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雁缓缓道:“要是你想嫁给上官慕龙,我劝你讲点道理!”
冯燕燕尖叫道:“好呀,你说谁不讲理?”
沈冰雁又缓缓道:“你!你是天下第一不讲道理的姑娘!”
“你才不讲道理,吃我一掌!”
“好,这一次看我不打死你这野丫头!”
“砰!”
“蓬!”
“哗啦,,
她们在牢房中打得天翻地覆时,地面上的降龙圣手一帮人正把一个假上官慕龙和假沈冰雁、假冯燕燕分别装入三辆马车里,一切准备停当时,降龙圣手把故龙剑客萧百柳叫到一旁,低声嘱咐了一阵,然后与刀剑双王及大漠九鹏跨上健骑,押着三辆马车驶出长乐庄,朝北方道路上疾驰而去。
这天晚上,出现在石塔下地道的只有蛟龙剑客萧百柳一人,他带着一个黑衣剑手送饭到上官慕龙的牢房外,看见上官慕尼侧身躺在那张木床上,蛟龙剑客萧百柳于是打歼铁锁.把铁门升起半尺,让黑衣剑手将一篮饭菜推入牢房,然后再把铁门降下,下了锁,见上富幕龙仍躺着不动,便开口道;“上官慕龙,你吃饭啊!”
上官慕龙翻转身躯,面对小铁窗外的蛟龙剑客萧白柳打了个道:“菜好不好?”
蛟龙剑客萧百柳笑道:“有鱼有肉,还有一块脑瓜,一碗青菜豆腐汤,我想这对一个敌人来说.不能说不慷慨吧?”
上官慕龙翻身下床,走去提篮子,见篮中的菜看果如所说,不觉点头赞道:“的确不坏,下次轮到你时,我也不会刻薄你的!”
蛟龙剑客萧百柳“嗤!”的笑了一声道:“别做梦,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里么?”
上官幕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火嘴里,一面咀嚼一面笑道:“我跟你们圣手说得很明白,第五天的下午一定要离开这里,不信你等着瞧好了!”
蛟龙剑客萧百柳诡笑道:“你打算怎样离开这里?”
上官慕龙摇头道:“这个恕难奉告—一”忽似想到一讲什么事,抬目问道:“对了,你们的人都走了么?”
蛟龙剑客萧百柳点头道:“嗯.只留下老夫和几个黑衣剑手”
上官慕龙讶笑道:“万一今晚我师祖师伯们攻进来,你们如何应付得了?”
蛟龙剑客萧百柳轻笑道:“这个请放心,他们改进庄时,将会发现庄中空无一人,当然,也许他们会找到这座石塔但此刻的石塔,只有上塔的石梯而没有入地的石梯!”
上官慕龙“嗅”了一声道:“万一他们找到‘入地’的石梯呢?”
蛟龙剑客萧百柳精眸一闪,冷笑道:“那么,你刚才已见过这地下道的布置,他们将在烈火的吐射下被烧成炭灰!”
上官慕龙扬扬剑眉道:“你说得不错,但愿他们不要闯进这地下道才好”
蛟龙剑客萧百柳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上官慕龙挥手道:“没有了,你走吧!”
蛟龙剑客萧百柳与黑衣剑手退出地下道后,冯燕燕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带着幽怨而充满央求的声调道:“慕龙哥,我已听到你的声音,请你回答我好么?”
上官慕龙沉默半晌,爱理不理地道:“干么,你们两个怎不再打架了?”
冯燕燕惊喜道:“不打了!不打了!以后你看见我们再打架,只管不理我们就是了!”
上官慕龙暗喜道:“还有冰雁呢?”
沈冰雁急道:“每次都是她先动手,我是出于无奈的呀!”
上官慕龙沉声道:“好,你们现在注意听我一句话,你们想不想逃出这地方?”
冯燕燕抢着道:“当然啦,你已经想到逃走的法子么?”
上官慕龙道:“正是,只要你们依我一件事,我就可以设法救你们出去!”
冯燕燕喜道:“你说吧,别说一件,一百件我也依附”
上官慕龙故意冷笑一声道:“嘿,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你办不到呢!”
冯燕燕发急道:“一定办得到,你快说!”
上官慕龙道:“那么听好,我要你们依我的一件事是:从现在开始,不要跟我说话!”
冯燕燕吃惊道:“不要跟你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沈冰雁接口叫道:“是呀,你可是还在生我们的气?”
上官慕龙道:“不,只要你们不跟我说话,我就可在第五天下午逃出这地方,然后我便可设法救你们出去!”
冯燕燕道:“不跟你说话你就可逃出去,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慕龙道:“天机不可泄漏,我现在若告诉你们,事情就行不通了!”
冯燕燕道:“一连五天都不能跟你说话么?”
上官慕龙道:“不错,你能不能办到?”
冯燕燕叹道:“好吧,我试试看—·”
上官幕龙吃过晚饭,把篮子放在铁门下,然后上床躺下,蒙头大睡
时间在静寂中流过,估计三更已过,地道中仍平静如常。
约摸四更左右,地道前端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上官慕龙凝神谛听,听见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住,忍不住凝目朝小铁窗瞧去,发现站在窗外的是蛟龙剑客萧百柳,他脸上挂着诡橘笑容,见上官慕龙转过头来,开口笑道:“刚才你们来了一个人,但他不是你师祖三多老人,而是绿帽公程正里!”
