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的一切,惩治恶人,此乃善举!
明了了水月羽的意思,贺楼逸点点头才继续说:“他背负的太多,原以为他会受不了,没想到真的做到了今天这一步。”
水月羽自然知晓,但是这其中受过多少苦她不能体会,她见过楼君天身上的伤痕,大多数伤疤在极好的药物作用下都逐渐平淡了,但是仍有几处,这几处无论从位置还是程度上来看都是重伤。
“五叔应了你们的要求,坐上这位置,你们也要好好努力啊!”一改之前有些沉闷压抑的语气,贺楼逸笑着拍拍水月羽的肩膀,月羽皱眉:“什么?”
一看到水月羽的模样,贺楼逸瞬间明白过来他的“乖侄儿”还没有将他们叔侄之间的交易告诉月羽,自己这下还说漏了嘴,耳朵微微一动,听见前院楼君天的声音,贺楼逸很不负责任地跑了,道:“哎呀,叔叔还有些别的事情,改天再聊”
水月羽自然也是听见了动静,她现在的功力,恐怕除了那几个非人类,还有楼君天那妖孽狐狸之外,无人能敌。楼君天皱眉见着一路仓忙的五叔,正想问问他联络的朝中大臣的事情,却没想到一向稳重的五叔一脸促狭,脚底抹油瞬间就溜开了。当下他明白过来,许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将水月羽丢给自己了。揉揉眉心朝商道:“去把消息带给宫,让他把人安全带过来。”
“是。”商行了礼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水月羽左想右想,也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楼君天到底是背着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正想着,就见那人带着和煦的微笑进来了,对着水月羽冷然又明显质问的神情,楼君天坐在她旁边,伸手揉着那手软的双手,淡淡笑着,水月羽不明所以,突然她心生异像,猛地想要将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厮,竟然就这么把自己的力量又封住了,只是那灵力没了,水月羽皱眉,这家伙想干什么?
“羽是想游山玩水的吧?”那狐狸眼睛闪着精光,盯着月羽认真地问着。
“嗯?”游山玩水听上去不错啊。
“我们成亲之后,羽会为我诞下孩子吧?”
“嗯”这个,还没想过啊!
“游山玩水,带着鼻涕虫,不好。”
“额”
“五叔一表人才,看管小孩又有经验,宫里条件优越。你看我,多好。”
“你想把孩子丢给五叔?”水月羽这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喏,顺便继承皇位,难不成月羽想做皇后?”剑眉一挑,水月羽发现她被算计了,连同那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也算计了。
搞明白了状况后的水月羽看着楼君天,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真是想把这妖孽的脸打一顿,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定要加紧修炼,争取早日脱离动不动就被封力的日子,
——
北越京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上,商铺沿街开放,茶楼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唉,你听说了吗?”
“什么,是不是宫里那位”
“嘘!你不想要命了!前几日那谁不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咔嚓’了!”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弄得周围人一阵惊讶。
“不会吧,你说当年的事真这样?”
“哼,要不是如此,你说,干什么杀人灭口?”
“这也太、太不是人唔唔、唔唔!”那人的嘴被捂住,话音被迫吞进肚里。而后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关注才降低了声音:“太不是人了!”
“唉,皇家无情,那些事儿,也不是咱们平民百姓能染指的。”
“说,为什么这样!”书房内,一排黑衣人跪地一字排开,贺楼城弩手一甩,漫天的纸张扬扬洒洒,飘落在地:“白养你们了!”
之前的谣言被他扼杀在摇篮中,不过几日,城中却又传了出来,这次比起上次,若将之前的比作小浪花,那么这次就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巨浪。到底是谁,谁将这谣言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而且句句属实。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无言以对皇上的怒气,那谣言就像是春季的草苗,瞬间遍布大街小巷,都说斩草除根,可是现在,别说斩草了,根本找不到根。
“都滚!”这两个字带着浓重的杀气,明明是低沉的声音,却像是千斤重的石块压在黑衣人的心头,微微行了个礼便立马消失不见了。
空荡无一人的书房,落日的余晖星星点点,从那窗口投射进房间,只是明明是暖暖的光辉,却温暖不了这一室的阴冷。老皇帝独自一人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了人前的风光,没有了昔日的威武,只一瞬间似乎老了几岁,蹙起的眉头像是拧了个疙瘩,他微微闭上眼,十几年前的场景,再度浮现。
“你、你个不孝子!”
