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了一声,居然跑向了祭台! 小晴,别!太辛心里唤了一声,在北辰君面前,他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水漪岐脸一沉,本想向对待癸一样对待这个不敬的丫头,突然间,她改变了主意,看着小晴露出了笑容。 “有趣,真是有趣。翟氏女巫,东方氏的巫,抬起头来!” 叔翟和太辛只好从命,随后她指着未说:“你们就打算用那么普通的祭品打发我吗?哼,还亏得这个逆天氏的笨蛋打扰了祭祀,我才不要这个灵魂。” 太辛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北辰君指尖一转,指向了小晴:“我要那姑娘!” 北辰君的身影消失了,地面上的众生大多还未恢复了神智。 如果祭品是小晴,他能答应吗?不能!太辛不自觉地结咒的时候,冷不丁叔翟的剑悄悄指向了他的颈项。 “尚巫大人,您今天的表现很不对劲。”她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别忘了您的身份,那样不值得。” 看着太辛的右手颓然地放下,叔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将这个扰乱祭祀的罪人和祭品一起关起来!” 昏迷中的癸,吓坏了的未以及一脸茫然的小晴,一起被叔翟的手下带走了。
第十六回 逆天癸死里逃生 东方辛身陷囹圄
阴暗而潮湿的地牢里,癸一直昏迷着。未一边抽泣一边呼唤着哥哥,终于,癸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傻小子,我还没死呢。” 小晴撑起他的头,从自个儿的衣服上扯下了几根布条,简单地处理着他的伤口。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她不知道癸能不能撑得下去。 “死丫头,你摆着一张臭脸干嘛?活像那个老不死的。” “哥哥,你少说点话。” “哈?你肯叫我哥哥了,今天太阳打哪儿咳咳” “叫你少说点。” 似乎是没什么力气了,癸终于闭了嘴。小晴脑海中却浮现出方才祭台上,癸对叔翟说的话:即使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不许你们夺走这孩子的性命! 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心底激起如此的共鸣?姜小英,你经历了什么? 那疯癫男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终究是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何苦和自己过不去?何苦苛求姜小英吗? “喂,丫头,对不起。”癸突然睁开眼睛,低声说了一句。 “干嘛?”小晴有些诧异,“为什么道歉?” “把你扯进来了呗”癸无奈地笑了笑,本以为北辰君也像那些妖怪一样,拼一下就能打赢的。没想到真的见了,才知道实力根本不一样,还把这丫头也连累了。 “我不怪你。”小晴发现自己是真心这么想的,她被癸的行为打动了。也许,那一声心跳,并不只是姜小英的心头出现了悸动吧? “哥哥,我们会死吗?”未擦干了眼泪,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怕吗?” “有哥哥在,我不怕!”未夸张地挺起胸,双手却在微微地颤抖着。 “好孩子很勇敢”癸挤出一个微笑,夸着未,双眼却不自觉地盯着小晴。这丫头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中,真的没有一丝恐惧。 不愧死老不死调教出来的,和他一样处惊不变呢!只是,失去了这丫头,老不死要恨死我了吧? “咳” 小晴看着癸猛烈地咳嗽,于心不忍,像看守央求道:“大叔,给点水好吗?” 不料那大汉啐了一口:“快死的人,要什么水!” 未又气又恼,眼泪又掉下来了。小晴只是低下了头,不言不语。心中默默想着另一个自己——姜小英,她会法术吧?呵呵,若是处于相同的境地,她比我能干吧? 那凶狠的大叔突然就栽倒了,癸的眼睛猛地睁开,挣扎的坐了起来:“老不死,你你不要命了?” “怎么,只许你不要命?”太辛推着木车从黑暗中现身,那大汉身上笼罩着朦胧的紫色,那是催眠的痕迹。 太辛从大汉身上摸到了钥匙,却打不开牢笼的门。他的脸色立刻变了:“不好!” “东方辛,你真是让我失望。”叔翟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你的同情心实在是太泛滥了。” 一抹白光从太辛的掌中窜了出来,窜进牢笼,在内壁上形成了一道隐隐绰绰的门。 “不好!”叔翟知道这是镜幻术的一种,一旦他们走进了这门,除了巫师本人,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于是,叔翟提剑就像太辛刺了过来,她必须打断他的咒法! “先生!” “癸,带她走!” 眼看着那剑刺穿了太辛的肩膀,小晴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她挣扎着要跑去太辛的身边,却被癸拽着后领拖进了那道门。看着三人顺利脱身,太辛的右手才无力地垂了下来! “东方辛!你把他们弄到哪儿去了?”叔翟一把拽着太辛的领口,恨恨的问。她不在乎那个逆天氏和那个小奴隶,可是那个小女孩,是北辰君指定要的祭品! 太辛不语,只是露出了一贯的微笑。小晴不会有事,太好了 “你”狠狠地将他推到了地上,叔翟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露着寒光,“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开口么?” 