上官慕龙漫声道:“怎么样?”
蛟龙剑客萧百柳道:“他把全庄搜索一遍,然后登上这座石塔,在塔上了望一会后,就下去了!”
上官慕龙转回头又睡下,调动一下身躯。缓缓道:“你一定很紧张把。”
蛟龙剑客萧百柳冷笑道:“笑话,即使让他闯入这里.老大也用不着紧张!”
上官慕龙知道绿帽公翟正无法闯入地下道,而自己也不希望他闯进来送死.当下不耐烦地道:“你走吧,我还没睡足呢!”
故龙剑客萧百柳原想跟他聊聊天,以解半夜寂寞,结果碰了一鼻灰,只得快快而去。
地道中又归于沉静,将近天亮时,上官幕龙突然发觉有一股热气由牢房顶上透下。心中不禁大惊,急忙翻身下床,施展“墨虎功”游上壁顶,伸手一模牢顶石面,只觉触手甚是灼热,好像有人在上面生火似的!
他正吃惊之间,忽闻地道前端又传来脚步声.心知故龙剑客萧百柳又来了,当即飘身落地,走到床边坐下。
果然不错,只见小铁窗外人影一晃,蛟龙剑客萧行柳已然立在窗外,嘿嘿冷笑道:
‘“小子,你睡不着了吧?”
上官慕龙故意探揉眼睛道:“哈,好热,这是怎么一回事?”
蛟龙剑客萧百柳沉笑道:‘刚才你们的入突然涌入庄中,他们因找不到人,竟放火烧起我们的长乐庄来了!”
上官慕龙喜道:“来了几位?”
蛟龙剑客萧百柳道:“三多老人、绿帽公程正文和盲、病、又三龙、他们三龙冲入在时,浑身染着鲜血,大概都已受了伤!嘿嘿”
上官幕龙心中暗急,付道:“差了半谱上人和伏虎神丐两人,莫非他们已遇难了?”
蛟龙剑客萧百柳冷笑两声,又追:一此刻辛庄已成一片火海,但他们即使把名塔夷为平地,也别想找到这里来!”
上官慕龙觉得无话可说,便挥手道:“你给我走开,我还要睡觉!”
蛟龙剑客萧西柳大感无趣,瞪日怒道:“不知好歹的小子,你若想吃好菜。最好对老夫客气一点,不然,叫你死后也做个饿电!”
上官慕龙不予理睬,再度躺落床上阅了眼睛,并不与他“客气”,故龙剑客萧百柳沉声一哼,大踏步走了,
由地牢顶透下的热气,愈来愈热,满室热烘烘的直如火炉一般,敢情隔着四间牢房的冯燕燕和沈冰雁也被热气烤得叫苦不迭,她们几次拿话试探着,希望上官幕龙愿意跟她们说话,但卜官慕龙充耳不闻,一味闭目假寐。热气继续透下,一直到下平方才渐渐降低。显然地面上的民乐在房舍变成一准灰烬,而三多老人等也已离开了!
这一天,胶龙剑客萧白柳没有再来搭汕,到了(估计)入夜时,方有一个黑衣剑手送来一篮子的饭菜,可能上官慕龙的“冷漠”激怒了故龙剑客萧百柳,因而这一次的菜青坏透了.只有一块胞瓜和一块成鱼,上官慕龙老大了高兴,怒望黑衣剑手问道:“怎么搞的,菜这样坏?”
黑衣剑手相貌颇忠厚,闻言苦笑道:“没办法,厨房被你们的火烧掉了.我们自己人吃的也是这个!”
上官慕龙“哦”了一声,泛笑道:“原来如此,很抱歉,我错怪你了!”
黑衣剑手搔搔头皮道:“你这个人也真特别,身为俘虏居然还敢庆这厌那,我们要是不给你饭吃,你又有什么办法?”
上官幕龙笑了笑,注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剑手道:“骆一平!”
上官慕龙笑道:“昨天化装‘庄丁’守门的那一位仁兄呢?”
黑衣剑手骆一千道:“他叫刘老实,你问他干么?”
上官慕龙摇头道:“没什么,我觉得他没有你好,一脸狡猾相,态度骄傲,实在是徒具‘老实’之名—·”
黑衣剑手骆一平道:“他昨天已随我们圣手出庄去了。”
上官慕龙面呈严肃,煞有介事地道:“这就是了,我瞧他气色不佳,可能有杀身之祸,只怕现在已横尸于荒野上哩!”
黑衣剑手骆一平惊道:卜阿,你会相术么?”
上官慕龙点头道:“略懂一些,只是还不能混饭吃!”
黑衣剑手骆一平笑道:“你替我看一下,看我骆一平的前程如何,好么?”
上官慕龙凝目打量了他一阵,若有所得地点点头道:“晤,扫帚眉,孤峰鼻,覆船口,老兄之相颇为特殊,问寿者长命百岁,问财帛者厥如,直戒赌,适经商,不可寄人篱下l”
黑衣剑手骆一平惊疑道:“你说我应该戒赌?”
上官幕龙道:“正是,而且如想致富,应以经商为佳,如为人奴仆,则终生赤贫,到老一无所得!”
黑衣剑手骆一平头上冒出汗水,张目惊声道:“