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由挺着胸脯,也冷笑起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没有必要告诉你,至于送给哪个人,大概是个中国人吧!”
刘小芬气得柳眉一耸,面色如罩寒霜:“好小子,敢跟老娘来这一套,想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大狗大声道:“你别发狠,老子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另两位弟兄马上就会回来,他们都是騠骑营的高手,绝对放不过你,你若知趣,还是乖乖溜走的好,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还有两个,就是再来二十个,老娘也不在乎,李大狗,糟蹋在你手里的女人已经不在少数,仅凭这个,你的罪孽就够深重了,今天老娘宰了你,你也不算冤枉!”
她说着猛地一耳光掴了过来。
李大狗哪里躲得过,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另一边面颊也中了两掌。
李大狗岂能等死,惨呼声中,抡起拳头,也没头没脑的捣了过去。
谁知他的力虽猛,拳势虽快,却根本击不到对方。
不过这一来越发激起了刘小芬的嗔怒,飞起一腿,便把李大狗踢翻在地,然后霍地抽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嘿嘿笑道:“李大狗,今天老娘先割下你那糟蹋女人的家伙,再把你凌迟处死!”
李大狗吓得面色有如猪肝,接连向后打了两个滚翻。
刘小芬一脚踏住他的前胸,喝道:“把裤子脱下来!”
李大狗龇牙咧嘴地道:“我我怎能自己脱了让你割!”
刘小芬嘿嘿笑道:“想的可倒不错,临死还要女人替你脱裤子,好吧,看在你马上就死的分上,老娘就服侍你一次!”
她说着左手往下一扯,立刻把李大狗的裤子剥到膝盖上。
在往日,李大狗脱了裤子,正是他耍威风的时候,此刻却是道道地地的一蹶不振。
他猛地打着哆嗦道:“姑奶奶,阉猪阉马是常事,你不能随便阉人,我也不是要当太监!”
“李大狗,连脑袋都要搬家,这点小意思,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李大狗双腿猛蹬,两手直摇道:“姑奶奶,你就是要杀了我,也该把那东西留着,要不然,下辈子我还拿什么去见女人?”
刘小芬一咬牙,踏在李大狗肚子上那只脚力道大增。
李大狗嗷的一声惨号,立刻屁滚尿流,杀猪般地叫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我李大狗保你将来养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好哇!死到临头,还想在嘴上讨姑奶奶的便宜!”
她说着右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挥,直向李大狗的下体闪电般戳去。
李大狗两眼一闭,只叫了半声,便吓昏过去。
谁知就在刘小芬的匕首即将触及李大狗下体时,她自己反而尖叫了一声,那匕首也跟着落在地上。
刘小芬大惊之余,急急转头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身侧不远处竟站着一个眉清目秀而又满脸稚气的青衣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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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青衣童子
这童子最多不过十四五岁,穿着一身宽大而不合身的青布裤褂,头上还用红线扎了个冲天辫,很像一个乡下牧童的打扮。
他的身旁,蹲着一只大狗。
若论青衣童子这般打扮和模样,绝对不像是学过武功的,即便学过三招两式,以他这种年纪,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刚才刘小芬的右腕上,分明是被暗器一类的东西击中,而且时间和部位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没有精纯过人的手法,绝难办到。
刘小芬呆了半晌,才望着那青衣童子喝道:“刚才那暗器可是你打来的?”
青衣童子冷冷答道:“这里除了你们没有别人,当然是我了,不过,你放心,那只是一粒石子,并非什么暗器。”
“你为什么要管我的闲事?”
“我长了这么大,只听说有男人脱女人的裤子,没听说有女人脱男人的裤子,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实在太不像话,我碰上了当然要管,否则还成个什么世界?”
刘小芬简直被气炸了肺,叱道:“小兔崽子,老娘是要把他那东西割掉,你明白了没有?”
青衣童子愣了一愣道:“那怎么成,若把他那东西割掉,将来谁帮你养孩子?”
刘小芬当真被气昏了头,放开踏在李大狗肚子上那只脚,再捡起匕首,青着脸色走近青衣童子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青衣童子摆摆手,退后两步道:“你别找我,我还年轻,不够资格帮你生孩子!”
这时李大狗早已爬将起来提上裤子,而且也明白了青衣童子是来搬酒的,因为王刚早已交代过,搬酒的不是个小孩子,就是一只狗,何况,眼下小孩子和狗全来了。
刘小芬尚未走近,冷不防左手一扬,一蓬追魂夺命金针,直向青衣童子袭去。
这是她最拿手的独门暗器,金针快逾电光石火,绝少有人能轻易躲过。
青衣童子不慌不忙,只把衣袖轻轻一甩,七八根金针,居然全数落地。
刘小芬呆了一呆,心知遇上了高人,喝道:“小兔崽子,你这身功夫,是跟谁学的?”
