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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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骨刀-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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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晓村道:“王大人放心,听说王总管身上也有些功夫,何况老莫和他老婆根本就不知道王大人来抓他们。”
  “老先生,等他们来了以后,在下就要把人带走。”
  “那最好不过,兔得老朽再开口辞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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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再起事端
 
  不大一会儿工夫,王尚飞慌慌张张地跑回来道:“老爷子,不好了,老莫和他老婆已经跑了!”
  梅晓村吃了一惊道:“你可曾仔细找过?”
  王尚飞道:“据厨房的人说,他今天早上就没去烧火,因为大家本来嫌他整天醉醺醺地做事碍手碍脚,所以也没人去找他,刚才我到他住的那间房子一看,根本没有人影,连他老婆也不见了。”
  梅晓村顿时气急败坏地道:“走,王大人,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老莫的住处,是在厨房后侧的一间茅棚,棚内除了有个土炕和一个破衣橱及几条板凳外,只有炕上的几件破衣服。
  王刚心里暗自盘算着,若这对男女是今晨逃跑的,必会被他派出去的埋伏擒住,但如果是昨晚就走的,那就真是漏网了。
  梅晓村不但心里急,更感到愧对王刚,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连忙召集所有下人,展开严密搜查。大山猫和小老鼠也配合着参与了行动。
  王刚由梅晓村陪同再回到大厅,等待消息。
  直到将近中午,大家马不停蹄地搜遍了梅庄前后院及花园的每个角落,依然不见老莫和路边桃的踪影。
  梅晓村只急得连连跺脚。
  另一方面,王刚派出去的埋伏,也不见有人回报。
  事到如今,已明显地表示老莫和路边桃是在昨晚就逃脱了。
  等大山猫和小老鼠回来时,梅晓村却因有事暂时离开了大厅。
  小老鼠一向最为机警,趁机低声说道:“老大,您看会不会是这梅老头儿从中捣鬼?”
  王刚摇摇头道:“不太可能,梅老先生已经将近七十的人了,怎会和百花门扯上关系?”
  “那么王总管是否有问题?”
  “也不太可能。”王刚吁了口气:“既然白来一趟,咱们只有回去了。”
  谁知三人刚要起身,梅晓村却又匆匆回到大厅道:“王大人可是要走?”
  王刚道:“既然找不到人,在下就不敢再打扰了。”
  梅晓村道:“王大人好不容易驾临敝庄,现在天色已经近午,老朽已备下酒饭招待,不成敬意,王大人千万赏光!”
  王刚欲待推却,早被梅晓村热情地牵住手臂。
  小老鼠却在一旁向王刚直递眼色。
  王刚只做不见,招呼两人道:“既然梅老先生诚意款待,盛情难却,咱们也就用不着客气。”
  酒席设在一间雅致的净室里,一张八仙桌上各种菜肴摆得满满的,不乏奇珍异味。
  宾主四人各据一方而坐,小老鼠原先本来犹豫不肯动箸,最多也是看着梅晓村动过的他才尝上一尝,但后来见王刚和大山猫都是各色菜肴都吃得津津有味,美味当前,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酒筵完毕,王刚等道过谢后正要起身告辞,却见梅晓村忽然脸色变得异样凝重,摇摇头黯然一声长叹道:“王大人,老朽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谈谈,不知你方不方便?”
  王刚毫不犹豫地望了大山猫和小老鼠一眼道:“你们两位请到大厅等我,我和老先生谈过话后,咱们马上回去。”
  大山猫和小老鼠只得告辞而出。
  梅晓村站起身来道:“这里还是不方便,王大人请随老朽到里面来。”
  原来这间净室只是外面的一间,推门进去,里面另有一个房间,布置得纤尘不染,十分雅洁。
  两人进入之后,梅晓村掩上门去,然后招呼着王刚分宾主坐下。
  这时的王刚,内心一片坦然。
  其实他对梅晓村这种举动,并非不觉得可疑,而是认为越是可疑,越应该探悉究竟,若他不肯答应梅晓村的要求,那反而是平白失去机会了。
  因此,他现在内心早已有了决定,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地静观其变。
  梅晓村又是长长一声喟叹,许久,才缓缓说道:“家门不幸,我们梅家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竟接二连三地闹出这种耸人所闻而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竟然情不自禁地洒下了几滴老泪,接下去再道:“我们梅家,虽然算不上门第显赫,但也可称得世代书香,而最有出息的,该数舍侄雪山了,他能以不到四十的年纪,官拜御史,可以说全凭十年寒窗和自己的努力挣来的。”
  梅御史本名雪山,王刚虽未见过,却知道他年纪的确只有三十几岁。
  “令侄梅御史的自尽,老先生一定知道原因吧?”王刚故做试探地问,其实他自然明白是与百花门有关。
  梅晓村似乎并未专注王刚的问话,还是说他自己的:“本来,以雪山的年纪,若能继续努力,在朝廷中多做些贡献,将来不难为梅家光大门楣,但他却英年早逝,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也断送了梅家的希望。”
  “难道梅老先生不知道梅御史的死因?”
