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你们就没揣想到其他门派帮会的高手们?’瑞光堂主颔首说:“有,那就是丧门会的龙头范世修和他的女儿拘魂幽女,以及四异帮的帮主邵大叟与黑虎谷三兄妹中的黑玫瑰”
飞鹏一听拘魂幽女和黑虎谷三兄妹中的黑玫瑰,脑海中立时浮上一个清丽绝俗,神情如冰,面上罩有一层薄纱的白衣姑娘和一个眉大眼,精灵妩媚,穿着一身黑劲衣的刁钻少女。
心念间觑目一看,发现宜君正以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冷冷地望着他,似是看透他心中正在想着拘魂幽女和黑玫瑰,因而俊面不由一红。
媛媛没去白马山,自然不知就里但是看了宜君的眼神和飞鹏的表情断定这个拘魂幽女和黑玫瑰必与飞鹏有段瓜葛!
飞鹏见媛媛对他也以猜疑的目光冷冷地望着他,心中尤感不安。
恰在这时。又听金员外颔首说:“唔,也许可能是他们。”
瑞光堂歉声一笑,说:“据晚辈所知,范世修、邵大擞以及拘魂幽女、黑玫瑰等人,如若与两位坛主单打独斗,他们仅可勉强支持个平手”
金员外一听,不由皱眉苦笑一笑。无可奈何地说:“这么说,铁定是老朽所为了?”
瑞光堂主毫不迟疑地说:“金前辈说的不错,天师肯定说是您老人家!’飞鹏心中一动,不由插言问:“何以见得就是我金师叔!”
瑞光堂主又望着飞鹏解释说:“设非遇到昔年武功高绝之士,以本门坛主以上人员的高傲自负,决不会联合出手”
飞鹏立即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未必就是金师叔,也许是我郑师叔!”
说着,故意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方朔奇丐!
瑞光堂主摇头一笑说:“如果是郑前辈,两位坛主最重也不过负伤呕血,因为郑前辈绝少重手伤人、现在假设晚辈将足以证明是金前辈所杀的铁证点破,就不怕金前辈不承认了!”
飞鹏心中一惊,不由迷惑地“噢”了一声,立即觑目看了一眼略显不安的君妹妹,继续望着瑞光堂主问:“什么铁证?”
瑞光堂主笑着说:“那就是天师特命老朽亲率那四个眼线弟兄,又星夜赶至那座树林埋葬两位坛主之处,将他们的尸体挖出来”
金员外听得双霜冷电一闪,不由惊异地急声问:“可是他们的颈下刃口末腐?”
瑞光堂主立即镇定地欠身回答说:“是的,尸体早已腐败,唯独肩颈刃口全沙闪烁尚未萎缩!’
金员外面色一沉,不出望着飞鹏,沉声问:“鹏儿,这么说是你了?”
飞鹏确没想到金员外赠给他的描金折扇杀人之后尚有如此奇妙的记号,正待回答,宜君已欠身恭声说:“启禀父亲,那两人是君儿杀的!”
金员外惊异地“噢”了一声,三位堂主和执事也愣了。他们只是觉得宜君温静高雅,丽姿如仙,但绝没看出她具有力斩两个坛主的惊人武功。
方朔奇丐望着宜君,沉静的面容上略绽笑容,唇角一阵牵动,似是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
栖凤妃子见奇丐面上微现笑容,知道他就要将往昔的创痛,再度丢诸脑后,心中一宽,立即望着宜君,含笑说:“我知道了,八成是那两个坛主骤然现身,企图向你们两人偷袭,而宝扇恰好在你的手里。”
说此一顿,又转首望着飞鹏,亲切地问:“鹏儿,是不是?”
飞鹏急忙欠身应是,解释说:“金师叔恩赠鹏儿宝扇后,鹏儿内心兴奋难抑,一直要求君妹觅地练习,因为那座树林距离官道极远是以我们决定在林中先读扇上的秘籍,恰在这时,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突然纵下两个灰巾罩头的人来”
金员外捻髯皱眉,自语似地说:“怎的会如此凑巧?”
瑞光堂主欠身解释说:“白马、黑虎两位坛主,行动一向不走大路,大都远离官道,越野前进,避免惹人注意!”
全员外会意地点点头说:“这么说,那两人可能早在林内了!”
紫气堂主接口说:“照陆小侠说的情形判断白马、黑虎两位坛主想必恰在林中休息,发现陆小伙和金姑娘奔向林内才纵上树去。”
飞鹏赞同地点点头,继续说:“那两人落地之后,立即指认金师叔的宝扇并呼君妹妹为金姑娘”
栖凤妃子不由迷惑地问:“他们怎会认得君儿和折扇?”
话声甫落,祥云堂主欠身解释说:“天师对昔年前辈人物,均都精工绘影,并向坛主以上人物,详细介绍每位前辈的兵刃、个性、衣着、容貌,是以白马、黑虎两坛主认得金前辈的宝扇!”
金员外颔首笑着说:“这当然是主要原因之一,我觉得那两位坛主也许觉得有些怀疑,便贸然叫一叫,谁知就真的碰巧了!”
飞鹏继续说:“当时君妹见他们认得她,加之头罩灰巾,误以为必是经常会面之人,是以不敢以真面目相见.之后,两人出手夹攻,招式恨毒,才以一招‘左右逢源’,斩下两人的头颅!”
