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喝声中,伸手拉住了宜君的玉腕,同时提醒说:“此地人迹罕至,樵夫猎户决不敢到此,那座石屋内的人,如果不是妖道的弟子,也是隐居此崖的奇人异士。”
说话之间,雨点已渐密渐大了!
媛媛一听,不由焦急地催促说:“管他什么妖道弟子奇人异士,先进去躲躲雨再说嘛!”
宜君也在旁催促说:“如果是奇人员士他必然知道妖道的巢穴,如果是妖道的弟子,正好要他们带我们前去。”
飞鹏虽知事情决不是宜君说的那样简单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先进屋内躲雨,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于是一挥手,即和媛媛、宜君,飞身向石屋前驰去。
二人前进中,发现那是一栋一明两暗的独立石屋,四周以天然青竹围成竹篱,一个小院门,似是虚掩着。
由于雨势渐大,三人到达竹篱外,顾不得先在门外得到允许,只得一推篱门,急步奔人院内。
“大柱哥,见到刘坛主了没有?”
说着,一个身穿青布裤褂,颇具姿色,年约二十一二岁的青春少妇,手中拿着蔬菜,已立身在屋门内。
飞鹏一听“刘坛主”三字,心知不妙,但是再想退出已来不青衣少妇一见“飞鹏”人,杏目中冷芒一闪,面色微变,脱口沉声问:“你们找谁?”
问话这间,飞鹏三人已到了屋门前。
媛媛自然也听到了“刘坛主”三字,但她却满面娇笑,抢先谦和地说:“这位姊姊请行个方便吧,我们是入山迷了路途,又逢大雨,想在姊姊这里暂避一避!”
这时,另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身穿淡褐色衣裤,姿色也不俗的少妇,已由左暗间内奔出来,一见飞鹏三人,略微一怔,立即爽快地说:“三位快请进来坐,外面雨已大了!”
飞鹏、媛媛和宜君,同声称谢,急步走进屋内。
褐衣少妇一俟飞鹏三人进人,立即谦逊地说:“屋小地脏,家什简陋,三位请随便坐!”
说着,用手指了指正中方桌两保俊蹦木凳。
飞鹏、媛媛和宜君,一面轻弹着身上雨珠,一面也谦和地说:“凭空打扰,甚感不安,雨势略小,我们便即告辞。”
青衣少妇一直深沉地望着飞鹏三人不言不语,褐衣少妇却谦和地笑着说:“三位不必客气,如不嫌肮脏,就在舍下过宿也没什么!”
媛媛一听急忙笑着说:“这位姊姊太好了!”
褐衣少妇谦和地笑一笑,肃手说:“你们三人请坐,我去为三位倒茶。”
说罢,迳自走进另一间寝室内。
青衣少妇已经转身在水桶内冲洗蔬菜。
飞鹏向媛媛、宜君递了一个“谨慎”的眼神,立即游目看了一眼屋内.这时才发现左右寝室内各有一张木床,上有枕被。炊饭的锅灶,就在外间的门角内,青衣少妇,已开始在小桌上切菜。
看了这情形,和方才听到的话加以对照,飞鹏断定这两个少妇必是妖道的门徒,她们的丈夫想必已经因事去找刘坛主。
根据两个少妇的眼神、谈吐,和所穿衣裤,断定她们都是会武功的人,而且都有了相当根基.尤其褐衣少妇,更不可轻视。
心念间,褐衣少妇已托着三个粗磁茶碗和一个茶壶走出来,一面放在桌上,一面谦和地说:“山野之地,无茶待客,权以松子解渴,三位将就喝吧!”
说罢,即为飞鹏三人,每人斟了一碗。
飞鹏、宜君和媛媛,同时欠身感激地说:“这位姊姊太客气了!”
说话之间,趁势细着碗内茶水,色呈淡绿,丝丝清香,看不出有何异样。
这时褐衣少妇已坐在寝室门口的一张木凳上,望着飞鹏三人,含笑问:“三位仙乡何处?怎的会迷失了山路?”
媛媛抢先一指飞鹏和宜君,笑着说:“他是小妹的夫婿她是小妹的同室姊妹,我们由临县去文水,由于马惊,才迷了山路!”
褐衣少妇会意地点点头,淡淡地问:“你们的马呢?”
媛媛故意左右望了望寝室,佯装不解地问:“妹姊这座屋是朝南吧?”
褐衣少妇文静地点点头,说:“是的,偏西南!”
媛媛略微想了想,说:“大概是留在东南峰角下的山谷里面。”
褐衣少扫惊异地问:“你们怎能把马丢在那里不管?”
媛媛故作无可奈何地笑着说:“命都不保了、要马作什么?”
褐衣少妇听得神色微微一变,但她隅即笑着说:“你这位夫人也是一位豁达之人!”。
媛媛见少妇称她“夫人”,娇靥不由一红.赶紧笑着说:“哪里哪里,稍时雨停、还要请姊姊指给我们一条出山之路!”
褐衣少妇一听,立即转首看了一眼屋外的滂沱大雨,柳眉一皱说:“现在天色已经黑下来,看情形今夜你们势必要宿在寒舍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以爽朗的声调,指了指已经切好蔬菜的青衣少妇,笑着说:“不碍事的,我与箐妹也是同室姊妹,我们可让给三位一张床睡。”
媛媛和宜君听说让给一张床床,不由娇靥又是一红,两人芳心同时怦怦
就在这时,蓦见院前的竹篱小门猛然一开,飞身纵进一个浑身淋漓,抱头遮雨的布衣壮汉来!
