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咬牙道：“让我来。”
举步欲上前。
我忙道：“等一等，我先问问，还有没有漏网之人。”
肃谷仰天发出一阵狂笑，令在场之人都愕然不解。柒林怒道：“肃谷，你笑什么？将死的人，还笑得出来吗？”
肃谷瞪了她一眼，厉声道：“要杀就杀，若是想在我口中问出什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第221章 血溅望山
我道：“肃谷，当初你派人伏击我，有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我打败，甚至是被我抓住？”
肃谷凝神想了一下，可能是认为回答这个问题无关尊严，也不算是泄露秘密，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被你打败，是天不佑我，我不可能事先想到失败，现在既然被你抓住，我就没打算活下去，要杀要刮，请给我个痛快！”
我点头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杀你也就无愧于心，现在我问你，当初谋杀柳无天，将他的头颅悬挂于望山城外，诱使我误入埋伏，遭到冷厉的暗算，这是谁的主意？”
肃谷缓缓摇头，道：“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公孙灿，你不用费神了，你永远也不会从我口中知道这个秘密。”
我淡淡一笑，道：“肃谷，我本可以用元神搜探你心中的秘密，不过对付你，我还不值得耗费精力，你真要是不说，我算是服了你。”
肃谷见我神态轻松，心里隐隐感到不安，眼睛不敢看我，有些畏缩地垂向地面。我扬起头道：“充数，把肃谷的亲眷，按亲疏的远近，一个一个给砍了。”
充数因狼奔的惨死，性情已变得嗜杀，立即取过一柄刀，狞笑出列，走到跪成一排的俘虏身后，晃动手中的刀，向旁边的兵卒道：“按大神的吩咐，报上他们的身份。”
有兵卒指着跪在地上的人，一一指出他们的身份，充数走到一个妇人身后，道：“你是肃谷的发妻，我先送你上路。”
说着，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滚落地上，喷血的无头尸体，向前扑倒在地。
场中立即响起悲凄的哭喊声，跪在两旁的人欲扑向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却被身后的兵卒抓牢头发，死死按住。肃谷瞪大眼睛，跪直在那里，眼睛像是要流出血。
充数又走到两个年幼的少年身后，这两个人是肃谷的儿子，充数脸上露出残酷的冷笑，手起刀落，也将他们一一斩于刀下。肃谷大叫一声，喷出一口血，翻身扑倒地上，昏死过去。
我暗运异能，涌出一股真气，输入肃谷体内，使他苏醒，并向旁边的蓝田生作了一个暗示，冷笑道：“肃谷，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惨死，再慢慢问你口供。”
蓝田生从后面揪住肃谷的头发，将他拖起，喝道：“别装死，好好回答大神问你的话。”
那边充数又走到三个少女的身后，这是肃谷的三个女儿，整个人已吓得昏死过去，要不是有人从后面揪住她们的头发，她们已瘫倒在地上，充数毫不留情，也一一砍下她们的头，三具尸体扑倒地上。
肃谷精神彻底崩溃了，嘶声哀求道：“大神，求你放过他们，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我淡淡地道：“放他们决不可能，只是你若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他们死得痛快点，不是这么悲惨。”
肃谷脸色苍白如纸，咬牙道：“好，多谢大神成全。”
我挥手示意充数停止屠杀，道：“就是刚才那个问题，如是别人出的主意，你也没必要替人家挡灾。”
肃谷道：“这些主意都是出自一个人，他叫智卜，来自西云部落，并且是西云部落大乔者琐佬的亲传弟子，所有计策都是他策划。”
我心中暗恨，所有这一切都是智卜造成，看来得早点把他抓住，否则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道：“哦，你跟他很熟吗？”
肃谷道：“我跟迦占是结拜兄弟，并不认识这个智卜，当初迦占让我出兵围攻大神，我都犹豫没有答应，谁知道这个智卜出现，我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竟听信了他的话，以为跟冷厉联手，加上智卜展露出来的过人智慧，有西云部落在后面撑腰，能够打败你。”
我不屑地道：“哼，你身为望山部落一族之长，本身拥有一定的实力，却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西云部落很厉害吗？”
肃谷犹豫一下，道：“九黎、西云，同为大荒五大部落之一，有这两大部落支持，放眼大荒，还不知道有谁能够抵挡。”
我知道他说得没错，我进入大荒后连连交战，不断夺取一些小部落的控制权，只要遇到有实力的大部落，就感到难对付，攻打望山、角族都不是很顺利，九黎、西云分别是大荒五大部落之一，其厉害可想而知，只是这没吓住我，反而激起我心中的豪情，不由纵声长笑，道：“该抵挡的是他们！谁要是想对我不利，我就敢攻打他，而不仅仅是抵挡，五大部落没什么了不起，这里事了，我就会全力对付谷振部落，我倒是要看看，大荒五大部落，到底有何特别的地方。”