  “怨只怨雪海那畜生太不争气,竟和一些叛逆组织搭上了关系,他虽然惨遭横死,那也是报应,并不值得惋惜,可是他哥哥跟着遭殃,却令老朽实在难过!”
  王刚不经意地笑了笑道:“老先生请恕在下直言,目前朝中不少高官显宦,已和叛逆组织搭上了关系,又谁能担保梅御史没有嫌疑?”
  梅晓村摇摇头道:“老朽可以担保,雪山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有负朝廷的事来。”
  “即便他不是直接和叛逆组织有关系,但他弟弟梅雪海的所作所为,他却不能推卸责任,他把偌大一份家业的梅庄交给梅雪海执掌,任他在外胡作非为而不予约束或纠正,又怎能说得过去?御史在朝中是谏官,他只知弹劾别人而不能管束自己的家人,这种官吏又凭什么为自己的家庭光大门楣?”
  这一番话,说得梅晓村几乎无言可对,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个老朽倒不能说是雪山在朝中公务太忙,而是雪海总是他的弟弟,由于手足关系,不便管教太严,也是人情之常。”
  “老先生曾说梅御史在朝中是位好官,他若不贪渎受贿,梅庄这份家业,又是哪里来的?”梅晓村这次却毫不迟疑地说道:“王大人,这次你却真是误会了,雪山在外为官不过十几年,做御史也才三五年,而梅庄这份家业,却是二三十年前就有的,正因为雪海也可以分得一半的产业,所以雪山对他在庄上的所作所为,才不便过问。”
  “那是在下错怪梅御史了。”
  梅晓村叹了口气道:“老朽目前暂时接管了梅庄,这些天来,日子过得实在痛苦不堪。”
  “老先生平白增加了责任,日子没有以前清闲,这是谁都可以想见的。”
  “王大人猜错了,老朽绝非为了怕忙碌,而是梅庄的事情,实在不好管,下人们一个个来路都非常复杂,有时更会发生些离奇古怪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更有人在背后说闲话,认为老朽是贪图霸占这份产业,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梅晓村竟然越说越激动,又长长叹息一声道:“不要说舍侄雪山有后,即便真把这份家业归老朽所有,老朽也是将近七十的人了,还有几年好活,何况老朽自己也有一份偌大的田庄。”
  “可是据说梅御史的公子年纪尚小,梅庄的大事,若老先生不出面执掌,又有谁来管呢?”
  “这正是老朽的为难之处。”梅晓村顿了一顿,双目中忽然泛出异样的神采:“王大人,这也正是老朽趁这机会要求和你做番密谈的原因了!”
  王刚不由一怔道:“梅庄的家务事,老先生与在下有什么密谈的?”
  “自然是请求王大人帮忙了!”
  “府上的事,在下又能帮得了什么忙?”
  “帮忙老朽早日把梅庄交还原主,不再肩负代管梅庄的责任。”
  王刚越发怔住,急急问道:“在下实在不懂老先生的话中之意?”
  梅晓村忽然凑近身来,神色神秘地低声道:“王大人,这事除了是你帮梅家的忙,也是老朽暗中提供了你一件重大线索,对你查办百花门的大案,一定也大有帮助。”
  王刚在这刹那,两眼也闪出异样的光芒:“老先生快快请说!”
  梅晓村面色有着无比的凝重,一字一句地道:“舍侄雪山并没有死!”
  有如一声晴天霹雳,使得王刚顿时呆在当场,许久才说:“老先生这话有何根据?梅御史明明在梅庄事发之后,自缢在书房之中,这样的大事,连满朝文武都为之震惊,怎能有假?”
  “舍侄死后的尸首,王大人可曾见过?”
  “那不是騠骑营的事,在下不曾看到。”
  梅晓村又是一字一句地道:“那尸首是假的,除了老朽,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得出来。”
  王刚依然难释心头的惊疑,但却故做镇定,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老先生是怎么认得出来的?”
  梅晓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道:“当时雪山的妻子正在病中,雪海又已横死,老朽算是他唯一的家属长辈了,当我赶到时,刑部秦侍郎正亲率仵作在检验尸体,当时并未看出有什么疑点,因为那尸体的面貌和身材,的确和雪山完全一模一样,直到入殓之前,老朽才发觉不对。”
  “老先生在什么地方看出可疑?”
  “雪山在右手腕部有一颗豆大的黑痣,但那尸体竟然没有,当时他的妻子俞氏也扶病在场,似乎也未注意到。”
  “在当时的心情下,只怕很少有人会留意到那种小地方,这也足证老先生的细心,老先生发觉疑点之后,为什么不当场指破?”
  梅晓村黯然一叹道:“当时在场的人很多,而且各方面的人都有,老朽怎可随便开口指认。”
  “人命关天,这样重大的事情,老先生竟不予当场指破,在下实在不解?”
  梅晓村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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