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台上。
全场数千呐喊的观众也愣了纷纷转首向台上望去。
银衫少年一见,丢掉手中大铁桨,脱口连声惊呼“母亲!母亲!”
急呼声中,飞身向台前扑去!
黄衣少女,也惊呼一声”姑母”,紧随银衫少年身后飞去。
平台上的老员外,只急得团团乱转,四个俏丽持女,已将夫人扶坐起来。
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两人一到台上,立即将夫人抬进台后幕帘内。
老员外一定神,即向全场开始议论的数千观众一拱手,强自含笑朗声道:“老朽在此,谨谢诸位捧场,明年今日再见!”
由于中年夫人的突然晕厥,数千观众已无欢呼的兴致,一阵如沸喧哗,纷向四面离去,对飞鹏为何没有被击毙,似乎也没有人再加注意。
这时,宜君巳匆匆走至飞鹏的身畔,催促说:“还不把到还给地!”
正感迷惑的飞鹏一听,立即看了一眼也在望着彩棚发愣的绿裳少女,由于事情突然转变飞鹏也懒得再斥责绿裳少女几句。
于是,剑眉一轩,立即沉声说:”拿去!”
说话之间,顺手抛剑,一用寒光,直奔少女的脚前。
绿裳少女心中一惊,娇躯疾旋,急忙闪开了。
嘟的一声轻响,寒光一闪,一柄乌黑短剑,尽没土中。
绿野少女一定,立即沉哼一声,轻蔑地说:“西域妖人,邪术逞能”
话来说完,飞鹏的星目一亮,不由沉声问:”你说什么?”
说话之间,迳向绿裳少女的身前走去。
绿裳少女一见,急忙俯身撤出土中的乌墨剑,立即怒声说:“我说你是西域妖人,练了一点移穴功夫,便自恃逞能!”
飞鹏一听,立即沉声说:“在下虽然不惧掌剑暗器,但决不是你说的西域妖人,在下问你,你怎的知道西域武功中有一种移穴功夫?”
绿裳少女冷冷一笑,说:“矗天堡名扬宇内,玉虚宫威震西域,可说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你一人孤陋寡闻。”
陆飞鹏听得心中一动,突然怒声问:“你可就是矗天堡的人?”
绿裳少女也剔眉怒声道:“看你聪明,实则很笨,姑娘如果是矗天堡的人,还会骂你是西域妖人吗?”
陆飞鹏一听,俊面通红,顿时无言答对。
就在这时,神情慌急,星目湿润的银衫少年,己由平台上急步向场中走来。
飞鹏心知有异,立即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似有心事的宜君。
绿裳少女一见银衫,少年娇靥上立即现出关切之色。
银裳衫少年来至近前,即向飞鹏拱手一揖,以恳切的口吻要求说:“奉家严之命,特来请小侠和姑娘前去一叙,不知二位可否赏光!”
飞鹏尚未回答,宜君已抢先回答说:“当然可以,我们也正要前去拜访!”
银杉少年一听立即侧身肃手说:“如此两位请!”
飞鹏断定绿裳少女必然知道有关矗天堡的事,为了向她试探口风,即对银裳少年要求说广:“稍时在下尚有要事向这为姑娘请教不知可否请这位姑娘一同前去。”
银衫少年转首一看绿裳少女,俊面顿时红了,赶紧颔首说:“当然可以!”
于是,银衫少年在前引导,飞鹏,宜君和绿裳少女在后跟随。
绿裳少女正感无机与银衫少年接近,这时见飞鹏代她要求,不由芳心欢喜并对飞鹏暗暗感激。
四人登上平台,立有两名侍女将幕帘高高掀起。
到达幕帘的银衫少年立即肃手说“请”。飞鹏也不谦逊,即和宜君及绿裳少女迳自入内。
一进幕帘,竟是一座高大圆形帐篷,布置得形如客室、那位老员外,早已立在一张方桌前,含笑相迎。
老员外一见飞鹏,立即拱手含笑说:“冒昧相邀,实属失礼,尚清小侠和姑娘勿怪。”
飞鹏急忙还礼,含笑谦逊说:“老先生有事垂询,晚生敢不遵命!”
老员外抚须一笑说:“小侠太客气了,请坐,请坐!”
于是,飞鹏坐在宾位上,宜君和绿裳少女则坐在飞鹏身侧的两张漆椅上。
老员外坐在主位相陪,银衫少年则肃立一侧听命,侍女奉上香茶,随即悄悄退下。
飞鹏一俟老员外落座,立即拱手欠身问“老先生将晚生唤来,不知有何事垂询?”
老员外抚须皱眉,面有难色,似是有话不便开口,久久才含笑歉声说:“不瞒小侠说,拙荆方才晕厥,完全起因于小侠粹然中弹之故!”
飞鹏意外地“噢”了一声,急忙欠身感谢说:“承蒙夫人关注,晚生无限感激!”
老员外祥和地一笑说:“说来可笑,拙荆一见小侠,便认定是她十八年来一直日夜想念的孩子”
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星目炯炯,正待说什么,似有所悟的宜君,突然欠身问:“请问老先生,尊夫人可是因为敝师兄的相貌与令郎十分相似?”
