笑我的见识短浅,现在大概还是在耍这招数吧。
脚下是一条建立在沙子上的狭长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悬崖路,站在上面看下去是一片辽阔的水域,那碧蓝碧蓝的水很天空的感觉,瞬间抬头看天,低头看水,竟然发现天水相交之处已然不分明,好像这天的尽头就是连绵的水,而水的尽头则是直通上了天。惊喜之情油然而生,胸腔里填满了一种带着微咸海水味的气息。我忘我地回头看了一眼,说:“快来一起”却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在喊谁,顿时收住话音,同时迅速转身。
下一瞬间脚步踏空的感觉伴随着身体不可避免的下降的趋势,我的呼吸也凝滞了,这高度掉下去,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还没来得及惊呼,身体却突然停止不动,手上不知何时又抓了另一只手。冷面霍霆冲我吼着:“把另一只手给我。”
冲着他笑了一下,眼里尽是不屑,他来救我不过是担心我死的太早,他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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