肃谷愣住，道：“你还惹了谷振？”
我冷冷地道：“你又说反了，是谷振部落惹了我。”
肃谷目瞪口呆，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听信智卜的话，以为有西云部落撑腰，能够对付你，没想到你连谷振部落也敢惹，你你根本就不怕这些强族。”
我调侃道：“智卜的鬼话你也信吗？他是不是还说，有他在这里，我就会吓得屁滚尿流？”
肃谷居然点头，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亏你还是一族之长，竟然相信这种话，智卜是很聪明，不过你们刚刚露出败象，他就先溜走了。”
肃谷咬牙切齿道：“我悔不该听从这个小人之言。”
我道：“我还得打击你一下，免得你作个冤死鬼，智卜跟我周旋是有本钱的，因为我曾答应过他，要饶他三次不死，在界天部落已饶过他一次，他还有两次在我手下逃生的机会。你呢？你输了就只能是灭亡，没有任何机会了。”
肃谷顿时僵在那儿，仿佛走失了魂魄，眼神也变得迷茫，形同一具行尸走肉。
我心里也同情，只是战争是无情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我只能选择冷酷的杀戮，唯一能做的，是让杀戮变得不那么血腥，我不想再多说了，异能骤发，挥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老少拂去，一股强大的气流汹涌而去，瞬间击断他们的心脉，几十个人缓缓倒到地上，五官流血，气绝身亡。
我望向肃谷，正要出手取他性命，发现他口角流血，慢慢向前栽倒。充数立即跑到他身边检查，道：“大神，他咬舌自尽了。”
我点点头，暂时摆脱眼前的杀戮，抬头发现身边的锦雅，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害怕这种血腥场面，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我们走，离开这里。”
队伍进行了休整，清点人数，我方在这一役中死亡二百一十一人，伤三百一十二人。对方至少死亡五千人，没有俘虏，我已下令屠族，不会有俘虏，只有一些望山族妇人，被我方将士抢来做女人，女人不会构成威胁，她们经过同化，很快就会成为男人的附属物。一片狼籍的战场上，许多角落传出女人的哀号，俘获了女人的将士们迫不急待就地发泄兽欲，望山部落的废墟上，刚经历过一场血风腥雨，又响起一片女人的哀鸣。
此时已是午时，天色将晚，望山部落到处是血腥，不能在这里住宿，我安排崇天、瞽叟率一千人先行，到前方三十里地方扎营，其他的人留在这里休整，治疗伤者，随后赶到。
崇天、瞽叟率一千人出发了。充数、蓝田生指挥人埋葬死亡的族人。锦雅、夏容、柳莹等人帮助受伤的族人包扎、清理伤口，锦雅很热衷做这事，忙前忙后，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细心地替伤者包扎、清理伤口。她这样体贴人，对待伤者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容易激发大家战斗的热情，我心里认同她这种做法，立即变出一些现代的药品，教她使用，教她治疗方法。
柳莹、兰菽等人见我拿出药品，都没见过，效果却奇好，能够迅速止血止痛，十分好奇，都围在旁边听我传授使用方法，她们学会后，要了一些药品，也为受伤的将士治疗去了。
几个女人散去，我耳边清静了些，挺直身躯，发现柒林一个人远远站在一边，一付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由走过去，站到她的身后，道：“柒林，你怎么啦？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柒林转过身，乍见是我，脸红了，讷讷道：“没没什么。”
我皱眉道：“不可能啊，柒林，我了解你，没事你不可能一个人独自在这里生闷气，怎么啦？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柒林犹豫一下，低下头，低声道：“她们都很漂亮。”
我没听明白她指什么，道：“谁都很漂亮啊？你是什么意思？”
柒林双手绞在一起，道：“锦雅、柳莹她们都很漂亮，就是我配不上你。”
我一愣，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刚跟她打交道时，的确是觉得她不漂亮，只是人就是这样，熟悉以后就能够接受，特别是有些人，乍看不是很起眼，久了也就不会觉得难看，再说我根本就没想过她是否漂亮的问题，不知道她自己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难道有人挑拨？我疑惑道：“这话是谁说的？”
柒林道：“没人说。”
我哭笑不得，道：“那就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了，柒林啊，是不是我冷落你了？你也要想想，我刚重返大荒，急于收复失地，四处出征，事情太多，没时间考虑你，你不要多心，想太多了。”
柒林轻声道：“公孙大哥，我没怪你啊。”
我轻轻拉起她的手，道：“我希望我的女人整天快乐，你没怪我，我也有责任，再说，我没说过你丑啊。”
柒林道：“我知道自己不漂亮，柳莹刚来你就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