“三哥,我从未想要抢过你什么,你要,那么便给你。”
“哥,逸不求你什么,只求放过她。”
那些失望的神情,解脱的眼神,悲痛的表情,还有那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孩,一切一切,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里回放,他总以为这些是皇家最为普遍的事情,只是过眼烟云,而后便能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只是他错了。
登上皇位后那短暂的欣喜,日日夜夜耳边回荡的声音,空荡的宫廷内的残灯孤影,以及,他的孩子们,终于也踏上了一样的路。缓缓舒了一口气,却发现背后已经湿冷一片,这个夏,真冷。
——
“公子,您没事儿来皇宫干什么啊?”一皱着眉看着脚下的景象,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二人,莫离摇着扇子道:“没见过。”
一此刻很想撞墙而死,只是这会儿没有墙,他也不想撞出去被人界的人看到当做怪物,只是这一路上兜兜转转,自家主子经常出现在奇怪的地方,这里面不乏青楼什么的想到当时的场景真的是让他恨不得抛下自家主子回到神界。
“公子,这人被下了药,嗯,灵火?”一的鼻子最厉害,什么都能闻出来,听了一的话,莫离皱眉多看了看那正慢悠悠走着的北越王,勾唇一笑,那绝美的脸上刹那间大放异彩,这人界,比自己想象的有趣多了。
“走吧,来了这么多日了,也没瞅见要找的人。”说着收起折扇瞧了瞧还在嗅着空气的一。
“啊!公子,你不管啊,那可是灵火诶,要是被那些老家伙知道了”
“你知道还乱说,别人的事情,莫要插手,我们这次,只是来找人,旁的都与我无关。”莫离的眸子暗了暗,这世间是存在还是灭亡,都与他无关。
------题外话------
我悲催的发现自己感冒了
好痛苦
137 惊鸿一瞥乱了心
这日天气晴朗,楼君天早间回来后与众人在书房商议了一上午,用过午饭这才闲了一会儿,追着水月羽在院子的阴凉处小憩,那长椅上,月羽坐在那里看着君天头枕在月羽的膝头,一条长腿伸展开来,另一条腿微微屈着,很是惬意。
“公子,您看,这不是要找的那个姑娘吗?”
莫离还不知道想些什么,听一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对面房子的屋顶上,他们二人并非凡人,距离虽然远但依旧瞧了个清楚。那女子微微低头,发丝轻轻飞扬,又有书本挡着,看不真切,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熟悉,若不是从未来过这里,他自当是以为真真见过这个女子了。
“东西拿到手了吗?”月羽轻声问着。
“嗯,到了。”楼君天缓缓勾起一丝笑意,月羽放下书,伸手拂去那邪魅的面容上被风吹乱的发丝,感受着水月羽柔柔的触碰,楼君天并不感到厌恶,反而很是享受。
只是这一动作,却让月羽的脸正正对上了莫离的眼。
莫离在那屋顶上的身姿突然一抖,一上前扶了一把道:“公子”
“怎么可能!”莫离突然出声道:“怎么可能是她?”
一听了甚是不解,疑惑地问道:“怎么?公子难道见过这位女子?”
见过吗?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吧。
莫离自打有意识有印象的时候,便是在神界了,到了多少年,五百还是八百,他自己其实也想不清了,只是,那个梦却陪着他度过无数个夜晚,断断续续,朦朦胧胧,若有若无,梦中总是那同样的人,一袭白衣,一抹笑容,一身风华,就那般对着自己笑,音色如泉水击石般叮咚作响。
“阿穆,这样你喜欢吗?”
“阿穆,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何不笑呢?”
“今后你只我一人,其他的莺莺燕燕不许多看!”
“阿穆,你这呆子!”
“阿穆,阿穆,是我啊,是我啊”
“阿穆,你在哪里?”
“阿穆,我等不到你了,若你醒来,便来找我吧。”
“阿穆,你是忘了我吗?”
那人是对着他说的,只是阿穆,他不认识,这张脸,他却熟记于心,这是那张无数次叫着自己阿穆的人,那一袭白衣,灵动的气质,他怎么可能忘记!
忽的,楼君天猛地转头,那一双锐利的眼直逼院墙外的建筑。莫离一惊,那眼中的肃杀让他皱了眉,这个男人,竟然看不透他的能力,站得如此远却还是被发现了。来不及多想,脑中的疼痛邹然袭来,只是那双眼依旧对着那似要剖析了自己的目光,不退不让。
“先回去吧。”莫离摇摇头,这头,怎么突然疼起来了?看着自己公子苍白的脸色,一上前扶住他,二人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瞧什么呢?”水月羽顺着楼君天的目光向外面看去,一切如常。楼君天已然收回了眸光里的锋利,摇摇头道:“捏捏肩。”那对视,消失,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月羽轻轻揉着男人肩膀,心里却泛着嘀咕,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是感到了什么,却没有杀意,只是适才她也抬头环视一圈,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