金员外会意地点点头,皱眉望着瑞光堂主等人说:“这真是巧合,你们天师得到报告后怎么说?”
瑞光堂主解释说:“经晚辈回坛证实后,天师才说出与金前辈之间的往日嫌怨!”
金员外笑一笑,说:“他与我有什么嫌怨?你先说说看!”
瑞光堂主继续说:“当天师听了眼线弟兄们的报告,情绪便有些不稳,尤其证实两位坛主确系金前辈所杀,更是不安,井下令山下的眼线切实注意可疑人物,山区的弟兄,严加防范!
“恰在这个期间,塞外的赤发仙长突然来访,相谈之下,晚辈才知赤发仙长是特来邀请大师,共同对付陆小侠的!”
栖凤妃子关切地问:“不知赤发怪因为何又走了?”
瑞光堂主解释说:“赤发仙长认为虽联合天师两人之力量,依然难敌陆小侠,是以坚请大师同去天南无量山他的同门师妹南蛮姥姥处,共同对付陆小侠!”
方朔奇丐听得浑身一震,面色立变!
金员外却震惊地说:“有这等事?”
栖凤妃子和飞鹏宜君三人,方才已听妖道说过了,是以并不感到惊异。
媛媛不服气地插言问:“难道南蛮姥姥的武功通神不成?”
瑞光堂主解释说:“据赤发仙长说,主要是利用无量山的绝毒瘴气,和绛云岩上天池中的一对金鳗为饵诱陆小侠下水!”
金员外一听,心知有异,不由关切地问:“不知那对金鳗有何厉害。”
瑞光堂主回答说:“千年金鳗,人间珍品,武林侠士无一不想饮食鳗血增长功力,这对练武的人来说,自是一大诱惑,赤发仙长认为陆小伙自然也不会例外。”
媛媛娇哼一声,不屑地说:“人间珍品有的是谁稀罕饮她的金鳗血!”
瑞光堂主胸有成竹地笑一笑说:“姑娘虽然不屑饮食鳗血,但陆小侠届时却不得不下去。”
飞鹏心知其中必有文章,不由急声问:“为什么?’紫气堂主笑一笑,抢先说:“因为赤发仙长和南蛮姥姥,根本不与小侠交手,小侠一到绛云岩,他们就在天池中等待,不怕小侠不下水交战。”
媛媛不以为然地说:“这与金鳗何干?”
瑞光堂主接口说:“因为池中金鳗已有千年时间,不但灵性机警,而且飞展逾电,如遇有人在池中游水,它们不但不避走,反而近前纠缠,如果你一伸手,只觉金光一闪,顿时不见,要想捉住这对金鳗,除非陆小侠施展震云雷!”
飞鹏听得心头一震,栖凤妃子的娇靥微变,方朔奇丐和金员外尚不知震云雷最大禁忌,是以反而觉得迷惑。
金员外皱眉不解地问:“是什么阴谋?”
瑞光堂主解释说:“据赤发仙长说,只要陆小侠一施展震云雷,便会自毙池中。”
方朔奇丐和金员外一听,不由震惊地说:“竟有这等事?”
说着,看了一眼剑眉微剔,朱唇晒笑的飞鹏与娇靥色变的栖凤妃子。
栖凤妃子冷冷一笑说:“所以你们天师便想利用潭中的蝌蚪蛟”
话未说完,瑞光堂主已恭声应是,说:“不错,天师本就不愿离开三堂五坛的弟兄,这时听了赤发仙长的妙计,顿时想起潭中的怪物,如果小侠施展震云雷,不但获得蝌蚪蛟的角,皮,宝珠,而且还除去唯一的大劲敌!”
栖凤妃子觉得鬼面道人的心肠。实在狠毒,但已答应了妖道的要求,又不愿背信,只得冷冷一笑说:“但你们天师却不知陆小侠,天生异秉,福缘独厚,一人身兼数位异人的绝世武功,对付一个水中怪物,何需施展震云雷?”
三位堂主和执事不便说什么,只得连声应是。
金员外谦和地笑一笑.说:“难怪方才在殿前交手时,妖道在那等惊险情况下,而你们六人俱都袖手旁观,竟无一人出手呢。”
祥云堂主急忙解释说:“那是天师早已定妥的计划,否则便不能将陆小侠引到潭边去。”
话声甫落,潭边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声震山野,直上夜空的如雷欢呼。
瑞光堂主六人一听,立即同时起身,恭声说:“五坛弟兄及弟子妇孺均已到齐。晚辈等意欲暂时告退,稍时酒筵送来,晚辈等再来恭陪!”
金员外深怕他们在座席间谈话不便,立即起身谦逊说:“贵门弟兄数千人,均需六位亲加照顾,必极辛苦,老朽等一夜奔驰,也有些倦了”
瑞光堂主自是知趣,急忙躬身说:“慨然如此,晚辈明晨再来请安。”
说罢拱手,六人同时退出厅去。
恰在这时候,十数侍女已将酒席送来,立即摆在桌上。
飞鹏一直想着赤发怪魔逃往天南无量山的事,因为恩师的残体伙人,就只剩下恶魔一人了。
为了早些知道南蛮姥姥那方面的实际情形,因而望着方朔奇丐,关切地问:“师叔对南蛮姥姥的底细是否清楚?”
方朔奇丐原本不愿说话,但飞鹏问他,又不能不答,所以略微迟疑,才说:
“由于天南各山区,瘴气伤身,毒兽害人,所以我极少在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