青衣童子嘻嘻一笑道:“我根本不会功夫,你好像也没学过功夫,所以那些牛毛针才打不到我!”
“放屁,老娘在江湖上也算响叮当的人物,谁说没学过功夫?”
“那可能你只学会了给男人割东西的功夫,可惜的是,你割了半天,还没割下来,我这里也有,要不要过来割下去拿回家里放在被窝里玩?”
刘小芬不等他说完,果然猛地跃扑过来,匕首一晃,捅向青衣童子面门。
青衣童子脑袋一偏,然后右腕疾探,竟然扣住了刘小芬的右手脉门。
刘小芬突感整条右臂一麻,那匕首竟又落到地上。
但她岂肯就此罢休,趁机施出一式喜鹊登枝,踢向对方小腹之下。
青衣童子左手又是一探,正好把刘小芬的那条腿托了起来。
一男一女摆出这种姿势,让谁看了也难免觉得不雅。
偏偏青衣童子不肯松手,哈哈笑道:“你这女人好像有毛病,专找男人那种地方踢,好在我还不想帮你养儿子!”
刘小芬粉颊涨得血红,尖着嗓门叫道:“松手!”
青衣童子笑道:“等那位大哥看够了再松手。”
李大狗看出青衣童子的身手比刘小芬高出甚多,自然惧意全消,胆气大壮,朗声说道:
“小兄弟,脱她的裤子!”
青衣童子摇摇头道:“光天化日之下,别做那种事情,你若想给她脱,就自己动手吧!”
李大狗果真走了过来,嘿嘿一笑道:“刘小芬,这次该老子给你脱了,你那东西没法阉,老子给你刮刮胡子好了!”
刘小芬急得像要发疯,想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李大狗是说干就干,刚要弯下身来动手,却被青衣童子抬起一条腿来拦住道:“这位大哥别急,若给她脱了裤子,这条大公狗绝对放不过她,将来生下狗杂种,你可要负责。”
李大狗只好暂时停下手来道:“小兄弟,你可看到刚才她也替我脱过?”
青衣童子道:“我是希望你别脱,免得有伤风化,你若非脱不可,那就随意吧!”
他说着,两手一松,不再理会。
这一来李大狗又着了慌,赶紧躲到青衣童子身后道:“小兄弟,你若不帮忙,我就没命了!”
其实当着青衣童子的面,刘小芬总还不敢把李大狗怎么样。
青衣童子望了刘小芬一眼道:“姑娘,你今天脱了男人裤子,已经占了不少便宜,现在我也不想把你怎样,请走路吧!”
刘小芬还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她已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如今听说放她走,马上放腿狂奔,越过山头,霎时不见人影。
青衣童子到这时才问道:“这位大哥,地上的十坛酒,可是一个叫王刚的派你送来的?”
李大狗点点头道:“咱就是把酒卸在地上觉得不放心,多待了一会儿才遇上那女人的,如果刚才不是小兄弟及时赶来,我只怕”
“只怕头都被割下来了,对不对?”
“头割下来没关系,那东西割下来才要命!”
青衣童子怔了怔道:“那东西比头还重要吗?”
李大狗干咳了两声道:“女人见了我,从来不看头,所以在我来说,头实在没有那东西重要。”
青衣童子笑道:“那就难怪她替你脱裤子了!”
“小兄弟可认识她是谁?”
“我怎会认识她。”
“她叫刘小芬,是百花门的人。”
青衣童子一皱眉头道:“她芬不芬与我没关系,花不花也是她自己的事,我现在只想把酒快些搬回去,好给爷爷过过酒瘾。”
李大狗忙道:“十坛酒小兄弟自己搬只怕很吃力,那三匹马都是我的,还是由我替你送去吧!”
青衣童子道:“我爷爷如果肯让王刚直接送去,何必交代他放在这里,你快走吧,你走了我才能搬。”
李大狗知道人情是送不成了,顿了一顿,问道:“还没问小兄弟贵姓大名?”
青衣童子道:“我姓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你就叫我小六子好了!”
李大狗道:“这名字叫起来很顺口。”
小六子也问道:“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呢?”
李大狗道:“我叫李大狗。”
小六子笑道:“李大哥这名字不但好听,也很像,我带来的这只叫来福的狗就够大了,但是站起来还是没有你高!”
李大狗干笑道:“小兄弟真会开玩笑,我的名字虽然叫大狗,但却总还是个人呢!”
小六子道:“狗是最会看门的,李大哥刚才看酒看得很好,我若来晚一步,说不定就会被那女人搬走几坛,所以我才说你很像一只狗。”
李大狗干咧着嘴,却答不上话。
小六子又道:“你现在就请回去吧,免得那女人回来又有麻烦,回去多替我爷爷谢谢那位叫王刚的王大哥,他派你送了酒来,也免得我再天天给爷爷到山下打酒。”
李大狗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