褐衣少妇一见,倏然立起,急向屋门迎去,同时关切地急声问:“大柱哥,你怎的冒雨回来了?”
布衣壮汉一面奔进屋内,一面急声说:“天师有法旨下来”
话来说完,也迎向屋门的青衣少妇,急忙嗔声说:“家里有客人,你胡说些什么?”
正在擦拭头脸上雨水的布衣壮汉一听,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望着已经由椅上立起来的飞鹏三人,愣了。
飞鹏立即拱手,谦和地笑着说:“贸然前来打扰,甚感不安,在下雨停即走”
话未说完,褐衣少妇已急忙向壮汉解释说:“他们正下雨时跑进来,迷了路,马还放在下面山谷,人家不会在我们这里住的太久,最多明天就走,我已与他们倒茶了,快上前见见那位小侠!”
飞鹏见褐衣少妇在最后还特地谈到“茶”,因而断定茶中必有蹊跷,于是迅即看了媛媛和宜君一眼。
这时见褐衣少妇称他“小侠”,立即谦和地说:“不敢不敢,在下虽佩宝剑,只是人山防身之用,在下并不会武功,倒是贱内略知皮毛、”
说着,伸手指了指商媛媛。
身穿一身猩红劲衣短剑氅,背插商耀南仗以成名斑银剑的商媛媛,立即向着布衣壮汉微一欠身。
同时,这才看清布衣壮汉,年约三十一二岁,生得虎眉朗目,高鼻方口,身材也极魁梧,一望而知是个不善智谋的人。
布衣壮汉虽经褐衣少妇解释,但仍未改变友善态度,仅放缓了声调说:“我家里只有两张床铺,不能留你们住宿,雨停了你们还是快些走的好!”
说话之间,紧皱虎眉,似是有着极重要的心事。
两个少妇一听,立即无可奈何地看了壮汉一眼。
飞鹏根据壮汉说的大师,断定极可能就是妖道法旨想必是交代下来的重要事情。
这时壮汉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反而觉得壮汉不失为是个心地淳厚,性情爽直的人,于是拱手一笑,说:“当然当然,稍时雨停,愚夫妇立刻就走。”
说罢落坐,立即示意宜君和媛媛饮茶。
布衣壮汉一见飞鹏三人饮茶,似欲阻止,但终于没有开口,低着头急步走进寝室内,想是去换下被淋湿的衣服。
茶一入口,飞鹏立时惊觉有异,但他仗着优昙仙花的灵气,和高深的功力,仍然咽了下去。
褐衣少妇见飞鹏三人将茶饮干,深怕他们含在口中没有咽下,特地起身含笑问:“三位是否再来一碗?”
飞鹏和媛媛三人何等聪明,焉有不知之理,立即齐声谦和地说:“谢谢,足了!”
褐衣少妇一见三人讲话,娇靥上立现得色,即向飞鹏三人含笑说:“三位请和坐,我去与拙夫商议商议,最好留你们三位住下。”
说罢起身,逢向壮汉进人的室内走去。
一直默默炊饭的青衣少妇,看也不看飞鹏三人一眼,似乎对褐衣少妇的作为,也不完全赞可。
飞鹏早已想好了计谋,决心利用这个机会探出妖道的巢穴位置,他觉得错过此时,再没有机会了。
俗语说: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正是这个意思。
于是.向着媛媛两人一施眼神,即提一口真气,将咽下的茶水,宛如一线喷泉般,直射到大雨滂沱的门外。
媛媛和宜君会意,也趁青衣少妇低头炊饭之际,将茶水提气射出门外,而室内也传出褐农少妇和壮汉的悄悄争论声。
飞鹏深怕失去机会。立即佯装头重脚轻,作着昏昏欲睡之态,接着两手支额,立时伏在桌上,宜君也趁势娇躯摇晃。
媛媛佯装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剔眉嗔目,怒声说:“大胆狗男女,敢在茶中放迷药!”
药字出口,佯装翻响撤剑,但是,娇躯一连几晃地翻身跌坐在椅上。
就在媛媛跌坐椅上的同时,褐衣少妇和壮汉,已由室内奔出来,而炊饭的青衣少妇,也走了过去。
壮汉一见飞鹏三人都晕了过去,立即望着褐衣少妇.怒声埋怨说:“你看,这怎么办?
何必多事,大雨的天?”
褐衣少妇冷冷一笑说:“刘坛主怎样叮嘱我们的?我看你八成是活的不耐烦了!”
青衣少妇立即在旁忧虑地说:“我看他们似乎不像坏人!”
褐衣少妇冷冷一笑说:“箐妹,我问你,临县在什么方向?”
青衣少妇不知何意,不由迟疑地回答说:“在西北方嘛!”
褐衣少妇立即正色说:“是呀,可是他们却将马匹放在东南峰的山谷下。”
佯装晕厥的商媛援一听,不由暗呼一声“惭愧”,但飞鹏和宜君却惊觉到褐衣少妇的确厉害。
又听褐衣少妇继续说:“他们是好人是坏人我们都不去管它,就根据他们闪烁的言词来说,他们就是问题人物。”
布衣壮汉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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