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笑声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但却又清晰的传入布弈的耳中,产生的幻觉,都让他误以为,自己又进入了对方的领域世界一般。
可当他真真切切的看到脚下满布的混乱局面之时,才敢确认自己依旧处在现实世界之中。
然而,还不待他心弦有所松动,更令他痛心疾首的一幕却在他那一双目光清晰的注目下悄然上演。
但见帝一的声音刚刚落下,依旧在执行着攻击命令的傀儡法圣依旧没有在那庞大的惯性之下收住身体冲击的趋势。
高大漆黑的身影闪动的极快,可依旧不难被布弈捕捉在目光之中。
只见傀儡法圣的身体移动的轨迹之中,原本并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可偏偏此时有股细微难以察觉的能量不断的扩散开来,意识到事情的突然变故,还不待布弈有所反应,帝一的身体就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傀儡法圣的身后。
他依旧满脸邪异的笑容,更在现出身形的瞬间挑衅般的看了自己一眼,可就是这么短暂的一眼,就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定格了起来,唯独他一修长的双手缓缓的抬起,很是随意的还在虚空中曲动了几下,随后又看似简简单单的向前一伸。
看似缓慢的修长的大手其实早已经快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也只是大脑短暂的反应之际,布弈就已经清晰的看到帝一的右手就已经紧握住了傀儡法圣的脖子,再看傀儡法圣那急速向前冲动的身体,嘎然间就悬浮在了空中。
如此惊异的一幕,不由得让布弈的大脑一片空白,短时间内他竟然呆立在那里。
可随之而来的一股来自灵魂的撕裂之感,却不得不将他痛苦的拉回了现实。
“啊!”
撕裂般的疼痛就仿佛是一张大手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搅弄,直觉的自己脑浆都要崩离出来,巨大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
伴随着那短暂的剧痛消散,依旧沉溺于精神力量巨大消耗之中的布弈陡然间睁开了双眼,可就在这简短的刹那间,他却眼睁睁的看到了今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凄惨一幕。
虚空之中扬身而立的帝一,一只手紧握着傀儡法圣的脖子,但见那修长的大手却在此时轻轻一带,原本连刀都砍不断的坚硬身体,却犹如切蛋糕一般从脖颈之上一分为二,此时的帝一一手提着脑袋,另一只手则再次在那悬浮着的身体之上不断划动片刻,紧接着,傀儡法圣那高大的身体犹如被分离了一般一块块的向着地面坠落而下。
手臂、肩膀、大腿、脚裸、五脏六腑
冰冷的黑色血液洒满了整个虚空,他仿佛看到这一个个人体的组建根本就是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的一般,痛苦难当。
随后,布弈只感觉心中莫名的一空,所有的异样感觉消失不见,他则彻底的失去了与傀儡法圣联系。
惨烈的画面犹如做梦一般,令人难以接受,不知不觉间,过去的点点滴滴犹如放电影一般不断的回味在脑海之中。
傀儡法圣,陪伴了自己两年多的最大依仗,每当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给予自己最大的帮助,自己所有的光环,所有出其不意的惊喜,就这样消失了,它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如此的结果,让人叹息,让人心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
“帝一,我他娘给你拼了!”
极度的怒火顷刻间布满了胸膛,布弈感觉到自己的情绪空前的压抑,满腔的怒火更是不容考虑的就已经冲撞而出。
但见那双目之中一冷一热两种气流不断的向上冲撞,最后陡然间喷出两道火芒,一红一蓝,交织而来,直达霄汉。
巨大的能量风暴翻滚着瞬间成型,滚滚的能量涟漪不断的向外扩散,立即将偌大的虚空尽皆沾染。
浓烈的火焰一上一下,红则主天、蓝则主地,顿时将偌大个空间演变成为了一个诡异的冰火两重天。
奇异的感觉清晰的传入帝一的体内,却也不得不让他为之一惊,几乎没来得及丝毫的考虑,他就已经忍不住脱口而出,“红蓝二火?冰火组成世界!难道说真的是阴阳之火?”
如此诡异的一幕映入眼中,却不得不引起帝一的重视了,不由得对于之前布弈的话语有了几分的品味,“他说他曾经炼化了至阴与至阳两种火焰?”