老员外见问,笑意立逝,不由黯然点点头说“不错,正是如此!”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神色已变,正在发愣的飞鹏,黯然问:“敢问小伙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飞鹏恍惚中,似乎已有感触,这时一定神,急忙回答说:“晚生姓陆,名飞鹏,现居巫峡小旺庄!”
老员外一听,似乎有些失望但仍勉强笑着说:“原来我们是同宗,老朽也姓陆,草字翔鹏,世居汉阳,历代书香,仅犬子英瑞与他的表姊兼习武艺,以壮筋骨。”
说此一顿,突然赞声说:“小伙武功高绝,桨法神奇,令尊和令堂大人想必俱是武林高人。”
飞鹏见问,立即黯然拱手说:“老先生,实不相瞒,晚生乃是一孤儿”
陆员外一听,精神不由一振,脱口“噢”了一声!
飞鹏继续说:“自晚生有记忆,便和齐公公生活在一起”
陆员外未待飞鹏话完立即迫不及待地插口问:
“你那位齐公公可会武功?”
宜君急忙代为解释说:“陆哥哥的齐公公,就是誉满武林的巫峡渔要齐海艟”
陆员外一听,不由惊喜地望着宜君问:“那位齐老英雄一定是擅用铁桨的了?”
宜君含笑颔首说:“陆哥哥的桨法就是学自齐公公”
陆员外满面惊喜,神情激动,未待宜君话完,立即望着银衫少年,连声催促说:
“英儿,快去请你母亲!”
银衫少年种情兴奋,连声应喏,转身奔进另一幕帘内。
飞鹏根据种种情形,已渐有所悟,知道这位陆员外和夫人,必知他的迷离身世。
这时见陆飞鹏立即起身谦和地说:“陆夫人晕厥方醒,必未复原,晚生愿意趋榻前与夫人谈谈”
话未说完陆员外早已起身,欣然应好,同时肃手谦和地说“小侠和两位姑娘请!”
飞鹏这时已不便先行,于是由陆员外引导走进幕帘内。
穿过两座帐篷到了一座方形如室的帐幕内,那位仪态雍容,面色有些惨然的中年夫人,正由黄成少女和两名侍女刚刚由软榻上扶坐起来。
陆员外一见,立即关切地连声说:“陆小陕己经来了,你就不用起来了。”
陆夫人满面泪痕,一见飞鹏,立即流泪颤声说:“孩子,你可回来了,想煞为娘了”
陆员外怕飞鹏不快,立即驳斥说:“事情尚为明白,你怎的如此称呼陆小侠?”
飞鹏已经会悟到是怎么回事了,听了夫人的称呼,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但他定力较高,依然勉强含笑说:“夫人请不要动,有话就请在床上问好了。”
说话之间,急步走至软榻前。
一个伶俐侍女,立即送过来一张软墩。
一直注目望着飞鹏的陆夫人,一待飞鹏坐定,立即握住飞鹏的双臂,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种,毅然颤声说:“不错,不错,你就是我失落一十八年的英杰!”
飞鹏被夫人双手一握,立有一阵从未有过的暖意掠过心头,同时,不自觉地流下来两行泪水。
宜君见状,立即恭声说:“陆哥哥的身世,他自己至今不知,夫人如果认为陆哥哥就是您失去一十八年的孩子,就请您将全盘经过说出来,也好母子相认,重叙天伦。”
陆夫人含泪望着飞鹏,迷惑地问:“孩子,你真的不知?”
飞鹏满面泪痕,但他仍镇定地摇摇头。
陆夫人以埋怨的口吻问:“你那位齐公公为何不将你的身世告诉你呢?”
陆员外一听,立即警告说:“根根方才谈话的结果,陆小侠的齐公公极可能就是救我们全家性命的那位老渔翁,果真是那位老英雄,你且不可言语中有所冒犯。”
陆夫人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飞鹏虽已看出陆员外和陆夫人与他之间的关系,但他必须完全了解事实经过后,方始拜见亲娘,叩见爹尊,因为认娘呼爹,关系重大,不可儿戏。
因而,举袖拭泪,拱手恭声说:“齐公公待晚生,恩高义厚,虽粉身碎骨亦难报其万一,但他老人家一直未谈晚生身世,实因晚生艺业未成,深恐影响了武功进境,如今天赐良机,在此得遇夫人,可否请老夫人讲述一遍昔年经过?”
陆夫人一听,缓缓点头,黯然流泪说:“父精母血,怀胎十月,见儿一面,终身不冺,何况你失落青江之时,业已周岁,为娘怎能认你不得?”
说此一顿,当然叹息,继续说:“也罢,待为娘说出你臂上的两点特征,使知不假。”
说着,举手一指飞鹏的右小臂,颤声说:“在你的右小臂上,有两个形如花瓶的原砂痣,大瓶在上,小瓶在下,你不妨挽起衣袖细看一下”话声未完,陆飞鹏“咚”的一声已跪在地上,伸臂抱住陆夫人的双膝,扑在软榻上,放声大哭,说:“母亲,想煞苦命的鹏儿了。”
陆夫人泪如雨下,伸出颤抖的双手。亲切地抚着飞鹏的双肩,含笑凄声说:“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陆飞鹏一听,倏然抬头,毅然分辩说:“不,鹏儿这十八年来,除了怀念父母和身世,从未受过苦,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