太辛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漆黑的曦子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叔翟却突然收起了眼中的寒光,低声叹息了一声:“我真为王不值得,若不是他当年的仁慈,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你认为当年那个鲛人为何会如此顺利地救走你?东方氏的太辛!” 听到她念出了自己的本名,太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来如此,王当年,是故意让洛救走我的? “可你干了什么?你为了个祭品背叛了王!” 太辛默默的垂下了眼帘,小晴的笑脸又浮上了心头。王,对不起,只有那丫头不行,绝对不行。 “司妖大人,我有愧于王的恩典。”太辛悄悄地动了动手指,王,您的宽容,我只有以死谢罪了。 叔翟的袖中却猛地射出一道红光,太辛只觉得掌心一痛,右手已被一枚猩红色的小锥钉在了地面上。那小锥发生幽暗的红光,太辛发现自己的气力正在被这小锥子吸收掉。 “想死?没那么容易。在你说出他们的下落之前,你的命我先替你保管着!”叔翟俯下身,指着太辛掌中的锥子,痛心道,“你知道这‘锁妖锥’花了我们多少精力?巫师用以结咒的精力也好,妖鬼用于施法的灵力也好,它都能吸收掉。若是这东西完成了,我们根本不用惧怕南冥妖鬼,可是逆天氏却这时候把南冥惹来了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这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我只希望暂时做一些牺牲,稳住南冥,争取完善锁妖锥的时间而已,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尤其是你,东方辛,为什么连身为尚巫的你也如此不成体统!你图什么?东方辛,说出他们的下落,我保证你继续当你的尚巫大人。” 叔翟的语气几乎是恳求了,太辛却只是别过了脸,不再看她。 “东方辛,你真是冥顽不化!被锁妖锥所钉,无法施咒的你根本是个废人!”叔翟见利诱不成,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态度,“当年你在那场诡异的雨中跪了三天,这双腿就是那时候废的吧?你应该知道,那寒毒发作起来可不好受。” 叔翟击了击掌,两个翟姓女巫提着一桶水进来,那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冰块。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太辛只是沉默着,于是那桶冰水哗地一下泼到了他身上,只见他的指节倏地握紧了。 肩上的伤口早已流了不少血,再被这冰水这么一激,寒意从骨髓中透了出来。太辛的唇和指甲迅速变成了紫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蛰伏的寒毒开始活跃,剧痛从双脚开始蔓延了全身。 小晴,好想听你抚一曲暖阳 意识模糊了,那丫头的笑却越发的清晰了。 先生回来了? 先生,茶。 让小晴帮先生分担 我要陪着先生。 小晴不要离开先生! 小晴,对先生来说,你比这世界更重要
第十七回 风氏大夫施援手 小英小晴终和解
风翩翩的山庄许久都没来过外人了,没想到今儿傍晚散布的时候,在庄口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还有两个小孩。咒术的波动还残留在空气中,风翩翩扬了扬眉毛,自己隐居了那么久,居然有人用这种方式要自己救人? “你谁?”癸警惕地看着这个白衣男子,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别怕,我是个大夫,叫风翩翩。你的肋骨断了,再不处理就危险了,跟我来。”翩翩的声音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癸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未扶着他,小晴却愣在了原地。 “丫头?”癸发现不对劲,风翩翩也停下了脚步。 “先生”小晴喃喃地念着,方才眼睁睁地看着那门消失在了面前,小晴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最后看见的是先生孱弱的身体被那个恶女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先生先生 总是温柔地对她笑的先生,把着手教她抚琴的先生,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先生?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啪的一下,风翩翩一记手刀把小晴砸晕了。 “喂,你怎么对小孩子”癸欲讨个说法,翩翩抱起小晴,不紧不慢地说,“这孩子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让她睡一会儿比较好。” 怀里的女孩子蹙着眉,小小的身体里,灵魂不安地躁动着。 癸喝下了一种淡蓝色的药水,身上的疼痛立刻减轻了,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那丫头不会有事吧?”那扇门消失之前的场景,癸也看到了,老不死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有事没事,只有她自己能决定。”风翩翩耸了耸肩,方才他想进入这个丫头的脑中窥视一下她的灵魂,不想那灵魂竟包得严严实实,容不得他探究。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连他风翩翩五百年道行都奈何不了? “大夫,这儿离玉珠城多远?” “你们从玉珠来的?”翩翩抬头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