满脸的惊怵之色,如此品味了半天,帝一才不敢相信的将目光定格在了对面的那道高大的白色身影之上,惊骇的眸子之中,平然间却闪现出一抹外人难以察觉的惧意。
这也难怪,连闻名天下的至阴、至阳二火都已经被之降服,那么身为第三种火焰的人火之源的他当然也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与帝一一战
但帝一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他在最短时间内就看清楚了布弈浑身上下所有的战力,除了拥有阴阳二火的支撑之外,对方还是世间难遇的阴阳二气护体,气府之中深厚的玄力沉淀,能够为他提供平常之人七倍的玄力供给,而且能够以己之力独然抗拒数名法圣级别的围攻而屹立不倒。
如此的站立就算称之为法圣之境所向无敌也不为过,可偏偏对方毕竟也不过是一位刚刚达到法圣级别的修法者,纵然他自身的战力无可匹敌,但依旧没有强大的足以媲美法魂强者的地步,可别小看了这仅仅一个境界的差距,就算称之为天差地别也不足为过,只要对方依旧停留于法圣的境界,他完全就有能力像捏死蝼蚁一般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想到此处,帝一那双原本略显惊惧的目光之中,却立即浮现出一抹杀意。
看来,此时的他早已经有了主意,如果想要顺利的逃出升天,就必须要先发制人杀掉眼前这个青年了,一旦他真的成长起来,并爆发出体内的潜力,恐怕自己也就难逃被炼化的厄运了。
意识到的事情的严重性,帝一的脸上立即布满了疯狂的狰狞,一只手轻轻的向前伸出,空气之中原本已经被那强大的至阴与至阳之火笼罩的虚空,顿时又覆盖了一层浓烈的枯黄火焰。
枯黄的火焰并没有天火那般足可以燃尽世间一切的炙热,也没有地火那般可冰封万里河川的阴冷酷寒,但是它却拥有着一种令人们难以捉摸的诡异。
它有时候可以变得炙热,有时候也可以变得酷寒,还有些时候干脆又似真似幻、虚无缥缈,而且,它还可以迷惑住人的心智,以至于但凡有生命的物体,都能够在无形之间被之*控。
这已经不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强大的力量,它是一种艰深难懂的奥妙,也是一种令人难以领悟的哲理,这本身就是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的存在。
故此,在这股强大的枯黄火焰的包围之下,一红一蓝两道火焰却宛如两个迷失了路途的孩子一般,不断的在原地打转,但不管它们如何的转动,却始终逃不出枯黄火焰的重重包围圈。
其实,如此的画面并不能说明至阴、至阳两种火焰就弱于了那种枯黄的火焰。
毕竟二者都是产生于天地之间的奇异存在,以布弈如今的实力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发挥出两种火焰威力的百分之一,所以,才会造成如今这般束手受困的局面。
但倘若真的让这三种火焰都在全胜时期的话,更加就不可能从中真正的论出个上下高低的。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失,纵然有着两种天地奇异之火的保护,布弈也渐渐的已经有所不支了。
此时斗大的汗珠簌簌的从额头之上滴下,布弈的脸色更是陡然间从煞白变得通红,然后又变得铁青,鼓囊着嘴巴,剧烈的喘息着,他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快要被抽空了一般,体内的气血毫无规律的横冲直撞,而那一直徘徊在喉管之中的鲜血更是已经有少数冲撞着跳入了口中。
“他娘的,真的要死了吗?”
面对不可扭转的局势,布弈的心情异常的沉重与不甘。
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可偏偏在距离成功一步之遥时,最后要栽在这个最不被自己看好的人火之源上,原以为,天、地、人三种火焰,另两种都是大自然不可违逆的杰作,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了自己战胜,可偏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正好是这个令自己瞧不上眼的人火之源最难对付。
看来,他不得不选择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大自然再难克服,它依旧是有规律可循的,但人心却不相同,就算你再过的强大,却始终都有看不透之人,也有猜不透之心。
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缘故,身为人火之源的帝一才会有着天地之火所不具备的强大吧。
其实一句话说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不是天与地,而是那狡诈无虞的人心。
想到此处,布弈只感觉一种空前的失败感浮现心头,莫名的失落让他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半点的力气,也许这根本就是上天给予自己开了个莫大个玩笑。
什么狗屁地火之祖,什么狗屁天火之祖,都他娘没帮上一丁点的忙。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这始终见不到面的人火之祖,什么被称作人间曙光的守护者,什么狗屁为人类的文明指引了前进的道路,这根本就是沽名钓誉胡说八道。
如今的自己都到这个份上了,眼看着就要离西嗝屁了,但他还是没有一丁点的音讯踪影,这分明就是一场骗局,一场欺骗善良人们当做炮灰的骗局
难不成自己真的上了三火护灵的当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火之祖的存在?
想到此处,布弈再一次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了界环之中的三火聚鼎之上,心中不由得一阵抓狂,他连连咬牙切齿,既然见不到人火之祖,那么自己就拿三火聚鼎前来出气,让这三个老不死的去抵挡自己种下的恶果。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为了一堆破铜烂铁而选择白白送死的。
思想间布弈就再也没有了一丝的保留,所有的法宝利器全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但见他手腕间界环乌光闪动,在他精神力量刻意驱使之下,三火聚鼎再也不可抵制的踊跃而出,虚空中翻动着火焰暴跳而出,短时间内还真的为布弈减去了巨大的压力。
借助这个机会距离喘息了一阵,他这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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